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辕北辙
南辕北辙
仍按照最初的规划写了丽谯的结局。 之前提到过,现实中,我主张理性利己的取舍,但故事世界里,我会让角色感情用事。看,也是体验alternative life的方式也。 --------------- 五岁的丽谯,一手抱虎形布偶,一手牵小白犬,往扣太子阁闼。 春宫女官来应门,哦,是和小娘子。 阿介殿下晨起了未? 起了。 朝食了未? 食过了,小娘子要进来顽么? 丽谯却又问:殿下著衣了未? 女官答:尚未。 丽谯乃道:那吾晚些时再来。唤起一旁举爪搔毛的小白犬,嗒嗒而去。 午后,她又来问讯:阿介殿下著衣了未? 女官笑道:殿下的脾气,小娘子最清楚了,著衣比剥皮还难。 丽谯道:哦,那吾晚些时再来。 冬日天乌早,午休后,日头已西坠。丽谯再来时,忧心忡忡,一天都快过去了也。这一回,应门的是阿介殿下本尊,一蹦一跳跑出来,小弟弟也一蹦一跳。 丽谯,进来顽。 丽谯觉得自己大了,非礼勿视,背过身去,道:殿下请先著衣。 吾热也。 而今是腊月,怎会热也? 吾不管,总之吾热。再者说了,不著衣的吾才是真吾,著了衣,便掺杂了也。汝要不要来顽? 虽在梦中,丽谯亦知这是梦,望着纠结的小小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也是怪也,从小到大,她喜欢的明明是不掺杂的阿介,为何非得勉强他著衣呢? 为什么人会爱上与自己截然不同之人呢? 孃孃,孃孃。 丽谯启目,见女儿与儿妇焦急而忧虑地望着她,孃孃,您昏厥了一刻多,可有觉得不适? 她含笑摆首。 她们没有问她为何发笑。自离开雒邑,她时常看似无故地发笑。她们一定以为她恼恨发疯了。 笥笥道:可要从雒邑召个医士来? 丽谯忙摆手,不可招摇。 自从出了雒邑,她便觉得心悸,愈行远,愈觉得恍惚不适。当年母亲为十六院尚书,这潼关道她每岁都要往来几次,前往时满怀期待,离开时惆怅落寞,却从未像这样割经断脉一般。 只听鸣珂道:那就到了长安再延医吧。长安的医士之术也是极精妙的。 丽谯頷首。 然而,她不觉得自己能坚持到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