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只是個beta
2.我只是個beta
程榆緊緊拉著外套努力把自己裹起來,但任憑他遮的嚴實也擋不住滿溢而洩流出來的alpha信息素。尤其像蕭文洛這種頂級alpha,信息素更是霸道,像是打入脊隨般肆意的侵占他的身體展示佔有慾。 幸好爸媽今天很晚才會回家,也幸好自己只是個beta。程榆一邊打開家裡大門一邊心想。 這樣洗個澡再睡一覺味道就可以散到幾乎徹底消失。只是 他癱坐在沙發上,看著公寓內黑漆漆的客廳嘆氣。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蕭文洛才總是拉著他做愛,因為做愛是最能讓味道留下的方式。只是他這幾天不再只是插入,而是又標記又內射,這讓程榆很是困擾,畢竟這種形同終身標記的行為讓信息素又更難消除了。不過最讓他不解的是蕭文洛為什麼要對他做這些。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程榆閉上眼想著。經歷激烈性愛後身體大腦都昏沉沉的,被咬的腺體也還在發熱。他的思緒不知不覺地飄遠。 其實他們最開始的關係並沒有如此畸形。蕭文洛是城內有名的機甲戰鬥員世家的長子,程榆的爸爸就是他們家的司機。而媽媽則是一名幼稚園老師。也因為蕭文洛的父母都很忙,所以常常請託他們一家照顧他。程榆便是從那之後就總是跟蕭文洛玩在一起。 他們一起待在同一個房間,一起看書、一起玩耍。偶爾玩累了就靠在彼此身上呼呼大睡。天氣好的時候,程榆總會拉著他去家裡的庭院玩,然後趁著沒人注意他們的時候在草皮上打滾,享受陽光。而蕭文洛也總會在他們被大人發現,再被罵了一頓後,買上一支冰淇淋安慰他,兩個人你挖一口我挖一口好不快樂。 而這種長久又真摯的感情在年少時期很容易發酵,很快的,程榆便意識到不可控的感情在加速變質。 16歲的蕭文洛以第一名考進機甲學院,在學校就拿了幾乎所有獎項。這樣強大的他更是讓程榆崇拜,但隨即而來的就是龐大到無法負荷的自卑感。那時候他們還常常玩在一起時,尤其蕭文洛對他特別的好,那時他就已經能感受他人揣測和不懷好意的眼光,等到隔年第二性別分化的時候這種情況更為加劇。這也讓他潛意識開始收斂自己對蕭文洛的感情。 好在戰鬥和技術各為一個專業領域,被分班之後因為教室大樓不同也減少被說閒話的時間。也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躲著蕭文洛。即使方向說好要一起回家,但每每都是他以各種理由放他鴿子。當蕭文洛一再一再向他質問時,甚至變本加厲對他好的時候,程榆更是惶恐。他只能忐忑不安地扯著各種破賴的理由來掩飾他齷齪的思想。 或許正是他這樣的舉動傷了蕭文洛。蕭文洛也逐漸不再找他,那份獨屬他的真摯情感也成了回憶。程榆就這樣一值懷著愧疚到了隔年。 因為工作忙碌,蕭文洛父母過年也頂多吃上一晚年夜飯又回去工作,這時候總是蕭文洛來他們家過年。 所以當媽媽要他問蕭文洛來不來家裡過年,時即使害怕,但程榆實在不希望蕭文洛在美好溫暖的新年,獨自一人在孤零零的大房子裡。 所以,在某一天的下午他特意查好蕭文洛的課表準備堵人,就是那個時候,他看見一個女beta脫掉上衣,露著半乳坐在蕭文洛身上。 「你這是在做什麼?」 程榆震驚的看著他們兩個。一種失落和不解等各種情緒湧上心頭。他當然明白他根本沒有什麼立場去指責他,但這股積累已久的情感終究掩蓋是了大腦的理智。他看著那beta女孩在蕭文洛不耐煩的從椅子起身後落荒而逃,即使害怕那陰鬱的神情,程榆還是顫抖的身體站在蕭文洛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你、你不能這樣」他結結巴巴的說話「你怎怎麼可以做那、那個」 「那個是哪個?我又做了什麼!?」蕭文洛惱怒的踹了一下椅子,瞬間就讓剛剛還供兩人調情的椅子飛的老遠。程榆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其實這一下,包含的不只憤怒,還有蕭文洛的懊惱與不安。 「你以為你誰?憑甚麼管我!?」一切的情緒推動他繼續說出衝動的話語「我為什麼就不能做愛!?」 「你將來可是要找一個優秀的omega!你現在這樣萬萬一不小心有了孩子怎麼辦!?」 「我有做好防護措施!」蕭文洛瞪大眼睛向著他大喊: 「而且他們是beta!」 程榆聽了不自覺心揪了一下。 好像這些話同時也在向他傳遞著某些訊息。 「那、那也不行萬一你被別人傳出去這些是別人怎麼看你」他幾乎帶著哽咽的聲音說著「你只是需要一個omega以後你媽媽會幫你找最適合你的好人選」 「我、我沒辦法跟這樣的你待在一起」如果沒有看到今天的一切,程他們之間可以繼續保持這微妙的距離,他實在做不到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做不到看著他們糾纏在一起。 他咬著下唇拼命忍住快要潰堤的情緒,不敢直視的後果就是導致他錯過蕭文洛一瞬間受傷的眼神。 「你說什麼?」 房間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也就在那一刻,蕭文洛濃烈的軒尼詩酒味的信息速徹底爆發。竟讓身為beta的程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令人暈眩霸道的信息素使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程榆感受到蕭文洛走到他面前,還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指粗魯的捏起他的下巴。 「我是高級alpha。」蕭文洛沉著嗓音說道。「越高級的alpha對性需求是很高的」 「我、我知道」 「既然你這麼擔心我」 「那你來做我的固定炮友吧?」 那瞬間彷彿有一股電流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麻痺了他的大腦讓他無從思考。 劇烈地顫抖幾乎讓他哭了出來,可笑的是,那並非害怕而是滿溢的欣喜若狂。 沉默許久,程榆才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 「做不做?」 「好。」 他覺得自己真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