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在线阅读 - 283、墓邑

283、墓邑

    “是暮…暮司文的那个暮麽?”

默默在心里重复零随的发音,雩岑下意识想起了暮汜,却在脱口而出之时赶忙拐了个弯,想着慕汜好歹是她的上级,虽说有着濯黎这等关系,未免某个男人又要痛饮一坛老陈醋,还是装作不熟络的为好。

然闻言,某个男人只是有些奇异地扫过一眼,不咸不淡地纠正道:“并非,乃为夜幕浅降,天羲入土之墓。”

邑者,城也。

两者合称,便指得不就是埋满死者的都城?

这人听起来有些森幽幽的名字,这大晚上的,寒意冷袭,令小姑娘都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不愧是魔族,起的名字都很是反派嗷。

“那之后呢?”晃着杏眸催促,听故事的好奇心被猛然勾起,顿时觉得腿也不晃了,头也不疼了,甚至连久患多年的绝症也被治好了,上界娱乐本就有些贫乏无味,难得有故事可听的雩岑闪亮亮地瞪大了杏眸,颇为期待地催着身下男人继续说。

“那时已是大战几近结束的时候了。”敛了敛眸,微微一顿,陈酿的回忆重新涌入脑海,零随的脸上难得地浮出一种追忆往昔的奇异神情,“自魔界魔主陨落之后,仍旧剩余的百万魔族始起内乱,为八王夺权之争,而本因继承魔王之位的王储亦在此间斗争间间接陨难,更将这场内乱推向了无法拯救的深渊,这也是上界战争大势由颓转盛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所以你是说,其实若没有这场内乱,大战恐怕是…?”

雩岑瞪着杏眸满脸的讶异,大战的历史,其实在上界无论是口口相传的闲聊、还是精彩纷呈的说书话本中都常有提及,更不必说认真学过上界近史这门必修的她,然内里无非记载了初时的几场摩擦与大败之后便一带而过,虽可见战争伤亡惨重而艰辛,却还是以记录的胜仗居多,整本书翻下来,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不过是一场长达数千年上界守卫战。

而对于其中的几场大捷,更是有着深入的描写与介绍,几乎大半本书都讲的是上界如何抵抗侵略、消灭来犯之敌,故而她下意识便将己方放在了优势地位。

“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零随嗤笑一声,“而这些史料大多都从三清一脉流出,昆仑如今不过是三清的隐形附庸,这些教材自然同那几个自命不凡的古神一般虚伪。”

“其实自战争后期,压迫最近的退守之处已达上界,下界山峦大洲尽失,魔兵压境,在那场惨烈的守卫中,也就是在当今三重天左右的位置,几月飘忽的云都浸满了血色。”

“再者,若是方始占优,当初也不必献命打开次灵境来暂避锋芒了。”

雩岑:“……”

险险避开了濯黎,却一头撞上了玄拓,不说她与玄拓又有哪一层关系,就道某个男人对于玄拓的初始好感度,恐怕就已是负到千八万去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到……

发挥包子作用的雩岑努力降低存在感,以免零随又牵连着将战火烧到她的身上来。

“魔族的内乱,是偶然,又是必然。”

“必然?…”不明其意地眨了眨眼,男人说着说着反倒向她抛出一个问题来:“你可曾知晓魔族的优势从何而来?”

“人…人数?”

魔族强大的繁衍能力是仙神可望而不可及的,方且成长修炼的速度也称得上相当惊人,这些尽都来源于魔界本息创立之初的便浸染在空气中的‘魔毒’,魔族虽且说繁衍能力强,能打会战,但受其修炼中的长期缓慢积累的毒素影响,修为愈高,便会加速其死亡。

这也是魔族在发现原灵境后疯狂欲占之为己有的根本原因。

若是在一个没有魔毒的干净灵界中生存,以魔族可怕的繁衍力与数倍于上界修炼的速率,恐怕将是一个极为可怕的结局。

而从魔族角度来看,却无异于找到了他们的失乐园。

“这只是其中之一。”零随点了点头,继而抬眸解释道:“受魔毒影响,修为愈高者受腐蚀程度愈深,则寿命愈短,但据孤所知,那魔主自受腐蚀严重,却被不臣之人趁机谋杀之时,恐怕已活了十万年有余…”

“也或许可能更久。”

修为愈高,寿命则愈长,然毒却愈深。

这简直是场根植于骨髓中的拉力赛。

“故而这也造就了魔族中普遍的一个现象——”

“魔族男子方一进入青年,拥有繁衍能力之时,便会随心所欲的进行滥交,来尽可能的繁衍后代,这也造就了数百万魔族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存在亲缘关系的混乱,从神的角度而言,魔族也更相当于一群力量强大却只懂厮杀yin乱的兽类。”

“可是生得愈多,修为中被毒死的也就愈多啊?”挠了挠头,雩岑难得地抓住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另一个可怕之处了,虽说这在仙神中极为常见,而这种的量级一旦被放大,却显得极为可怕。”

眸光微动,然眼角却见着迷听故事的小姑娘屁股再次往下又沉了许多,不由笑了笑道:“阶梯式传承。”

