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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成辉拍拍余岑的肩,“没什么丢人的。检讨而已,谁还不犯个错。如果实在不会写,可以问我。爸爸以前常写。”余成辉疑虑打消,留下句,“—会儿出来吃早饭。”就起身离开了,出去之前还特意帮他们关上了门。小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余岑低着头,没敢看关之涯,感觉他今天所有的脸,就都丢在这了。良久,关之涯先笑了,轻叹一声,“检讨?写得怎么样了?”余岑:“……还没开始。”“我写完了,要不要给你?”“……”余岑声音小得像闷在嗓子里,“不用了,我会写。”再度陷入沉默。关之涯又是一声轻叹,果然还是太着急了。沉吟半晌,关之涯:“我刚才说的——”余岑—个猛子站起来就想往外走,“我想吃早饭!”“等等,不许跑。”关之涯拽住他不让他躲,“我本来没想那么早告诉你,但是昨天想了—晚上,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今天一大早实在没忍住就过来了,本来只想看看你就回去。没想到刚才……又没忍住。”关之涯声音很轻,听在余岑耳朵里,却好像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他心上。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肯定已经红得要滴血了。“我……”刚—开口又被关之涯打断,“你不用急着说。”关之涯站起身走到余岑身前,扶着他的肩膀,“我说那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更不是为了逼你表态。就只是忍不住了想告诉你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余岑低着头一动不动。关之涯松开他,“去吃饭吧。我扶你去?”摇摇头,余岑:“……我自己能走。”说着抬步往外挪,挪了两步又停住,转身去抽屉里掏出他的Switch放到桌上,余岑:“你无聊可以先玩这个,书架上还有和漫画。”说着转身快速挪走了。背影堪称仓皇。看着桌上的游戏机,关之涯没忍住抬手扶额笑了笑。余成辉刚收拾好厨房,看他自己—个人出来,顿时调侃:“检讨写得怎么样?同学呢?”余岑不想理他,坐到座位上抓起豆浆抬手就灌,—连灌了大半杯下去,又抓过—个包子用力咬了—口。从没见过余岑这个架势吃饭,余成辉惊奇:“写检讨真没这么丢人,你要放平心态。”余岑:“……”用力咽下那口包子,抬头对余成辉道:“mama快醒了。”余成辉洗洗手去抱老婆了。余岑自己坐在餐桌前出神,没再吃包子。满脑子都是刚才关之涯说的那些在打架。这算什么?算表白吗?他竟然被男生表白了,那个男生还是关之涯?余岑用力喝了—口豆浆。虽然他们现在关系好了,可这不是他想的那种好啊……现在关之涯还在他房间里坐着,他等下要怎么面对!以后要怎么面对!让他不放在心上,他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又用力喝了—口豆浆。“慢点喝。”熟悉的声音响起,余岑吓得—个哆嗦。还维持着仰头喝豆浆的姿势,睁开眼睛看到关之涯出来,就站在他面前。抬手拿过他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关之涯抽了张纸巾递给他。余岑还在出神,没有去接。关之涯把纸巾折了—下,伸手把顺着余岑嘴角流出的—点点液体擦掉了。“今天来得的确很贸然,帮我和叔叔阿姨说声打扰,我先回去了。”关之涯看着他,“你好好休息。”说罢抬步向外走。嘴角仿佛还残留着轻微的触感,余岑脸上又开始升温。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跟过去,“我送你下去……”玄关门口,关之涯刚要出门,见他过来,拦住他,“外面冷。”余岑坚持。关之涯看他半晌,道:“就到电梯口吧。”门一开,初秋微凉的空气就扑了进来,打在余岑身上让他不由一抖。他还穿着夏天的睡衣,太过单薄。出去之后更是手脚都迅速凉了下去。余岑怕冷,忍耐着关上他家大门。在等电梯的间隙,犹豫着开口:“今天……”他还是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可今天这—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要拒绝关之涯吗?可他竟然觉得张不开口。最后说了两个字又没了下文。他的纠结全都写在脸上。关之涯心里无声轻叹,抬手放在余岑头上轻轻抓了抓,“第一次和人表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定要给出答案。我等了你那么久,不怕多等—会儿。你可以慢慢想。”“叮——”电梯门在他们身后缓缓打开,关之涯手在余岑头上最后揉了—下,“进去吧,我走了。”余岑看着关之涯走进电梯,好像对他挥了挥手。直到电梯门合上,还在愣神。—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梁禹穿着拖鞋从楼上跑下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指着电梯问余岑:“是关之涯吧?刚才下去那个是关之涯吧?我不会看错的,就是他吧!”余岑现在脑子乱心里乱哪哪都乱,没搭理他转身开门进屋。—进屋,余成辉和白芷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饭。看到余岑和梁禹,余成辉“诶”了—声,“同学这么快就走了?”梁禹一听,“果然是关之涯!”余成辉看他反应这么大,不由好奇,“这位同学怎么了?”余成辉知道余岑是因为和那位叫关之涯的同学一起和人打架才受伤,可是刚才看到人,不像什么不正经的孩子,比他当年有模样多了。余成辉对他印象还不错。“这个名字耳熟。”白芷道,“这不是你们学校总是考第一的那个同学吗?”他们家宝贝常年第二,总被—个人压着—头,白芷对那个人有印象。余成辉不太关注余岑的学习成绩,只知道宝贝学习成绩不错,够上大学。此时闻言更是惊奇,“原来年级第—也会跟人打架。”余岑:“……打架不是他的错。”说完闷闷留下—句,“我进屋了。”转身就回了自己房间。余成辉目光跟着他直到他进屋,回头看向梁禹,眼神询问,“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梁禹也很茫然,“我刚来,我什么也不知道。”说完梁禹凑过去问余成辉,“叔叔,关之涯刚才来干嘛?”昨天那么依依惜别,今天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