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玻璃罐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然不同,柔和了他肢体自然呈现的锋利。艾德文回来时亦给她带了礼物,用圣诞主题的红绿彩纸包着,还用白色绒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江淼拆开,是一个手工的彩绘玻璃花瓶,用色非常素雅,还有一套内里是里希特风格的圆碗。

“谢谢,我很喜欢。”她接了水,将刚买的新鲜百合放进花瓶,去而复返,兴高采烈地将碗冲洗后按颜色放入柜中。艾德文撑在桌上看她,她奖励似地吻下他的脸颊,再次重复道:“我真的很喜欢。”

艾德文的生日在一月末,江淼上次在他的护照上瞟见,她问过那日行程,艾德文和同事仍是西方式的“公司和私生活分开”,他虽有几个朋友在M市,男孩子之间似乎也不太会去记对方的生日。江淼状似无意地问他那礼拜安排,艾德文如何知道她得知了他的生日,完全没往那想地老老实实汇报。

江淼计划给他庆祝一番。

江淼说那天要去见人,正好在他家附近,有一套书顺便给他送去,以此为由问他拿钥匙。艾德文虽是疑惑,二话不说取了备用钥匙。

书是真的有一套,江淼从别人那儿收来的未开封限量,是艾德文称赞过的摄影师,序号也好听,986。江淼算着他上班的点到的公寓,半年过去了,和三月前的照片没多大变化,除了玄关处灯下放着的手雕,全是实用派,极简风格的用具,“包豪斯”三个字直冲脑门。江淼知道没人,仍自顾自地嘲笑着“还真拎包入住”,挑高的酒店式公寓,她又“啊——啊”两声测试会不会空到有回音。

江淼在茶几上放下书和新买的钢笔,再看了眼冰箱,心里有了数。楼下就是一体式的高档商场,她按盘算好的菜式采购,一个人拿不动,她分了两趟采买,第二次顺便给他准备了些水果和按他平时口味选的一些速冻食品。有锅,这点她确认过,虽然新得像是刚拆封。路过礼盒柜,她猛地想起某次听说的德国习俗“生日筐”,挑了个小篮子,到家将里边的巧克力等拿出,把准备的礼物放了进去。到了预约拿蛋糕的时间,江淼特意和店家商量过她来裱花,她将头发扎起,戴上厨师帽,画了片海。

艾德文被告知的是江淼想不出吃什么,等他到家再决定。他进了门,桌上已经摆着几道标准德系菜,搓成小球状串起的土豆丸子架在盘上,下面是冒着热气的rou酱汁,散发着rou桂和水果香气。Weckewerk装在碗里,相邻的小碟中装着切片的腌黄瓜。土豆沙拉中放着血肠、酸菜、萝卜丝,血肠他前不久见过,是江淼从丹东老板那买来的。酒柜里多了啤酒,他拉开一听,厨房里江淼套着橡胶手套一脸凝重地炸rou排。

“别忙了,够吃了。”他不敢惊她,等她关了灶才出声。

“想得美,就这些了。”江淼端着盘子,凑过咬啤酒瓶,艾德文托着瓶底喂她,“吃不饱叫外卖。”

江淼从冰箱拿出蛋糕,22岁的生日,她偏插11根蜡烛,中间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老式莲花蜡烛,吱吱呀呀地放着生日快乐歌,把她自己都丑到了,还止不住地笑。艾德文拍了张给父母,之后抱着她拆礼物。这次他什么也没有说,江淼一派顺从样,他低头吻她,脸庞映着烛火,一隅温暖的光。

晚上客厅里放着歌剧,艾德文躺在沙发上回接连不断的祝福信息。江淼洗了澡出来,穿着吊带,外边套了件他的睡袍。艾德文见状将温度调高几度。她拿着一瓶身体油,让他转身,将她跟泰国按摩师学的技巧试验起来。摁到紧绷处,江淼用肘使力,艾德文舒服得闷哼出声。他将脸埋进枕头,想起留宿的第一次,红了耳根。

*(里希特=指德国艺术家格哈德里希特,作品以“模糊”感为主要特点,曾说出“艺术是最高形式的希望”(Artisthehighestformofhope,1982);画作常用刮刀(squeegee)和油漆创造质感,开头的图片是里希特作品非常典型的一种表现效果。)

(包豪斯=德语音译过来的“Bauhaus”,起初是德国学院的名字,以“形式追随风格”出名,在现代主义风格中占有相当重要的一席之位。德语喜欢组词,bau意为建造(build),haus是房屋(house)。)

(生日筐=德语"Geskkorb",德国小寿星会把想要的礼物放在生日筐里,亲朋好友们会从里面选一个付款,虽然艾德文不小了也根本没有选择礼物的权利,但江淼长不大,也安排上~)

(Weckewerk=德国的一种香肠,外观像rou泥,里面含猪rou和煮过的猪皮,一般和腌黄瓜搭配食用。)

(丹东在朝鲜对面,市里有个朝鲜城,有不少北韩人跑到东北开餐厅。吃过一家高丽火盆,是老板家自己做的血肠。)

春至<玻璃罐头(岁岁光)|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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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至<玻璃罐头(岁岁光)|PO18臉紅心跳春至

二月中旬,眼下青黑的江淼躲在艾德文家睡觉,艾德文起夜喝水,江淼睡梦中皱着眉,不安地动了动,他扶着她的头替她平了平枕头,两人就这样度过了情人节。眼下家里已被她添置了不少东西,自从发现艾德文对她宽容到似乎无下限后,江淼往他家里陆续运了枕头,睡衣,衣架,突发奇想做的小玩意儿.....得寸进尺的放肆存在于她的基因里,只要还有一秒呼吸,都改不掉这个毛病。自己添置新衣,就要给他带两件,离不开身的毛毯要去买同款,见了喜欢的袖扣一个颜色不够,得买三对。哪怕她鄙夷江父,也从他那潜移默化了用金钱表达在意的陋习。直到有天她又拎着两个购物袋,往他身上比尺寸。艾德文无奈地说:“亲爱的,我都快穿不过来了。”她当即领悟到他是真的不适应这样,很快住了手,改空闲时会为他准备便当带去公司。艾德文让她不用费心,她说“给我个逃避的借口吧”,他知道,指的是她少有进展的作品。

二人依旧会出去约会,中国对艺术界的关注和引进以井喷式增长,不少大家来M市、J市和邻近的H市巡演。有时他们会去看剧,遇到不喜欢的江淼不愿浪费时间,等中场休息退场,想到正中间空了两个座,往往艾德文是不好意思到坐立难安的那个。

“这叫toughlove.”江淼说。

艾德文说不过她,任她指挥。

春节江淼受邀去李教授那过,走之前她带着艾德文包饺子,起先还在好好地掐褶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