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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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校霸虽然狂了一点，但还是可以沟通。 我和他谈条件，我要你欺负我并让老师看见。 他说我疯了，欺负我可以，但没必要让老师看见。 我说，让方连度看见就行。你到时候直接跑，不用怕留下什么。 我的好处是什么？他问。 让你睡到我。 成交。 他没有多问我原因，他只需要得到他的结果。 所谓欺负，我和他说的就是，扯衣服，打我都可以，但不能够真打。 我在周五的时候才开始实施我的计划。放学前，我去办公室看过他，他还在批改作业。 我算着时间点，出现在他必经的路上。 我的头发故意被抓乱，脸上有些红印子，是我自己用口红抹的，衣服我让校霸扯的，这样看起来应该够真实了。 在走廊上，如我所料的碰到了他。他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装作可怜又倔强的模样，我摔了一跤。 摔会摔成这个样子吗？ 嗯。我扯了扯嘴角，作出很疼的样子。 他带我回了办公室，说是给我处理伤口。可我根本没什么伤口处理。 我拒绝了，并把衣服拉好，奔也似地逃了。 没想到，校霸还在楼梯口那儿。他刻意等我。想勾引老师？胆子不小啊？ 你管我？ 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来剂猛的。 怎么个猛法？ 直接让我强了你，让他英雄救美。他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说着这话。 好主意。但你不能真强。 当然。 周末补课的时候，我看准时机，在他必会出现的路上，和校霸演着一出戏。 校霸压在我身上，将我衣领大扯开，内衣带都可以被看见。脖子和锁骨上都是他留下来的红印。演了好一会儿，我在想这人怎么还没来。校霸和我对视一眼，看来他也是这样想的。 我故作挣扎，他动手欲打我。 却被人一声呵止。 我等的鱼儿来了。 我以嘴型对他说，跑。校霸拔腿就跑。方连度没有看清他的脸，这地方我也看过了没有监控。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方连度，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蹲下身，将它盖在我的身上。 我被他领回了办公室。 他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回答没有。 他粗略地打量了我露在外面的手，才继续问我认识那个男生吗？我摇头。 他又问我还记不记得他的样子。 我当时太慌乱了，没有看清他的样子 。 我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但是我自认为我的演技还是具有欺骗性的。 为了避免我在路上再次被堵截，他提出和我一起回家。我看着他办公桌上一摞的作业。 他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我听见他轻叹了一口气。原因是，大家的作业质量普遍不高。 我决定帮他将作业改完，再和他一起回家。 他挺乐意有人帮他分担的，因为一串串字符看的是真的让人头疼。 我的那本正在他手里批改着，好几分钟过去了，我还没有听到他翻下一本作业的声音。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正在我的那本上写着什么。 我仔细一看，是我写错的公式。原来他改的那么仔细，怪不得改作业改的那么慢。 一堆的作业在我们两个的合力下解决了。我将校服拉起来，挡住我的脖子以下。 我想把他的衣服洗干净之后再还给他的，可他说不必。 回去的路上，夕阳很美。我们拉长的影子也很美。 俊男和校服女的搭配，引人频频回头。可惜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是兄妹或者师生。 虽然我现在和他是师生关系，但我觉得未来是什么关系还不一定。 新的一周开始了。我将昨天批改的作业发下去。同桌说要看看我做的，因为她有一道题写错了。 她翻开我的本子，略显惊讶。这是老师给你改的嘛？这么仔细？我都只有勾勾叉叉。 是吗？我将她和我的本子进行对比，确实，相比之下，她的才是一般老师批改的作业样子。 你是物理课代表，老师肯定要偏心你的。我什么都还没说，她就开始为我找理由了。 这个理由找得还不错。 上课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有他的视线交汇，不过避开的也很快。不得不说，他的一些举措，总会让我产生一些幻觉。 他自慰的情景始终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可以说，一见到他我就会想起这件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从讲台上走下来了，还敲了敲我的桌子，示意我别再走神。 你这么帅，怎么可能不走神呢？ 下课后，和以往一样，他把我叫去办公室布置作业。 今天的内容听懂了吗？ 大部分听懂了。 那小部分没听懂，是哪部分。 我想了一番，原子光谱那里没有听懂。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可是我这节课没有讲那部分内容。 我记错了。是电子跃迁没有听懂。 好，那就布置这一块的题。 我扯着一个长长的笑容，苦笑的那种。