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偷偷(h)
四 偷偷
苏纨手头的项目做成功没多久,她就从公司辞了职。 这天晚上,晚饭时,夏爸不免过问,询问缘由。 我就是做给人看看的呀。她那双纤纤细手给夏爸剥着斑节虾,把剥好的虾放在夏爸的碗里,我知道嘛,很多人看不起我,在背后说我一无是处,靠着一张脸让你喜欢。 苏纨委委屈屈地翘起饱满的红唇,看得夏爸直想搂着叫心肝儿。可惜儿子正和他们一起吃饭,他不能做得太过火。即便如此,他还是放下手中碗筷,表面皮肤枯如老树干的老手握着苏纨白嫩的手,哄道:你听他们胡说。 我们娟娟是最聪明的。 纨者,洁白的细绢。老头儿不是什么文化人,但如今有个担着小学教师爱之乎者也的准岳父,于是见贤思齐,故意把苏纨的昵称叫成娟娟,说自己见贤思齐,向岳父大人看齐,显示显示自己的文化。 私底下苏纨翻了不知道多少回的白眼,不过不会当面表示不满。她听见这个昵称装得欢天喜地,不遗余力地称赞老头儿真是深奥的文化人。她这样的捧场,老头儿自是高兴愉悦,没少给她打钱。 饭桌旁夏明明也在,不过他觉得自己此刻也有些多余。 苏纨被老头握着手,咯咯咯地直笑。 当着夏明明的面,她娇媚地横了老头儿一眼:我晓得你不喜欢我出去抛头露面。 老头儿被她戳中心思,尴尬地咳嗽着,嘴上说:哪有,我们纨纨那么能干,我高兴还来不及。 但苏纨说的的确是真相。 她在公司几个月,除了手头那个项目,还跟着老头儿出去应酬,有几个难啃的老总被她哄得放下了身段,居然愿意同安泰签单子。虽然是好事,但老头儿确实不太高兴。 不过她也没别的本事,就是惯会哄人。连那个项目,实际的事儿也是底下人在做。不过听说她手下的人很喜欢她,没别的原因,就是她出手大方。谁认真帮她做事,她一定会私底下付一笔钱给那人。这样的上司,谁不喜欢? 要是夏明明在她手底下做事,也会喜欢的。 苏纨看老头儿老脸一红,粉面含俏,装作是眼中只看到爱人的小女子,说道:那我现在回家伺候你,你不高兴呀? 老头儿被哄得心花怒放,忙不迭连说好好好,说女人么,待在家照顾老公才是正经。两准夫妻当着夏明明的面闹完了,老头儿这才想起有个儿子坐在一旁,围观他们秀恩爱。他才说道:也不是光照顾我一人,还有儿子呢。 苏纨好像才想起来她有个便宜儿子,带着歉疚,笑道:对不起哦,明明,我光惦记着你爸了。 没关系。夏明明客气地笑着,眼中丝毫看不出什么亵渎眼前美人的想法。 不过我看我还是搬出去好了,他同父亲说,您和姆妈快要结婚,你们感情那么好,总要过过二人世界。他说得诚恳,好像全然都在为父亲着想。 老头儿客套了几句,但实则心里已经动了想法。一听夏明明愿意主动搬出去,大喜过望,不过还是假惺惺地说了句:要记得常回来吃饭,你妈的手艺不错的。 那双漆黑的眼眸冰凉地拂过她的脸,她笑靥如花,口中不住地说着哄老头儿高兴的话。餐桌上一切正常,好像她是真心关心老头儿的妻,好像他真是为老头儿着想的儿子。 但是,餐桌底下 一只小脚讨好似的,轻轻擦过年轻男人的裤管。不过它只擦了一下,正忙着想收回去,突然!两条黑色的西装裤用力地夹住了那只小脚,它便被困在其中,脚趾动了动,在裤管上蹭着,怎么都抽不出来。 那副娇躯不易为人察觉地一抖,她脸上笑意不减,很好地掩饰着自己。他低着头,给他爸递了一块子鱼rou,笑容里多了不为人知的玩味。 西装裤很快放开来,小脚得以成功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说话间,那双柔媚的眼神看了一眼年轻男人。他忽然有些渴,低下头,端起了水杯,垂眸喝着杯中的凉水。 过了十点,他仍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百无聊赖地按着遥控器。电视机中上演着悲欢离合的狗血电视剧,不过他没心思看。 明明。沙发后头传来一阵女声,女人走到沙发旁边,似一个热心的母亲关切地问,还不睡呀? 你日理万机,很忙的,得注意身体,早点睡呀。她软软地说着。 她站在那里,打量着他。 男人的身体很好,虽然穿着黑衬衫坐在沙发里,却仍旧能看到他削瘦精壮的腰。两条大长腿架起二郎腿,她从那里好像能看到这双腿圈进她的腰肢,死死不放开。 他扫了一眼苏纨。从主卧出来的她披了一件真丝睡袍,腰间紧紧细着丝带,柔软地真丝紧贴着她的肌肤,好似是良家妇女用衣服裹紧身体。 如果他没注意到胸前突起两点的话。 跨间的猛兽蠢蠢欲动,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眼神变得炽热,她的身体开始发软。 我爸呢?许是因为压制情欲,他的嗓子听起来有些沙哑。 他睡了。她红着脸,听到他嗓子的沙哑,面带关心,走过去,柔软的手掌贴上他的额头。 哎呀!她轻轻地惊呼。 男人腿一伸,勾住她的脚踝,磨蹭着她的丝袜。她的一双膝盖像得了软骨症,如风中弱柳一般,软软叫唤着跌坐在他的怀里。一时间,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谁在勾引谁。 男人灼热的吻覆上她的唇,他的唇很烫,烫得她立时软成了一滩水。 她坐在他的膝盖上,也不反抗。香软的舌头温顺地被他的舌头卷着,他搂着她,顺势倒在沙发里,男人健硕的身体覆盖上她的全身。她只发出轻微地唔唔声,白嫩手指隔着他黑色衬衫,感受着底下饱满肌rou的触感。 她的膝盖不由自主地顶上他下身鼓起的地方,他的大手探入了真丝睡袍,寻到她的双丘,捏了一把软嫩的rufang。 但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他喘着气,留恋不已地离开苏纨的香舌。 她香汗津津,粉嫩舌头似想追着他的身影,探出了口腔。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中多了一张金色房卡。 等着我。他低沉的话语萦绕在她的耳边。 他会给她一个时间。 松开了她的怀抱,男人高大的身影从沙发中起来。离开前,又轻啄了一口她的额头。 他走后,她没有离开。 指尖把玩着那张铺满金粉的房卡,她的脸上挂着算计的笑容。另一只手抚过睡袍,摸到了底下那层单薄的丝缕。 她知道老头儿睡熟了以后不容易醒过来,便懒得马上起来。手指轻轻按上去,她在空无一人,宽大的客厅里疏解着自己被撩拨起的欲望。 电视里还在播着狗血剧,男人的咆哮,女人嚎啕大哭地哀求,都为她遮去那一丝一丝,从唇边逃出来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