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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起。对啊!先定了亲,把名分定下了,后续如何再细细整理不迟。卫桓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定亲就是确定关系他却很清楚的。这么一想,立即心下大动,极欢喜,觉得是个非常好的主意。可是,无缘无故的,这怎么开口说定亲?这不对。卫桓以己度人,阿寻必然是不知自己心意的,贸贸然说,他又不知怎么开口。忽喜忽忧,琢磨许久,他最后决定还是先试探一下。探探阿寻对婚事是怎么一个想法,对未来夫婿可有什么要求?她说了,他就能趁机说话。再不然,心里也有了数,该怎么做能拿出章程。一时困意全飞,精神抖擞,卫桓十分之郑重,盘腿坐在床上拿出沙场对战的态度,仔细推演了又推演,直至下半夜,才重新躺下。对,是这么做没错。☆、第37章卫桓想倒是这么想的,可惜接下来一直都没找到合适机会。他太忙了。犒赏三军庆功宴,抚恤阵亡将士整理黄册,大胜后各种各样的事务异常繁琐。又逢他新擢,交接军务调整班底,同袍交往应付上下,忙得是不可开交。公事忙,私事也有。符亮的白事本打算从简,毕竟军户区举皤的人家实在太多了,但杨氏死活不依,最后符石便听了她的。停灵半月,最后才出的殡,碍于符石,卫桓也得应付应付,只杨氏每每总要情绪失控,实在令人厌烦透顶。另外还有一个,路线图泄露的事情还在查。作为邹平的未来亲家,符石和符家也在核查之列。符非符白每日努力表现寻常,实际心提到嗓子眼,好在老天保佑,最后顺利过去了。诸事繁琐,林林总总,一直到十月下旬,才算缓下来了,卫桓终于得了假。得了假,一大清早,他就陪着姜萱去粮行。同行还有一个姜钰,他卫大哥在,他就能跟着去粮行练武,不必一人孤零零留下。小男孩十分之兴奋,清晨的严寒完全不放在眼里,顶着雪花跑跑跳跳。他不停缠着卫桓左问右问,卫桓简短应着,其实有些心不在焉,不过他清冷寡言惯了,表面并看不出。“阿钰,慢些,小心摔跤。”“阿姐,我知道啦!”小男孩嘴里嗯嗯嗯,被姜萱敲了一记,才捂着脑袋肯好好走路。往日这种时光,卫桓虽不吭声,但他总会微微带些笑看着的,十分专注。只今儿他看归看了,但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头。盼了大半月才得休假相处,他总惦记着如何试探她的看法心意。一直留心姜萱神色话题,还未有机会,他倒先发现了姜萱今儿很特别高兴。唇角一直翘着,神采飞扬,卫桓不禁问:“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儿不成?姜萱笑着睨了他一眼:“咱家的宅子整理得差不多了。”随时能搬进去。说的是卫桓分下的官宅。卫桓如今一跃成为定阳军的八大将之一,官宅就算他不申请,也是会分下来的。他位置上去了,很多来往人情,公私交往,都需要独当一面,继续留在符宅很不方便。不用姜萱三人主动开口,符舅舅就先提出来了。他很舍不得,但孩子长大成器,他更加欣慰,唯一盼的是,两座宅子距离不要太远。小跨院一直给三人留着,卫桓姜萱也在新宅给符家人留着院子。卫桓忙,这事一直都是姜萱打理的,不是知道了很久吗?前些日子都没见她这般高兴。姜萱高兴的当然不是这个,也没让卫桓猜很久,她笑道:“陈小四一家想自卖自身,我应了。”……先前就说过,在姜萱刻意关注下,关于并州粮食脉络,她已大致摸清了。资金她也有些,有机会的话,她想更深入一步。等了一段时日,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前天打烊后。“你说你想卖身为奴?”姜萱有些讶异,抬头看跪在柜台前的陈小四。陈小四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若不嫌弃,请掌柜的收容!”陈小四前段时间家里出了事,他父亲是个装卸散工,在给一个外地客商卸货时,车上的箱子突然砸下来,他当场吐血重伤。在古代,尤其乱世,老百姓是非常没有抗风险能力的,一个意外,就能将一个家庭彻底拖入深渊。外地客商赔了些银子,但陈父的伤太重,非但耗光了赔偿银子,还往外掏了一大笔,最后也没治好,去了。医药费,丧葬费,彻底掏空了这个贫苦家庭,连房子都卖了,姜萱还给借了一笔。葬了陈父,一家人生活无继,也必须马上搬走把房子腾给买家。一家人凄凄惶惶,陈小四考虑并与家人商量后,决定主动给掌柜的卖身,一大家子。“我娘未满四旬,煮饭洗衣粗活都能干,我大兄比我大五岁,力气很大人也老实,我小妹也十二岁了,能干很多活的!”陈小弟砰砰磕着头。姜萱起身,虚扶他,“你先起来,好生说话。”她道:“你借你的银子,也不急着还,也暂不从月钱抵扣,倘若不够,我再预支你些许,先过了难关再说。”也不是只有卖身这一条路的。“卖身为奴,日后再不由人,你们需慎重考量。”陈小四朝姜萱躬身:“掌柜的,我家商量过了,想得很清楚,若是掌柜的不嫌弃,我家日后就跟着您。”房子没了,值钱些的家什都没了,他们家却还有很多负债,这何年何月才够偿清?与其在贫困线下挣扎,卖身给姜萱为奴,却是一条非常好的出路。而且还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共事一段时间,他算是比较了解这女掌柜的,做事有章法,赏罚分明,人却极温婉和善,绝不是那等盘剥苛刻的主家。姜萱背靠定阳军,独掌一粮行,手底下却没有可信心腹,陈小四相信自己卖身后,只要勤勉忠心,绝对能顶上这个缺口的。至于什么自由不自由的,贫民不看重这个,尤其这种乱世,多的不要卖身钱只求一口饭的贫苦百姓和流民。这点姜萱倒很清楚的,她甚至亲身经历过,当初逃出临淄的私牙船上,就有许多自卖自身不要钱的贫民。陈小四再次跪下,端正地磕了一个头:“求掌柜的莫要嫌弃。”这是真心想卖身的。姜萱沉吟。她确实欠缺可信任的使唤人手。她初盘下这处粮行时,卫桓和符石已经将这些伙计的背景都仔细查过一次了,后来陈小四和黄婶子涉及接送,又重点翻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