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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的太宽

    吃完饭,轰冬美起身去收拾碗筷——我惊呆了!这三个大男人也真好意思,居然吃完饭抬起屁股就走,没有一点承担家务的意思,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只能跟上去帮忙,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轰冬美把碗扔进了自动清洗机。

“你也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好。”她一边洗着手一边回头说,还眨了眨眼睛。没有安德瓦在旁边站着,她明显轻松多了,也愉快多了。

我看着轰冬美打开碗柜,但里面没有抹布,她从最上面一层拿出了一个米奇形状的mp3,白色的耳机线松垮垮的缠绕在玫瑰干花上,被她解开。

“你去写作业吧~”她说,“我正好休息一下,给你做个哈密瓜牛奶,要热的还加冰的?”

……安德瓦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

我突然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仓鼠,想把这一家母子姐弟五个人都藏起来,最好是能藏在自己腮帮子里,时不时的还能舔一舔……嘤。

“加冰。”但表面上,我还是很稳重的。

然后我就真的滚回客房写作业了,毕竟这周的作业真的是见鬼了——先是数学,我足足写了半个小时,但是卷子连一页都没翻过去,明明感觉困的不行,作业山却一点也没见少,于是我决定扔掉选择填空,先写大题,先把大题的空白处全填满。这个策略不错,很快,我就填满了所有的数学试卷,然后再一抬头却发现:9点46!

时间都去哪了?

相泽消太你还我青春!

我扒拉了扒拉已经写完的试卷,突然间对相泽消太恨得不行,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却又顿住——算了,反正给他打了他也不会接,发几条短信而已还搞屏蔽,回个信息也慢吞的像乌龟。

…哼,无所谓,我干脆拨给了山田阳射。

“喂~”山田阳射接电话接的一直很快。

但他那边有点嘈杂,可能是在玩着?我不管。

“数学作业太多我要死了!!!”

“啊?”山田阳射闻言有点懵,“那不写了?”

……兄弟们你们听听,这是老师该说的话么!?

不愧是傻狗,我竟然被卡住了,无语凝噎。

“那我英语就不写了啊。”三秒后,我找回声音。

“emmmm……还是写吧?反正又不多……”

“没有好处就不写了。”我立马说。

“这是作业,是你本来就该写东西的好不好?”

“它挡着我快乐玩了,对了你在干嘛呢?”

“在外面玩啊,成年人的社交……喂你这笑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又不是那种,喂!真不是!”

山田阳射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催,他这是招谁惹谁了?难道还不允许他正常社交了吗?正巧这时,他过去的一个朋(前)友(任)路过,山田阳射看到后条件反射地对她一笑,结果,那喝的有点醺醺女人就迈着步子走过来了——眼见就要张嘴说话,那口型疑似……山田阳射顿时吓得头发根都要立起来了,现在捂住通话孔还来得及吗?

很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过来啊,来一起玩啊Hizashi~”

山田阳射沉默两秒,是的,他已经佛了,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后面的剧情,大约就是两边都解释不清、然后被“发刀”的结局,其实美智子也算是和他“合作”愉快的女伴了,大气又玩的开,甚至连喜好都和他差不多,唯一的缺点就是喝多酒后容易扒着人不放,哪怕他说要去工作也不行……于是后来就没然后了,毕竟他身份特殊。

没办法,他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对自己过去的女人说“你谁啊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滚开?”

……真他.妈的尴尬。

算了还是赶紧跑吧——山田阳射心一横,直接从窗口翻出去了——这就是身为英雄的好处了,擅长飞檐走壁,一般人还真追不上……

他两下翻进了楼下的屋里,并哐当关上窗户。

“嗯,”电话对面,寂静在延续,山田阳射清了清嗓子,鬼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办,“我……”

“明白了明白了,那我英语作业就不写了?”

