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9000字)
新年番外(9000字)
(本来说作为五星庆贺番外的,不过眼看离五星还早得很,拿一个番外吊着大家感觉很不厚道,再说这个番外本来就是纯甜无聊的,所以作为新年礼物在大年初一放送给大家吧!希望在这个有点风云难辨的新年里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沈先生沈太太的爱!有空的话请去隔壁支持一下新文哦,谢谢!) 会议室里有十来个人正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没有人发觉门外的走廊上有个纤瘦的身影贴着墙边溜过。 苏青一手拎着自己的鞋,一手去按沈重办公室门的密码锁,推开一条门缝闪了进去,隔着玻璃门小心地张望了一眼对面的会议室。 沈重站在会议室长桌的顶端,眉头紧锁,抱紧手臂,嘴唇抿成一条薄线,看着挺让人害怕的,又挺让人心疼的。 苏青第一次一个人在他的办公室里,竟然有点不知道该在哪儿待着,琢磨了一下选择钻进办公桌的桌肚里,盘腿坐下。 她为什么要像做贼似的在这里等他呢? 她出去拍戏,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也没觉得怎样,现在人都已经回来了,只要回家再等他几个小时就行了,怎么忽然就等不及了呢? 苏青一手托腮陷入沉思,自己都搞不懂自己诡异的行为。 半个多小时以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沈重一边往里走,一边不知在跟什么人说: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被他们拖到现在,差点耽误大事!你现在立刻给美国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准备合同,先发电子档过来。 那个人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沈重则一个人走到了办公桌后,一低头就看见了缩成一团的苏青。 他脸上原本略带怒意,这会儿怔了一下,随即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传来刚才那人打电话的声音,苏青抬头透过沈重两腿之间的缝隙往上看了看,发觉他依旧神色不豫,拧着眉头盯着人家打电话。 好像真的是很不开心。 苏青抓住他转椅的底座,使劲把他连人带椅往自己的方向拖了拖。 接着她抬起手来,伸到他两腿之间摸了几下。 他一下子就被她摸得硬了,悄然伸手下来,想把她的手拉开。 苏青却借着办公桌的遮挡闪开他手,转而解起了他的腰带。 沈重的腿抖了一下,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她,也没有制止她,反而主动往办公桌底下又进了进。 苏青无声地笑起来,顺理成章地在他的配合下把西裤扣子松开,小心地摸到里面硬梆梆的东西,放了出来。 他裤子还好端端地穿着,唯有那根粗长的roubang露了一半出来,苏青转成一个跪着的姿势,舌头凑上去绕着顶端的rou棱轻舔了一圈。 她立刻觉得沈重绷紧了双腿,偏偏这时另一人打完了电话,汇报说:沈先生,合同今天夜里就能发过来,我去等着。 沈重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淡定,好,我也在这里等着。你先去吧,合同来了马上送上来,我 苏青使坏地将舌尖抵入他铃口,用力地勾了一下,害得他差点呻吟出来。 他顿了一下,强按着喘息接下去说:我看完就立刻签。 好。那人转身往外走。 把灯关上。沈重有些变调地叫住他,我休息一会儿。 好的,沈先生。 房间里随即传来脚步声,然后所有的灯一瞬间全黑了,落地百叶帘也合了起来。 关门声后沈重踩着地面将转椅退后,低头冷着声音质问:你跑来做什么坏事? 苏青没有说话,只是含紧了他,上下舔弄起来。 沈重立刻丢盔弃甲,按住她头轻声叫:青青,深一点 苏青绷不住笑起来,松开他一瞬,半抬起头来娇软地问:沈先生,看到我不高兴吗? 沈重拧了一天的眉头终于松开了,垂头笑着摸了摸她脸颊,当然高兴。 她像个受了表扬的孩子愈发要好好学习似的,跪起来一些,殷勤地帮他脱了裤子褪到膝盖上,完完整整地把整个roubang都露出来,双手握住了,从下往上轻轻舔了一道,才再度含住了他。 沈重双腿微颤,又忍不住想按她的头。 可是他实在太粗太长,吞下去一半已经令她隐隐作呕,他只好强忍欲望,体贴地收回手。 