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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记忆

    

第17章:记忆



    刚醒来时,梦境与现实交叉,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又是身处何地,只当这又是一个日思夜想后的延续。

    而当那头蓬松柔软的乱发握在手中,她确确实实想起

    她在舒笑家中。

    那挤在她身旁,半个身子都覆压上来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了。

    可她分明记得,把一切收拾妥当回到主卧时,舒笑闭着眼呼吸均匀,已然是熟睡。

    这寂寥空荡的家中甚至找不到一把椅子,她不想离得舒笑太远,便选择席地而坐靠在床边。

    想来是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这种情况以前通宵工作时并不少见,可她无法确定的是,这次是否还是舒笑把她抱上的床。

    而此刻,舒笑从裸露大半,呼之欲出的丰盈中抬起头。

    见路暖醒来,他露出白牙,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惊慌,反而伸手拂了拂路暖凌乱的鬓发。

    温柔的吻印上发间,刻在额上,又忍不住再次探访被蹂躏后发红肿胀的唇角。

    湿漉漉的气息与路暖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的如出一辙,意识清醒了,认知却仍处在懵懵然中,

    你、你在干嘛?

    听到如此天真的发问,舒笑挑了挑眉,黑曜石般的眼眸直勾勾看向路暖,嘴角弧度上扬,反问道:你说呢?

    说话间,他的手探入路暖薄软宽松的淡紫羊绒衫,带有颗粒感的指尖无法忽视地游移在柔滑雪肤上,引起路暖阵阵颤栗。

    猝不及防间嘤咛声自鼻腔逸出,她瞬间涨红了脸,眼神躲闪着不敢与舒笑对视。

    无声摆尾的蛇眼看就要偷到那颗水润饱满的桃,却被一股不大的力量止住。

    舒笑偷袭失败,幽黑双瞳里写满了不乐意。

    路暖无奈,说实话,第一次是做,第二次也是做,于她而言并无区别。

    况且退一万步讲,眼前的男子即便不是她在意之人,单论他那修长的身形,劲瘦的窄腰,薄薄的肌rou紧实地包裹在筋骨之上,一切都恰到好处地契合她的审美,她就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

    自她回来后,舒笑表现出的冷漠态度和溢于言表的抗拒,让她着实不想再随波逐流,放任自己留下又一个解不开的心结。

    于是她平复心情,淡淡开口:我不明白,阿笑,你现在不是讨厌我吗?

    从衣内撤出的指尖绕着路暖散落在枕的长发不断转圈,乍听这看似疑问,却莫名笃定的问句时,舒笑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讨厌你?

    手上的动作停下,他呆滞片刻,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抖着身子笑起来。

    路暖抽出在舒笑蹂躏下变得蜷曲的柔软发梢,她固然不觉得这话的内容有错,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此直白开口多少显得有些稚气。

    guntang的热度攀援而上,涂满整张清丽白皙的面孔。

    她很少有如此鸵鸟心态,将脸埋在乌发与枕间,不想让兀自笑着的舒笑看见。

    可偏生越是这样,舒笑越是要凑近了头去看她,如捉迷藏般乐此不疲地追逐着路暖的目光。

    毛绒绒的发梢触在耳边和颈间,喷薄的热气浮于细腻肌理之上,她忍不住反手挡住面部,将舒笑毫厘之外的脸推出些许。

    舒笑也不执着,干脆将路暖整个裹挟进怀里,脑袋窝进她的肩颈处蹭了蹭,笑意盈盈道:路路,这世上我讨厌谁都不可能讨厌你。

    那你闷闷的声音传来,很快被轻扬脆亮的声调取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了?

    路暖自胸口抬起头,见舒笑黑亮的眼珠子闪着光,依稀有几分从前的少年模样。

    舒笑见她愣怔着闷不吭声,着急地自己解释起来:你是不是看到他们剪的舒途同归视频了?那些镜头都是借位拼凑出来的,都是假的。柴方同都指着鼻子骂我了,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舒途同归路暖倒是知道的。

    半年前舒笑参演的探险悬疑网剧在鹅播出,得益于智商在线的紧凑剧情,考究细节的服化道,以及每一帧都可截图做壁纸的实景拍摄,   一经播出便火爆全网。

    其中最为热议的便是由柴方同饰演的男主和舒笑饰演的男二组成的CP舒途同归。

    两人在剧中既是灵魂相契的挚友,又是分道扬镳的劲敌,悲剧的结局更是给观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遗憾和不甘。

    而投射到现实,拍摄的花絮中两人互动频繁,互怼互嘲中透着旁人难以插入的亲密;面对媒体采访时,十句有八句会提及对方,让剧粉和CP粉们高呼我们磕的CP是真的!

    然而随着剧的完结,两人不再甜蜜营业,渐渐疏远,最近一次的合体还是月前的某场时尚盛典。

    两人一个身着纯白西装,戴了宽檐的黑色大礼帽,一个通体黑色,白色水钻的腰封将腰身束成细细一柳,并肩站一起时堪称双绝。

    当晚成了CP粉们的狂欢盛宴,剪刀手们献上大片,站姐们奉上神图,而记者们蜂拥而上,不断将话题往两人的私下关系上引导。

    路暖沉吟,原来他们的关系并不好么?最关键的是

    他骂你什么了?