山田阳射预感:这是要找借口扣他电话。

“……作业真的不多。”于是他说,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卑微,过去真是想都想不到自己未来还有求着学生写英语作业的一天,虽然写不写作业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但他也没辙。

……真是太惨了,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好吧,那先拜拜了?”

“等等等等!”山田阳射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声带,说完了等等才发现自己没话可说,只能生硬地转了个话题,放弃挣扎,以退为进。

“你在哪呢?干嘛呢?要不要一起出来玩?要不一起出来玩吧?火柴盒乐队也在,听摇滚吗?”

……

说真的,论起说鬼话,我只服山田阳射。

于是我一边收拾着英语作业一边说——两套卷子还叫不多?也行吧,反正都是选择,题干占了卷面的2/3,动笔的地方的确不多……

“出不去,我现在在东京,在同学家里玩呢。”

“轰焦冻?”山田阳射立马提高音量。

“……你怎么知道。”见鬼了?我懵。

“你说呢?报名表上有你们的家庭住址。”

“哇哦……突然就强硬了呢,厉害。”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英语卷子、化学卷子、语文卷子叠在一起折了几下,一股脑塞进书包。

“你去他家干嘛?”

“视察啊。”我是故意的吗?是的。

“你——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他家里。”

“啊,你又猜对了。”

没声音了?山田阳射被气死了吗?

我有些无辜地转转眼,拿起轰冬美准备的睡衣走进浴室,这衣服依旧是她小时候穿的,当然有些旧了,但洗的很干净,上面还有股淡淡的玫瑰香味,柔软的布料摸起来非常舒服。

“安心吧朋友,他姐他哥和他爹都在。还有我现在要去洗澡啦,要不要听啊~?”

“洗澡?在别人家里还那么讲究干什么?你今晚就不能忍忍别洗了吗?”

我去?不让我洗澡??这是人话吗???

“你管的太宽了。拜拜。”

我翻了个白眼把电话挂了,顺带关机。

哼,不理你了。

撞破(轰夏雄h,兄弟修罗场)

221

人生就是一套流程,就比如现在,先洗完澡,再把洗干净的校服烘干,再熨烫……嗯?

我围着屋里转了三圈,也没找到挂烫机。

老天佑我!(划掉)夜袭(划掉)走起!

于是我就快乐出门寻找挂烫机了……当然是去轰冬美jiejie那里……嗯,会有多大概率被留下一起睡呢?当然就是抱着睡而已,特别单纯,没别的意思……真的……所以有戏吗?

结果在穿过走廊时,我遇到了一只轰夏雄。

他回头看了一眼,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打碎。

“大半夜的在走廊上飘,你是要吓死人吗?”

他大声道,脸色发绿,并情不自禁地随着我的靠近……缓缓地后退一步,然后又退一步。

fu.ck!刚刚吓得他心肌梗塞都要犯了啊!

我突然想起袴田维了,那家伙也抱怨过这点,但我就是喜欢飘着,因为走路很麻烦。

“我想借个挂烫机。”我对他说。

然后可能是被吓傻了?轰夏雄竟然直接把我领回了他的屋……没错,我就这样登堂入室了。

“好久不用了,你等等,我找找……主要是高中毕业后不穿制服了,额……我去擦擦它。”

于是轰夏雄去了卫生间,我站在门边观察他的屋子,物品摆设稍微有点凌乱,但是没有奇怪的气味,没有英雄相关的周边,书柜里也没看到漫画或者杂志,展示架上摆放着好几个奖杯,我飘高了去看——最中间那个,底座上赫然写着:日本高中足球全国大赛一等奖。

“你在看什么?哦……”

轰夏雄很快就从卫生间里出来了,见我在看他的奖杯,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太好形容的复杂表情,反正绝对不是自豪。他拿了张纸擦了擦挂烫机上滴滴答答淌着的水。

