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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怔，愣愣地看着他，“这些是剧本？电影的？”傅远点了点头。这一刻，黎烨不知道他该做出什么表情。“费哥，你该知道，的试镜我还没参加，你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过，你不用对我那么好。”“这就叫好？”黎烨没有接话。傅远端起茶几上的瓷杯，热气蒸腾有些模糊了他的表情，“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可是——”黎烨还想说些什么。“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请来俞老？不要让我们失望。”这句话重达千金。黎烨笑了笑，“我会做到的，我也从来没让任何人失望过。”傅远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喝着茶，然后时不时地在文件上签字。气氛沉寂下来。黎烨干坐在原处，实在无聊加尴尬，他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那一沓剧本，翻了起来。他越翻，心里越打鼓。费由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这些剧本无一不是后来大爆了或者是拿了无数奖杯的神仙剧本。想到自己想通过演各种反派来达到退出娱乐圈的目的，他开始挑了起来。这个可以，江湖中人人喊杀的杀人狂魔；这个也可以，现实世界中被警察追查了十三年的变态杀人狂；这个也不错，在皇宫中通过一举之力毁灭国家的阴翳佞臣；这个，这个……都很不错！傅远看着他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心情也好了起来，换了个坐姿，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一点。两人的腿与腿之间，只隔了半臂的距离。直到天黎烨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只有晕黄的路灯。他猛地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到八点了。“费哥，我得走了，要赶不上末班车了。”“急什么，坐下，吃完饭再走。”“费哥，不了，我妈还在医院，今天刚做完手术。”“我开车送你，但先把饭吃了。”黎烨看实在推辞不了了，才跟他上桌。上面的菜色竟然都是他喜欢的，他脱口道：“费哥，我俩口味好像啊，这些都是我喜欢吃的。”“不过，你不需要我控制体重吗？”傅远听完，仔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黎烨被他看的汗毛直竖，“怎，怎么了？”“太瘦。”“瘦？我身高183，体重65kg，不瘦啊。”“多吃点，跟我不要减肥。”黎烨习惯了他说话的不明不白，懵懂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一顿饭吃的很快，坐在副驾驶的时候，看着开着车的费由，黎烨有些迷茫。这个人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对他这么好？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第13章“我的长相符合你的审美？一直盯着我看？”静寂的车厢中，傅远突然的一句问话让黎烨陷入呆滞。他嘴张了张，似乎有些尴尬，接着他连忙开口道：“不不不，我只是在愣神想事情。”“和我有关？”傅远问。黎烨的脸色变得微微不自然，他轻咳一声，开口就打了个直球，“对。费哥，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就是，就是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傅远转头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又转回去看路，语气有些疑惑，“对你好，不好吗？”黎烨本来想混过去，但想了想，有些事还是一开始就问清楚比较好，省得以后相处起来有隐患。“好像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很看好我。”“嗯。”傅远直接承认。“那，那——”傅远看他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他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随口打断道：“没有，不用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在你身上花时间，是个具有巨大收益回报的买卖。”黎烨信了。他甚至觉得费由这个人很有眼光。傅远用余光看到他明显放松神情，心底笑了笑，面上不露声色。即使他没有追过人，但是追人和做生意可以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追人也要看准时机，伺机而动的，就像现在明显就不是挑明的时间。“还有一点，你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很有意思。”黎烨嘴角僵硬地扯了一抹笑。“是吗？我不觉得我有故事，和别人一样长大，一点点升学，只是最后考到了A大，这不算什么。”傅远摇了摇头，“我感觉的到。别怕，我不会多问，那是你的隐私。”黎烨嘴角放松了一瞬，却没有回话，气氛一瞬间陷入沉寂。在车子里只能听到细密的风擦过车身的微鸣和他刻意放缓的呼吸声。傅远内心有些懊恼，本来陷入佳境的话题，再一次的因为他的一句话，戛然而止。傅远试着重新开启话题，他张了张口嘴，却和黎烨同时开口道：“你——”“我——”“你先说。”傅远道。黎烨没谦让，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费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以后的发展方向。”“你说。”“的男二是一个疯狂而偏执的角色，他以他自己的方式救济他人，却越神掌控别人的生死……很带感。我说这些，我是想说，我比较偏向反派的那种角色。”“反派？喜欢那种？”傅远若有所思地问道。黎烨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仔细想想，暂时没什么毛病。他是喜欢演反派，这样才能尽快惹人厌，败坏路人缘，最后“灰溜溜”的离开这个圈子。“喜欢。”“那就演。”傅远说。“真，真的？!我以为你会告诉我说，不要限制自己的戏路。”“有句话叫：不要虚掷你的黄金时代，不要去倾听枯燥乏味的东西。”他顿了顿又说，“你的时间永远都是你自己的，不要在评论中活着，你要活给自己看。”黎烨听完，眼睛都变得亮亮的，惹得傅远恨不得停下车，摸了摸他那头卷毛。“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做好的，不让你失望。”“嗯。”黎烨习惯了他的话少，甚至在他身上体会到了一种可以被依靠的感觉。在有些愉悦的气氛中，车很快就在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停了下来。黎烨侧身解开安全带，边解边说，“费哥，那我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傅远看着他因为的侧身而明显的腰线，眸色深了几许，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那行。费哥，那有事微信联系。”“嗯。”听到车门咬合的声音，傅远将背脊靠在椅背上，抬手将颈间的领带松了松。长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