苏青裹得艰难,小心又缓慢的动作简直是在他心头点火,越燃越烈,根本灭不掉那种。 但她很少这么主动地取悦他,他又舍不得打断。 好在她自己坚持了一会儿,便也意识到这样是刚开了个头,起身抬起一条腿跪在他椅子上,低头吻住了他。 沈重得了机会便立刻环住她腰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边用力地吻下去,一边腾出一只手扯掉她裙下的小底裤。 苏青后知后觉地有点害怕,勾着他脖子问:万一有人来怎么办 沈重冷笑:万一被人撞见,就只能公布我们俩的关系了,反正再过半年就结婚了,你怕什么。 苏青缩了缩脖子,这人说得好像很期待被人撞见似的。 她垂死挣扎似的想坐起来:没有保护措施哎 沈重又冷笑一下,一手按住她,一手拉开了办公桌抽屉,拿出一盒保险套拍在她耳边:够不够? 苏青大惊失色,你是不是流氓?办公室里怎么都有这个? 沈重弯腰压下来,借着窗外的霓虹盯着她眼睛,神色自若地说:早晚要在这里把你办了,自然要做好准备。 苏青重新把手勾回他脖子上,跟他四目相对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原来你不是光对我一个人凶,对别人更凶。 沈重低头啄她额头,天地良心,我对你还凶吗? 他说着便封住她嘴,她想反驳都出不了声,只好伸手下去握住他气势汹汹的硬物。 真的很凶。 沈重桌上向来整洁,她瘦瘦小小的,只占了小小一个角落,他克制着不想把桌子弄得太乱,只好把全部力气都集中在身下那个柔软的xiaoxue里。 桌上有盏台灯,灯绳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摇晃。 苏青不敢出声,只好隔着西装死死抓着他的胳膊,又用力咬紧自己的嘴唇,歪过头去,神色迷离地半睁着眼,盯着那根灯绳看。 窗外的霓虹照得她面色绯红,极力克制着的样子,有种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风情。 看着我。他腾出一只手来扳过她的脸。 她很乖地转过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着他的抽插一阵阵地蹙眉,声音极小地抱怨:好深。 他不知被她这句话按到了什么开关,立刻一把把她从桌子上抄起来,转身将她抵在了身后的书柜上。 他依旧比她高一点,一边低下头来,发泄式地用力吻她,一边极为大力地捅入她花心深处,狠得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钉进玻璃门里去。 苏青被硌得生疼,小声求饶道:不要不要在这里 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动脑子。 这里已经算是不太好使力欺负她的地方了。 沈重很温柔地停下来,贴到她耳边喘了一下,体贴地说: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然后他就抱着她走到落地窗前,将她放了下来,按着她腰把她转了个身,一边轻声细语地问这里好不好,一边就已经毫不留情地分开了她的臀瓣,长驱直入地插了进来。 这里很不好! 办公室关着灯,玻璃窗就变成了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着的两个人都还好好地穿着衣服,沈重手表上的指针都清晰可见,但她却被他从身后猛烈地侵入,屈辱地被掐着腰,半点都直不起身。 苏青反手想挣扎,没想到却正着了他的道,两只手腕一下就被他一左一右地握住了。 他将她的手按在窗上,把她人也拉直了些,自己贴上来吻住她耳垂,开始说好听话迷惑她:青青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苏青觉得他问得简直莫名其妙,不想他怎么会一回来就偷偷摸摸来他办公室! 她不愿回答,睁开眼睛想瞪他,却刚好在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他的眼神。 他略偏着头看着她的脸,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眼里亮亮的,好像很期待她的回答。 苏青一下子就心软了,微仰起脸说:想你呀。 沈重的笑又添了几分孩子气,身下的动作也没有刚才那么急切粗暴,而是变得温柔了许多。 他的动作一点点加快,她的娇喘克制不住,在玻璃窗上呵出一小团热气。