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向晚意三娘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路家二郎路青锋大手比划了几下向晚的腰身,面上全是揶揄。

“还是老腰疼了?”路三赏了他一个拐子,打在他精实的腰上头。

“你自个儿赶快娶亲去,就知道会不会老腰疼了。”虽然路家俩个儿郎都是向晚的顶头上司,向晚却也并不畏惧,一个一个顶回去。

真要说,他们更像是穿同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子晨可别因着娇娘子,荒废了武艺啊!”路二又戳了戳向晚的腰,向晚终于耐不住了,三个加起来年纪超过一甲子的男人便在立政殿前面打闹了起来,没有止歇的意思,还越演越烈,楚国三个鼎鼎大名的武将,像毛头小子一般嬉戏。

留着山羊胡的礼官神色不豫,忙在考核的文书上面振笔疾书,几个老文官瞅着他们,摇着头晃着脑,叹息不已。

更让他们叹息的是,下了朝的皇帝居然纡尊降贵,加入了三人的打闹,一下子四人拳脚相向,越演越烈。

向晚又免不了被调戏了一番,由于出言戏谑他的是皇帝,他也只能认了,四个一同行伍的兄弟又唇枪舌剑了一番。

“子晨,苏银传来军报,北疆突厥部落蠢蠢欲动,朕不是很放心,朕知道你新婚燕尔,本也不想这么快派你回北疆,但是没有你在,那些蛮子不会安份。”有了向晚上次失败的婚姻,这回本来打算让他在京中好好待个一年半载。

苏银是北疆路家军的军师,为五品的宁远将军,在路青锋和向晚特意从北疆回京支持新帝登基之时,留在北疆戍守,抵御时不时寻衅的蛮子。

向晚低垂着眼眸,“这是臣应尽之本份。”向晚十二岁接受路家军考校加入子弟兵,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之后混得风生水起,除了武勇,他胆大心细,在北疆各个部落听到向晚两个字。无不闻之色变。

“这些年来,苦了你。”皇帝叹息,在登基前,他对路家军的处境无能为力,登基后,他依旧需要路家居替他顾头顾尾,他亦希望向晚能够生活平顺安乐,可是现实不允许这一代良将龟缩在京城过上与妻子卿卿我我的生活。

“待培养出新一拨的小将,必定让你回京享福。”皇帝俊秀的脸庞上写满了认真。

“谢皇上隆恩。”以往,他无牵无挂,过惯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如今好像锋芒毕露的剑寻到了鞘,甘于被套牢,他不忍徐袅跟他到那蛮荒之地吃苦。

“子晨,咱们私底下的时候唤我阿敬即可,你我间的情份,不必如此拘礼。”楚皇楚敬待向晚格外亲善,在楚敬十六岁那年,行军遭到伏击,向晚毅然决然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击,他才有命登上九五至尊,这也是向晚能成为奉车都尉的缘故,奉车都尉乃为天子驾御驾的职位,本应由天子婿任之,先帝为嘉勉向晚救太子于水火,破格提拔,大有将向晚视为半子的意味。

如果不是有着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向晚可能早就已经是驸马爷了。

向晚并不驾御驾,却拥有奉车都尉的头衔,代表皇室对他的感激和亲近,未来他想为徐袅求个诰命,都是有可能的。

“阿敬,我有点私事要处理,容我告退。”向晚也不矫情,他本就是个不拘小节的性子,虽不拘小节,却也心细如发,他知道什么时候能和皇帝亲近,也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谨守人臣的本分,故在新帝登基后,他的仕途一片看好,徐谏议中丞在摸清了向晚和皇帝之间的渊源后,态度与先前大相径庭也是这个缘故。

“去吧。”顺着向晚的目光,楚敬旋即明白他所谓的私事为何。

求个珠子、收藏、聊聊天啦

最近真的觉得珠子很难得~(哭泣)

我还发现好像写刀文比较多人会留言,虽然有的时候是留言骂作者(!)

顺便来推一下,向晚意三娘其实是我之前的作品:重生后皇后只想当个寡妇番外篇衍伸出来的作品,如果不介意看刀文的人可以参考看看

重生皇后是皇帝楚敬跟路皇后的故事,不过这篇比较早期,文笔跟现在还是有差~现在已经不好了,之前只有更差(哭)

54退回订情物,打翻醋坛子

向晚大步走向了伍之蕴,伍之蕴终于入仕,靠着家族庇荫,得了个从六品的小官,六品官上朝的时候跪在殿外,无召不得入殿,伍之蕴等在门口,应是在等待父亲和兄长。

“伍大人。”向晚拱手施礼。

伍之蕴认得向晚,和徐袅解除婚约,他是万分不愿的,和林家订亲,他心中亦是难平,伍尚书令为了让他死心,特意让他去参加向晚和徐袅的婚宴。

楚国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国家,素来重武轻文,但文人依旧自视甚高,楚国朝堂一向文武分治,在政治上是对立的。

伍之蕴一直认为徐袅嫁给向晚是委屈,直到那日他瞧着向晚为徐袅备下的红妆,绕着京城宛如一条红龙,直到那日他瞧着向晚那英挺而充满男子气概的容颜,他才不得不承认,二十二岁便官居四品的向晚,是人中之龙。

面对向晚,伍之蕴的心情是很复杂的,向晚身形高大魁梧,伍之蕴这样的文官在他面前显得更加的瘦弱。

伍之蕴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却是螳臂当车,“向大人,寻在下有何事?”伍之蕴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有更多的底气。

向晚身上有股久征沙场培养出的肃杀之气,让伍之蕴面对他的时候,不自觉的显露出了内心的不安,那张俊秀的容颜本来就苍白,如今更是毫无血色。

“我来代替内子来归还伍大人的信物,也请伍大人将内子赠予的信物物归原主。”向晚从怀里掏出了那支价值不菲的琉璃簪,递给了伍之蕴,那动作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

“这……”望着向晚大掌里头的琉璃簪,伍之蕴愣了一下。

“既是赠与,哪有代为归还的道理?既是赠与……”他想说出个什么道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真的没机会了,年少时的那些梦,分崩离析。

本也不是多么情深,只是因为被迫分离而产生了执念,那一年一同在花神节放水灯的记忆在脑海中十分深刻。

伍之蕴恨透了自己,他连反抗向晚的勇气都没有,怎么有资格再有任何留恋?他接过了那支琉璃簪,揣进怀里,之后依依不舍的解下了腰间的玉珮,在他将玉珮放在向晚长满茧的大掌上时,犹眷恋着。

向晚看着躺在自己手掌心的玉珮,上面的并蒂莲显得无比的刺眼,他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使尽了力气抓握,在伍之蕴瞠目结舌之下,那枚玉珮应声碎裂。

“你……那暖……暖玉……可是御赐之物!”伍之蕴是娇养大的世家子弟,哪里见过这么粗莽的行事,张口结舌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我自会向皇上告罪。”向晚不以为意。

“那……那是阿袅meimei的东西……”

“请伍大人慎言,内子闺名不是你能唤的,内子也并非你的meimei。念你初犯,口头告诫,若是再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