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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早就投入了审神者的派别,想必是知道了审神者的情况,得到允许后前来探望的。不过让三日月宗近去探望,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鹤丸国永心里怀着疑问,跟着三日月宗近一同上了天守阁二楼,来到了审神者房门前。里边似乎只有审神者一人,鹤丸国永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他顿下脚步,明明都是进入审神者的房间,可从正门走,却越发让鹤丸国永觉得忐忑了。但三日月宗近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情绪似的,只不过刚停下脚步,便在房门木头的地方轻敲了三下。“请进。”从房里传出闷闷的应答声,不知是审神者本身的原因,或是真如本丸流言般,鹤丸国永只觉得隔着门听起来,审神者的声音的的确确显得虚弱了。两振付丧神都收拾好面上的神情,一前一后地进入了房间。“啊!”看见进屋的两振付丧神,审神者大抵是没想到会是他们,看清了样貌后便立马直起斜靠在墙边软枕的背,拉好自己略显随意的衣领,惊讶地看着他们:“三日月殿,鹤丸殿,你们怎么……”并不在意审神者这样大的反应,三日月宗近十分自然地便在距离审神者不远处的地方跪坐下来,鹤丸国永也随之坐在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看着一脸诧异的审神者,回答道:“审神者大人好几天没有出现了,鹤可是很担心呢!”鹤丸国永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真诚,但审神者还是微笑着向他点点头道了谢,随后便看向三日月宗近。后者自然感受到了审神者的目光,却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傻地反问道:“姬君是想知道老头子过来的原因吗?”鹤丸国永对同行者明知故问的行为只能撇撇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而审神者却是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她原本已经因为小狐丸的原因而放弃三日月宗近这振三条刀的拉拢,但此时他却主动前来,确确实实让审神者有了些心动。“老头子是受人所托前来,希望能劝说姬君不要再用这种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净化刀剑的暗堕。”审神者的面色瞬间便垂丧下来,眉尾低垂眼帘下合,除了失望与失落,便是收紧了手臂环住自己的防御姿势,一副什么也不想听的模样。这样的审神者倒是少见,鹤丸国永十分感兴趣地盯着她,嘴角又扬起了更大的弧度:“审神者大人是在闹别扭吗?”三日月宗近也像是附和鹤丸国永的话一般,真情假意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年迈长辈一样劝说道:“姬君这样闹脾气,可不像是一个本丸的主公呢!很多事情可不是闹脾气就能解决的。”被两人这样连番说着,明明只是温柔劝诫的话语,在原已经得不到心腹支持的审神者听来,却勾起了眼角的泛红和湿润,她吸了吸鼻子:“我的话语,本也就得不到多少认可和支持的,又何来主公一说。”鹤丸国永便更加失笑了,只努力顾忌着审神者将哭欲哭的状态,忍住了自己的笑意,可平静之后,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审神者。看向三日月宗近,后者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可姬君现在的努力不就是为了成为一名真正的主公吗?此刻便放弃了真的甘心吗?”三日月宗近所以为的审神者的目的也许是揣摩错了,可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也的的确确有一个明确的原因,也正如付丧神所说的,正是因为不甘心,可此刻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才导致了她此刻的状态。“甘心,自然是不甘心的,但有些原则我也真的不愿去违背。”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鹤丸国永大抵是清楚了来龙去脉,他见过原本审神者是怎么净化那些非儿童身型的付丧神,再联系三日月宗近一开始说的所谓受人所托,以及本丸内传出的审神者的情况,沉思片刻,便开口道:“这只是简单的暗堕净化,只不过方式有些不平常而已,哪来的违背原则?审神者大人未免太多虑了。”与之前自相矛盾的话语让审神者忍不住睁着水亮的眼睛看向鹤丸国永,颇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这却让鹤丸国永有些不悦地挑了挑眉,啧了一声:“要是把身体搞坏了,便更没有什么成为真正主公的事情了.”不得不说,鹤丸国永是十分在理的,更或许是因为之前对她冷言冷语的付丧神忽然说出了些暗带关心的话语,审神者也不自主地按着这个思路思考起来。但审神者沉默了半晌,再抬头时,面上拒绝的意味却也没有消失,她看着鹤丸国永,刚想开口反驳他,一旁的三日月宗近却抢先说道:“若是老头子答应让姬君净化暗堕,姬君会回心转意吗?”“或者,还需要老头子叫一声主公?”——————————————第四十五章三日月宗近与鹤丸国永的场合(下)审神者并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容易被说动,她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坚强或是聪慧的女性,但她知道自己倔强起来,却也是让人十分头疼的。在这件事情上,她并没有打算能在短时间内说服那些能左右自己的付丧神,但却也希望固执着,到最后船到桥头,她认为她会是胜利的一方。可她万万没想到三日月宗近会参与到其中来,连带着鹤丸国永也不复之前的排斥和尖锐,甚至于是想帮着歌仙兼定那一边说话的。但这两振付丧神开出的条件太诱惑了。三日月宗近本就是审神者一直想要净化的付丧神,也是能影响三条刀派唯一一振与自己不交好的刀剑小狐丸的付丧神。再说鹤丸国永,虽说他是本丸内唯一一振五条刀,可他却是与轻度暗堕的太鼓钟贞宗、无暗堕但却生人勿近的大俱利伽罗,以及最让审神者头疼,却也许久未曾出现的烛台切光忠无比交好的付丧神。若是要完成与时之政府契约上的内容,那么烛台切光忠便是一定要面对的。她犹豫着,无法迅速地得出行或否的答案。三日月宗近似是在沉默着等待审神者的答复,但鹤丸国永却没有他那么好的耐心,等了半晌后便侧头看了看依旧不动如山的天下五剑,忍不住靠近了些审神者:“审神者大人真的忍心用血将鹤染红吗?”鹤丸国永的语气着实浮夸,还未等审神者给出什么反应,三日月宗近却先一步噗嗤笑了出来,他忽视着鹤丸国永回头的怒视,挪移几步越过鹤丸国永,靠进审神者身边,他并不算太过温暖的手轻柔地抬起审神者包扎着绷带的腕肘,几乎与自己体温相近的肌肤,却依旧在相触时引起了微小的颤抖。一个清雅而只带着若有若无暧昧的亲吻落在了绷带上:“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主公还是不要让三日月为难才好。”看着三日月宗近这样的行动,鹤丸国永双眼也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