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在窗户的倒影中,这样正经的环境令他愈发血脉急促,没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下。 苏青立刻尖叫一声:不要! 但她的下体同时随之抽紧,夹得他眼前一晕,差点没守住。 沈重没忍住又拍了她一下,又随之颤抖了一下。 她一直叫着不要,但身体的反应又一直很诚实。 连着三四次以后,沈重才听出来她的不要好像真的是充满了怨念,人也开始剧烈挣扎。 原来这是真的不要,不是平时的欲拒还迎。 他放缓了一些速度,没想到她一得到机会就气鼓鼓地把他推开,飞快拽起底裤走到沙发边坐下,抱着手臂质问他:你跟谁学的这种流氓招数? 沈重还硬着,被她骂得莫名其妙,一脑门火的转头瞪她。 跟以前的女朋友经常玩这个,是不是? 沈重愈发眉头深锁。 苏青不是小心眼的人,从来没有打听过他以前的事情。 他冷着脸不说话,默默拉好了裤子拉链。 沈重走到沙发前,苏青还在抱着手臂生闷气,他叫了两声她都不答,于是决定不跟她啰嗦,径直走回办公桌前看电脑去了。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苏青刚才确实被拍得疼了,揉了半天屁股才小小声地说:还有半年就要办婚礼了,你都不坦白交代,我你认识谭鸥啊,我很吃亏的。 沈重先在电脑后面扶住了头。 谁能想到她zuoai做到一半突然想到讨论这个问题? 他想这大概也是某种婚前综合症,只好站起身来坐到她身边好声好气问:又有什么事不能决定了? 两个人的婚礼时间定在半年后,沈重平时太忙,就直接找了个策划公司,一切流程布置都让他们找苏青请示,只要苏青满意就好。 但苏青平时对这些面子上的事情就很不在乎,又被策划公司的各种想法搞得头昏,时不时要犯选择恐惧症,被催紧了还会急得哭。 苏青扭过头去不答。 沈重只好又问:真的要问我以前的事? 她还是不答。 沈重自己坦白说:喜欢我的人有多少我不知道。 苏青切了一声。 他着恼地捂住她嘴:我喜欢的一个也没有!你是第一个!行了吧? 苏青摇头表示不信。 沈重松开她手,叹了口气说:在你之前那个还是十八岁那年谈的,本来家里是世交。但是交往没两年,我爸妈就出事了,我突然要接手整个集团,变得很忙,脾气也坏很多,就分手了,她也出国了。 他言简意赅地说完就不出声了,苏青呆了一会儿,往他身边挪了挪,揪了下他的衣角说:我们阿重脾气没有很坏。是她不好。 沈重笑了笑,也没什么不好的,人总会变的。不合适就早点分开,省得互相嫌弃,互相拖累。 我不会变的。她一看他低落就忍不住开始乱说好话,我也绝对不会嫌弃你! 沈重转头捏住她鼻子冷笑:我有什么好被你嫌弃的? 没有!沈先生最完美了! 她说着就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了他一会儿,才一本正经地说:阿重居然是被人抛弃的哦,好可怜。 没等沈重发作,她就及时又表忠心:不要难过了,青青以后会疼你的。 他想说自己并不难过,但又被那句青青以后会疼你的搞得整个人美滋滋轻飘飘的,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由她抱了一会儿,又假装镇定地说:你自己玩一会儿,我去楼下看看他们合同来了没有。 沈重为了不让人发现苏青在自己办公室里,就索性去楼下的会议室办公了。 他一忙起来就失去了时间概念,回来时才发现已经快午夜了。 他有些内疚地推开办公室门,发现苏青不在。 难道是等不及先回去了?那也不会不打招呼的。 沈重去洗手间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她人。 他回到办公室里刚想打电话,就看见墙角的衣柜被人从里往外推开了,苏青坐在里头冲他招手。 他平时留在这个衣柜里的衣服不多,所以一眼就看见苏青换了身衣服。 她居然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裙子的校服,领口还打着个小蝴蝶结,乖巧可爱的要命。 沈重简直被撩得失去理智,两步冲过去低头问:你又玩什么? 苏青伸出一根小指头勾住他腰带,仰脸拿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诚恳地问:阿重,我做你的初恋情人好不好呀? 沈重气涌上头,伸手把初恋情人往外一拖,径直按在地毯上。 苏青笑着搂住他,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个避孕套说:刚才只让你弄到一半,现在还给你呀,沈先生。 