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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白凝意外接到相熙佑的来电。电话里,他的声音不如往日里清脆开朗,有些吞吞吐吐:“嫂子……我五哥这会儿不在家吧?你方便出来一趟么?我……我有事情想求你帮忙……”白凝下意识里推拒:“有什么事不能来家里说?外面多热啊。要不你晚上过来吃饭吧,乐生今天应该不加班,我让阿姨做几个你喜欢吃的菜,你直接过来吧。”因着泰国之行的那个夜晚,藏身在衣柜中,被他半强迫舔xue的羞耻记忆,白凝这半年来一直有意避免和相熙佑单独相处,听到他有些奇怪的邀约,更是心生警惕。“嫂子,这事不能让我五哥知道……”相熙佑说得越发神神秘秘,“不,确切地说是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求你了,你就出来一趟吧,我请你喝咖啡好不好?”被他欲言又止的几句话勾起了好奇心,再加上潜意识里到底有些不太相信相乐生给出的解释,恰好可以借此机会试探一二,白凝便应了下来。相熙佑选的地点,是距离她家不远的商场里一家颇有情调的咖啡馆,场馆内部布置成森林主题,高大的树木掩映,茂盛的藤蔓盘旋在架子上,做了天然的隔断,半公开半私密,是最不容易引起人警觉的氛围。白凝刚迈进店门,角落靠窗的位置上,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子已经站起来热情地朝她招手:“jiejie,这里!”白凝走到他对面坐下,态度一如既往的亲切,笑着嗔道:“叫嫂子,谁是你jiejie啊?”“叫jiejie显得比较亲嘛~唉,好久没见jiejie了,好想你,你也不来找我玩……”相熙佑大人样地叹了口气,挠了挠头,脑袋上翘起两根呆毛,却还浑然不觉,“jiejie喝点什么?”说着已经唤了侍者过来。白凝随意扫了眼菜单,道:“一杯日式炭烧。”“jiejie怎么喝这么苦的咖啡啊?”相熙佑皱了皱漂亮的脸,好像喝到苦咖啡的那个人是自己一样。他的手指在菜单上点了点,道:“我要焦糖玛奇朵,再加一份香草糖浆。”等待咖啡的间隙,白凝拢了拢头发,露出耳朵上戴着的小巧耳钉,银丝弯折成星芒的形状,内敛又优雅。她浅浅笑着问:“说吧,你又做什么坏事啦?不能跟别人说,非要找我?”相熙佑一边做出个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一边将小心思转得飞快。上一次相乐生那通莫名其妙的来电,十有八九是做戏给白凝看的,只是不知道他的电脑里到底存了些什么东西。是黄片或者大尺度艳照吗?可他已经是成年人,看那种东西也无可厚非,甚至可以当做夫妻间的小调剂,不至于如临大敌到那副模样。不过,五哥还能把锅栽到他身上,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实锤的出轨证据。那还能是什么呢?他把话题往那天的事情上引,试探道:“jiejie,我前几天……做了件错事,惹五哥发了好大的脾气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消没消气,我都不敢去你家了,哎……”既然已经背了黑锅,这时候再反水已经是下下策,不如顺势而为,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听到相熙佑主动提起那件事,并亲口承认,白凝彻底打消了对相乐生的怀疑,对相熙佑道:“小佑,那件事我听你五哥说了,你……你是真的喜欢那种事……还是出于好奇?”相熙佑按下满头问号,做出副沮丧模样:“我……我……我也不知道呀好像是喜欢,但我又不太确定,也不知道能跟谁说……呜呜……jiejie你会不会不想理我了?”他内心嘀嘀咕咕,真的喜欢什么事啊?jiejie为什么不能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是GAY?可五哥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倾向吧?他对自己从来没有表现过任何兴趣呀?那就是别的性癖好?恋足?恋物?冰恋?慕残?不管怎么样,他打同情牌总没错。白凝没想到相熙佑会这般坦荡地承认,微启红唇,看着对方忐忑不安的眼睛和可怜巴巴的表情,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到那天夜里偷窥到的,相熙佑cao干人妖的诡艳场景,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小佑,你……你是S还是M?”这样俊俏可爱的男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像S,可按照男同角色来看,他又似乎是攻。撇去那次越界不提,白凝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外表纯良无害的男孩子的。在发现他的另一面之前,她一直拿他当亲弟弟,即使意识到他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单纯,已经形成的印象与相处模式也很难改变。她对SM圈层没有什么歧视,选择什么样的性娱乐方式,本就是各人的自由,别人无权置喙。但既然小佑是那个圈子的人,她便多少有些关心他是施虐方还是受虐方。国内的这类小团体,大多不太正规,M处于完全的弱势地位,被玩残玩死是常有中事。出于某种微妙的护短心理,白凝不太希望看到相熙佑因此受伤。