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我的怨种夫君在线阅读 - 第五章

第五章

    

第五章



    没带小王过来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庆幸杨陌离是平躺着睡的,并没有发生江成西用腹部撞击对方肋骨的惨剧。

    瘫在自家唯二之一的小厮身上,江成西再次承认:

    是的,我家庭条件确实不怎么样。

    因为被褥偏薄,她紧贴着的男性身体上每一寸律动都格外清晰,但凡被褥厚一点点她也不至于在这尴尬得不敢动弹,能明显感受到的,对方在骤然刺激后紧缩而变得僵硬的腹肌。

    家家主!

    杨陌离想坐起身,动作又慌乱粗笨,刚准备使力从他腹部挣扎起来的江成西不断滑动,一张俊俏的脸被迫逐渐靠近某个物什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用脸靠上这块顶起被褥的玩意!

    在这关键时刻,江成西支撑在被褥上的手突然向上抓住了杨的大腿,质感紧实guntang,她面上严肃地抓着人家大腿半撑起来,

    虽然心里觉得很是羞耻。

    好在逃过这一劫。

    被褥被她压在手下,半坐起来的杨陌离胸前立刻没了遮挡的东西,他只能用手臂稍稍遮掩住自己突出健壮的肌rou,咬着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被看到了

    不似普通男人那样柔软可爱的身体,他的身体是如此粗犷丑陋,布满狰狞可怕的肌rou,特别是胸前两块,在用力时还会突起肿胀的青筋,明明之前主动跟家主一起做账,努力做出文雅端庄的姿态

    全毁掉了。

    之前的做作姿态,现在映衬着他的身体,更显得他愚蠢可笑,不知好歹。

    抬起眼看见挡住自己胸前,面露赧然的杨氏,江成西心里布满卧槽,左看瞟到了指缝间露出的刺眼深粉,右看看到了腰侧露出的紧实腹肌。

    以前网上冲浪时对线男菩萨哪有这么局促不安的时刻?

    她已经收了压在被褥上的手,可杨陌离好像走神了,半点没有意识到局势的尴尬,只那里在那里抱着手臂目光失神地发呆。

    江成西想,难道她要提醒对方把衣服穿好吗?

    会不会有点故作正经的耍流氓?

    恰好门外轻风带凉,她立马趁机扯了扯被褥示意。对方并不领情,看着她眼神倒是更加可怜,手指都握紧发白。江成西回想起在工作时这位优秀社畜的不苟言笑,再看此景,自己似乎处于潜规则员工的糟糕场合。

    她侧着脸避开此等艳色,帮忙将被褥往上提了提,脸上过几点羞红

    身材好也不能这样冻着,都不怕冷吗?

    由于太紧张,来这个世界之前建立的审美又太固化,江成西一时不察,说出了背离世界观审美的话。

    因此这话,在这个语境下,确确实实,像极了冷言嘲讽。

    这熟悉的,听惯了的反讽,让杨陌离想起了在宅中时,连穿衣都要局促小心遮掩自己身体的日子。哪怕穿好了衣服,也会被其他小厮动不动拉扯烂衣服嘲笑,好不容易从那些日子逃出来,终于可以以全新的模样面对新的家主。

    身材好也不能这样冻着她说。

    听起来像极了那些人的话,

    身材可真是不一般,这粗犷大腰一扭,不知能勾的哪位主子的魂

    怕是露出点这肥美胸脯子,主子就垂涎欲滴了吧!

    哈哈哈哈哈

    被爱慕人宣判生死的绝望,让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发冷,

    是,奴这就遮上。

    遮上这丑陋的不能入眼的模样,这些恶心的,畸形的rou。他背对着江成西,血液在血管里凝涩,冷得手指打着颤地,一件件穿上里衣。

    江成西脱口而出后,便立即反应过来话里的不妥,见着对方果真被内涵到了,那股子脆弱听得她心颤,知道方才一时失言,让调侃似的玩笑话听得真的像扎人心的嘲讽。

    他这幅自怜自弃的模样是成西最看不得的,她哒哒哒又上前去,

    杨陌离:

    好不容易穿了一半衣服,因她突至又不得不拎起被褥红着脸遮挡自己身体。

    江成西看见他动作,才意识过来自己的唐突,她慢慢俯身,帮他穿好衣裳,眼神垂落在壮硕性感的肌rou上,不敢看他表情,轻声道

    你你不要自怨,这世间千万种姿态,哪能用一种标准衡量漂亮不漂亮,我见过许多人,也有喜欢你这种身形的,刚才那话并非讽刺,只是。

    只是审美不同。

    可这些东西该怎么解释呢,你没法让人相信他没见过的事,他自出生就是接受的审美差异的凝视,现在怎么能随便来个人说其实你很俊美这样的话,让他相信呢?

    可江成西忘了,以杨陌离的身份,她越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他,在接受了江成西的好意之后,杨陌离便越想抓紧,死死握住这个心软善良的家主的命脉,爬上她的床罢了。

    如今她冥思苦想解释方才的失言,就更显得可爱温柔   ,

    帮他穿衣服时,撩起他衣物的指尖,划过皮肤的震颤,方才的如坠冰窖烟消云散,欲望攀升,不断掠过家主略显稚嫩的皮肤,秀美干净如男子的面容。

    他想,家主这样说,莫非是觉得我这样丑陋的男子还有可取之处?

    家主说笑了。

    他轻描淡写地抓住家主的手,那样脆弱纤细,能被男子轻易把控,他的表情如同跟家主在议事时一般,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望着家主的背影不断滋生肮脏的念头。

    他的脸虽然堪堪能看,也仅仅是沾了点清冷姿色的光,没半点男性的娇媚柔弱。

    在他积攒起点点恰到好处的几点脆弱,便能看见家主惊惶担忧的神色,甚至不反抗他紧握的手,反而乖顺的任他所为,

    可真的有吗?在院子里来来往往了那么多人,奴从未见着。好几次都想割下这些恶心可怕的rou,要不是大夫说割了人就活不成了,奴可能早就能摆脱这具恶心身体了。

    他眉眼淡淡,神色冷静,说起从前,说着这样可怕的话,竟然是痛快的。

    他慢慢托起江成西的手,身体赤裸着,赤子新生似的,跪着匍匐下去。

    江成西能看见他背后隆起的每一条肌肤轮廓,从肩胛骨被覆的肌rou层,一点点倾斜到背脊中缝。

    晨光在嘈杂声中,轻轻亲吻他的身体,

    有时候也想着,不如死了算了。

    手指被浅浅的含舔,小口小口的,像被鸟啄食的面包,湿润guntang的触感让江成西蜷缩紧脚趾,腰上一阵阵酸麻。

    这样的场合竟然被舔出感觉了,江成西低下头,看他谨慎得动作幅度都不敢太大。

    明明他只是,像孩子一样紧贴着肌肤索取安慰,怎会有,这样色情的感觉?

    江成西觉得自己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