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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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元野没有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程玥她们，他走过去揉了揉小紫的头，问道， 「程姐，你发烧还没好吗？」 「嗯，还是有一点烧。」程玥点点头，然后看向王淑媛，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 「哦，程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干妈，就是我租住房子的房东。」元野 笑着说。 「干妈？……房东？」程玥有点反应不过来。 王淑媛进来之后，看到女儿正在给人看病，轻轻的对她点了一下头，没有说 话。看到元野过去给那边的人打招呼，也走了过去。 「干妈，这是我的邻居，程玥.对了……就是刚才您说的，以前您家的那套 房子，现在是她们家，怎么，你们不认识吗？」元野有些奇怪。 「哦，嗨，以前的房子啊，那时直接卖给中介了，我都没有经手。现在是你 们家啊，真巧，呵呵，你好。」王淑媛对他解释了一下，并笑着对程玥打着招呼。 「你好。」程玥也轻声细语的说道，她还是有些疑惑，怎么突然房东成了干 妈，当然，她不方便问的太清楚。 「你这是发烧了吗？唉，现在的天气，虽说温度不算低，可一早一晚的还是 冷点，要多注意啊。这是你女儿吗？真可爱，多大啦？」王淑媛自来熟的跟程玥 说着话，又低头看着小紫问道。 「嗯，对，我女儿。小紫，阿姨问你话呢，要有礼貌。」程玥说道。 「我今年四岁了。」小紫乖乖的说。她有些好奇的看着这个胖胖的阿姨，又 看了看那个胖胖的医生，想起那天早上元野对她说的话，还真怕自己也变的那么 胖了。 「真乖。」王淑媛有些吃力的弯了一下腰，笑着摸了摸小紫的头说道。 「程姐，你老公……还是……没回去吗？」元野斟酌着语气问程玥. 「他……他爱去哪里去哪里……死在外面才好。」程玥一听说到老公，有些 伤心，又有些赌气的说道。 「程姐，别这么说，当着小紫呢。」元野安慰着。 程玥眼圈有些红了，偏过头，吸了一下鼻子。 「怎么了这是，大妹子，有什么事跟大姐说说，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别难过， 啊。」王淑媛还是那么热情，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事，也劝解着，她坐在了另一 边的沙发上，拿出纸巾递给程玥. 「谢谢。」程玥接过纸巾，擦了一下眼角。 「mama又哭了。」小紫抱着元野的腿，轻轻对他说，「昨天夜里，我就看看 mama偷偷的哭了。」 元野摸了摸小紫的头，没有说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事让他怎么劝解， 难道真劝人家离婚。俗话说，劝和不劝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更何况， 他们还有孩子呢。 再说了，真劝离了，万一以后人家后悔了呢，还不都怨自己，他可不想落下 这个埋怨。更别说，要是杨林知道是他劝离的，那还不知道怎么找他的麻烦呢。 程玥简单的对王淑媛说了一些家里的事，王淑媛一拍大粗腿，身上的rou都跟 着抖动了几下，「嗨，你说这男人呐，就是分不清好坏，你看家里有这么漂亮的 老婆，还整天出去喝酒烂赌，不回个家，老婆病了也不知道来陪着看看。」 「我是不管他了，我已经决定要跟他离婚了。」程玥用纸巾擦了一下鼻子说 道。 「唉，大妹子，这事你可得好好想想，不能冲动。别的不说，总得为孩子想 想吧。大姐也是过来人，也离过婚，知道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男人虽然现 在一身毛病，可以让别人多说说他，万一以后改好了呢，日子总得过不是。」王 淑媛语重心长的说道。 「别人说也不管用，我跟公婆说过，可他们根本管不了他，气的就不管了。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就是为了孩子，我也得跟他离，他哪里管过孩子，也不往家 里拿回钱来，就知道拿出去，以后孩子上学怎么办。」程玥是一肚子的怨气，她 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 这边她们说着话，元野抱着小紫坐在沙发上，小紫似乎知道家里的矛盾，也 可能只是看mama难过，她懂事的乖乖坐着，安静的靠在元野怀里。 那边王芳正在给最后一个小伙子看病，那人应该是感冒了，不时拿出纸巾擦 鼻子。只见她问了几句，然后让他张开嘴看了一下，就开药了，然后给他说了几 点注意事项，小伙子就出去了。 见没有病人了，王芳起身站了起来，伸出rourou的小手，伸了一个懒腰，扭了 几下身子，走了过来。 元野看着王芳，完全就是王淑媛的小号，尤其是穿着宽大的白大褂，就是 个小一号的圆柱体。 王芳长的模样其实不算难看，皮肤白皙，大眼睛，高鼻梁，配上胖嘟嘟的脸， 甚至有点可爱。就是身子太胖了，和王淑媛差不多高，有一米六多，虽然比王淑 媛要瘦一圈，但估计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吧，像一只可爱的大熊猫。 