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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枝喝醉酒后有些不记事,虽然不至于断片,但也记不太完全。但醒来后身体的感受告诉她,昨晚她是十分舒适快乐的。 凌鹤已经去上班了,她伸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勉强睁开眼睛。 有很多条未读信息,她先点开了凌鹤的。 厨房里煮了姜丝鱼汤,可以解酒。 还是那样言简意赅,标点符号也规规矩矩。 鹿枝不由得失笑,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想跟凌鹤说谢谢,于是回了一个猫猫发射爱心的表情包。 鹿枝本来她以为他们会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模式,即便需要行使一些夫妻义务,那她认为应该也是那种公事公办,办完就各睡各的那种。可是昨晚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鹿枝隐约记得昨晚凌鹤与她十分亲密,他总缠着自己接吻,吻得难舍难分,好像他们真是什么情真意切的新婚夫妻似的,而且昨晚完事后好像他也是一直抱着她入睡的。 这一切都超过了她一开始所想象的相敬如宾的夫妻氛围。 她开始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凌鹤,毕竟她十分清楚自己酒后会是个什么放肆的样子,她并不认为昨晚在酒精的驱使下她看到凌鹤的rou体后会有多矜持。 尽管她谈的那么多段恋爱中,她在床上向来不怎么矜持,都是怎么爽怎么来。不过凌鹤给她的感觉好像总有那么一点特殊,她一开始觉得他无趣,后来发现逗他才是最有趣的事情她不想这么早就把人给吓跑了。 可是昨晚爽的也不止她一个人,凌鹤好像也挺乐在其中的。 想到这里,鹿枝便释怀了,不再想这些事。 鹿枝是个没心没肺的,从不为任何事情困扰超过十分钟。她窝在家里剪了一天的视频,下午五点的时候收到凌鹤的信息请她跟他一起去医院看看他爸爸的时候,她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有这么个丈夫在。 凌鹤的父亲凌照一直生病住在医院,鹿枝是听凌鹤的mama说才知道,凌鹤本来在航天局工作,去年因为父亲突然病重才回了老家,还干脆辞去了那边的工作,在这边定居下来,这才到了博物馆工作。 鹿枝也猜到他着急结婚,多半也有他父亲的病情原因在。 孟君的言语间满是惋惜,总觉得是他们拖累了凌鹤,当时鹿枝也不好对此评价什么,只是握紧了她的手以示宽慰。 她既已跟凌鹤结婚,那去医院看望一下他的父亲自然是有必要的。 她简单地化了一个适宜见长辈的淡妆,穿长裙搭呢子衣外套,比平时看起来成熟稳重许多。 凌鹤在地下车库等她,她见到凌鹤的那一刻,几乎是同时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昨晚那些香艳的画面。 但是看凌鹤都镇定自若的样子,她便也一派自然上了车。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反正都是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叔叔喜欢吃什么?等下我去买点花和水果吧。她边系安全带边说。 凌鹤开车时衬衫挽到了手肘下方一点,手臂上有明显的青筋,鹿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不用,我都买好了。 鹿枝放下心来,买了正好,不用她再cao心。她在心里又默默给凌鹤加了一分。 凌鹤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并不好看,但仍然从眉眼间可以看出年轻时定是个俊朗的人。 鹿枝向来很会讨长辈欢心,一口一个爸爸的把凌照哄得合不拢嘴。 凌照满意地握着儿媳妇的手,忽然又提起道:小鹿啊,你不要嫌弃我们凌鹤,都怪我不好,是我耽误了他 凌鹤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他,打断道:爸 凌照接过橘子挥了挥手: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鹿枝在一旁笑道:爸,你说,凌鹤要是当初不回这边,能遇见我嘛。 凌照连忙笑着说是。 晚上驾车回去时,鹿枝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总归是跟那些大城市的繁华不能相比的。 她瞄了一眼认真开车的凌鹤:叔叔现在病情稳定了,你真的不后悔放弃那边的所有吗? 凌鹤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问:怎么又叫叔叔了? 鹿枝的手指描画着包包的纹路:这不是还没习惯嘛。 凌鹤眼角含笑:刚才不是叫得挺顺口的? 她坦然道:讨老人家欢心嘛。 是了,凌鹤很早就发现了,鹿枝要是认真地想讨谁喜欢,便没有人可以抵抗得住。 凌鹤笑了笑,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不后悔。 鹿枝点了点头:人本来就不能太贪心,有得就有失,有失就有得。 她说完,得意地挑了挑眉:怎么样,我境界高吧? 凌鹤忍住了想要捏一捏她的冲动,笑着嗯了一声。 两个人到了家门口,进门时凌鹤拉住鹿枝正想输密码的手,鹿枝有些疑惑地转头看他。 给你录个指纹。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后像是从身后抱着她cao作着门锁,鹿枝感觉周身都被他的气息环绕住。 想录哪个手指? 鹿枝伸出一个大拇指,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拇指覆盖在她的拇指上,带着她摁到了感应器上。 鹿枝感觉到他洒在耳畔的呼吸,完全听不到指示在说什么,只是任由凌鹤拉着她的手将指纹录入完毕。 好了。 他说话时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耳畔,她可耻地感觉到自己下腹涌现一股热意。 她转过头,恰好与他四目相对,他仍然握着她的手,拇指摁在感应处,门滴答一声开了。 鹿枝主动抬起下巴吻了上去。 他很快反应过来,揽住她的腰往屋里走,反身将她压在门板上,灼热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唇舌互相舔舐着。 鹿枝的大衣被脱下,落在地上,连衣裙的拉链被他从背后拉开,他的手伸进她的后背抚摸着,他将她肩膀上的衣服扯下,露出她光滑的肩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上面。松松垮垮的衣裙也落在了地上。 他已经硬了,鹿枝伸手向下单手解开他的皮带,拉下他的裤子拉链,动作熟练得不行。 凌鹤的动作顿了顿,他自然知道,这得是有过多少经验才会这样顺畅。 他很想问问她解过多少男人的皮带,但他心想,这样就很好了,她现在可以在他的家里,在他的眼前,就已经很好了。 人不能太贪心。 他压下内心的醋意,只是原本温柔的吻忽然变得重了许多,惹得鹿枝娇喘连连。 鹿枝身上只着内衣内裤,他隔着内裤往她私处顶了顶,又托起她被黑色的蕾丝内衣包裹的两对胸乳,那半对浑圆漏在外面,他低头就是一阵大口的吞咽。 白花花的乳rou上很快就留下两个红印子,他伸手绕到背后去解她的内衣扣,可奈何没有经验,解了几次都没解开,动作不免开始有些急躁。 鹿枝笑了起来,一只手伸到后面轻巧地解开了排扣,戏谑道:好学生怎么连这都不会? 他不说话,俯身堵住她的唇,一只手将她捞了起来带着她往沙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