敏锐地抓到关键词,相熙佑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所有的疑惑都找到了答案,发现了相乐生隐藏的巨大秘密,相熙佑眨了眨眼,喝了口甜到有些发腻的咖啡,舔舔嘴唇:“jiejie,我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方面倾向的,我……我应该是个M,经常渴望被别人粗暴地对待,可我还没有试过呢……”他紧张地抓住白凝搭在桌子上的手,充满依赖:“jiejie,我心里很难受,很害怕,也不敢跟身边的任何人说,担心别人把我当成怪物,更害怕几个哥哥打死我,虽然我很想被打……哎呀,不是那种被打的意思!jiejie你懂我的意思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我思来想去,能信任的也只有jiejie了,jiejie是家人,人美心又善,一定不会出卖我的。这件事就当做我们俩之间的小秘密,jiejie不要跟别人说,好不好?”被人这样殷切地期待,白凝连忙点点头,微笑道:“小佑,你放心,我不会同别人说的。”“不过——”她有些迟疑地给他建议,“我听说那个圈子的人很乱,你……你如果要尝试,最好注意安全,做好措施……”“jiejie!”相熙佑打断她的话,表情又羞又窘,“我……这就是我今天想求你帮忙的事了,你……你听听看,如果不愿意,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不好?”握着白凝的手来回摩挲着细腻的手背,偶尔无意识地捏一捏她的指尖,又用指甲刮弄她的掌心,带起微微的痒意。白凝愣了愣,笑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你说吧。”“jiejie,我真的真的好想试试被人鞭打的滋味哦……”相熙佑露出向往的神情,漆黑的瞳孔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自从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欲望,我每天晚上都觉得浑身燥热,睡不好觉,jiba……”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不雅,相熙佑连忙收了口,换了个说辞:“那里也硬得难受,用手搞根本没用,都快憋炸了……”第一百三十一章TroubledYouth他抓着白凝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而且这几天我的情况又加重了,jiejie,你要不要摸摸看,现在不止是晚上,我大白天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正常说着话,都能硬……唉,真是太丢脸了……jiejie,你说我这是不是病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白凝俏脸微红,不自在地别过脸,往回挣了挣手,却被他装傻地抓住不放。“jiejie,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开始想要躲我了?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很害怕……jiejie一向对我最好了,疼疼我吧……”相熙佑的眼神扫过她被浅橘色衣料严严实实包裹住的胸口,想到那天晚上她端庄中暗藏风情的敏感与害羞,悄悄咽了口唾液。他这样的卖乖与痴缠让白凝又一次想起了衣柜里的那个晚上,脸越发红了。相熙佑表情恳切:“jiejie,我提前把工具准备好,你来挑选,想用哪个就用哪个,主动权都在你手里,我绝不强迫你,连一根手指头都不会碰你的呀。好不好嘛,jiejie,你就……你就拿鞭子……让我感受感受……说不准我体验过,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了呢……帮帮我吧,求你了,好jiejie……”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额头贴了贴白凝的手背,十分信任依赖。白凝垂下长睫,一时不知道该对他的坦诚相告作何反应。男孩子使出浑身解数,用又懵懂天真又满含性暗示的话语一步步勾起白凝的兴趣,脸上充满纯粹的向往:“还有啊,jiejie,我特别好奇被滴蜡是什么感觉,就自己去买了蜡烛,在厕所里偷偷试,结果烫死我了,根本不是网上形容的那样!你看现在还红着呢……”他展示出昨晚作死撩拨相天成,被对方失控在手腕上捏出的红印,撒谎撒得面不改色,努力取信于白凝。“我后来在网上查了查才知道,原来有一种道具叫‘低温蜡烛’,是专门用来玩sm的!听说滴在皮肤上,很舒服很刺激的,也不知道如果滴在我的……那个上,会是什么感觉……真的好想试试看哦……”说着说着,他还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脸。不知道为什么,白凝想到少年赤身裸体跪伏在她面前,被她抽打得哀叫哭泣,勃起的roubang被鲜红蜡烛滴下的蜡油蹂躏的画面,竟然有些兴奋。她有些犹豫:“你别再说了,我是你嫂子,这样做真的不合适……再说了,我根本不懂这些,你应该去找相关的专业人士……”“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相熙佑急急忙忙保证,说话的语气更软,“好jiejie,我实在是找不到能帮我的人了,jiejie也不忍心看着我被憋死吧?就一回行不行?只此一回,我死也瞑目了,jiejie就答应我吧~”或许是他恳求的态度太殷切,或许是这种新鲜游戏勾起了白凝的兴趣,也或许是想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话,总之,白凝鬼使神差地应了。相熙佑喜不自胜,连声道谢,两颗小虎牙白得发亮,笑起来十分可爱。