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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睁眼,“你喜欢我?”陈酒毫不犹豫:“我爱你。”陈群低下头,又问:“怎么样的爱?”对亲人的爱,还是对男人的爱。陈酒无语,她都和他赤裸地滚了大半张床,天知道陈群为什么还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她唔了一声,不回答,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唇瓣形状好看,颜色像是涂了唇膏,让人想咬一口。陈酒真咬了上去,一点不客气。在陈群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她回答他:“偏爱。”包含全世界所有的感情的那种。只对于你的,完全的偏爱。*天际是浓黑与淡金的交错,屋里是朦胧的黄与苍凉的白重叠。天色将明未明,微弱的风吹动层层厚重的纱,昨晚的雨下了一整夜,湿气很重,露在被子外的皮肤蒙上凉意。陈群在凌晨五点半醒来,意识依然混沌,没办法启动大脑。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头昏脑涨,周围熟悉的环境给了他瞬间安全的错觉,他侧过身,想撑着手臂起床。动作幅度太大,带醒了身边的人。她叮咛一声,被子下身体蠕动,一条腿横跨到他腰上,两只手臂水蛇一样,挨过来圈住他腰身,脑袋靠在肋骨处,呼吸缓缓。错觉在瞬间消失,陈群后知后觉地清醒,如遭雷劈。陈酒已不能用“衣衫不整”来形容。她皮肤白,上头的吻痕无所遁形,从脖颈一路蔓延而下,消失在被子掩盖的边沿。一件松垮的衬衫只系了两颗纽扣,再里头便不着寸缕,雪乳之上那两抹嫣红还微微红肿。她睡得香甜,横跨在他腰际的那条腿上还挂着一条女式内裤……陈群惊呆了,唰地把手抽回,活像抱了个烫手山芋。然后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面色不明,手指发颤。那模样像极了被玷污的黄花大闺女。动静这么大,自然能把身边的女人吵醒。陈酒睁开眼,她睡得不安稳,所以清醒得也更快。比起陈群,女人在这方面天生的劣势让她全身泛起多一层的酸痛,做到一半被拒绝,她的起床气里掺杂了一丝的羞赧。斜眼一看身旁的男人,看起来比她还羞耻,憋屈了大半夜晚的心顿时舒爽不少。陈酒慢悠悠地伸手,当着陈群的面将脚踝上挂着的内裤摘下,一手撑着下巴,手肘抵着膝盖,笑吟吟地外头看他。“你有衣服吗?”那件带酒味的衣服实在不能再穿。陈群灵魂出窍般麻木起身,打开衣柜,力道之大仿佛拆门板。他从衣柜里取出件衬衫,连着衣架反手递给陈酒,眼却死死盯着前方,脖子梗着一动不动。陈酒伸手抓着衣架一端,用力,被他死死攥紧,分毫不动。她去抓他手指,刚摸到指尖,陈群跟被烫着似的,唰一下松开手,衣架啪地掉落在床上。陈酒默默把衣服捡起。陈群杵那儿,脸涨得通红,脖颈也红,一直蔓延到胸口。陈酒叹气,好心提醒:“我要换衣服了。”陈群迟缓地点头,从这个角度能看到他咬紧的后槽牙。他僵硬地捡起地上的衣服,僵硬地走出去,僵硬地关上门。陈酒目送他离去,裹着被子,一动不动。陈群的床很软,被子也舒服,她躺在那儿缓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缓过劲,才慢悠悠地脱下外衣。头发四散,肩头光裸,全是暧昧的红色痕迹,锁骨上还有几个深深的齿痕,咬破皮rou。陈酒揉了揉那块,痛得抽气。二十三<陈词滥调(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二十三<陈词滥调(刀下留糖)|PO18臉紅心跳二十三房间没有多余的拖鞋,陈酒踩在地毯上,光着腿往外走。一边扣扣子,一边打开房门。门刚开,就见一脸迷糊的岳濛揉着眼睛,正要敲门。她举着手,嘴巴张大成0,傻傻地看着眼前套着男式衬衫的陈酒。白衬衫有一半挂在肩头,有一半耷拉在臂弯,黑色胸罩半隐半现,吻痕显眼。“我日。”她瞪大眼,“刺激。”“……”岳濛摸了摸后脑勺,“我,我来上厕所。”陈酒侧身让开路。岳濛游魂一样飘进去,飘到卫生间门口,扭着僵硬的脖子回头看。“我能问个问题吗?”陈酒偏头,示意她问。岳濛深吸口气:“这屋子里昨晚还有第二个男人吗?”陈酒:“没有。”岳濛的表情从震惊变成麻木,从麻木变为平静,平静里透出一丝了然。陈酒抬起脸,同款平静,“就算你现在告诉我陆寻是陈群的儿子也来不及了。”岳濛冲她竖起大拇指,“姑娘,好样的。”陈酒:“……”也不知道是骂她还是夸她。“只有你吃得消陈群,我真心佩服你。”岳濛睫毛一颤一颤,“牛逼。”“……”陈酒:“你们好像很怕他。”“一点点。”岳濛比了下指甲盖,“我发誓,就这一点,不多。”“怕他干嘛还跟他一块玩?”这不是找虐是什么。岳濛伸个懒腰,露出肚子上白花花一块,“图他有钱呗。”陈酒无语。“骗你的。”她笑着刮了下陈酒的鼻子,“交朋友需要什么理由,看他顺眼就行。”陈酒:“他很有钱?”岳濛拿水冲脸,含糊道:“有钱,巨有钱,比我和闫少霆加起来都有钱的多,你赚翻了。”“我不是图他钱。”“我知道,为了感情嘛。”岳濛擦着脸,说:“不过有钱的确是个优点,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的往上扑。”陈酒一顿:“很多女的?”岳濛扫她一眼,不紧不慢道:“陈群虽然长得一般,人也冷,但不否认这人还是装的挺好的,礼貌得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上又这么有钱,确实挺能唬人,有人追着很正常。”她甩甩手上的水,亲昵地凑近陈酒,说:“不过现在应该好点了,看他浑身女人味,谁看不出是个有主的。”有主的也不妨碍招蜂引蝶。更何况这个“主”名不正言不顺。陈酒听得心沉,一张脸笑意撑不住。岳濛安抚道:“你下次再用力点,别总在背上弄,脸上也来几道,小狗撒尿圈地都知道要弄得明显点。”“……”陈酒想着昨晚的旖旎,不可控制地发热。那张脸在岳濛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渐渐也涨得通红。*早晨七点半,天际大亮。岳濛指示陈酒坐电梯去到上层,自己先行离开。电梯稳稳当当地停在公寓四楼门口,打开门便是全开放式的厨房与餐厅。透明落地窗将小半个四方城收入眼底,如果公寓再高上十层,能看到大半个城市。陈群背对着陈酒忙碌,桌上有简单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