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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否定之否定

    

第二十一章 否定之否定



    裴清躺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泪水洇进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裴清从记事开始,感受到的所有都是冷漠,那些本该她至亲至爱的人,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最陌生的人,或者干脆掠过她,直接当她不存在。

    所以陈珂怎么冷冷淡淡地对她,她都没什么所谓,早就习惯了。

    可是他那么温柔缠绵地吻她,她居然一瞬间就被击垮了。

    那么珍重,那么小心,像是呵护着一颗易碎的水晶。

    她明明是一颗被狠狠扔在地上还要踩几脚的石头啊。

    黑暗中,透出一丝光。

    陈珂的温柔,哪怕只有一丝一缕,哪怕细弱到可能抓不住,也她想要沉溺。

    等陈珂走进卧室的时候,裴清背对着他躺在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陈珂低低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她动了一下,转过来,眼圈还是红的,鼻头也是红的,有些惨兮兮。

    对不起。他再次轻声道歉。

    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味道道歉的时候要把上衣脱了,这是常识,知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陈珂只觉得无奈,转身要走,裴清坐起来,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脸蹭着他的背,喃喃地说哥哥,以后,还这么吻我好不好?

    其实我只是一颗石头

    你还愿意吗

    裴清颠三倒四的话,陈珂听不懂。

    但是他知道,她又哭了,泪水浸着他的衬衫。

    所以他站在那里,任凭她抱着他流眼泪。

    一只手,在空气中僵了半天,最后还是背过去,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摸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去。

    像是做贼一样。

    裴清还流着泪,被逗笑了。

    哭完后的裴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洗了把脸,开始了老一套。

    陈珂在哪,她就往他身上扒,满嘴虎狼之词,然后展示裴清个人服装秀。

    不知道裴清哪里来的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衣服,继那条漏后背的裙子、白衬衫、女仆装之后她又换上了一套水手服。

    情趣的。

    上衣短的要命,一截纤细优美的腰露在外面。一抬手,小半个rufang都能看见,她一蹦一跳跑到陈珂哥哥,你看我,好不好看   飞扬的裙摆下隐约可见少女白色底裤。

    陈珂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扶着额头,脑袋嗡嗡的响。她像是小豹子,敏捷地往他怀里扑,脸凑到他面前。

    裴清,别陈珂下意识地闭眼。

    什么别?裴清的声音很是无辜,他睁开眼,看到裴清举着一根头发我就是想帮你把这个拿下来,不可以吗。

    他涨红了脸,长而翘的睫毛颤着,贝齿微微咬一点唇,不说话。

    哥哥?裴清拈起他的下巴,笑容艳若桃李,又带着点小狐狸一样的狡黠你在期待什么?

    他的脸愈发的红,像是熟透的番茄,在他羞恼地离开以前,裴清恰到好处地把手递到他面前又烫到了。

    这次是在手背上,少女原本白玉无瑕的手已经伤痕累累了,有刀伤,有划痕,有烫伤,鲜明而刺目。

    他下意识地托起那只纤细的手涂过药了吗?

    抹了点芦荟胶。她往他怀里偎了偎。

    陈珂没有推她,他皱着眉以后别做饭了。

    不行啊,我想学嘛。这次坐到了他身上想以后,你下班回家,我已经做好晚饭在等你回来。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冷冷地说裴清,别做梦了。

    但是现在,他说不出口,他甚至隐约看到,她站在暖黄的灯光下,隔着晚饭蒸腾而起的热气,对他柔柔一笑。

    哥哥,疼。裴清娇声娇气帮我吹吹。

    犹豫了片刻,带着少年干净薄荷香的气流,凉凉地落在她的手上。

    还是疼。裴清得寸进尺亲亲就不疼了。

    他怔了一下,看向她,其实裴清装可怜的时候,他是能一眼看穿的,她总是故意低下半张脸,抬着眼,在长长的睫毛下,水盈盈地看他,但是她再怎么故作姿态,眼睛里的暗涌的薄凉和讥诮是藏不住的,此刻,裴清平视着他,目光澄澈又平静,像是晶莹剔透的水晶

    少年温软的薄唇,在她的手上,浅浅地贴了一下。

    哥哥。他再抬眼的时候,那件短短的水手服一角已经被掀了上去这里也疼。

    少女浑圆娇软的rufang俏生生地立着。

    伟大的革命导师马克思在阐述否定之否定规律时曾说,事物是迂回前进、螺旋上升的。事物要先转换为它的对立面,再转换回它本身,这看似是循环,实际上是从低级阶段向高级阶段的迈进,经过两次否定的事物,已经是更高级的自己。

    万事万物都逃不开这一定律。

    最初裴清折腾陈珂,撩他,调戏他,因为从未接触过女孩子,他总是脸红得说不出话。后来着两个人接触越来越亲密,他也就渐渐习惯了,对她有了免疫了,任凭裴清闹,他都能冷漠淡然地推开她。现在,他又回到了曾经那个红着脸眼神躲闪、茫然无措的少年。

    只是,心情和当初迥然不同。

    哥哥裴清抓着他的衬衫亲一亲,好不好?

