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乱了

    布鲁斯和奥斯塔拉相对而坐，他看起来神采奕奕，奥斯塔拉不会主动去问他的工作，但即使她在韦恩庄园从不出门，也能从报纸上看到，哥谭有了新的蝙蝠侠。

    大概是临时代理一下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职责吧。她猜。

    反正布鲁斯总会回来的，他身体已经好了大半了，身上的全部伤口都消失殆尽，甚至脊椎的伤势好转速度之快都让莱斯利医生不可置信。

    反正您总有很多秘密，韦恩先生。莱斯利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简直令人惊叹仅指您的脊椎问题。

    现在，布鲁斯坐在餐桌前，随意的翻着报纸。突然，他的目光被什么吸引了。

    是报纸的头版。但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的超大铅字印的不是阿卡姆暴乱、小丑笑气、黑帮争斗之类的消息。

    是「超人救下了一架飞机和机上乘客。」

    一个外星人。

    出现在大都会的外星人，穿着蓝色的制服，胸前还有个巨大的S，身后是长长的鲜红披风。

    他恍若天神，举重若轻。他从死神手中接回了一架飞机。一架双发式喷气民航客机。一架空重就有70000磅的飞机，连同机上的乘客和乘务人员。

    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极为清晰，配图是这个外星人超人徒手在半空中抱住飞机机头的动作。很明显，飞机的机翼出了问题，正冒着黑烟，而这位「Superman」的手，不小心捏碎了一部分飞机头部的钢板。

    他是真正的钢铁之躯。

    布鲁斯认真了这份报纸，包括飞机事故发生的原因引擎故障，事故的经过，机组人员的采访，在场观众的采访。他探寻着每一个语句的用词和行文，试图找出更多线索。

    但报纸即使用了再多篇幅，也只是薄薄几页，他掌握的信息不够，完全不够。

    他懊恼于最近只是忙于哥谭内部事物，居然连这种信息都要从报纸上获得蝙蝠侠的信息搜集能力哪里去了？

    等餐后，他就要回到蝙蝠洞搜集更多线索。

    但

    或许身边这位女性会知道关于这个外星人的消息呢。

    他不动声色的吃完了他的晚餐，阿尔弗雷德烹制的菜肴一如既往的美味，野生鲑鱼鲜美多汁，奶油浓汤香气扑鼻，新鲜的罗勒叶勾勒出一丝芬芳。

    但他的心已经无法放在面前的餐食上了。

    他难得在用餐中开口，主动邀请道：奥斯塔拉，饭后你愿意和我一起去走走吗？

    奥斯塔拉有点惊诧的看他，他之前可从没要求过这个，所以每天她上午治疗他，下午在庄园的图书馆看会书，晚餐后她会在自己模拟的空间中训练，然后清洁自己的身体，睡觉。每天按部就班地期待着能量收集完毕。

    好的，布鲁斯。

    奥斯塔拉推着布鲁斯走到了花园里，庄园里的设施已经经过完全的改造，特地设计了适合轮椅出行的坡道和扶手，在他受伤三天内就已经完全修整好了。

    而哥谭的人，只知道布鲁斯·韦恩，这个热爱冒险的阔佬又作死去了报纸上说的是跳伞，或者攀岩什么的反正是进行有钱人的极限运动时不慎摔伤后多处骨折，在家休养，甚至目前坐上了轮椅。

    不管大多数人如何嘲笑韦恩家族的唯一继承人，至少哥谭的大大小小家族都发来了慰问关怀信，不过这些被阿尔弗雷德通通放在了一边，甚至没有打开看一眼。

    经过改造的轮椅很轻便，轻便极了。奥斯塔拉甚至感受不到过多的重量，她只能努力，更努力的抓紧推手，害怕自己不小心脱手，让布鲁斯滑出去。

    你不用这么紧张。布鲁斯好像看穿了她，开口安慰道，这个轮椅很结实，况且我也没那么脆弱。

    好吧

    她推布鲁斯在后花园走了一会儿，经过了浓密的蔷薇花墙，正当她打算绕过去时，布鲁斯突然努力地直起了身子。

    你别别动！奥斯塔拉连忙制止他，虽然他好了大半了，但是这种牵动上半身的动作还是看得她有些心惊胆战的。

    好了。他很快坐了回去，手中捏着一只粉色的蔷薇花。花开的很好，堆叠出层层叠叠的薄纱花瓣，有着艳丽而浓郁的粉色。

    他递给了她，只是觉得很漂亮。

    奥斯塔拉能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鼓噪的声音，这大概得益于半神的恩典。在这夏日哥谭的蔷薇花架下，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蔷薇花的香气进入她的体内，唇齿咀嚼着、喉咙吞吐着这特别的气息，又混合着风一起咽入腹中，滑入胃里。

    但你不能动心。不能动心。

    她努力的剖析了一下自己的心态。

    大概是因为来到了这个异世界，所以不仅缺乏安全感，还对第一个遇到的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这只是雏鸟情节，或者印随效应罢了。

    这种初次的印记让她产生了心动，但那只是暂时的、可被消解的，她无需过多在意，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自会淡去。

    奥斯塔拉如此确信自己不会沦陷，因为她从来只相信，相信爱情不是突如其来的火焰，而是恒定的光源。

    她也会信守承诺，不爱上任何人，永不献出忠诚。

    奥斯塔拉推着布鲁斯，来到了一处平坦开阔的草地，绒绒的青草旁边是一汪清澈的湖泊，碎金色的日光照的湖面波光粼粼，就像他的眼睛。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人世间，比亲吻和上床更旖旎的事情，居然是手牵手散步。

    一颗心被拨弄的彻底乱了。

    放心，奥斯塔拉很快就对我们的百特曼心灰意冷了。

    然后快进到睡遍蝙蝠家，而布鲁斯只能看着。

    爽啦！

    （ps下章大概能上床，或者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