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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越女穿身后

    

被穿越女穿身后



    被穿越女穿身后,你被迫直面修罗场了五

    赵祁越踹开自家庶弟的院门的时候,才不过辰时过。

    淮南王府中那为人称道,兄友弟恭的两兄弟到底是不是真如外人口中一般,自然是局中人最为清楚。

    作为皇帝胞姐的外孙,淮南王的嫡长子,周岁便被下旨为淮南王府世子的赵祁越,当然不可避免的有着一些天潢贵胄的傲气。而这一份傲气,又在自身才能的加持下,向着狠厉,只要达到自己目的,便不会顾及世人目光的方向发展。

    作为淮南王府真正仔细将养起来的嫡子,赵祁越是很少将目光放在旁人身上的。就连府上这个,被他的母亲昭阳郡主狠的咬牙切齿的庶弟也一样。

    他当然知道自家庶弟那副貌似温和无害下的真面目,可是,他也一向是不屑于去低头注视那些注定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人的。

    直到,那个人成为了赵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

    赵景淮的院子在淮南王府位置算不得好,但这也已经是他争取之后的结果。

    当院门被粗暴的踹开时,他正在用早膳,几碟小菜配着水晶饺,芝兰玉树般的少年对着清淡的早膳用的文雅。

    原在注意到闯门进来的人是赵祁越时,他本准备置之不理,但准备收回来的视线在略过那高大人影后,略显狼狈的娇小身影时却骤然变了神色,纯良无害的表情荡然无存,甚至失态的丢掉手中的筷子直直的站了起来

    阿婉jiejie?!

    站在男人身后的人,比起赵景淮记忆中的模样,无疑是狼狈的。一向梳理的熨帖的发髻散了,从不在外人前有任何不妥的衣衫也乱了...活脱脱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赵景淮下意识的就要向着他的阿婉jiejie走去,却又在看见那瑟缩在赵祁越身后那人惊慌胆怯的眼神时顿了下来。

    你不是阿婉jiejie,你是...那一个人

    嗤赵祁越进门,随意的往院中石椅上一坐,倒不算蠢

    婉儿...又被换走了他懒懒的靠在石桌上,威势却依旧足够摄人。只轻轻的朝着门外勾了勾手,那个宋婉便害怕至极似的,瑟缩着向着他的方向挪移而来。

    我本不信那些鬼神之说,但是...赵祁越看着自家庶弟收起了那副惯常在外人前展露的无害文雅模样,一张毫无表情的脸冷沉的可怖,不由得生出了几分好笑的意味,...现在却由不得我不信...

    不管兄长相不相信,景淮想,兄长首先需要知道的是还未到及冠之年的少年在赵祁越的对面坐下,褪去了无害神色的脸上显出了些冷然,阿婉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也只能是景淮未过门的妻子

    景淮的妻子不论是何,都与兄长无关

    呵呵...无关赵祁越将对面人的话细细咀嚼,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抬起眼,注视着对面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无关...怎么?

    我的好弟弟是以为,仅凭着你找着那几个所谓得道高僧,便能将婉儿彻底换回来,永绝后患吗?

    对面的人倏地抬起头,才端起的茶杯顿在了半空,只半瞬,那人便又收住了脸上的怔愣之色,重新变得沉稳起来,在轻抿了一口送到唇边的清茶后,才淡然出声:

    但若是没了那几个兄长口中无一是处的得道高僧...赵景淮看着自家兄长,似笑非笑,...兄长怕也是成不了什么事吧?

    赵祁越蓦的暗了神色,语调却含笑

    我们合作吧,景淮,一起把婉儿彻底留下来

    ......

    不管以后婉儿冠上的是赵祁越的赵,还是赵景淮的赵,总归得是赵夫人,而不是旁的...

    你说是不是...景淮?

    你总觉得自己慢慢的忘记了一些东西,大脑中某处的记忆愈发的模糊。

    阿婉,阿婉,起床了...混沌的思绪被逐渐的唤醒,你睁开眼,下意识的顺着青年的力道靠进他的怀里,小懒虫,先喝点水,好不好?

    ...嗯你低低的应了一声,就着青年凑上来的水杯小口的喝了一些,就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喝了,哥哥,现在几时了?

    已经九点了,阿婉洗漱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

    怀抱着你的人极为自然的用指尖擦去你唇边的水渍,你想要避让,却又在你们之间好似熟稔亲昵的气氛间犹豫不定,只好有些怔怔的反复重复着:

    ...九点?是已经...巳时了吗?

