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惊扰
门外惊扰
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但是妙言白天也能碰上鬼。她蹲在地上僵持住不动,头也不回地轻轻说:好了,谢谢朴大领问候。 是吃了药好的,还是,自己好的?他问。 妙言撒谎道:吃了药。 他会这样问,肯定是猜测到她昨晚有可能是装的了。这下妙言心慌气短,怕的不是被他问:你为什么骗我?而是他继续对她性sao扰,轻蔑地勾起唇角问:说吧,要怎样你才能跟我做? 妙言今天穿的是无袖的白色连衣裙,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的时候,只得双臂和后颈的肌肤会被他见到,但她觉得,这两处仿佛被火烧着了一般,热麻麻的火气直往她脸上拱那是他的目光。 背后那抹阴影靠近,我之前怎么没看出,你那么爱麻烦人? 麻烦?是在说她?妙言脖子一伸,在那个身影蹲下来时快速站起来,但她蹲了有些时候,难免头晕兼两眼发黑,她一头晕兼两眼发黑,身子就打了一个趔趄,她一打趔趄,朴正昌就用手兜住了她。 麻烦......他的呼吸自她耳边擦过,使她原本心虚的面孔越发烫。 什么?妙言拍打两下捆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不防被他一把抓住了双腕,他宽大的胸膛贴上来,以倾倒式将她禁锢在怀里,你干什么?妙言气恼地问。 什么?朴正昌模仿她的语气,压在她肩上放肆打量她高挺的胸部,你有什么我没见过?胸部?臀部?还是 没有没有!妙言大喝两声。 是,没有。他拉长尾音,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但你把我的狗弄得那么麻烦,我该怎么找你算账? 不是我弄的,我今天只见了它一次。 我今天也只见了你一次,被你弄得全身......就连眼睛都不舒服。 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妙言上下左右挣扎,带上你的狗一起去! 朴正昌将她抱得更紧,你会让我死 汪汪!金毛突然吠了两声。 好像看不过眼了,它要出言相劝。 确实也对,光天化日之下,他在家里搂住一个已婚妇女进行性sao扰,真是人不笑,狗都吠,成何体统? 妙言吃定他不敢轻举妄动了,便胡乱喊道:阿姨,煮得怎样了? 就在他手臂稍有停顿时,她趁机甩开他,一头往屋里扎。 为女性维护了一次安全的暖男金毛立起前肢,坐在地上冲主人摇摇尾巴,眼巴巴地看着主人,依然温顺得不像只金毛寻回犬。 朴正昌瞄瞄它,伸脚做了一个要踢它的假动作,但金毛不动如山,仿佛又有了一份老人家的稳重。朴正昌弯腰撸了一把它头顶的毛, 小崽子,你本事了。 连狗都要阻挡他沾染女色。 保姆煮好五味子茶后,妙言盛了一碗放在金毛面前招呼它喝,金毛伸舌头舔了舔,脸上的绒毛就打了个滚,像小孩子一样皱着眼皮不肯喝。妙言说:快喝,喝了它你明天就能出去奔跑了。 金毛像听得懂人话似的,抬眼看了看妙言,而后对着碗舔得叽里咕噜,等它喝到底,妙言把一颗巧克力放入它口中,又摸摸它的头,大功告成。 后面她没看见朴正昌了,大抵他也是个有正事的人,不会一见到她就像口香糖一样缠住。 为此妙言决定傍晚时分一定不要来。 她把他划分为崔中领一类老想着强jian她的男人。 事实上还不止他们两个,晚上来敲门sao扰她的男人亦是如此。 这晚大约十点半,妙言又听到了砰砰砰的拍门声,伴随男人粗声粗气的叫唤:开门!让我进去,你没穿衣服吗?开门让我看! 妙言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捂住耳朵在床上躺着,就当做没听见,可是几分钟后,那人非但不走,反而叫得更凶。 再不开门我一脚把门踹了!你装什么装!你个婊子!你长得跟天仙一样会嫁给一个没根的男人?开门!我要找你...... 紧接着,门上响起的声音不再是砰砰砰,而是咚咚的门板撞击到门缝的声音,妙言一骨碌爬起来,摸黑来到电话机前,手颤颤地打算拨号,号码,号码本在哪里? 门上依然响得激烈,震得这幢白色小房子就像被炸弹轰炸着,里面地动梁摇,即将塌下来。 妙言打不到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只好躲到沙发背后蹲着,手上牢牢握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就在这时,门上的声音,突然停了。 妙言听到另一把声音门外多来了一个人,他说:你在做什么? 是朴正昌。 朴,朴大领......拍门叫嚣的男人声音弱下来。 你住在这里吗?还是想拆了这房子?朴正昌的声音很凶。 大领,我,我喝多了,一时不认得门牌号。 别狡辩。我远远就听到了你在大喊大叫,明天一早来办公室找我。现在,马上,跑步离开,好好醒醒你的酒! 是,是......男人的声音随着军靴落地声飘远。 里面的妙言终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又听到敲门声,不过是很轻柔的笃笃两下。 我,朴正昌,我知道你没睡,朴正昌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你跟这个男人睡过了? 妙言微怔,不得不应声:没有! 他为什么来找你? 不知道。昨晚他也来了,我没见到他,听声音是上次在医院揽住我的那个人 。 没错,是他。他以前认识你? 不认识。听他的语气,是崔中领的朋友。 他们隔着门你一言我一语,就像警察询问被害者一样,但无解的是,方才那个男人站在她门口,她怕得要命,换成朴正昌后,她反而一点儿都不怕。 潜意识认为他做不出那种拍门叫嚣的事,可能因为他的官职,也给他的为人冠上了正直标签。 只针对这一件事,换成他靠在她身上摸摸索索的另当别论。 应该问你,做了什么会招来那么多男人?朴正昌说着咔的按了打火机,点着了烟。 妙言顿了顿,反问道:包括你吗? 她竖起耳朵,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总感觉他嗤笑了一下。 你认为你做了什么把我招来?朴正昌的声音果真变得轻快很多,又闲闲地补充一个尊称,嗯,金夫人? 我自认为我什么也没做。 那就是男人的视力都变好了。 什么意思? 听到他低低呵一声,你也太不正视自己的美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