「妈，你怎么来了。」王芳问道，声音倒是很好听，纤细绵软，悦耳动人， 与她的体形根本不匹配。 「你这个死丫头，你说我干什么来了。」王淑媛看到她过来，沉下脸，有点 生气的说道。 「妈，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不去。」王芳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低着头， 嗫懦的说道。 「唉，算了，不去就不去吧，妈给你推了。没别的病人了吧，一会跟妈和你 干弟弟出去吃饭。对了，小元……」王淑媛对着元野叫了一声。 元野站起身走了过去，王淑媛拉着他的胳膊笑呵呵的对王芳说，「这是你干 弟弟，妈今天刚认的。你见过吧，就是在这里租咱家那个小房子的，我不是跟你 提过。」 「啊，哦，哦，是提过，我……我记起来了。」王芳隐约记起mama跟自己说， 有个帅气的小伙子租了她家那个小房子。可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这个 大帅哥就成了自己的弟弟，她有些害羞的看了元野一眼。 「干姐，你好，我叫元野，今年二十二，听干妈说我比你小三岁。」元野沦 落大方的介绍着自己。 「嗯……好……你好。」王芳说话有些结巴了，这个大帅哥成了自己的弟弟， 想都不敢想。 正常面对病人的时候，她很专业，很大方，很正常，甚至是跟普通人交流， 她也很自如。可现在不是看病啊，还是个大帅哥，她就有点害羞了，反应不过来， 虽然是干弟弟，关系还挺近的，可毕竟是刚认识啊。 她本来就不善于跟男生交流，因为太胖的原因，从小到大，班级的男同学都 很少跟她说话，有时候甚至还有人嘲笑她，当然是背着她了，不过她敏感的心， 自然能感觉到。 慢慢的她也不会跟男生交流了，除了必要的时候。现在工作了，跟病人，还 有办执照，购买药品设备的人交流，也是正常的工作说话，她自然没有问题。 可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次，心里难免有些紧张，对，就是紧张，还有 一些颤抖，小激动。 「你这死丫头，连话都不会讲，亏你还是当jiejie的，还不如弟弟大方。」王 淑媛数落着她，心里却有点恨铁不成钢，为了女儿的婚事，她可是cao碎了心，女 儿，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妈……」王芳有些尴尬，当着元野的面，被mama说的有些难为情。 刚好程玥的点滴输完了，她忙走过去给她拔针，然后嘱咐她回去了好好休息 一晚，明天应该就没事了。算是缓和了一下自己尴尬的处境。 王淑媛热情的送程玥出门，「大妹子，凡事想开点，别钻牛角尖，该怎么过 就怎么过，天塌不下来。」 「嗯，谢谢王姐，那我们回去了。」程玥拉着小紫说道，对着元野也点了一 下头，眼神有些复杂。 是啊，她毕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又带着孩子，还比他大那么多，他们之间 的交流，也只能是邻居之间，最多可以是朋友，以后呢？他们以后……可能吗… …程玥心里痛苦的想着。 「小紫，回去要好好照顾mama，知道吗？」元野对小紫说道。 「嗯，我知道了，叔叔再见，阿姨再见。」小紫乖乖的对他们挥手。 程玥拉着小紫出了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没有星光，只有霓虹闪烁和喧 闹的人群，而她的心里，感觉是那样的孤单，难过……仿佛自己正在被黑暗，一 点一点的吞噬…… 情之一字，如之奈何……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诊所内，送走程玥，王淑媛埋怨的对王芳说道，「好啦，关门吧，快去换衣 服，就为等你，你弟弟到现在都没吃饭呢，都饿死了。」 「干妈，别这么说，干姐这也是工作嘛，她也累了一天了，我们就不要催她 了。干姐，不着急，你慢慢收拾。」元野劝解了一下王淑媛，又对王芳说道。 「看你弟弟多懂事，多善解人意。你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这个死丫头。」 王淑媛仿佛对王芳处处嫌弃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妈，我知道啦……」王芳不满的说了一句，匆匆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就扭 着肥胖的身子上楼了。 她也不知道mama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对自己都那么好，怎么今天…… 想到他们进门的时候，mama挽着元野胳膊的画面，她心里一惊，不会吧，妈 妈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因为喜欢上他了，所以认了他当干儿子，所以才会对自己不满而发脾气…… 不会吧，天呐，他是mama包养的小白脸……可是，怎么看，元野都不像是这 种人啊…… 王芳一边换着衣服，一边乱想着…… 要是让王淑媛知道王芳这么想，她一定会被气死，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 王芳。 她为什么今天对王芳这么反常，还不都是因为当着元野的面。