白凝啜了口半冷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她沉吟了片刻,问道:“小佑,你们男人……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啊?”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会慢慢生根发芽。即使没有任何证据,她还是控制不住想要一再地试探查问,确认相乐生的忠诚。“别人我不知道,我们家的人我还是清楚的。”相熙佑表情认真,嘴里胡说八道,“我二哥有点儿恋足,看女人最喜欢看对方的大腿和脚,我三哥似乎有些性冷淡吧,对女人不太感兴趣,至于我五哥嘛……”他看着白凝的眼睛,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吊足她的胃口,这才没心没肺地笑了:“jiejie不用担心,五哥是个老古董,脑子里除了工作就是你,哪里装得下别的?”他不是不想把相乐生的秘密抖落出来,更不是顾忌什么兄弟情谊,完全是因为怕死。若是从他这里漏了什么口风,搞得他们夫妻生出嫌隙,相乐生必定会让他生不如死。想到那位冷血无情的五哥诸般手段,相熙佑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喝完咖啡在门口分别的时候,他又笑嘻嘻地凑到白凝身边,塞给她一个小盒子。“jiejie,这是我前几天出去玩买的小玩意儿。”他怕她不肯收,连忙解释了一通,“就是一个手镯,不值多少钱的,当我提前给jiejie的谢礼吧,jiejie答应了我,可不能反悔哦~”白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晚些时候再约jiejie时间。”相熙佑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他左右望了望,没看见白凝的车,问道:“jiejie没有开车过来吗?”“送去做保养了,我打车过来的。”白凝解释道。相熙佑巴不得多一些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立刻献殷勤:“那我送jiejie回去!”白凝没有推辞,上了他的车,疾驰而去。她没有看见,身后一辆亮蓝色的JAGUAR里,暗中窥探了她许久的另一个少年。直到车子完全消失了踪影,梁佐方才收回阴郁的双眼,低下头,拇指与食指并拢,徒手碾灭燃烧的香烟。“呲啦”的声音过后,余烟袅袅里,散发出皮rou烧焦的味道。昔日不可一世的男孩子,这会儿嘴唇抿得紧紧,表情阴森得可怕。他本以为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性启蒙者,是他人生路上的匆匆过客。她想要断掉关系是吗?无所谓啊,他梁大少是什么人?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人人吹捧,漂亮的妞儿成群结队往他怀里扑,怎么可能会在乎一个普通老女人的去留?更不可能死缠烂打,热脸贴她的冷屁股。这段时间,他尝试着把她抛在脑后,也以为自己已经成功遗忘了有关她的一切。他呼朋唤友,花天酒地,将日子过得比之前还要热闹。可是,昨天晚上,将会所里嫩到能掐出水的头牌压在身下,准备入港时,脑海里却忽然浮现出那个令他咬牙切齿的女人的脸。更可怕的是,他突然间发觉,头牌不笑的时候,和白凝绷着脸的模样,无比神似。梁佐浑身如被寒冰冻住,一瞬间,所有高昂的性致都歇了。索然无味地将女孩推开,他喝了半宿的酒,好不容易睡着,梦里面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不过,她在梦里比现实中乖得多,主动宽衣解带,自己抱着双腿抬高,把湿答答的小屄露出来,一脸sao浪的表情,泪眼盈盈地求着他cao。他勉为其难提枪上阵,把她干得死去活来,最后在她紧致湿热的xue里射了个痛快。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头痛欲裂,下体冰凉一片,心脏闷闷地发疼。太奇怪了,他这反应不正常。为了转移注意力,梁佐答应陪新交的女朋友——音乐系貌美音甜的系花逛商场,女孩子含羞带怯地暗示他晚上可以一起开房,他也故作高兴地应了下来。可是,刚把车子停在商场门口,他便透过透明的玻璃窗,看见了白凝。对方和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言笑晏晏,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笑脸,到后来,两个人的手还交握在了一起。呵,以为她和自己断绝来往,是为了回归家庭,继续做温良女人的他,究竟有多愚蠢。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既然可以接受婚外情,可以接受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子,为什么要甩了他?是他不够英俊帅气吗?是他活不够好吗?是他不够卖力吗?是他让她感到腻味了吗?妈的!凭什么?她甚至还高高兴兴地接受了那个少年送的一看就不怎么值钱的礼物!联想到自己每次兴冲冲地去首饰店挑选最贵最时新的珠宝首饰,巴巴地送给她,她却总是一脸为难,最后万分不情愿地被他强迫着收下,梁佐内心的火气越烧越旺。指腹传来持续的灼烧痛感,手机铃声不长眼色地一个劲地响。梁佐戾气大盛,抓起手机,冲痴痴等待着他的小女友嚷:“催催催!你就这么着急被我干吗?滚!”————————年轻男孩子真的是又可爱又麻烦啊~平平无奇·白凝:呵呵脸.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