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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默双拳举在下巴上,激动地道:“师兄,你好牛啊!我弄了很久都没有弄出来。你都本科毕业了,居然记得矩阵的算法!我才学过,都要一边看书一边算唉。”罗江莞尔:“多练习就行了。没什么的。但是你以后还是要用Matb算,不懂的就打电话给我。”“师兄,谢谢你。我···天天这样麻烦你,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还说是帮你做课题,其实是跟你偷师来了。呵呵”“咳咳”两人正说得投机,听得有人在咳嗽。付一默转头一看,见是华诤乌云密布地走过来。付一默看看表,一边把桌上的文具往书包里捡,一边笑着对罗江道:“时间过好快,都五点过了!师兄,你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罗江还没回答,就听刚刚进门的那个男孩道:“不是说了要出去吃吗?叫些闲人干嘛?!”付一默被华诤的无礼吓到,正想冲他说点什么。罗江就笑道:“我不去了。我吃过了。”付一默拉了罗江的手臂道:“怎么可能这么早吃晚饭?我不信,走嘛,一起。我还——”华诤震惊于付一默的身体语言,他头皮一阵发麻,气势汹汹地抓起女人放在其它男人手臂上的葱指,瞪着眼睛:“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你干嘛?!”罗江忙忙站起来,退开与两人的距离:“师妹,那个什么的话呢,真的不客气了。你们去吧。我还有好多事呢。你知道,我很忙的。这位是你男朋友吧?你们去你们去,哈哈哈哈”付一默还想再对华诤发两句脾气,就又被罗江圆场回去:“师妹,那个算式,你有什么问题,再打电话给我吧。你也体谅一下师兄,我可不想当电灯泡啊。”华诤不等罗江说完,就一手抓起付一默的书包,一手连拖带拽地把女友拉走了。有外人在,付一默也不好太挣扎,只得边跟着男友走,边向罗江说再见。在门外走了足够远,付一默甩着男孩擎着她手腕的虎口:“放开我!”华诤见她双颊红红的,才自觉力道大了,便假意被她甩开。“你真的——”付一默想责备他失礼,话到嘴边,又觉无趣。便低了头,往前走。刚刚走过窗户外面时,华诤就看到女友和一个男生凑在一块,额头几乎碰在一起,两人一个挥笔疾书一个凝神观望,甭提多腻歪。不用说,这个男生应该就是她常说的“罗江师兄”了。他当时的火,“腾腾”往上窜。进门,听到付一默慷慨地夸赞对方,声音清脆、双眸含笑。连他进来了都没发现。她从来没有这样亲切地跟他讨论过什么,更不用说还带着崇拜的眼光看过他。华诤酸得牙齿都在打颤了。他差一点,就要给罗江一拳了。故意问:“刚刚那个男的是谁啊?”付一默翻翻白眼。华诤咬牙道:“就是罗江吧。我还以为是吴彦祖彭于晏,原来长得这么丑?”付一默瞪他一眼:“谁长得丑了?你积点口德好吧?”华诤道:“暴牙帝,还说不丑?”付一默停下脚步:“人家没有暴牙。是啊,谁有你长得好看呢?天下你最英俊了,行了吧?吴彦祖彭于晏都不如你帅。”挺动听的话,非得用这么反讽的语气说吗?华诤拉下一点身段:“宝贝,这个破课题,咱们能不能不参加?差的学分,用其它方法补回来嘛。太耽误时间了,你看,你明明没课,现在却搞得比上课还忙。”他语气放软,付一默也不得理不饶人,接着他的话道:“那天不是说好的吗?而且你说‘耽误时间’,时间不就是应该用来学习吗?我真的跟罗——我真的从这个课题中,学到很多东西。再说,我马上就拿到学分了,如果放弃,就前功尽弃了。华诤,咱们能理智点吗?”“我怎么理智?!”华诤压不住火,提高声音:“看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你叫我怎么理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成天和另外一个男人呆在一起的。你去问问——”“又来了又来了”“是!我就是‘又来了’,怎么啦?付一默,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爱情是不能分享的,你知不知道啊?!”他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旁边几个路人,朝他们频频侧目。付一默双手合拢在鼻子和嘴上,掩着自己的微笑。阳光洒在华诤头顶,晒得他的脸发烫。等那几个人走远了,付一默才松开手,抿了抿嘴上的笑意,盯着他。华诤走上一步去搂住她的腰,揣测着她未说出口的话,讪讪道:“是,我是在吃醋。宝贝,我对你——你早知道的对不对?”女人是听觉动物,付一默也不例外,故意问:“知道什么?”“知道‘我真的很爱你’。”他第一次说爱她,付一默的心湖上微风徐徐、涟漪卷卷。心肠又软了,仰头看着他的下巴,道:“别瞎琢磨,我们真的没什么的——唉,你放心好吗?”温柔的口吻,几乎是在哄她呆萌的小宠物了。华诤抱紧她,呐呐道:“可是我真的不放心,我不放心!这是一种本能,我克服不了。”他以为她要回应些什么,可她没有,只是“人如其名”地默默和他相拥着。唉——华诤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她还是要坚持做她的课题。绰号没取错——她真是个倔驴!夕阳粉红的光,被茂密的树叶打散成星星点点的亮斑,撒在抱在一起轻晃着的情侣身上。付一默看看表,先开口道:“去吃饭吧?”这般静好的午后时光,让男孩十分恋栈:“不去”华诤顿了顿,又小小声在她耳边道:“去开房”“可是我还要自习。你也要去。”华诤情知革命注定坎坷,便讨价还价:“自习完了去开房?”付一默想,如果春天是动物繁衍生息的季节,那对她的男朋友华诤来说,一年三十六五天,每一天都在“立春”。她无奈笑道:“你脑子里有点别的事没有?”“没有!”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我满脑子就这一件事。我跟你说,所有男人脑子里,都只有这一件事。”付一默苦笑:“什么叫‘所有男人’?说你就说你吧,还拉扯上别人!”华诤正色道:“这个你就不懂了!俗话说‘一切不以zuoai为前提的爱情,都是在耍流氓’”付一默呆在当下,皱着眉眯着眼,苦苦地笑了。华诤解释道:“你不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吗?”“打住!哪有这种‘俗话’?”付一默道:“别杜撰了。别再胡说了。”“我没胡说没杜撰!”付一默见他挺着胸膛要辩解的样子,便鸣金收兵道:“好,都是我的错。我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咱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