一方面呢，对 元野那么好，是想让他更亲近自己，另一方面，当然是想让元野替王芳说好话， 多发现她的优点，跟王芳拉近关系嘛。 可惜她的一片苦心，被王芳给误解了。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王芳，因为她根本没有把元野往自己身上想。她感觉他 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那么高大帅气，一个这么胖矮低矬。而且 刚才mama介绍说是干弟弟，她怎么可能想到自己身上嘛。并且，她对自己以后的 婚姻，早就已经绝望了。 还有就是，mama这些年一直都是一个人，家里的生活条件很优越，从来不用 cao心什么，唯一cao心的就是自己。 因为身体太胖的原因，她没有工作，mama就给她开了诊所。没有对象，就处 处张罗着别人给自己介绍。事事替自己cao心，替自己着想，她很感激mama。所以 即使mama再找一个男人，她也感觉没什么。 而且她听mama说过，她的那些朋友，也都是一些富婆，有些就养着小白脸， 所以她才会这么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甚至有些羡慕mama了…… 元野和王淑媛在下面等着，他打量了一下诊所的布局，大厅是看病的地方， 旁边还有两个房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右侧有楼梯，通往楼上。 这里本来就是小区临街的铺面，下面开店，上面住人。 「这个死丫头，这么慢。」王淑媛嘀咕了一句，随即向元野问道，「小元啊， 你想吃什么呀，一会干妈带你去。」 「我也不知道，吃什么都行，干妈做主好了。」元野笑着说。 「哎，你这孩子，永远这么懂事，干妈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王淑媛感慨 的说道，「嗯，要不去吃西餐，唉，西餐厅不好，太安静了，不适合咱们这家庭 一起的，干妈也吃不惯，你喜欢吃西餐吗？」 「呃，我没吃过西餐，干妈不喜欢吃那就不要去了，再说，我这一身衣服， 估计也不让进。」元野有些尴尬的说。 「那倒没关系，改天干妈带你去买衣服去，我儿子长的这么帅，穿什么都好 看，不包装一下可惜了，呵呵。」王淑媛笑眯眯的看着他说。 「不用了干妈，我……」元野推辞道。 王淑媛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听干妈的，干妈给儿子买衣服，天经地 义，就这么定了，再说，你叫我一声妈，我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那，那谢谢干妈了。」元野不好意思的笑着说。 「谢什么，等哪天，干妈带你去我那些朋友中转一圈，哼，亮瞎她们的狗眼。」 王淑媛有些自得的说道。 「啊，呵呵，呵呵……」元野听到她一句这么幽默的话，干笑起来。 这时王芳从楼上下来了，她扎着马尾，露出可爱的胖乎乎的脸蛋。上身穿着 一件长款的卡其色休闲外套，里面是一件蓝色的Ｔ恤，露出脖子下雪白的肌肤， 因为硕大而显得下垂的高耸胸部和下面rou呼呼的小肚子也凸现出来。下身是黑色 的打底裤和黑色的包臀裙，露出两条粗粗的大腿，脚上穿着黑色的厚底高腰皮靴。 手里拎着一个玖红色普拉达包包。 虽然穿黑色的显瘦，可那是对一般人而言。胖到了一定程度，怎么穿都没用。 还好王芳脸型长的可爱，只是看起来rou嘟嘟的。 王芳有些不好意思的下来，一方面是刚才她怀疑元野是mama包养的小白脸， 一方面，是她感觉自己实在太胖了，怎么穿都不好看，有点不敢见人，尤其这个 帅哥，还是自己的干弟弟，怕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个死丫头，一点都不会打扮。」王淑媛用有些嫌弃的语气对元野说道。 确实，元野心里也这么想。对比一下王淑媛，就显得王芳太不会打扮了，虽 然脸长的可爱一些，可人们看的是整体啊。 王淑媛画着淡妆，烫着的短发油亮，明光的脸蛋上，画着细细的黑色眉毛， 淡红的嘴唇。身上穿着蓝色带白花的丝绸旗袍，围着白色的坎肩，银色的高跟鞋。 虽然看起来同样很胖，但看起来很舒服，打扮的很精致，带着高贵的气质。 反观王芳简直就是一个土妞，一个大胖丫头，不会打扮，不会穿衣。虽然身 上的衣服都是名牌，可就是看不出好来。那么胖的大粗腿还穿打底裤，这不明摆 着把缺点都显露了出来嘛，要是穿上裙子遮住还好一点。 当然，这样穿，显得年轻，很青涩。如果以王芳的可爱脸型穿上旗袍，恐怕 也…… 元野当然不好发表评论，只是对着王芳笑了笑。 「好啦，走吧，就去南湖山庄吧，你别开车了，就坐我的。」王淑媛对着王 芳说道。 「啊……那……那我明天怎么过来啊。」王芳说道，可能是胖乎乎的，显得 很可爱，表情有些天然呆。 「打个车嘛，或者我送你啊，今天刚认的亲，不陪你弟弟好好喝点？」王淑 媛说道，挽着元野走了出去。 上了车，元野还是坐在副驾驶，王芳锁了店门，在门口停着的一辆白色奥迪 Ｑ５里，拿了点东西放到包包里，上了车，坐到后面。 其实以王芳的体形，开轿车还是没有问题的，元野想到。可能是两人以为体 形太胖，所以都选ＳＶ吧。 王淑媛发动汽车，向前开去。路上基本都是王淑媛和元野在说话，王芳偶尔 才说一句，还是别人问她的时候。 其实她是有点不好意思，当着元野这个帅气的异性，一说话就有些脸红。