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女帝之男儿心计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7

分卷阅读237

    脉象不稳,情绪波动大,已经危急到人身体的各项机能,一个不好,甚至可能导致终身不孕。

需要静心调理,这辈子才有可能有孕。

这个诊断让本来没怎么听的飘瀮,顿时捂住了肚子,可能不孕?

大夫捂着胡须,同情的看着面前漂亮却狼狈的男子,继续循循劝导,他虽然不能说完全根治,但这种事情,一般是伤了身子的根本才会如此。

大夫开了药走了,厨房里的人也把药煎好送了过来,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不知怎么,就想起千梓沐来。

主上,一定在那陪着他吧!千梓沐离开的借口,就是他到了喝药的时间。

胸口一沉,又开始翻腾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眼泪,哗哗哗掉了下来。

不能这样了。

他抓着胸口的衣服,让自己平静下来,颤抖的端起那碗药,灌进了嘴里。

药里加了安神的药物,阴炙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很久,简陋的房子里,窄小的床上,一袭红衣死寂,男人睡得昏昏沉沉,连她进来,都没有惊起一丝举动。

衣服都脏了,趴在床上,也不换一下,昏暗的灯火下,被子上,床单上,依稀染着些殷红的血迹,阴炙坐到床边,看着生命波动微弱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把人拖过来,衣服都是湿的,现在天冷,干了后,整个身子都变得冰凉,阴炙摸了下飘瀮的额头,有些烫,发着低烧。

也许熟悉她身上的味道,飘瀮除了最开始,无知觉的动弹了几下后,便继续昏昏沉沉着随她摆弄了,呼吸反而还均匀了些,不像开始那么微弱。

说阴炙真的狠心吗?其实也不是,毕竟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男人,只是这性子,让阴炙头疼了不知道几十万年,她向来讨厌一个男人让她这么cao心,所以对着这人,便过早的失去了耐性。

把随身披着的外袍扯下来,脱去男人身上已经冰冷的外衣,用自己的外袍抱着,突如其来的暖意,让飘瀮终于觉得不太对劲,眼睫毛动了动,却好像就怕是做梦一般,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既然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飘瀮,你就该知道,别在我眼前整这些乱七八糟,不然——”

她低头,看着被包住的男人,眼睫毛一颤一颤,续了下去,“不然,我会以为,你是在指控我,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强行要你回去,你要留下,就少整这些有的没的。”

“没有。”

他知道躲不过去,一抖一抖的把眼睛睁开,刚刚触及她的视线,便又慌慌张张闭上,“以后,不会了。”

“撑不了就回去,如果是怕英和找你麻烦,你大可不必担心,上界整个鸳鸯血境我也说了可交给你。”

“不会,不会了。”

飘瀮的声音依然再抖,咬着唇瓣,额头上的温度,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本身房间里就光线昏暗,更看不清女人脸上的表情,飘瀮缩着身子,想从阴炙怀里退出来,又不舍得。

她很久都没有抱他了,这种仿佛被放弃一般的煎熬,几乎让他度日如年,觉得世界里没有一点光亮和期待。

阴炙揉揉太阳xue,示意他坐起身,“你该知道,我并不一定需要你。”

“是飘瀮自愿下来,与主子无关。”

“我不是说这个,看着我。”阴炙看着唯唯诺诺的男人,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等到他慢慢的抬头,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的一点害怕,还是没让她狠下心去。

把人抱过来,揉着一头丝滑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多一点耐心,“你是我的人,活了这么多年,都意识不到这一点吗?”

她用力揪起手中的头发,疼的飘瀮被迫仰头,对上她的视线,那两片唇瓣上上下下都是被牙齿狠狠咬过的痕迹,也许是怕她发现,这次倒没有继续咬着自己的嘴巴,可也忍着,不敢发出声来。

“飘瀮知道。”他是她的人,永远都是。

头皮上的疼痛顿时放大了一倍,痛的男人死死揪着脚下的被子,脸上表情痛苦难忍,阴炙看着他垂死挣扎,语气很严厉,“你不知道。”

“要是知道,你就应该明白,这身子是我的,没有你去损坏的权力。”

看着男人面上的惧怕,阴炙心软,但视线一触及他的嘴唇,火气又不打一处来,继续冷声训斥,“你以为你是谁,在英和面前你都知道,还要维持你的身份,现在了,你做出一副下人模样,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主子的不满?”

“没,没有,飘瀮不敢。”他的瞳孔放大,里面倒映着女子冰冷的严厉脸孔,他怕极了现在的女人,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切用处,就像一件随手可抛的垃圾。

那让他觉得,他抓不到一根的救命稻草,心理防线坍塌的一塌糊涂,平日里的伪装尽数破碎。

“不敢?那就是有喽。”对付这个男人,就是要刺激,阴炙知道自己这次,必须得有耐心,不能再心软下去,不然,这个男人迟早会悄悄死在她不知道的角落。

别人的刺激,飘瀮可以麻木,但换成阴炙,他便决计做不到。

“没有,没有。”他喃喃念着,头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都倒了下去,胸口的疼痛卷土重来,袭击到每一片指甲,每一根脚趾。

阴炙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到这个人的情况,已经如此严重,急忙按下去查探,炙热的妖元一涌而出,才发现这人身体内也是一片冰凉。

“飘瀮没有。”

“没有就告诉我理由。”

她一点点驱尽男人体内的寒气,男人的体质,除了少数特别,大多是阴寒,飘瀮是九尾狐,他亦不例外,加上本身习练的也是阴术,半晌之后,阴炙看了眼还在喃喃的男人,差不多没问题了,只要别再感染——

想到这,她的右手利索的脱去了男人外袍底下的一切屏障。

都是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的衣服,湿成这样了,也不处理一下,要不是知道这个男人的性子,阴炙真的会怀疑,这是对她的变相反抗。

痛楚慢慢退去,那两片小扇子般,又长又黑还密的小睫毛,弱弱的看了眼近在咫尺,女人的左手,她依然抓着她的手腕,等他慢慢恢复知觉,才感觉到发生了什么。

他不排斥,甚至欢喜,只是隐隐有一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