    不想这简单的疑问让舒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郁晦暗,嘴角缓缓下沉,黑黢黢的目光勾在路暖身上,像是在无声审视。

    可下一瞬,僵硬的面容重又松泛开来,路暖眨眨眼,数秒前的沉重凛戾仿佛是她的错觉。

    他看起来与之前的明朗模样别无二致,路暖却分明觉得有什么变了。

    黑黑的眼瞳没有任何波动,声音被刻意放得很轻很轻:路路,你忘记了?

    宽大手掌抚上路暖脸颊,拇指摩挲着洁白无暇的肌肤,舒缓的节奏将路暖混乱的思绪引向他的回忆。

    柴方同仗着自己科班出身,瞧不起我们这些半路出家的。那时在片场,凡是我不能一条过的,就会被骂作花瓶、面瘫、木头人,全身僵硬的人偶,脑子里装的全是水

    路暖听得眉头拧紧,忍不住不忿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又没有正经学过,连犯错学习的机会都不能有?再说他

    再说他唱歌也不好听,有什么资格对你这么严苛?

    剩下的话被舒笑抢了过去,与她想说的相差无几。

    路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模样让舒笑弯了眼睫,忍不住探上前轻啄一口,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当年还在拍摄时,你也是这么和我说的。所以我才能忍着和他合唱了OST,还一起在镜头前装作关系好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眉眼沮丧地耷拉下来,嘴角微微下垂,像是受了伤还万般忍住的小兽,咬着唇畔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我?

    路暖呼吸一窒,愣愣指向自己,在舒笑明确的点头下,彻骨的寒意由四肢一点点侵蚀至全身诡历拍摄时她尚在北方,绝不可能对舒笑说出这些话。

    舒笑口中的路路,是谁?

    她心乱如麻,五指无力地攀上近在耳旁的舒笑的小臂,眼神慌乱,又隐隐暗含了一丝希冀,阿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舒笑看了看路暖的手,不明缘由的细微发颤经由贴合的肌肤渡过来,一如记忆中的纤柔模样。

    喉结滚动,谈话间消退下去的欲望在路暖主动的触碰下卷土重来,如星星之火在他体内燎起喷薄融浆,翻涌不息。

    他温柔地笑起来: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你当然是路路啊。

    垂落下去的手被他珍而重之地拾起,握在手中揉捏了一下,感受到与他全然不同的柔软。

    他的心像是被填充了棉絮的玩偶,鼓鼓囊囊,又像是从幽暗深井中提出的水桶,晃晃荡荡将要满溢。

    想要她。

    想要拥抱她,想要亲吻她,想要把自己嵌入与她成为一体,想要把她钉在自己身边,哪也去不了。

    他垂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路暖纹路清晰的手心印在一吻,指着靠近虎口处,近乎与筋络浑然一体的黑点道:这是你十岁时扎进去的铅笔芯,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消退。

    十指相扣,他的另一只手往下滑落,撩起蓬松的伞裙,准确无误地抚上路暖右膝凹凸不平的伤疤。

    十八岁高考完,你去旅游爬山时不小心跌落石阶,留下了这个伤疤。

    他每说一个字,路暖脸上的惊异便多一分,这些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的过往,她甚至不记得是何时告诉他的。

    也许不过是哪次闲聊时的顺嘴一提,也许是酒桌上不过心的玩笑打闹,可他却记在了脑海。

    而舒笑没说的是,他也曾试着在相同位置留下铅笔印,可当伤口结痂掉落,新长出的稚嫩粉rou与之前毫无差别;

    那个旅游景点,他也曾独自前去,漫山的翠林竹海早已掩盖任何前人的痕迹,遍寻不到她当时跌落之地。

    勉力维持的最后一丝清醒告诉他,不能将这些告诉路路。

    高涨的情绪混着血气涌向下身,他控制不住再次探进衣内。

    路暖尚未回过神来,平坦柔软的小腹已然裸露在外,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很快就不冷了。

    舒笑贴在她身上,吐息时的热气喷洒,酥麻的痒意如卷起的衣角层层堆叠,不及给她抚平战栗的机会,湿润黏腻的吻随即落下,蜿蜒着向上,留下一路水迹。

    粉白的玉团被人捏住,轻轻揉推成各种形状。他循着记忆翻开绵绵软桃,那里有一颗小小的痣,隐藏在乳rou边缘。

    他粲然一笑,温热的舌苔与之会合,先是吸吮啜弄,接着整个含住,坚硬的牙齿刮着细嫩的皮肤,路暖浑身颤抖,白rou被持续上扬的热度蒸出粉态,鼻尖沁着细雨,意识在反复的细微钝痛和酥麻快感下逐渐放空,直到难以忽视的异物抵在她股间。

    他硬了。

    她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推拒起来,却在触碰到舒展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停止了挣扎像是炎炎炽热的盛夏摸到的塑胶道,初时温热,很快guntang的热意一波一波翻滚袭来,逐渐变得烫手。

    她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撸起舒笑垂落额头的碎发,惊呼出声:阿笑,你是不是还没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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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章写的一直不满意,反反复复的修改,实在拖不下去了,抱歉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