她 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有些紧张，有些自卑，还有些纠结，万一他真是mama包养 的…… 一路疾驰，到了位于城市一侧沿海的南湖山庄，集餐饮，住宿，休闲，娱乐 于一体的高级度假酒店。 停好车，三人进到里面，王淑媛应该是经常来这里，熟悉的要了一个包间， 在服务小姐的引领下，走了进去。 元野还真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本来以为包间就是一个小房间，可进 去一看，哇，吃饭的桌子都有他的卧室那么大了，还有沙发，电视，洗手间。 「这太大了吧，干妈，咱们只有三个人，是不是有些太……」元野有些吃惊。 「嗨，没事，坐，次请你吃饭，总不能太寒酸了不是，听妈的。」王淑 媛无所谓的拉着元野坐下，随后拿着菜单开始点菜。 元野看了一眼王芳，见她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很平静的坐在王淑媛另 一边，只是有些低着头。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吧，真成土包子了。元野苦笑着想到。 「儿子，你想吃什么呀，海鲜？这里的海鲜做的不错。」王淑媛一边看，一 边笑着问他。 「干妈，你看着点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点。」元野连忙说道，开玩 笑，让他点菜，这种地方来都没来过，怎么点，万一露怯了，那可就丢人了。 元野本着多看少说的原则，能少说绝不多说。王淑媛可能也知道他没来过这 种地方，也就没再推辞，点了几样菜，要了两瓶红酒。 「今天呢，咱就在这里吃了，小元没吃过西餐，可西餐不适合咱今天的场合， 下次，让你干姐带你去，小芳，听见没有。」王淑媛笑着说。 「哦，嗯，好。」王芳点着头答应着。 「那怎么好意思。」元野说道。怎么感觉她比我还紧张，想到两个人也是第 二次见面，并不熟悉，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那有什么。」王淑媛大方的说，「做jiejie的不应该请弟弟吃顿饭，唉…… 小芳从小就是一个人，也没什么朋友，现在有了个这么帅气的弟弟，她心里不知 道多开心呢，呵呵。」 「嗯……是啊，很开心呢，开心。」王芳感觉mama用脚碰了自己一下，有些 惊愕，忙说道。 她是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关系，如果真是干弟弟的话， 她还是蛮开心的，毕竟他长的那么帅，而且感觉上，自己也很喜欢。 她从没有玩的好的异性朋友，即使是同性朋友，也关系一般。她还是很期待 有一个异性朋友的，即使只是朋友…… 如果是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如果以姐弟的名义，那应 该更容易亲近吧。 她当然渴望爱情，渴望与异性的接触。即使这个异性只是朋友也好，可以聊 聊天，说说心里的话，可以陪自己逛街，打闹…… 可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她不敢想，害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那谢谢干姐了。」元野客气的笑着说。 「不用……不用谢。」王芳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看着他帅气俊朗的脸上， 露出的灿烂迷人笑容，仿佛如春日的阳光一般，洒进自己的心里。 她真的有些期待了…… 不一会，菜就上来了，几个大盘子里装着各种海鲜，什么龙虾，螃蟹，鲍鱼， 扇贝，还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鱼，几个小碟子的各种蘸料，还有几个小盅，应 该是汤。再加上蔬菜沙拉，水果拼盘，一大桌子。 元野可真是长了见识了，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看着。这一桌子菜下来，再 加上那两瓶红酒，ＬＡ……什么，不是拉菲吧，这得多少钱！ 服务小姐熟练的打开红酒瓶子，给三人倒上，王淑媛就让她们退了出去。 「来，咱们先碰一个，今天呢，是个大喜的日子，我有了一个这么帅气的干 儿子，心里真高兴，来，干杯。」王淑媛举起酒杯乐呵呵的说道。 「谢谢干妈，今天有了一个对我这么好的干妈，我心里也很高兴。」元野也 举起酒杯说道。 王芳也连忙举起酒杯，有些拘谨的笑了一下，三人轻轻一碰，一饮而尽。 好酒啊，虽然元野也喝不出哪里好来。 「来，吃菜，儿子，多吃点。」王淑媛热情的给元野夹着菜。 「谢谢干妈。」元野笑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看到这么多从来没吃过，有 些都没见过的东西，他当然有些心动，可又不好表现的太过随意。 「来，儿子，尝尝这个，别拘束，你吃啊，在干妈这你还客气什么。」 王淑媛拿过一只龙虾，拨出里面的嫩rou，放到元野的盘子里，笑眯眯的看着 他。她当然看出了元野的拘谨，吃东西中规中矩的，很斯文，脸上虽然带着笑， 也是有些拘束的笑意。 多懂事，多好的小伙子啊，人又长的好，有规矩，懂礼仪。她真是越看越满 意了。 家庭条件一般？她可没有在意那些，反正自己家里条件很好，不差那些钱。 而且以自己女儿的条件，条件好的人家也看不上啊。 「嗯，嗯，我自己来，干妈，您也吃啊。」元野说道，也给她夹了一些菜。 