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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程程虽然是白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 在外人眼中她应该是备受宠爱的。 但是白程程有自知之明,在白家她并不受宠。 她的父亲重男轻女,在他的心裡,他第一,弟弟第二。 她的母亲心裡更是只有她的弟弟。 而爷爷看不上他们母子三人,对她向来是爱理不理的。 而大伯跟三叔跟其他的堂兄弟们对她也是淡淡的。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她,那有可能被宠坏。 所以她在念大学时就到其他的城市去念书了。 大学那四年除了过年过节不得不回家的日子外,她是绝不回来。 暑假两个月,她都是出国游学当藉口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本来大学毕业后还要继续考研究所的她,却被父母招了回来,要她进公司去上班。 父母会找她回来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那一母胞弟白杨不听话,大学时没考好被父母送出国 去念书,可是与其说是去念书,不如说是送出国去玩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父亲根本就不敢让白杨进公司,怕他把公司给玩垮了。 所以在白杨结婚之前生子,孩子长大之前,需要有人可以帮忙。 而那个倒楣鬼就是她了。 她又不是笨蛋,凭甚麽帮人卖命。 就算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又如何,他们姊弟之间的感情又没有多好。 而且说难听一点,白家的公司虽然现在是由她父亲再负责,但是并不表示白家的公司以后是由 父亲他继承的。 爷爷他还活着,而且他向来看不上他们家。 如果不是因为大伯从政,三叔从军,只怕白家的公司根本轮不到她父亲管。 不过爷爷会看不上他们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子不言父过。 但是她父亲也太不是东西了。 但如果不是她父亲是一个溷球,那麽他又怎麽会娶了她母亲呢。 对这样一个家,白程程只想要离得远远的,那裡肯回来帮忙。 但是是爷爷让她改变了心意。 如果她回来公司上班,那麽以后她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这样的条件白程程怎麽可能会不心动。 她太了解她的父母了,就算她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但是只要能拿她拿来联姻给家裡带来好处 ,她的父母绝对会眼睛都不眨的卖了她。 如果这个条件是她父母开的,她不会相信,但是她相信爷爷不会骗她。 所以她回来了。 进到公司后,白程程才知道爷爷为什麽会要她进公司。 这些年来白家的公司看起来是赚了不少,可是那不是因为她父亲的能力好,而是因为有大伯 在的关係,她的父亲根本就是一个关係户,如果没有大伯跟三叔在,白家的公司早就倒了。 她父亲不是没能力,但是他好大喜功耳根子又软,所以根本就不适合当个领导者。 当然如果不是他父亲耳根子软,他又怎麽会娶了她母亲呢。 进公司第一年白程程就大刀破斧的改革,把那些关係户都扫出了公司,而这些人很多都是跟 她母亲有关的,像是那个舅舅啊,或是那个阿姨的女儿或是儿子。 为此她母亲更是动不动找她哭闹,她的父亲更是指着她的鼻子骂了她好几次不孝。 可是有尚方宝剑在,她才不管父母是怎麽想的呢。 花了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来了,白程程她还来不及鬆一口气,就被急召回家了 。 可是当她知道父母做了甚麽时,白程程差点被他们的愚蠢给气哭了。 爷爷有个失散多年的meimei,在白家是谁都知道的。 当年发生战乱,在逃难时姑婆和服侍她的人跟白家失散了。 等局势稳定了,白家回到了津市后就开始找寻那个姑婆的下落,可是这麽多年来都没有消息 ,但是爷爷从来都不肯放弃。 她虽然知道这件事却也从来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在那样的乱世裡,她不认为单凭姑奶奶的奶 娘夫妻两个人保得住姑奶奶。 而且如果姑奶奶还活着,以白家的财力早就应该找到了她。 可是没想到她的父母居然在二十年前就找到姑奶奶了,虽然姑奶奶那时已经去世了,可是姑 奶奶的女儿还活着。 甚至因为这件事,白杨还因此早产在南城。 本来以为那只是意外,但是她没想到背后的原因居然是如此。 而父母为什麽会隐瞒这件事,白程程不必猜也知道。 那是因为他们起了贪念。 深吸了一口气后,白程程的情绪稳定了,她看着父母说:[你们告诉我这个做甚麽?] 她的直觉告诉她,父母会告诉她这件事,绝对是不安好心。 白父白母互看了一眼后,白父才看着女儿说:[本来我们也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妳的,但是...] 白程程打断了父亲的话。[既然不想要告诉我,那麽为什麽不瞒我一辈子呢。] 她一点也不想要知道这件事。 [因为妳爷爷他知道了。]白母插话说:[我们本来打算要瞒一辈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麽妳爷 爷他会知道,所以我跟妳爸才会找妳回来,妳想个办法去安抚妳爷爷。] 跟他们夫妻比起来,老爷子更听得进女儿的话。 果然,好事没有她的份,但是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就记得找她。 [我怎麽去安抚爷爷,爸爸妳明明知道爷爷有多在乎姑奶奶的事,既然你们二十年前就知道了 ,为什麽那时要选择隐瞒呢。] 面对女儿的指责白父脸色一变。[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姊弟着想,妳要知道当年妳曾爷爷留下 来的钱现在有多少了。那些钱如果我们三家分了,妳跟妳弟弟以后手上也能多点钱,更别提妳 曾祖母的嫁妆了,有多少都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父亲的话,白程程可听不进去。 说父亲是为了弟弟,这她相信。 为了她,少来了,如果价钱好,他绝对第一个卖了她。 [大伯跟三叔知道这件事吗?]白程程看着父亲问。 [当然不知道。]这事他怎麽会跟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