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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车坏了,是需要赔偿的

    

第一章 车坏了,是需要赔偿的



    栗乐织的衣服很好认。

    粉色棉质薄外衫,衣摆白色流苏,随着身体的摆动轻轻摇晃着。

    内里是浅咖色长裙和白色娃娃领套头衬衫,脚下杏色玛丽珍鞋。

    巴掌大的脸,杏眼、樱桃小嘴,嘴唇不厚不薄,鼻子并不高挺,五官单拎出来毫无出众的地方,放在一起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清秀姑娘。

    却越看越有味道。

    像是在淅沥春雨中烹的一壶茶,香味散不出细雨编织的网,懒洋洋萦绕在你身边。

    李樣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好整以暇欣赏着栗乐织翘首以盼的姿态。

    个子也不高,他以前撩拨的女孩放在娱乐圈容貌也是顶尖的。

    艳丽、明媚、高挑、前凸后翘,是他对女伴的标准。

    栗乐织一样也没占。

    不过,就像他meimei说的,这个女人有一种得天独厚的柔媚气质,可以激起任何一个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从马路对面到栗乐织身旁不过短短的距离,李樣油门却踩得厉害,临近栗乐织时再狠狠踩下刹车,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吓了栗乐织一跳。

    她挑着眉看了一眼驾驶位上颇为招摇的男人,绕到车后看到车牌号,不是她要等的车,随即往旁边站了站。

    她怕这辆一眼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车会遮住了别人寻找她的视线。

    却见男人打开副驾驶的车窗,慵懒靠在座椅上,右手拿着手机伸过来,屏幕里一张熟悉的面孔正在和她打招呼。

    学姐,对不起哦,家里司机今天要接的人太多了,我让我哥去接你了,你要是觉得他很帅的话就是他!

    是李礼,她费尽心思接触到的学妹。

    今天是李礼的生日,据说她要在家里举办一个生日宴,栗乐织是她宴会邀请的客人之一。

    早些年选修的礼仪课告诉栗乐织,她该选择副驾驶,这是对别人的尊重。

    近些年网络盛行的女友专属座位又让她迟疑。

    优越的家境,出众的样貌。男人不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

    然而这种迟疑只延续了一秒副驾驶的车门是锁着的,她打不开。

    栗乐织并没有觉得尴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坐到后座,轻声道:辛苦你来接我,谢谢。

    而后目光放在车窗外千篇一律的风景上,一副不想多攀谈的模样。

    啧,声音随了样貌,又软又糯。

    李樣从后视镜窥探她,脖颈白皙,像玉似的,皮肤下在流动的、温热的血液似乎在散发着馨香,勾着他迫不及待想要露出自己的獠牙咬过去。

    眼眸出现一瞬的猩红,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你很紧张?李樣开口,声线高贵,像是敲打青铜编铙一般,清澈、悠扬、沉稳,带着岁月的积淀。

    后座的女子正襟危坐,指甲轻轻抠着怀里的包。

    听到声音,栗乐织回过神,抿抿唇,脸上的笑意有些干:这车看起来很贵。

    男人一双骨感分明的手盘弄着方向盘,上眼睑轻轻耷拉下来,眼神让人捉摸不透,清澈的声线笑起来十分悦耳。

    确实很贵,弄坏了可是需要赔偿的。

    栗乐织原以为李礼请了不少大学同学,直到来到她中世纪哥特式古堡建筑一般的家,来的客人大多有明显欧洲人的特征。

    他们穿着西装礼服,高举着红酒杯在昏暗的礼堂里窃窃私语。

    直到她的到来,礼堂里只剩下风吹窗帘的声音。

    带着寒意的风钻进了她的领口,刺得她战栗了一瞬。

    这不是普通的生日晚宴。

    这是血族的狂欢。

    栗乐织感觉到了隐藏在角落里的吸血鬼露出了猩红的眼眸,将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只等下一秒扑过来吸干她的血液。

    我说李樣漫不经心环顾四周,周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不要吓坏新来的客人。

    异样的眼光散了去。

    黑色哥特式洛丽塔长裙的李礼提着裙子优雅走过来,男仆装扮的中年男人单手拿着托盘紧跟身后。

    学姐,喝点东西。李礼露出了自己的小虎牙,看上去就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我不喝酒。栗乐织干笑着推辞,没想到这里会这么隆重,要不我还是离开吧。

    她普通邻家女孩的打扮跟这里格格不入。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仆,他的托盘上是一杯果汁。

    没关系,李礼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学姐可以坐下来吃点甜品,晚些时候我要吹蜡烛许愿,学姐不想留下来为我唱生日歌吗?

    她说完,在中年男仆的搀扶下离开。

    栗乐织在年轻男仆直勾勾的眼神中拿过了果汁,轻轻抿了一口。

    就是普通果汁。

    她松了一口气,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随后,原本昏暗的礼堂伸手不见五指,周遭一阵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栗乐织起身想查看,脑袋却一阵晕晕沉沉,她跌了回去,不是跌在沙发上,而是在一个宽阔的胸膛,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额头。

    她双手支撑着胸膛想要拉开距离,然而半点力气使不上来,脑袋空空。

    李樣将她圈在怀里,挑起一束头发把玩,故意在她耳边吹气低声道:栗小姐,你刚刚把我车门上的漆刮掉了。

    怎么会?潜意识的原始本能让她反驳。

    她上下车都很小心。

    怎么不会呢?李樣诱哄道,栗小姐,我为什么要骗你呢?

    我可以赔偿栗乐织含糊不清回道。

    身体里的燥热让她扯开外衫,靠在男人怀里不断扭动着身躯,双手将娃娃领衬衫扯得褶皱不堪。

    男人右手食指轻轻划过胸前的衣物,如同锋利地刀刃一般,留下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鸭黄色的抹胸。

    丰盈饱满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勾着男人的手溜进去,冰凉的指尖与温热相撞,粉嫩的唇顿时被当做糖果一般吮吸。

    哥哥,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黑暗中李礼的轮廓出现在沙发角落,她的老师是一位猎人,你不怕吗?

    李樣念念不舍移开了唇,舔了舔自己的后牙槽:担心你自己吧,跟猎人对着干,到时候别哭着回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