「哎，哎，吃，呵呵……」她笑的更开心了。 另一边，王芳也慢慢的吃着，不时偷偷看一下元野，她是有些拘谨，不那么 自然，当然，这也是她从没有跟男生，好像还是挺亲近的男生，一起这么吃饭的 缘故。 毕竟，现在是自己的干弟弟，她也想表现的亲近一些，说些什么话，拉近关 系，可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唉，我真笨，她埋怨着自己。 「干妈，我敬您一杯，谢谢您对我一直以来的照顾，我……嗨，我都不知道 说些什么好了，谢谢干妈。」元野给王淑媛倒上了酒，然后对她说道。 「嗨，谢什么谢，都是一家人了，那么客气干嘛，再这么跟干妈见外，干妈 可生气了。」王淑媛假意生气的说道。 「嗯，嗯……」元野客气的点着头，一饮而尽，这一杯酒得多少钱，他吝啬 的想着。 「干姐，我也敬你一杯，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一直想有个jiejie，今天终于有 了，心里真高兴呢。」元野又倒上一杯，站起来，对着王芳说道。 「啊，嗯，嗯，我，我也很高兴呢。」王芳有些慌乱站起来，举起杯子，笑 着说，竭力的想表现的自然一点。 王淑媛又用脚碰了王芳一下，轻轻的摇了摇头，对她今天的表现真是有点不 满意，眼神有些责怪。 「嗨，坐下，坐下，还站起来干什么，真是，吃菜，吃菜。」她转过头笑着 对元野说道，亲热的拉着他坐下。 王芳喝完了酒，心里也是有些自责，对自己的表现不满意，可心里又有点委 屈，她也不想啊。 「小元，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王淑媛给他夹了一些菜随意的问道。 「以后啊，我想明年领了毕业证之后，再去找别的工作，毕竟我这专业还是 很好找工作的。」元野回答。 「也是，你说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怎么就到了那里去卖苦力了，想找什么 类型的工作啊，跟干妈说说。」王淑媛关心的问道。 「当初来的时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人家说什么储备干部，先车间实习， 然后调到办公室搞产品研发，设计，我们就信了。谁知道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 哪需要什么设计研发啊，都是给别的公司做加工。」元野无奈的说。 「要不其他的同学都走了嘛，可是我听说其他人的工作，也一般，就算坐办 公室的，工资也就一千多点。在这里呢，是累点，可工资高啊，有两三千呢。再 说反正也是实习嘛，要是我能受得了这个苦，以后还有什么不能做呢，呵呵。」 「嗯，说的好，就是，人嘛，就得踏踏实实的，一步一步来，好高骛远，可 什么也做不成，当初我和……刚做生意的时候，也是累死累活的，后来才慢慢好 起来了。」王淑媛满意的看着他说道，对他的评价又上了一层，不骄不躁，踏实 肯干，好。 「是啊，干妈说的对，所以我才没走，等毕业了，我想去找找像电子，重工， 钢铁，汽车那一类的。」 「哦，这边也有很多啊，像三一，一汽，粤钢，港口，这些都是挺出名的大 企业，到时候可以去那里啊。」王淑媛想了想说道。 「嗯，是啊，我也了解了一些，到时候可以去试试，嘿嘿。」 「嗨，我儿子这么棒，一定没问题，呵呵。」王淑媛似乎放下心来，只要能 把他留在这边就好，以后嘛……有的是机会…… 王淑媛又碰了碰王芳，眼神向她一看，然后指向元野。这个丫头，怎么这么 笨，她有些着急。 王芳一直在认真的听着他们说话，不像元野只顾着吃，感觉到mama碰了一下 自己，看向她的眼神，马上反应过来，哦，她大胆的举起杯子，努力让自己更加 自然一点。 「那个，弟……小元……我敬你一杯，祝你以后……发展的越来越好。」她 不好意思叫弟弟，叫小元又显得太亲密，自己反倒害羞了。 「谢谢干姐。」元野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别光喝酒，来，喝点汤。」看到女儿总算开窍了，王淑媛高兴起来，给他 端过来一盅冰糖莲子燕窝。 「谢谢干妈。」元野拿起调羹，他还真没有吃过燕窝，见都是次，只是 听说过。 「对了，干妈，你不知道，昨天我次见到干姐，就觉得有些面熟，好像 哪里见过，就是没从您这里想，呵呵，没想到今天就成干姐了。」他边吃边说道。 「呵呵，是吗？」她看了王芳一眼，「这就是缘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嘛。」 「嗯，呵呵……是啊……昨天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跟程玥是一家的 呢。」王芳也大起胆子跟元野说。 「哪有，那是邻居，前几天才认识，你不知道……」元野把他们之间发生的 事说了一遍。 「是吗，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王淑媛听到杨林误会了元野，把他当成 了小白脸，气愤的说道。 王芳听到这里，笑了一下，她还以为他是mama包养的……看现在的样子，好 像又不是…… 「所以啊，第二天她才病了，小紫去找我……」元野吧啦吧啦的说了一会。 「你心真好……还好碰上了你……」王芳慢慢的跟他说话也不那么紧张了， 心情有些小激动。 「只要杨林不找我麻烦就好啦。」元野摇着头说。 引出这个话题，三人又慢慢的说到了别的地方，气氛慢慢的升温，开始变得 热闹起来。 