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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梦头靠着车窗,眼泪快要滑下来。顾景予最后说了一句,就用脚尖碾熄了烟蒂。“你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你把华梦当掌中宝,我没用心爱安柔?”徐鸿彻底不吱声了。他嘴一直笨,能说出“我想跟她过一辈子”那番话,也就是背着她。当着她面,一个字儿也憋不住来的。元宵节结束,回学校,华梦就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她实习了一学期,成绩不好不坏,勉强够毕业,考研没戏。华梦打一开始就没打算读研。她想趁早毕了业,然后在桐阳买套房子,再嫁个人,一辈子就这样了。徐鸿是意料之外的。徐鸿常说,我才高中学历,却有个大学毕业的老婆,特长脸。那个年代,二本的学历已经没什么人瞧得上了。华梦笑了笑,没说什么。毕业那天,华梦坐在大礼堂吹了俩小时的冷气,一出来,热得晕头转向。徐鸿殷勤地奔过来,递上冰水,拿着个小风扇对着她脸吹。华梦看着他。他脸晒得黑里透红,头发被汗濡湿,湿哒哒地贴着额头。手臂上、鼻尖上,全是汗。前一晚,华梦跟他说,她今天毕业,想让他陪她。他二话不说,就这么赶来了。看样子,站在烈日下,也等了很久。徐鸿开车送她去自己的房子里,再接着去工作。徐鸿和顾景予两个人住,两个大男人,也不太会收拾。华梦花了一下午,拖地、擦桌子,整个屋子变得光洁一新。当晚顾景予没回来,徐鸿本来也该在工作室里住下,但想到家里有华梦,又不顾疲劳地赶回家。华梦睡不着,十二点了,还靠着床头发邮件。徐鸿先去冲了个凉,看了眼她笔记本电脑上的页面:“还在找工作?”她动作停了下,嗯了声。他说:“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吧?就是累了点。但有我和顾景予在,也不会给你分太多工作。照劳动合同发工资。”华梦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她关了电脑,倾身去吻他。猝不及防一下,徐鸿回过神,立马控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喑哑着声音问:“准备好,给我了?”她笑了下,仰起头,含住他的喉结。……这是华梦的第一次,徐鸿进得很小心。仿佛她像块豆腐,一捏就碎掉。华梦疼得咬紧下唇,但也勇敢地去配合他。徐鸿抚她汗湿的鬓发,夸她:“好女孩。”他下身的节奏逐渐加快,华梦手指甲抠着他肩膀上的rou。徐鸿去吻她的唇,吻去她的痛苦,她的伪装。华梦又哭又哼,狼狈不堪。事后,徐鸿抱着华梦去浴室冲凉。在浴室里,他意犹未尽地又做了一遍。第一次尝rou的人,都是贪婪的。徐鸿觉得,华梦叫床的声音,是他听过最动人的声音。第二天华梦起得很早,她穿了身职业装,对尚在揉眼睛的徐鸿说:“我和你去看一下。”徐鸿一喜,也不顾自己身无寸缕,跳下床抱住她。她脸红透了,推开他,转身说:“你快点穿衣服,我在外面等你。”顾景予听徐鸿说要给华梦安排一个职位,也没说什么。从此,华梦又是徐鸿的员工,又是他的女朋友。工作一年以后,钱赚了不少,顾景予却说要回桐阳。徐鸿不肯,据理力争:“在这里发展得好好的,回去干嘛。”事业是他们一起创的,一般情况下,顾景予会跟他解释他做决定的原因,这次却什么也没说。华梦想,也好,她本来就想落叶归根,在桐阳定居。华梦这么说了,徐鸿也没什么不肯的。花了几个月,才将所有事宜安排好。临走前几天,一起吃饭,顾景予对徐鸿说:“我该把人找回来了。”徐鸿一下没反应过来,华梦扯他一把衣角,低声说:“他前女友呀。”徐鸿这才恍然大悟。又傻不拉几地问他:“这么多年,你还没放下啊?”华梦有时候觉得他迟钝得无可救药,白了他一眼。顾景予也没理他。徐鸿感到挺莫名:说错什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嫌弃他?华梦和徐鸿老早定了婚,回到桐阳后,便设宴请了他们以前的朋友。华梦这才知道,顾景予的“安柔”,就是她的高中同学。她还是那样,性子不张扬,笑起来浅浅的,眼睛弯弯,很好看。也难怪顾景予惦记她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说起来挺笼统,也貌似很长,可一眨眼就过了。但对于守旧的人来说,这未免不是一种岁月的磨砺。像航海了很久的掌舵人,终于找到了靠岸的码头。不久以后,华梦和徐鸿就领了证。他的家人不太管她,她父母见过徐鸿后,也随意地同意了。婚礼办得简单。华梦说,两人在一起简简单单,不需要什么花哨的。华梦怀孕那天,徐鸿一直傻笑,摸着她的小腹,笑得仿佛全世界的珍宝都摆在他的面前。“老婆,这是我们的孩子。嘿嘿,我要当爸爸了。”华梦拥住他,在这一刻,却有点心酸。他付出了那么多,她仅仅是回馈了一个孩子,他就高兴成了这样。她终究是,欠他的。她眨巴了下眼睛,三年前的眼泪,终于落下。“徐鸿,你听着。我爱你。特别特别爱。我以后会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但你要一直一直对我好。”她说着很傻的话,很笨拙地爱一个很傻的人。她提了一盏幽暗的灯,找到一个陪她找归途的人。他们一起,觅到了那处属于他们的世外桃源。此间景柔番外系我一生心(2)番外系我一生心(2)【周潭×徐叶叶】千想万想,徐叶叶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周潭。母亲跟她信誓旦旦地保证,人学历高,长得帅,是她的菜。千磨万捱,还是被拉了去。安柔是清楚当年,他们俩那档子破事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没脸见人了。她表嫂华梦陪在一旁,让她溜也溜不走。见到人了,她反而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哪来的狗血缘分,这也能碰上?华梦见人来了,就走了。而安柔,面对周潭,也不知该说什么。她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会儿,捱不过,拉了拉徐叶叶。徐叶叶知道她意思,是让她快点有个了结。了结什么呢?当年没说明白,但也就是那个意思。见到了,全当是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周潭会藏情绪,她也看不懂他到底清不清楚。她高中爱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