沈重不说话,只是低头用力地吻她。 夜已经深了,整栋楼里都没有别人,他把她压在身下,一次次凶猛异常地洞穿她,把她身上的小裙子揉成一团稀皱。 她是刚才特意回家拿的这身裙子,想让他开心,也想真的假装一下初恋情人。 要是再早一点遇见他就好了。 人生就算再长,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也显得格外珍贵。 他把她搂得极紧,换了好几个姿势,在地毯上,沙发上,办公桌上全留下两个人翻云覆雨的记忆。 苏青被弄得整个人手脚发软,回家路上蔫在副驾驶座位上半天,才突然小声对着窗外问:办婚礼的时候每个男性长辈都要我点烟吗? 沈重老家那边要先摆一次酒,他是长房长孙,再怎么想弄得简单一点,还是有很多规矩不得不守,很多流程不得不走。 沈重正在想工作上的事,对这些规矩本来也不太了解,就嗯了一声说:长辈应该不会很多,应付一下就是了。 苏青噢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又过了两个路口才又问:回来办西式婚礼的时候谁把我交给你啊? 沈重回过神来,伸手捏捏她耳朵,笑了一下说:我自己走到红毯那一头,把你抱进场好不好? 苏青不说话,只是依旧蔫蔫儿地看着窗外。 车开进地库的时候,沈重突然明白了过来。 苏青今天这么主动,又去办公室找他,又玩cospy讨好他,是想让他在婚礼这件事上给她放水。 但是话都到嘴边了,她还是没开口。 她那么自由散漫的一个人,要为了他搞这么多繁文缛节。 青青。沈重熄了火,却没有立刻下车,婚礼的事我回头跟他们再说一下,只保留非做不可的环节。 嗯。苏青很乖地点点头。 办两场是因为我想要所有跟我有关的人都知道,我娶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沈重一本正经地表白。 好。 苏青转头对他笑笑。 沈重下车,绕到副驾驶那边把她抱出来。 阿重她靠到他肩头,紧紧地勾住他脖子说: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 所以很多让他为难的话都说不出口,选择自己默默忍受。 我也爱你。沈重侧脸亲了她一下,抱着她进电梯上楼。 第二天沈重六点起床,做完运动洗完澡,回到卧室站在床边看着苏青。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这两个月拍戏太累了,嘴巴张了一条小缝,露出一排洁白的贝齿,手里揪着一角他的枕头。 怎么看都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沈重去换了衣服,回来单膝跪在床边叫她:青青,醒醒。 苏青哼唧了一下,把脸往枕头里埋。 青青,我们结婚好不好?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晃晃她。 你好啰嗦哦。苏青捂住眼睛,口齿不清地埋怨他,我早就答应跟你结婚了啊,你去上班吧,让我睡觉嘛。 今天不上班了,今天我们结婚。就我们两个人去领证。婚礼都不办了。 苏青听完这句话在枕头里又躲了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露出一只眼睛看了看。 沈重已经换了一身三件套的西装,还单膝跪在床边没有起来。 苏青蓦然清醒,嗖地一下弹坐起来问:真的吗? 沈重板起脸来:在我后悔之前赶快起来刷牙洗脸。 苏青立刻掀被子冲下床,都跑进浴室了,又疯跑回来,抱住他猛亲两口说:阿重你真是太可爱了!我太爱你了! 沈重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高兴、这么亢奋的样子。 值了,什么都值了。 两个人去了民政局。 这天居然误打误撞的是个特别适合结婚的黄道吉日,他们从早上九点排队排到下午两点。 苏青一直都很紧张,不断地问:阿重,真的两场婚礼都不办了吗?你不要面子了吗? 沈重冷冷看她:再问就现在回家,办完婚礼再领证。 苏青立刻噤声,半个小时以后却忍不住又问一遍。 沈重还是那句再问就回家,但她一天问了七八九十遍,也还是没有回家。 民政局也有简单的宣誓拍照环节,两个人填完表格稀里糊涂地被工作人员领到宣誓台上,照本宣科地念了一遍模板誓词。 工作人员似模似样地把两本结婚证分别交到两个人手里,拍了照便催促他们下来,给下一对新人腾地方。 等等。苏青突然反应过来,抓住沈重的手不让他走。 然后她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沈先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哦。 