王芳也开始不时的主动说上几句，不再那么害羞，变的有些热络起来，当然 心情也变的越来越好了。 两瓶酒喝完了，王淑媛又叫了一瓶。她酒量不错，当然心情更加不错。 「儿子，会唱歌吗？我们唱首歌吧。」王淑媛兴致上来了，叫来服务员把包 间里的音响打开，对着元野说道。 「我唱的不太好，干妈，你先唱一首吧。」 「好，那我就先来一首，来一首恋曲９９吧，呵呵。」王淑媛笑呵呵的 说道。 王淑媛的嗓音还是蛮不错的，唱起来很舒缓。 「乌溜溜的黑眼睛和你的笑脸……」 她一边唱，一边陶醉的轻微扭动身躯，手臂舒缓的挥动，仿佛在怀念自己年 轻时的样子和经历…… 「好……干妈唱的真好……」元野赞美道，吹了一声口哨。 「呵呵，是吗？」王淑媛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真的，干姐，你也去唱一首吧。」元野怂恿着。 「不，不，我，我唱的不好。」王芳本能的推辞着，她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 唱过歌。 「唱着玩嘛，好不好咱不管，一家人高兴嘛，唱一首吧。」元野喝的有些微 醺，虽然不太多，但情绪上来了。 他感觉王芳今天有些拘谨，后来才慢慢的放开了一些，为了活跃气氛，他当 然要起哄了。 「唱一首，唱一首……」元野过去拉住王芳胖胖的小手，把她推到电视机前。 「那……那好吧……」王芳被元野拉了过来，她还从没有跟男孩子这么亲密 过，尤其是这么帅的男孩子，心情有些激荡。带着微醺的酒意，她有些放开了。 点了一首好听的歌，庄心妍，好像在唱她自己的心情。 「盼了你那么久，我梦你那么久，只想一生一世把你刻在心里头，每当夜深 的时候，是想你的时候……」 王芳的声音纤细绵软，非常动听，很适合唱这类的情歌，她一边唱，一边轻 微的摆动肥胖的身子。 她还是很希望表现自己的，毕竟她也只是一个才二十多岁的女人，青春，活 泼，才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体现。不过是自卑的原因，让她一直压抑着自己， 甚至连闷sao都不敢。 一首唱完，听到元野大声的喝彩，她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微红着脸，笑了一 下。然后大着胆子，故作轻松的跟他调笑，让元野也去唱一首。说完她就心跳加 快，好像突破了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一样，全身发热，只感觉到「咚咚」的 心跳声。 「嗯，那我也唱一首，唱的不好不要笑话我哦。」元野嘻嘻的笑着对她说， 好像对jiejie的态度那样，带着点顽皮。 王芳见他答应了，还对着自己开玩笑，心一下子轻松了下来，感觉两人更加 亲近了，心中欢喜不已。好像亲人，好像异性之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自己一直渴望的感觉……亲密的感觉……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有了亲爱的干妈和干姐，谢谢你们。一首我只在乎你， 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喜欢。」元野故作正式，带着调皮说道。 「好……」王淑媛笑着叫道，和王芳一起鼓掌。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随着舒缓的音乐，元野的心沉寂下来，深情的唱着。随着歌词，指向她们， 然后指向自己。 「好。」王淑媛笑着鼓掌，并俏皮的用手摆了一个心形。 王芳则安静的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沉浸在歌声里面，呆呆的看着他。 一首唱完，又是一阵鼓掌，气氛更加热烈了。 「啦啦啦，啦啦啦，我要你陪着我，看着那海龟水中游，慢慢的爬在沙滩上 数着浪花一朵朵……」王淑媛拉着元野找了一首歌对唱，她搂着元野的腰，元野 搂着她的肩膀，两人不时对视一眼，唱着，笑着…… 然后她又把王芳拉过去，让他们一起唱一首，一边拍手，一边笑着看着他们。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纵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元野 cao着发音不正的粤语，搂着王芳一起高兴的唱着。 王芳不敢像mama那样搂着元野，她还是有些害羞，但是当元野搂着她肩膀的 时候，她还是很开心，很激动……她好像从来没有和男生一起这样，勾肩搭背的 唱歌，玩乐…… 几首歌唱完，热闹了一阵子，王芳终于可以和他正常的说话了。对元野，她 心里是真的亲近了，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这是她以前根本不敢想象的经历。 快十点了，吃好了，也玩够了，王淑媛结了帐，三人走了出去。 「今天晚上……真开心，好儿子……干妈真是太高兴了。」王淑媛边走边打 着酒嗝说道。 元野在一边扶着她，王芳走在他身边。「您没事吧，干妈，我看您喝的有点 多，都怪我，应该让您少喝点。」 「没事，不怪你，傻儿子，干妈高兴啊，高兴，好久没这么高兴了。」王淑 媛笑着说道，她是真的高兴，虽然不知道他跟女儿能不能成，但她是真的喜欢元 野这个小伙子。 