    戴着金丝眼镜的人眼神一暗,揽住怀里人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脸上幽深暗郁的神色,又在怀里人仰起头,用疑惑询问的视线看向他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是啊,已经巳时了,我们阿婉这个小懒猫,一觉睡到了巳时

    青年调笑的语气让你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的低下头,却丝毫未曾注意到他将你拥入怀的姿势有多么的亲密,和...满含独占欲,只难为情的开口:

    ...不是阿婉懒,只是我实在有些起不来,脑子一直很困...

    ......

    宋应辞在从宋婉口中知道,他的阿婉在她自己的世界有一个未婚夫时,就已经快疯掉了。

    他的阿婉,会属于另一个人...

    只要一这么想,宋应辞就已经快要疯掉了。

    你在这处永远只有你和青年两个人的住处中,终日混沌,不知道具体的时间。但宋应辞却记得清清楚楚,从他的阿婉再次回来,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月了。

    这一次,他会将他的阿婉,彻底变成二十一世纪的,属于他的阿婉。

    ......

    不想吃了吗?

    嗯你放下手中的碗筷,拒绝了身边人想要再帮你盛一碗的举动。见你拒绝,坐在你身边距离你极近的人便抽了纸巾,径直帮你擦拭。你想要阻止,却又记起以往你抗拒时他受伤的神色,和轻声解释的哥哥以前都是这样照顾阿婉的时,不自觉的缓了动作。

    以前...真的是这样照顾的吗?

    你看着两人座椅间几乎毫无缝隙的距离,看着青年在帮你擦拭后,极为自然接过你手中的粥碗,就着面前的小菜,将里面剩下的小半碗粥饮尽。甚至,他唇靠着的地方,就是你刚刚抿过之处...

    兄妹之间,真的会如此亲密吗?亲密到...夜间都要同床共枕,亲密到可以在入睡时将你紧紧的拥在怀中,鼻息间全是两人交缠的味道。

    因为阿婉以前还没好的时候,睡觉老是不老实,总是需要各个在旁边守着,才能让阿婉不出事...长久下来,哥哥有时候不在,阿婉还会害怕的睡不着觉

    现在...阿婉是不需要哥哥了吗?

    一桩桩一件件,让你不由得有些生疑,却又在青年每次温和,但又难掩神伤的解释中败退。

    药已经煎好了宋应辞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又逐渐出神的模样,不动声色的打断,阿婉要现在就喝吗?哥哥给阿婉准备了阿婉最喜欢的小甜点...

    ...可以不喝吗?你蹙了蹙眉,有些犹豫的询问,我觉得那药喝了也没什么用处,我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阿婉又不听话青年已经将厨房里凉好的药端了出来,递到了你的手边,不试试怎么知道,而且阿婉才喝了这么一段时日,又怎么知道它有没有效果呢?

    说着,青年又难过起来,清隽矜贵的脸上带着了忧色,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副自责的模样:

    阿婉好不容易好了起来,却怎么也记不起以前的事,这本来就是哥哥的过错,一直没有照顾好阿婉,现在若是...

    我喝便是你有些无措,连忙打断他的话,哥哥,我喝便是

    ......

    说不定那是什么会让人变得嗜睡的药,你不止一次这么想过。

    你最近觉得困顿的次数一次次的增加,由最开始的只是晚间想要睡觉的时间提早了些,到后面的白日里也开始犯困,而到了现在,一日里竟是睡着的时间都比醒着的时间多。

    但是,你的怀疑在当你又一次从冗长的睡眠中醒来,却看见守在自己床侧的那张斯文温和的脸上,满聚着阴沉可怖神色的脸时,又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那人在看见你醒来时,脸上的异色瞬间褪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忧惧不安之色,像是已经害怕至极。而眼底极深之处,又氤氲着让人心惊的扭曲疯狂。

    阿婉醒了?先不要睡了好不好?

    阿婉已经睡了好久了,再睡下去的话,哥哥也要担心的睡不着了...

    心疼心疼哥哥吧...阿婉,多陪陪哥哥,不要再睡了,嗯?

    ......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仿佛已经睡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大脑都混沌了许久,才有自己的意识,久到身子好似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僵硬的不像话,让你疑心是否是被什么重物压了整夜,才这样的不自然。半晌,迟钝的思绪终于渐渐的清醒。

    缓慢睁开眼之后,模糊的视野里满目的红色,让你难受的再次眯起了眼,下一刻,有人在你身侧轻哼出声,紧接着便伸手将你紧揽入怀,俯身在你耳边的气流温热,带着半睡半醒的哑

    ...阿婉jiejie醒了?

    还不到辰时呢,再睡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