沈重低头对她笑笑,是,沈太太。 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是不是?她认真地问。 沈重点点头。 她上前抱住他,用力踮脚贴在他耳边说: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知道。他弯腰浅浅抱她,青青以后会疼我的。 从民政局出去还早,苏青拿着结婚证突然有了当人太太的觉悟,把红本本捂在胸前问:我们家门口是不是有超市?等下我们去买菜,我来做晚饭。 沈重正在拐弯,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方向盘打飞出去。 她还沉浸在体贴贤惠的人设里:你一天都在打电话,忙死了吧?等下回去你工作就好,我一个人可以搞定的。 沈重没有接话,等红灯时看了看窗外,把左转改成了掉头。 他拽着苏青在一个商场下了车,走到一楼临街的一家店铺里。 那是一间专卖比利时进口巧克力的店。 沈重问店员:你们有没有小一点的包装袋,每袋装两三块巧克力的? 店员忙点头说有。 苏青奇怪地看看沈重,你怎么突然想吃巧克力啦?结了婚口味都变了吗? 沈重低头看柜台里整齐码放着的手工巧克力,把苏青脑袋夹在腋下不让她动,对店员说:把你们所有的巧克力都包起来。两三颗一袋就行。 店员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匆忙关了店门,把所有同事都叫来干活。 我要去公司发喜糖。沈重松开苏青说。 哦哦好呀。苏青很狗腿地挽住他胳膊,沈先生是一家之主,你说怎样就怎样。 她已经得了天大的便宜了,可不敢再造次了。 店里都是当天现做的巧克力,因为本来就贵,总共也没多少,几个人忙了半个小时就都包起来了。 沈重一手拎着几大袋子巧克力,一手牵着苏青,径直先去了集团最高层的会议室,二话不说就推开门进去。 一会议室的人稀里哗啦地站起来叫沈先生,吓得面面相觑。 沈重露出一个极为难得的和蔼的笑,开始挨个给人发小包装的巧克力,说:我今天结婚了,这是喜糖。 苏青跟着他绕场一周,点头跟每一个人微笑说:是的,是跟我结的。以后请多多关照我先生,拜托大家了,谢谢。 集团里的高层认识苏青的并不多,知道他们俩在一起的就更少,一时会议室里无比安静,随即才传来此起彼伏的恭喜。 沈重发完了一个会议室,志得意满地拖着苏青往下一个会议室走。 几间会议室和几间办公室转了一圈,手上的巧克力就发完了。 沈重拖延时间说:来都来了,我去办公室工作一会儿。 苏青乖乖地跟着去,坐在沙发上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沈重这几天刚好有个颇为麻烦的海外项目在忙,他一到办公室坐下,来找他的人就络绎不绝,不知不觉就忙到了天黑。 天黑的时候苏青小心翼翼地绕到他背后,趴到他肩上问:沈先生,来不及做饭了,我帮你叫外卖好不好? 沈重有些不好意思,结婚第一天就吃外卖吗? 没关系呀。她笑着勾勾他下巴,只要我们在一起,在哪里、吃什么、做什么,都无所谓呀。 沈重把椅子往后推了推,抱着苏青坐在自己腿上,沈太太,我真的很高兴。 我今天也很高兴呀。 他搂紧她,蹭着她鼻尖说:不止今天,以后每天我都会这么高兴的。 她重重点头,吻着他说:以后让你高兴就是我的工作了。我有证的。 苏青叫了沈重平时喜欢的一家日本料理,坐在他腿上吃了外卖,又正大光明地坐在他腿上看他办公。 反正有证了,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他工作起来的样子成熟又睿智,性感得不得了,她一边看一边就美得忍不住笑。 这么完美的沈先生,以后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还不费吹灰之力。 真是越想越得意。 沈重一不留神又忙到很晚,离开办公室时已经十点多了。 苏青身为沈太太毫无怨言,只是在回家路上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沈重开门下车时她才醒了一下,但是她被沈重惯坏了,都不自己下车了,闭着眼睛等他来抱。 等了半天沈重也没来,她揉着眼坐起来一看,发现这人开着后排的车门,正在往后排座椅上铺什么东西。 那是一条薄薄的小毯子,他铺好了就过来开副驾的门,把苏青塞到后座上去。 你干嘛?苏青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裙摆。 