到了外面，王芳叫了一个代驾，和元野一起把mama扶上车，元野坐了副驾驶。 她家就在离这里不远的黄金海岸别墅区，跟司机说了一下地址，不一会，就 到了。 到了家之后，把王淑媛扶进大厅，让她坐到沙发上。 「干妈，那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元野说道。 「嗯？回去？回哪儿？都到家了还回哪里？」王淑媛说道，拉着元野的手， 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家里这么大，这里永远有你的房间。」王淑媛拍着 他的手说道，「让你干姐去给你收拾一下房间，今晚就在这里住了。」 「干妈，我明天还得上班，这里离的又远……改天，改天我一定好好陪陪您。」 元野推辞道。 「明天让你干姐送你嘛，没事，小芳，还不赶紧给你弟弟收拾房间去。」王 淑媛对着王芳说道。 「嗯，好，小……小元，今天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不安全，就住在这里 吧，我去给你准备房间。」王芳也亲热的说道，她已经把元野看成自家人了，虽 然还不敢对他太过亲近。 「那，那好吧，谢谢干妈，干姐。」元野只好答应。 「这就对了嘛，谢什么谢，再说谢，干妈可就生气了。」王淑媛露出笑脸说 道。 王芳上了二楼，把她隔壁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拿出洗漱用品什么的。房 间本来就跟干净，隔几天就有专门的阿姨来打扫一次。 「小元，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王芳下来对他说道。 「嗯，好，谢谢干姐。」元野对她笑着说。 「走，干妈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王淑媛拉着元野扭着身子上了二楼。 推开房门，里面装修的风格比较厚重典雅，深色的实木地板，红木的家具， 落地窗，里面带着洗手间。 「好啦，你先洗个澡，干妈也去收拾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千万不能客 气，知道吗，这里就是你的家。」王淑媛关切的说道。 「嗯，好，我知道了，您也去收拾一下吧。」元野客气的说。 关上房门，元野打量了一下房间。 他还是次住到这样的别墅里面，刚才在下面大厅的时候，只是简单的看 了一下，豪华的家具，巨大的水晶吊灯，墙上挂着的宽幅油画，还有客厅里的装 饰物，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但想来应该价格不菲。 他心里确实有点羡慕，有点……谁不想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想有更好的享受 呢。但的时候只能说是奢望……他叹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飘飘然，这 不是你的，收心，要看清现实……你现在就是一个２４Ｋ纯rou丝，一点都不掺假 的…… 不过，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一栋属于自己的别墅呢…… 他摇摇头，不敢再做奢望，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二楼的小客厅里，王淑媛拉着王芳坐在沙发上，正小声的问她，「感觉怎么 样？」 「啊，什么怎么样啊？」王芳有些疑惑。 「还能有什么呀，小元啊，你对他感觉怎么样，喜欢不喜欢。」王淑媛有点 着急的说。 「啊，感觉很好啊……喜欢啊……当然喜欢，怎……怎么了……」她听到妈 妈问这个问题，仿佛有点明白了，结结巴巴的说。 「还能怎么了，你这个笨丫头，真是气死我了。」王淑媛恨铁不成钢的说， 「还不是为了你，小元这孩子，人又好，长的又帅气，以前跟你介绍的那些人根 本没法比。虽然家庭条件一般，可咱不在乎，人好就行。你看不上？」 「哪有，哪有看不上……再说，他不是……不是你认得干儿子吗？」王芳知 道了mama的意思，她当然很喜欢啊，可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让你们多接触一下嘛，要是直接明说，万一人家不同意，那以 后就没法继续了。你们慢慢接触，等时候差不多了，mama再跟他明说。假如，他 万一真不同意，那也就没办法了……」说到这里，王淑媛叹了一口气，「不过， mama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又懂事，人品又好，长的也好，就算只是给我当干 儿子，我也很满意了。」 王芳沉默了，她抬起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夜景，望向远处的夜空，光影闪烁 ……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她心里对未来一半的标准，不高，真的不高。