    裴清脸热得发烫,眼睛根本不知道该落在哪这样不好。

    陈珂的拒绝向来都等于白说,他说了不,裴清依然有的是办法软硬兼施地达到自己的目的,然后半是戏谑半是讥诮不是说不的吗,狗男人,口是心非。

    这一次,她却把衣服拂下去,乖乖从他身上跳下来。

    哥哥不想,那就算了。

    我知道哥哥不喜欢被强迫。

    陈珂看着面前恬静的少女,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裴清了。

    所以,不行的话她飞快地在他的颊上亲一下我过会再来问问。

    陈珂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满眼的错愕。

    十分钟后,裴清又来了哥哥,现在可以了吗?

    又是十分钟现在可以了吗?

    现在呢?

    现在可以吗?

    不知道第多少个十分钟后,在裴清又来sao扰陈珂时,他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前,隔着衣服,在胸口上轻轻地碰了一下。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陈珂满脸通红,裴清眼眶发涨。

    可以了吗?陈珂不敢看她。

    不是这样的。她跨坐在他腿上,俯视着他红的像是抹了胭脂般清俊的脸要直接亲。

    好不好?哥哥?

    就当是和我道歉了嘛

    顺杆往上爬,那是裴清的强项

    终于,少年抬起一只手,虚扶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撩开衣衫,轻轻吻上去。

    她的味道,就是梦里桂花的甜香,原本只是想蜻蜓点水的一个吻,贴上去以后,却失了神,停在那里。

    想让你含着。裴清柔柔地吻一下他的发心。

    他就那样听话地张开薄唇,含住了那一枚粉红的蓓蕾。

    起初只是单纯地含着,后来就是控制不住的吮吸,舔弄,一直到整只rufang都沾满了亮晶晶的水光,他看了过去,那只被他滋润过的rutou,明显要比没碰过的大了一圈,颤巍巍地立着,像是舒展开花瓣的小花。

    这朵花,只为他而开。

    现在,他想看另一朵花开的样子。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含住了那一只。

    她又香又软,像是可口的小点心

    陈珂很想伸手握住另一只,用手掌摩挲滑腻的乳rou,为了压抑这种欲望,他的手紧紧抓着长裤。

    裴清却掰开他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腕,提起来,按了上去。

    少年修长纤细的手指深深陷进去,乳rou从指缝间挤出来,被夹出一道道淡淡的红痕。

    哥哥,冷她揽着他的颈,轻轻呢喃抱我去床上,好不好?

    陈珂像是不舍得一样,狠狠吸了一下她的rutou,才将她拦腰抱起来。

    有一瞬间失重的眩晕,裴清紧紧靠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干净的清香,她被轻轻放到床上。她刚想脱掉内裤,陈珂就扯过来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她。

    这算是怎么回事?

    裴清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扑过去抱他,陈珂是单膝跪在床上的,被她猝不及防拉了下去。

    哥哥裴清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走   我想要。

    陈珂试着掰她的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

    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重复着不可以

    倒像是在说服自己。

    哥哥现在不想要?那过会?裴清吻他的锁骨和喉结,那是陈珂最敏感的地方。

    也不行陈珂本来就是用尽了理智才克服住的,此刻被她亲得情迷意乱。

    你好像不是很适合做判断题她悄悄屈起膝盖在他涨起的下身上轻轻顶一下,陈珂倒吸一口凉气这样,我们来做个选择题,你回答完,我就放你走,你说是现在,十分钟后,半小时后,还是明天呢?

    前三个摆在那里,简直就是一个意思。陈珂光顾着躲她的撩拨,脑子是沉的,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明天。

    明天啊?裴清勾起一个笑明天早晨还是晚上?

    她的甜香扑在他身上,陈珂只想赶紧走,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浑然不觉已经落入圈套晚上。

    听到了答案,裴清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好,明天晚上。

    陈珂愣住了,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当了。

    哥哥裴清笑得神采飞扬说话要算话哦。

    裴清这个样子,像极了打游戏时的我有人开黑吗?没人我过会再来问问,然后他们就会告诉我没有,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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