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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是询问,而像在叙述一件事实。双人追击灵力必须要审慎分配,与烛台切的搭配上其实鹤丸才是主攻手,但今日却是烛台切喧宾夺主,以至于他后来补上的那击没有达到应有的伤害程度,因此并不算完全合击成功,只是烛台切那时造成的打击伤害够高弥补了这点。在那时紧迫没得考虑的瞬间,她下意识对烛台切毫无保留的反应被鹤丸看得一清二楚。黎依目光还是放在夜空上,但焦距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她尽力平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鹤丸走到黎依前方,与她四目交接,「……我就不行吗?」这句话像是在喉头滚过几回后艰难的吐了出来。饶是黎依早就有心理准备,仍是被这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鹤丸问的明白已经不容她顾左右而言他。她看着他的眼犹如星子般闪耀,如同将整个心捧到她面前期望能得到回应,她不是没有触动、也不是不动容,只是——她真的配不上他的倾心相对,心底曾有过的那份悸动根本只是种对他的亵渎,也是自己罪恶感的来源。「对不起。」最终她只能给他这个答案。黎依眼见那双星子般的眼逐渐变得黯淡,而后如同熄灭的余烬。鹤丸静静的看着她,露出了一个有些难过的笑,「妳真够直接的。」虽然他知道她选自己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没想过黎依会如此干脆的回答他,连考虑都不用吗?就连此刻,她那素净的脸依旧平静,黑眸还是熠熠生辉,看上去就像回答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就这样被唬过去了吧。鹤丸突然伸手抓住黎依藏在袖口中的手,那双纤白的手正紧握着拳头,冰凉颤抖。他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她的手指摊开,指甲甚至已在掌心刻出血痕。鹤丸低声轻语,「但妳心中有我,对不对?」他温柔的吻上她掌心的细小伤痕,引得黎依一阵颤栗将手抽回。「承认吧。」鹤丸并没为难黎依,或许是怕弄伤了她。黎依咬着唇倔强的将头转向一边,「那是你的错觉。」要拒绝就要痛快点。「——妳看着我说。」鹤丸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她停顿了会儿,慢慢的转过头看着鹤丸,心底纷乱的心思压在眼底不欲人知。鹤丸伸手抬起她的脸,靠近了些轻声说,「再说一次。」他的目光犹如周围的黑暗伸出的手带着种隐隐地逼迫。黎依也像是被激起某种怒火,定了定神再度启口,「那是你的错……」你这么想听我成全你!这句话仿佛引燃了鹤丸眼底的余烬,亮起的是种义无反顾的冲动,他扣住黎依的下巴将唇覆了上去。相较于黎依的微凉的体温,鹤丸的唇炙热无比,刚开始带着份不容拒绝的强硬,却又在完全覆上时转为缱绻难舍般的磨辗着,甚至带着几分诱哄般轻舔。她瞪大眼盯着眼前的鹤丸,才怔楞了几秒,他的舌头已撬开她牙关。她想后退,他就前进;她想推拒,他就诱攻——如同一场战斗。以黎依的力气完全挣脱不了鹤丸的箝制,最后她气急败坏的狠狠的咬了他的舌,连嘴唇都被她咬出伤痕,一时之间铁锈味在两人的口中蔓延后才终于拉开距离,随即黎依抬手给了鹤丸一巴掌。其实那巴掌根本没什么力道,因为她早已手脚发软微微发抖。鹤丸微微偏着头,看着眼前的黎依因为激动而不断喘气,双颊潮红着眼中也带着水气,她的唇上染着他的血如同胭脂般艳丽,成为一幅定格在心底的风景。他知道自己冲动了,直到现在才逐渐冷静下来,但丝毫不后悔——她的滋味比想象中更为甜美,纵然要死心至少在最后还有个值得留存的回忆。鹤丸嘴边的血尚未止住,口中只剩下nongnong的血腥味却仿佛混杂着属于她的气味,他微微地笑了下,像是极为眷恋的看黎依最后一眼,随即转身大步离去。而被留在回廊的黎依捂着脸向后倒在廊上,「你这个笨蛋……」她咬着牙,口中仍充满了咸咸的血腥味,跟眼泪的味道如此相像。大笨蛋。?☆、「物是人已非」? 在萤丸才刚来的那几天,石切丸不知出于何种想法,邀了鹤丸去他房间坐坐,后者没什么考虑便欣然答应。鹤丸与石切丸相对坐着,姿态优雅的品茶,和室中的气氛显得静谧而宁静——这是从来不曾出现过的画面。「你最近有些过火了。」石切丸放下手中茶杯沉稳的开口。鹤丸不以为然的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一直都很清醒、甚至于太过清醒。石切丸忽地抬眼望向他,「难道你不晓得——」会适得其反吗?鹤丸略带强硬的打断他未竟的话,「就是知道才这么做。」得不到难道还不能让自己死心吗?石切丸再度缓缓给茶壶又冲上了热水,看着水流慢慢注入如同心也逐渐安静了下来。「何必呢?」她终究是不可能被独占的,又何必逼她表态。鹤丸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先是小声的嗤笑而后转为如同自嘲的大笑,「石切丸,别说你只把她当成主人而已。」他的发言总是如同他的攻击般犀利而直指中心。从石切丸被重新锻出,而后得知他忆起了过去的记忆后,鹤丸就逐渐发现现在的石切丸与从前开始有了不同,就像两个不同的人格融合在一起。但石切丸太过沉稳,那副温和宽容的面貌遮掩性实在太强,若不是十分亲近或者仔细观察根本无从察觉差异。石切丸为鹤丸与自己再度续上了茶水,语气平静沉稳,「她一直在我跟前从未离开,又何须占有。」深青紫色的眼直视鹤丸,他从没有打算掩藏什么,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他会一直站在她希望的位置上。鹤丸闻言拍了下额头一副像是算我问错人的样子,「你这道行太高深我学不来。」整辈子都住在神社的定力真不是他这种半瓶水比得上的。「你这样做只是将她推的更远。」黎依的性格相处到现在彼此都有底,越逼她只会逃越远,除非像烛台切那样无声无息的全面进攻,等到发现时想逃都逃不了。鹤丸姿态端正的跪坐着,转头看向外头的景致,「……如果这样就能死心的话。」嘴角的笑带着自嘲。他知道自己的步步紧逼会让她抗拒,因为他再怎么做也无法赢过烛台切在她心中的地位,烛台切的优雅绅士与淡然自得在他看来犹如无声的炫耀,不过就是在她心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才有从容的本钱吗?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如同鹤在求偶般的最后一支舞,等一曲结束后他与她之间也已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