只要对 自己好，能和自己一起开心的，平淡的生活在一起就好了……她不要求对方的长 相多帅，不要求家庭条件多好，不要求对方能力多高……可这些似乎都成了奢望 …… 条件好的看不上自己，条件不好的，看上的是自己家里的钱，她都有些绝望 了…… 而元野，以他的外形条件，自己是根本不敢想象的，或许只有在梦里的时候 ……像白马王子一样的帅气，而自己连灰姑娘都算不上，灰姑娘最起码长的很漂 亮…… 还有，只是今天晚上短短的接触，她就已经喜欢上了他，那是自己以前从没 有经历过的，与异性的接触，开心，高兴，悸动……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嫌弃自己，从他的眼神，他的神态，他的动作中，她敏 感的心没有感到一点做作，虚伪，嘲讽……她只感到真诚，友善，亲切……这是 最令她感动的地方。 「mama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下面就看你的了，好女儿，mama看人不会错，小 元是个好人，如果他喜欢上了你，那就是真的喜欢上了你。即使有一些其他的原 因，比如说咱家条件的原因，那也没什么，他会对你好的。mama敢肯定这一点， 所以mama才会放心的认他当干儿子。再说了，谁不喜欢钱呢，这也是mama希望用 这些让他接受你的原因之一。你……要好好把握住……跟他慢慢接触吧。」王淑 媛轻轻的拍拍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王芳听着mama的话，她相信mama判断，并且，她自己也感觉的出来……她当 然很希望能和元野在一起，如果可以的话……那会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可 她又有些害怕，她害怕一旦说明了，他们连现在的关系，都可能会不复存在…… 如果那样，她希望，他们之间一直是这种关系，最起码，她还可以和他一起唱歌， 玩闹…… 「不要想那么多了，mama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害怕。即使不成，你们也不 会变得更糟糕，他还是你干弟弟。也不要贬低自己，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 王淑媛似乎明白她在担心什么，鼓励着她。 「谢谢mama，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会去努力争取的……就像你 说的，也不会变得更糟糕了，不是吗？」王芳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神慢慢变得坚 定。 「这就对了，呵呵。」王淑媛笑道。 「扑哧」一声，王芳忽然笑了出来，「mama，你知道今天看到你挽着他的手 进诊所门的时候，我想到什么了吗？」 「想到什么，莫非，那时你已经知道了？」王淑媛惊奇的问道。 「哪有，我以为……呵呵……我以为他是……呼呼……我以为他是mama包养 的小白脸呢……哈哈哈哈。」王芳想到自己的误会，忍不住笑的断断续续说了出 来。 「啊，你这死丫头，竟然把mama想成……亏老妈的一片苦心……」王淑媛没 想到还有这个误会，假装生气的打了她一下。 「啊，mama，我错了……」王芳笑着说道。 打闹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两人安静下来，靠在沙发上，对着落地窗，看着 外面宁静的夜景…… 夜色清幽，万籁俱寂。安静的夜里，似乎只有微风吹过，吹动树枝摇摆，划 过人们的思绪，带起阵阵涟漪…… 王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这种关系能维持 多久，她想试一试，即使没有结果……她开始期待了，开始憧憬了…… 王淑媛同样陷入了思绪，刚才让王芳那么一说，她想到，如果……他真是自 己的小情人……嘴角不由得带出一丝微笑…… 谁不喜欢帅哥呢，她当然也喜欢，而且还那么知情知趣的，让自己不由自主 的想去亲近…… 她认元野当干儿子，很大的原因是为了女儿，可谁又说的清楚，她不是为了 自己呢…… 她身边的很多朋友，都养着小白脸，有的还不止一个。她自己也单身了这么 多年，当然也会想男人，可自己这个样子，哪有人看的上，以前的老公不就是因 为自己太胖了才离婚的嘛。 可她也有生理需求啊，她只能自己动手解决，可毕竟不是真正的男人。她找 过几次鸭子，可事后又有点后悔，不止是费钱，主要是感觉不对，虽然伺候的自 己很舒服，很热情，但明显能感觉到对方的敷衍，让她心里不爽。 后来听说了网络上能约炮，她就开始在网络上寻找，专门找喜欢她这个类型 的男人，约过几次。感受着那些人在自己身上的疯狂，的，是让她感受到一 种心里上的满足和刺激。 当然，她保持着清醒，一人就约一次，并对自己的家庭情况保密，毕竟经历 过风浪。她只是偶尔寻找一下刺激，可不会相信那些人会真的喜欢自己，这点她 还是能感觉的出来。不会像网上报道的那些人一样，被人骗了钱财。 如果是元野的话……自己还是很愿意的吧，她想到。 她是真的喜欢元野，当然的是亲人的喜欢，家人般的喜欢……可如果… …她有些意动了……可惜只能自己偷偷幻想一下。 她还是更希望，元野和女儿能成为一对。那样的话，她这一辈子，就真的没 有什么遗憾和需要cao心的事了。 她也可以安心平静的度过自己的下半辈子，再也不需要什么刺激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坐着，靠在一起，望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夜，如此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