这真的不是在整我吗？ 他看着我的模样还被逗笑了，回去上课吧。作业做46-47页。不懂的，下课可以来问我。 好的，方老师。 我当然要把握每一个下课时间与他多接触。我将作业上的题问了个遍。 醉翁之意不在物理上的我，却在物理月考中考到了有史以来的物理最高分，有三位数。 我将卷子上的错题改了，改着改着我就发现，我是可以考满分的。我将这一结论告诉了方连度，他说他也挺为我高兴的 让我继续保持。 多亏了方老师的悉心指导。 主要原因还是你聪明。 谢谢老师。我腼腆一笑。 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大波浪卷，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 她说他找一下方连度。 方连度和她一起出去了。我坐在教室的位置上，思索着他和她会是什么关系。 他们年纪相仿，最大可能便是情侣之类的。危机感一下从我心里升起。后来方连度也没有再回办公室。 他房屋里的灯很晚了才亮起。 我将屋子里的电源拔了，穿着拖鞋下楼去。我去敲了方连度的房门。我在门外等了好几分钟，才有人来开门。 幸好，开门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女人。 他看见我很意外。 方老师，我家断电了，而且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我抱着双臂，颤着声音说话，能有多可怜就做多可怜模样。 他心软让我进了屋。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开门，是因为他在洗澡。 对不起，方老师，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他说，无妨。你家里怎么会断电，是跳匝了吗？ 我不知道，应该是跳闸了。可我一按那个闸刀，就滋滋地响，我不敢弄。 要不，我去你家里看看？我知道他也不好收留我一晚上。 我点头说好。他穿好衣服就和我一起出门了 我将他带上楼，我呀了一声，钥匙忘带了。 我略显无措地看着他。 这样吧，先去我家吧。你爸妈回来应该就可以把门打开了。 正合我意。 我说我爸妈要第二天早上才会回来。他二话不说就将他的床留给了我，而他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我抱着他的被子，埋进去深吸了一口气。真好闻。 由于我说我害怕，就没让他关房门。 我双腿夹着被子而睡，醒来的时候，肚子以下有点冷，我才意识到睡裙已经跑到了腰上。 我没管，继续睡。他没来叫我，我就要一直假装没醒。 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他不得不敲着敞开的房间门叫我。 我从床上伸着懒腰，和他说了一句，早安方老师。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没有衣服可以穿去上学，我向他求助。他从衣柜里翻出他的一件衬衫和松紧裤给我。 我穿上，那是超级oversize。 他看了一眼我的穿搭，摇了摇头，又不知从哪里翻出来一套女生的衣服。 我心凉了一下，该不会真是他女朋友吧。女生的衣服我穿着还好，就是勒的我的胸有点紧。 中午回家的时候我就把他给的衣服给换了，穿着它我浑身不自在。 我将衣服还给他，他说不用，是新的，让我喜欢的话可以留下。 如果是老师女朋友的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 好吧。那谢谢老师。 衣服带回去后，就被随便扔在了一个角落，本来我想直接扔垃圾桶的。 他有女朋友的话，那我是不是要换一个目标了。毕竟，我不当三。 那之后，他们总能看到我和方连度待在一起。在走廊，在食堂，在路上校霸也看见了，跑来问我什么时候和他开房。 我说，不急 我还没到手呢？ 他啊了一声，十分鄙夷地说，动作真慢。要不用药吧！ 走的时候，他又提醒我，小爷我保不定哪天就等不了了。 谁不是呢？ 我的一些暗搓搓的小动作，他通通视而不见。我不知道他是刻意的，还是根本没发觉。 我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呢？一不留神，就把脚给崴了。 嘶，疼死了。我懊悔地看着那个罪魁祸首，拳头大小的石头，我怎么就没注意到那么大颗石头呢？ 现下无人，我只能小心垫着脚走。快走到小区时，天都黑了。 前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我认出来他的后脑勺，是方连度。至于另一个嘛，很明显是个女人。我心想，完了。 我一瘸一瘸地走过去，他最先注意到我。 他问我，脚怎么了？ 我尴尬地打了个招呼，继而说道：没看路，被石头崴了。 连度，这是你学生？女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方连度。 他点点头。 要不去医院看看？他说。 我摇摇头，不用了老师，我这是小伤，很快就能好。我家里有黄道益。 女人说，还是叫你父母送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垂眸，我爸妈还在厂里加班。 女人又说，那这样吧。我开了车，我送你去。 我其实很别扭，刚要拒绝，方连度就先替我应下了。他将我扶上她的车。 到医院，从检查到开药，不过用了半个小时。那个女人又把我们送回小区楼下。 这短短的相处，我感觉她并不是他的女朋友，因为他对她保持地太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