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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前厅,就见孔孝琳已经离开,只剩怒气冲冲的何晁俪。“哥,你怎么能这样,害孝琳以为我在耍她、利用她。”刚刚孔孝琳出来就责备她,说明明知道大哥的女朋友在这里上班,还带她来这里相亲,她真是火大得要命,“都怨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你住口!”何晁仁低声喝住她。何晁俪屏息,大哥从没这样对她,何况是当众叫她住口?!着何晁俪眼圈发红,雨朵予心不忍,伸出一只手指从身后戳戳他。他回头看她一眼,放软语气,“我送她回家,晚点打给你。”她点点头。他转身看向何晁俪,“走啊。”说完迳自往外走。何晁俪回头瞪一眼雨朵,转身跟大哥走出门。雨朵一笑,何晁俪该庆幸自己有这样一个好大哥。送走人,转回吧台,胖小妹和工读生凑上来,“老实交代,你和刚刚那个帅哥是什么关系?”“对哦,他刚刚问我你去哪了,他是不是去仓库找你,你们在里边那么久做了什么啊?”雨朵脸红,叉腰转身装大姊大赶人,“有空在这八卦不如去扫地,去去去,没看到客人要买单了……”第5章(1)不知道何晁仁怎么跟他meimei谈的,总之那天之后何晁俪再也没来找过她,丽朵自然乐得轻松。白天在朋友的咖啡厅帮忙,没多久她在一处离家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份酒吧调酒师的工作,朋友舍不得放她走,说像她这样上能当咖啡师,下能跑堂做小妹的不好找,呿!不过看在薪水的分上,她答应了,最主要两份工的时间不冲突,早晨九点到下午五点在咖啡厅,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在酒吧,她赚得多就可以多往育幼院寄一点,院长mama就可以少接点十字绣的家庭代工了,代绣一副A4大小的十字绣才一千块,院长mama要戴上老花镜绣好久。何晁仁知道她找了酒吧的工作,但没辞掉咖啡厅的兼差,看她这样朝九晚十二跑了几天,心疼她太辛苦,劝道:“咖啡厅的工作叫你朋友找别人做吧,你晚上在酒吧就够累的了。”好几次他去接她,回来的路上还没到家她就睡着了,连怎么上楼进的门都不知。“没事,咖啡厅除了下午有点忙,早晨和中午都轻松得不得了,一点都不累。”“那别去酒吧了,下班时间太晚。”有时候他忙,抽不出空去接她,想到她一个人在大半夜回家就不放心,直到她到家,给他打电话,他才能安心继续工作。“不要。”雨朵想也没想就否定,“我好不容易才成为调酒师,放弃太可惜了,而且现在像我这样身手了得的花式调酒师不知道多抢手。”何晁仁失笑,他知道她没夸张,之前她辞职没立刻找到工作,他还以为是因为不好找,后来问她才知道,她在挑,距离近的,环境好的,薪水高的,面试了六七家酒吧才最终选定了现在这家。“最初怎么会想到要做调酒师?”他一直很好奇,如果没见过她工作时游刃有余的样子,她平日不施粉黛的形象和夜店、酒吧之类的完全不搭。“国中时在西餐厅打工,认识一个晚上在酒吧做调酒师的同事,看他调酒觉得很有趣,以前以为酒都长一个样子,不是白的就是啤酒,后来才知道原来酒也可以调得像饮料一样五彩斑斓,而且调酒师工资比服务生高很多,所以就求着他教喽,后来跟着混去酒吧打工,一边混一边自己摸索,慢慢就会了。”他凝眉,“国中?国中生可以去餐厅打工吗?”据他所知,雇用童工是违法的。雨朵干笑,“呵呵,那时育幼院还在花莲啦,小地方没那么严,何况我从十一岁就开始赚钱了,国三已经做过好多兼职了,对打工早就游刃有余。”“十一岁?!”他再度惊讶。雨朵得意点头,“对,第一份工是送牛奶,反正学生本来就要早起啊,提早一个小时出门,骑车送完牛奶再去学校,每个月就可以赚五百多块,那个时候五百块钱差不多是育幼院一周的伙食费了。”何晁仁看着她浑浑得意的表情,脑袋里却浮现十一岁的她骑车在凌晨送牛奶的画面。十一岁时,他读贵族中学,上下学有专车接送,小妹更是连起床都要佣人抱,他忍不住收手将她搂在怀里。“怎么了?”被他突然搂住,闷在怀里,雨朵莫名其妙。对上她清亮的眸子,他道:“你以后有我。”有他照顾她,有他疼她,她再也不用那么辛苦。雨朵微微一愣,缓缓勾起唇角,埋头在他臂弯里。从那天以后,雨朵每天下班都会看到酒吧门口准时来接她的高大身影,连酒吧老板都说好像多请了一个门僮。她也说过:“你工作那么忙,不要来了,我搭公车很安全。”交往后发现他真的很忙,调查案件、庭审什么的就够忙的了,如果有死亡案件发生,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员警一起去现场,由检察官查明死亡原因,员警才能进行勘查,有时遇上大案子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像现在这样每天接她下斑,有时送她回家,还得赶回去工作,她很不舍。“你一个人走太危险,我不放心。”他总是这样一句。扭不过他,她只能承下这甜蜜的关心。不过说实话,以前她一个人下班回家时,尽管包包里装着防狼喷雾、警报器、女性防身电击枪什么的,还是会紧张,有时走到灯光暗的地方,身后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回头,可是有他接就不一样了。一路说说笑笑、卿卿我我,便是在约会,以至于每天还没到下班时间她就忍不住往门口看,看得连经理都亏她,在她面前唱什么不过情侣间就是这样,上一秒浓情密意,下一秒就有可能吵翻脸,呿!电梯抵达十二楼,丽朵气冲冲走出来,直奔自己家。打开门,反手关门,却被一只大手挡住。她瞪着追过来的人,关也关不住,推也推不开,最后气呼呼转身进屋不理他。何晁仁跟进去,将门关上,比起她生气的样子,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发火,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