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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相对了。这是在说他们大乾不诚不信。下方的甘荀睁开了枯树皮子一样的眼皮,“鲁国使臣何出此言?往年我大乾使臣出使鲁国,面见鲁国大王时,一应货品都需先行经过检验,怎的到了我大乾,这规矩就不成了?”“可不是,许你鲁国检验就不许我大乾这般,这是何道理?”鲁国的人气得差点站了起来,能一样?明明偷去了他鲁国半本,还强词夺理。左丘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口道,“倒也在理,只是我鲁国收了贵国的货品之后总会给个让双方满意的答案,现在贵国既然已经拿去了我鲁国半本,是不是也该给一个满意的答案。”“哪里的话,贵国的不是还在你们自己手中,又哪来被人拿去一半的说法”武器铠甲,国之重器,怎可能随便给出,再说给了鲁国那就得罪了和鲁国开战的巴国。“……”一时间争论不休。陈柏和素丹两人:“……”争,继续争,只要不注意到他们就行。这时大王开口了,“乾鲁两国一向和睦,今日为鲁国使臣设宴,当喜庆才是。”争论声这才停了下来。鲁国毕竟还想着周转武器铠甲,也没再开口。安排的歌舞终于上来了,编钟,笙缶的声音响起,清脆悦耳。不知道多少人松了一口气。大乾这边这次占了这么大便宜,免了有人要上前敬酒的。鲁国的人虽然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但也是一杯杯喝下。都是些天性狡诈之辈,估计现在是生死敌人,这酒都得坐一起喝下去。陈柏却不怎么开心了,因为鲁国的人不争论了,眼睛又开始绿油油地往他们这边瞪了。左丘眼睛一动,开口道,“这次我等前来,除了想用换取一些武器铠甲,我国大王还准备了一件重礼献上。”已经是了不得的重器,都肯拿出来,现在还准备了重礼,看来鲁国和巴国之战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了。不过也对,再重要,要是都国破家亡了,又有何意义。鲁国使臣一方,有人持一盒子上前。左丘将盒子打开,取出一剑,“此剑乃绝世之剑,名鱼肠。”声音一落,殿中人就满是惊讶,“可是越国铸剑名匠欧冶子所铸的那柄鱼肠?”“正是。”陈柏也有些惊讶,竟然是鱼肠剑,无论是还是,都有这柄绝世宝剑的记载。在这个时代来说,这剑当得上一声冠绝当世,锋不可挡了。左丘话风一转,“不过,左丘听闻大乾剑士勇冠诸国,若想取此剑,还需大乾派一剑士,胜了我鲁国剑士才行。”说完将手上的剑交给他身后一剑士打扮之人,“这是我鲁国剑士岑缙,此次由他持鱼肠比试,也让各位看一看鱼肠之利。”众人:“……”哪有送礼还先比试的。一把绝世好剑,虽然稀罕,但大乾也未必看得上眼,但对方用这剑士比斗为由,却是不得不接受了,因为……大乾剑士,名满诸国,容不得任何人小觑。商望舒开口了,“我刑部有一剑士名聂祉,使得一手好剑,与贵国这位剑士年龄相仿,倒是可以公平一比。”比武助兴本也平常,估计也就陈柏看得特别有意思。这聂祉看着有些面熟,他学舍有一学生,拔得一手好罐,好像有个哥哥的名字就叫聂祉。剑士比斗,凶险异常,就比如现在场上两人,你来我往,看着着实惊人。值得一说的是,这种剑士的比斗,比的不仅仅是持剑之人,还有持剑之人身后的各方势力的见识和判断……比如现在,鲁国队列中,有一满手厚茧,面目轻瘦的老者突然睁开了一直闭合的眼睛,轻飘飘地传来一句,“上前三步,直取中膛。”有人轻言道,“是鲁国剑首冉直,听说此人剑术只在剑圣曹秋之下,不可小视。”“难怪鲁国敢让左丘冒着被巴国一路追杀的风险护送前来我大乾,有这冉直剑首在,就算完不成任务,就算所有的鲁国使臣都被人截杀了,他也有几分把握将带回去。”而大乾这边,开口的居然是坐在最上方的召圣太后,声音如同她的面容一样冰冷,“侧步上前,袭肩。”只是说完眉头却是皱了一下。因为那鲁国剑士岑缙虽然上前三步,却没有听从冉直的指点直击中膛,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以冉直的名声,居然有人不听他的指点。而是用鱼肠直接斩向了聂祉手中之剑。聂祉一愣,条件反射的用剑抵挡,若是平常也能抵挡住对方的攻势,但此时只听“哐当”一声,手中剑却被斩成了两截。这鱼肠果然够锋,在场的人算是见识到了。不过聂祉手上没了剑,却是应对艰难了。大乾的人皱眉地看向鲁国列队。陈柏也看明白了,声东击西。鲁国的人定是事先商议好,给出提示却不听,目的就是斩断对手手中之剑,让对方难以应对。大乾的人:“……”早就听说这个鲁国四公子之一的左丘擅长谋计,如今这一看倒是如同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但也不好说什么,场上比斗瞬息万变,谁也没规定别人必须怎么使剑。剑士的比斗本就凶险,如今聂祉没了剑,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血流不止。但聂祉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此时的比试已经不是为了一场输赢,或者为了赢那一把鱼肠,而是大乾剑士之名不可辱。陈柏皱了一下眉,在这样下去,聂祉估计要损在这里了,聂祉和鲁国的岑缙本来实力相差不大,但现在对方手持鱼肠,而他却手无寸铁。陈柏皱着眉,要是聂祉损在这里,他学舍那学生还不哭得肝肠寸断,陈柏为什么知道他学生有这么一个哥哥?可不就是那孩子一天将他一个剑术高超的哥哥挂在嘴边。陈柏低声问了一句旁边一个大乾的官员,“这指点有没有指定固定的人?有没有限定如何指点?”“只要是我大乾的人出言指点便是,本就不是他们两人的比试,而是鲁国和我大乾的比试,只是聂祉连剑都没有了,又如何指点?至于指点的内容到没有任何限制。”不少人还看向陈柏,“昭雪大学士为何如此问?”陈柏心道,当然要问清楚规矩了,给了周围几人一个且看的眼色。然后就开口了。“昔日鲁国有一世家,家中有一年轻弟子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