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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后,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很正式,西服领带,领带上别精致的扣夹。进门后,男人在两人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记事薄摊在桌子上。“你们好,我姓霍,你们可以叫我霍律师,我是承接陈林先生的委托来受理,这个案件的,希望大家相处愉快。”说着他向连俊伸出了右手,同时朝小女孩扯了扯嘴角。连俊轻握了他的指尖,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但在两手相交时,连俊心里有些不自在,尽管对方是个男人,但和陈林有了那层关系,对于同性的身体接触,他本能排斥。寒暄过后,男人打开记事薄,手握着钢笔准备开始──“姓名,年龄,职业。”男人面色严谨,十分公式化的问道。连羽转过脸去,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哥哥,在接收到对方鼓励的眼神后,才开始轻声细语的回答问题。“连羽,14岁,在读初中。”男人低着头在纸上唰唰的些了几笔,然后再次抬头:“家庭住址和家庭状况。”连羽愣了一下,再次回过头来看向哥哥──家庭住址?他们哪里还有家?连俊看清了meimei目光中求救似的落寞,连忙代她回道:“我们暂时住在新奥花园。”至于几栋几号连俊并不清楚。律师扬起眉头,认真的打量了兄妹二人:新奥花园吗?陈林可是住在哪儿,而这个案子,也是对方点名让自己亲自处理的。男人再次盯了连俊几眼:长相清俊,秀色可餐。霍律师抿了抿嘴角,促狭一笑:“我问你们户口所在地。”连俊顿时有些尴尬,不为别的,只因自己寒酸的身份:在城市里生活的人,骨子里总有些清高。如同北京和上海人,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有些排外──他们认为其他地方的人,十分土气,这和人们的生活消费水平有关。谁不想往高处走呢,俗话说得好,天子脚下好乘凉,某些地域确实不一样。当然这也不排除,一些人,自感卑微,人懂得越多,发现自己越无知,而一个乡下人,见识的越广,越觉出自己的寒酸。陈林吃喝玩乐样样精通,连俊跟在他身边,几乎每天都在见识新鲜事物,难免会有些心理不平衡──同样是人,差距怎么那么大?“XX县XX乡XX大队XX屯。”连俊一口气将话讲完,觉得脸颊火辣辣的。诚然,每个人都想过上好生活,而连俊也想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城里人。霍律师不动声色的记录着,但心理已然有些想法:他和陈林十分熟悉,因为陈氏财团是他们最重要的客户。陈家兄弟的黑底儿,虽然他不十分了解,但总会接触。陈氏财团每年都有些官司,需要他亲自解决,其中有正常的劳务纠纷,也有打架斗殴的民事案件。至于为什么打架斗殴,他就不能问了,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在慢慢的合作中,他了解到陈林男女通吃,如今这个连俊,他嘱咐自己亲自接待,看来──两人关系匪浅。记录完家庭住址,霍律师抬起头来,看着小女孩:“家庭状况?”“我只有一个哥哥……”霍律师从事现在的职业十年有余,经历的大小案件无数,他早已经练就得冷面无情,只对利益有感觉。毕竟这世界上需要同情的人太多,眼下这对兄妹的遭遇,也许很凄惨,但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强jian案?到处都是,他一年能接个几十起。“你要诉讼的被告人的基本情况?”霍律师头也不抬的继续询问着。连羽微微蹙眉,努力的回想着关于薛进的一切,但想了片刻,才发现她所知甚少:叔叔的年龄,住址,以及现在的单位,她都不大清楚。女孩见律师等着自己答话,踌躇着回道:“我只知道,他叫薛进,原来在A市是第一监狱做所长,现在做什么,就不清楚了。”霍律师点了点头,没说什么,钢笔唰唰几下,再次落在纸面上。“你是要告他强jian是吗?”连羽听到‘强jian’两个字,心口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显然她极不愿意听到这两个字。她低垂着小脸,轻轻的点了点头。霍律师最怕看到这样的情形,他有些不耐烦的在案由那儿,写上强jian两个字。当事人太小,有些事儿本来就说不大清楚,现在女孩似乎有些心理阴影,那么下面的问话,必定艰难。“那说说案发经过吧?”霍律师放下笔,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连俊一根,对方摇头拒绝了。他连问都没问两人,是否介意他抽烟,便点着了烟卷。连羽局促起来,红润的嘴唇有些发紫,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这个问题刺激到了她,她不想去回忆那场痛苦的经历。说到强jian:她被两个人强jian过,第一个强jian自己的人,她并不清楚,可要说恨,连羽更恨那个毁了她清白的人。但这样的苦楚她能说出来吗?不能,如果可以,她想把这个秘密隐藏一生。霍律师眯起了眼睛再次将自己的问题重申了一次,但小女孩充耳未来闻,只是表情僵硬的坐在那儿。又过了几分钟,男人下意识的看了看腕表:他很忙,10点左右还有个案子要谈。连俊此时也有些急了,他私下拍了拍女孩的小手,鼓励着她继续,但连羽看都不看他一眼,整个人麻木的很。此时霍律师突然站了起来,对连俊说道:“你们先谈谈,我去趟洗手间。”霍律师觉得此时,家人的开导,对小女孩来说最有用,他选择暂时避开,同时心里咒骂着陈林:这么个小案子,值得他浪费时间嘛!会议室的门关上后,连俊一把拉过女孩的双手,迫使她正面对着自己。“小羽,你怎么了?律师的话,你为什么不回答?”连俊的声音带着怒意,微微大着嗓门,质问着。连羽撇了撇嘴,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她抬头的刹那,泪水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好难受,心里就像有什么堵着似,郁闷的要命。连俊看着meimei哭了,也是一愣,心里微微自责着,他手忙脚乱的抽出放在桌子上的面巾纸,给女孩擦拭着泪水。“小羽,你,你别哭。”连俊心里也不好受,他柔声安慰着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