“这东西,”轰夏雄笑了一下,有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的笑容都快和荼毘重合了,“你很快就会有的,你应该能在雄英运动会上拿个第一吧?那个的奖牌可比这个好多了。好了,给你。”

我转过头,旁边的架子上还摆着他和同伴们获胜时的照片,轰夏雄站在教练的侧右边,在这群人里他长得最帅,表情也最酷,一点也看不出来夺冠的激动……其实我就搞不懂这群男人了,耍帅好玩吗?虽然我也经常……咳,但是该炫耀的时候怎么能低调呢?哪像百,每次考第一都会庆祝一下,就显得特别天真可爱……

“你喜欢足球吗?”我问。

“还行吧,”轰夏雄回答,“锻炼身体。”

他不会聊天,我点点头,“那还挺厉害的。”

说完,我正准备拿着挂烫机走人,神转折却突然来了——轰夏雄忽然把我拦住了,还皱着眉头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问,有点不明白。

“……没事,”他沉默了两秒,“没事了。”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不懂。

我觉得肯定是爱屋及乌的作用发动了,眼见轰夏雄变得特别颓,我实在没法扔下他不管——这个时候就只能带入思考了:假如我是轰夏雄,被弟弟带回家的meimei夸奖了“好厉害”,大概会产生一种“我就是这么牛”的自豪感,并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过去的丰功伟绩……

不对啊,他正好反着,被夸奖了后一副被侮辱了的样子,闭口不谈与自己有关的话题。

我看着轰夏雄,他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浅黑色,虹膜里的纹络交织着,灯光下,那双眸子里仿佛荡漾着一圈圈浅淡的水波……他避开了视线。

那怎么办?

逆向推导?

如果我是轰夏雄,我觉得我被嘲讽了,弟弟带回家的女孩子夸我“很厉害”,我一点也不厉害,她比我厉害,她说我厉害,她在嘲讽我。

嗯,逻辑似乎是通顺了,但?

“我有点明白了。”我说,“我没有侮辱你,高中足球全国大赛一等奖的确是很厉害,在这种冠以全国名义的公众赛事上取得第一,当然很了不起。也许你更在意雄英高校举办的个性运动会,但这两个赛事没可比性,不存在高低之分。”

“哎,行了,谢谢,是我的错,没什么了,”轰夏雄也没多说,他往床边一坐,后仰倒下,然而衣服却随着动作掀起来一个角,腹肌露出来了——轰夏雄一愣,立马弹坐起来,把衣服一拉。

“呃呃呃,没什么,真的没什么,还有你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哎——我就好奇了,你们这些当英雄的都是这样的吗?整天冷着一张脸,对谁说话都这样……真是……搞不明白啊……”

眼见对面好轰夏雄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开始渐渐低落,我猛然意识到:此刻可扑!

冰姨应该不在意……吧?

至于荼毘,不管他了。

“唔啊?”轰夏雄被扑倒了!这是什么发展?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少女的睡衣底下根本没有穿衣服,软软的一片,全都直接压到他身上了!

被弟弟带回来女孩子扑倒了怎么办?!

关键是这姑娘不是一般女孩子,是雄英今年的no.1,把嗜血肌rou男砸的吐血飞天还脑袋开花,对着活人的脑袋连番出拳,毫不犹豫,甚至连他爹轰炎司那个混账看了称赞一声“不错”……

哪里不错了???分明就是吓的人腿软!!!