沈重爬进来压在她身上,关上了车门轻声说:沈太太,我的地盘都要留下你的味道。 苏青无法反驳。 她自觉地倒下去,胳膊吊在他脖子上,腿则环住了他腰。 车里昏暗又逼仄,两个人贴得极紧。 她的腿被举起来踩在车顶上,整个人都向他敞开。 进入她身体时,他觉得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从这一刻开始,她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了。 沈先生她猜中了他的心思似的,勾住他说:以后这里有我的味道了,我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青青过于强烈的幸福感压得他心头刺痛,觉得这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得有点不真实。 只有身下这个熟悉的身体是无比滚热真切的,她的最深处,就是他的归宿。 他手长腿长,在车里有些施展不开,一次次地把她脑袋顶到车门和座椅中间,几次以后她就受不了了,翻身把他按在座椅上坐好,自己骑了上来。 沈重根本忍不住地搂着她腰带着她动,气喘吁吁地说:结婚第一天就要压着我吗? 这样好深她紧紧地伏在他肩头,你更舒服 他从下往上用力地挺腰,剧烈又持久,她觉得头都晕了,仿佛被扔到惊涛骇浪里似的,连气都喘不过来,抱着他剧烈地呻吟颤抖。 她果然在他的车里留下了很多自己的味道,人也晕到爬不起来,考拉一样吊在他身上。 两个人喘了很久才平复下来,沈重突然说:青青,这样结婚的话,就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 苏青想了想,那回头度蜜月的时候办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婚礼,我穿婚纱的样子只给你一个人看。 他笑了笑,好。 她软软地趴在他肩头,被他温热的体温一裹,就愈发神智模糊地想睡了。 但真回到家、洗了澡、躺上床以后,苏青突然又恢复了几分清醒,爬起来叫:沈先生。 沈重靠在床头看书,只嗯?了一声。 那个苏青支支吾吾地挠挠头,刚才杨小姐给我发消息了。说上次那个武侠片的女二号,出、出了点事,不能演了,要要我去 沈重把眼神从书上挪到她脸上,波澜不惊地问:什么时候去? 苏青垂下头,后、后天。 沈重默默夹上书签,默默把书合上,在床头柜上放好了,转头回来又问:所以你要抛弃刚结婚两天的老公去拍戏? 苏青低头抠着自己的睡裙,不敢吱声。 她是跪在床上的,表面看是一副摇尾乞怜的乖巧样,其实分明就是有恃无恐。 沈重扶扶额头,尽量温和地问:你很想去演吗?武侠片很辛苦的。 苏青自己又小声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答应过杨小姐了而且她、她还不知道我、我的男朋友是你。 杨欢早发现苏青谈恋爱了,但苏青一直没跟她坦白自己的男朋友是沈重,糊弄到现在。 我还是你男朋友吗?沈重立刻火涌上头,二话不说抄起电话打给杨欢。 苏青要拦他,沈重一只手就把她按回了床上。 杨欢跟沈重层级差得太多,等闲也没机会见他,半夜里在电话那头战战兢兢地叫:沈先生 杨欢。沈重非常平和地说,苏青现在是我太太了,以后有关她的事,麻烦你先跟我打个招呼。 杨欢那头安静了足足半分钟,才问:您说的苏青是我的苏青? 是。 杨欢又安静了十几秒,说:好的。那恭喜? 谢谢。沈重说着就告别挂掉了电话。 苏青又羞又喜地撇过脸去,你干嘛了啦,三更半夜地吓人家 我不吓吓她,谁知道她要还把我老婆弄到哪个天涯海角去?沈重沉着声反问。 苏青被这声老婆叫的神魂颠倒,栽到他怀里捂住脸。 沈重搂住她,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说:去吧。我娶了你,这辈子是不要想有人天天在家守着我了。 苏青讨好着搂住他腰,晃了两晃说:你每天也很忙的嘛,我在家也不是守着你,是守着房子呀。 狡辩。沈重把手往她衣服底下伸过去,既然后天就要走,先攒够三个月的量 苏青大腿还酸着,吓得要逃,还好手机及时响起来,解救了她。 是杨欢发来的消息,再度跟她确认:你一直是跟沈先生在一起???????? 苏青回复:是的呀。 杨欢过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人生如梦啊!!!!!!!! 是的。 人生如梦。 他们做的,是最美的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