事态急转直下,轰夏雄像被老虎逮住的兔子一样躺在床上不敢动,被抱着蹭啊蹭,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脸越来越红,身体也越来越热,guntang的血液“哗哗哗”,在全身上下疯狂流窜,声音大的吓人,而当那双湿漉漉的蓝眼睛慢慢凑近过来,金色的睫毛在他的眼前眨动着,超小声地问他:“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嘣——!!!轰夏雄的神经,崩断了。

种种美妙的,不可言说的,只在梦里进行过的情景同一时刻窜上了大脑,有了新的女主角,让他切切实实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精.虫上脑”,于是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把她压在身下凶狠地亲吻了,并无师自通地伸进了舌头——这没有什么难的,他抚摸着少女柔滑的皮肤,掀起她的睡衣,很想、却不敢低头向下看,那双细溜溜又光滑的腿渐渐别上了他的腰,被他伸手压住,在床上打开,手指在她大腿与胯骨相连的部位不断流连,他吮吸她的脖颈,用自己的炙热下.体慢慢磨蹭着那处水.嫩光滑的缝隙,在“进去吧”和“不能进去”之间要了命的犹豫……

不行的,应该是要带套的……轰夏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不能因为一时爽害了她,怀孕是对母体的极大破坏……他不能这样做。

但……只蹭蹭的话……不射.进去?

轰夏雄脑子一片混沌,作为一个中锋,他向来是进攻的桥头堡,是前场的进攻支点,有着精湛的射术,时刻准备着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但现在……却正好反着,不能射进去?

炙热的roubang最后还是插了进去,因为太犹豫,导致前戏做的太足,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发抖,不得不的压抑着呻.吟,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形状,乃至血管跳动的最细微的变化……

然而,还没等两人肆无忌惮地动起来,门口就传开了轰焦冻的声音,“你们。”

他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杯哈密瓜牛奶。

半多小时前,轰冬美让他去送牛奶给爱日惜力,但是他当时在做训练,就稍微拖了一会。

……大概不该拖那一会儿。

轰焦冻心想,看着床上的两人,轰夏雄到此刻才记得去扯被子,但已经晚了,早就被看到了。

“为什么?”他问。

这真的是个单纯的疑问句,因为他觉得自己不比哥哥差,而且他们还认识的早,是同班同学,为什么不找他、反而找了他哥哥?

“嗯……”这个情况很诡异啊。

我真心觉得,这个时候感到崩溃的可能不光是我吧,明明下.体还在被插.入着,xue.道也被填塞的满满的,更因为轰夏雄起身的动作更能看清相连的部分……很棒呢,他的毛毛也是银白色的。

“因为我喜欢年长系。”我回答道,感觉自己恶道德底线可能要消失了,不仅没有愧疚——但好像也不需要愧疚,除了疑似“带坏孩子”——还隐约觉得有些兴奋,是那种挑战底线的兴奋。

“你赶紧回去吧,顺手帮我们关个门,谢谢。”

我拉着轰夏雄的胳膊把他拉下来,想要继续,但他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我看着他,他的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抱歉”,但是说话的对象却又不是我。

嗯?他为什么要对轰焦冻说抱歉?

于是我又坐起来了,体内的坚硬火热的rou棍歪了一下,不知道捅到了哪个点,瞬间,身上仿佛过了电一般爽麻,甚至还呜咽了一声。

完了,太爽了,我抱着轰夏雄的肩膀缓了缓,被他捋着背安抚,感觉自己算是完了,被人看着做这种事居然会格外兴奋……真是可怕。

“那个,要不你出去?”我看着轰焦冻,他的脸色也还行,反正这么看起来是没生气,所以~大概是我想多了,应该不喜欢我,估计轰夏雄就是因为自己睡了弟弟的同学而不好意思吧。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哥哥,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但……呃,你先别告诉你妈。”

但轰焦冻没走,他平静到极致,但个性的能量却在慢慢的涌动,他甚至能看到轰夏雄的背后冒出了汗水,沿着背脊的深沟滑落下去。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横刀老师说的那句:我们是与众不同的生物,只是长得像人。

同时,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这种事”,因为比起正和她抱在一起、却明显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哥哥,她正在看着的人其实是他——而且只要他不走,这种情况就一直持续下去。

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奇怪现象,轰焦冻心想,但是现在,他打算先把他们两个分开再说其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办了。”轰焦冻说,“我也喜欢你,我也想跟你做这种事——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