“若亲缘双方的实力足够相近,那么有极大可能的程度下,孕育出来的下一代会从根本上得到细微的提升,一如登山数万重的阶梯,即使父母只是将他们孩子的起点送上一小阶…”

“繁衍能力强大的魔族却代代相承——”

男人将尾音故意拉得极长,其后留白之处,有些不言而喻。

踩在祖祖辈辈血rou上成长出来的孩子,将会有多可怕…

雩岑不由地有些听呆了去,零随却继而将故事讲得更深:

“因而,那位魔主从成年之时,便因势处处滥交,所谓的八王之变,也只是他最为强大的几个孩子间爆发的内战,战争中死去的魔子也好,被人斩草除根暗杀的也罢,亦或更多因资质平庸被放弃在平民之中的更而有之,或许他至死连自己有多少孩子都不曾知晓,而趁他毒发将他谋杀之人,也便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说来好笑,那位魔子早年因资质平平被放弃,其母也因而被流放至死,却凭着一股恨意一路攀援成为了他的近卫之一,却也终究点燃了魔族这根易燃的导线。”

“那场内乱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若没有那根导线,恐怕那些魔子中的虎视眈眈者也会以其他方式挑起这场战争。”

“所以那墓邑,也是…?”

零随东扯西拉为她拓展了这么多,她知晓某个男人从来说话是要多精简有多精简,如若不必要,甚至都懒得与他人多费口舌解释太多,如今将故事说到了这里,雩岑隐约也能猜出个一二。

“他便是那八王夺位之人的其中之一。”

零随道:“而他的墓邑之名,也是来源于他的身世而来。”

“你合该记得血饮罢。”

说着说着,男人突而又将话头一转,抬眸看向她。

雩岑:“?”

有很多问号的雩岑却还是想起那把有些诡异莫测的扇子,某个臭男人初期可利用血饮将她威逼利诱了不少次,再者明明幻化成零随模样时,那个性子也阴晴莫定得可怕。

“血饮以万恶为生,又以数十万人之血祭之,初始为那魔王的武器,虽说日后落到了我的手上,本性却依旧凶残。”

侧脸瞧向马步都不知扎歪到何方的雩岑,小姑娘像是突而回忆起某些十分不好的回忆,小嘴扁得像只大白鸭,满脸的便秘样。

“墓邑也算是那个魔王处处留情后遗落在魔城中的孩儿,而他生活的那座城后来却偏偏被魔王拿作生祭屠城,万人空巷,然魔王在祭城后欲要彻底毁灭前的一刻,却听见了一个两三岁小孩啼哭的声音。”

“魔城…生祭?”雩岑咽了咽口水,“可是那不是他们的王麽…为何……”

“野兽本就自相而残,再者魔族阶级自古压抑分明,若为君王死,俯首之臣民无不自感荣幸,饶是万者众,却无一人有反抗之心。”

“……”

雩岑突而不知该用什么话评说。

君民本该是水能载舟之相合,在魔族的统治下,最底层的人反倒连畜生也是不如的。

“墓邑便那样被带回了魔都,他的母亲本是一个容貌端艳的歌女,没什么资质可以修炼,但也因差距过大,意外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

“这种小概率的事简直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不知为何,男人似有些怅然地轻轻叹了口气,“成就他的,终究也毁了他。”

“他在恢复记忆后,助我收服了无主的血饮,却也在魔族兵败逃亡混虚界之日自刎于忘川河畔。”

“虽志向各殊,刀剑相接,他却足以称得上辉煌。”

零随显少对一个仙神有如此高的评价,就算是对于三清,亦是厌恶居多,更何况一届魔族,思绪寰转间,雩岑却也颇觉得零随对墓邑有些隐约的心心相惜之感。

或许是因为相近的身世与同为皇子的类似身份,又或许只是达成了某种精神志趣上的共鸣。

她并不知晓墓邑为人,以至万般的近史中,他的名字甚至没有出现在任何的记叙上,但兵败之日,以身而殉的果断,已足以幽叙太多。”

尽在不言中。

像是为了打破低落的气氛,又像是故意想找些什么话题继续下去,雩岑故意引着话题继续接问道:“那魔王可有王后什么的,前面说的那个暴毙的王储,应也是王后这等正宫所生罢?”

“这倒不知。”

微微皱眉,男人摇了摇头,“魔族从古至今的继承便是多王相争,孤只听闻王后一脉的家族似是固定的,好似是因为她们血脉的特殊性,虽资质平平,却在孕育下一代时以自身血脉相祭,能将后代的天生资质提高一大截。”

“这种做法,也可称之为孕祭,每代魔主也基本出自这个家族,几乎无一例外,但如若这般,也或许那个拥有极高天赋的魔子早早便在争斗中葬送了也不定,不若也不会出现那般势均力敌的拉锯。”

“而且坊间传言,那个家族与魔王拥有相似的同族原身,类蛇有翼,最早或可追溯到近亲结合出现的变异也未可知。”

一晚的瓜太多,雩岑突而觉得自己像是瓜田里疯狂蹦跶的猹,一下又想问问收服血饮之事,便一下又想知晓那个墓邑在失忆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更想了解了解当年的大战完整的来龙去脉又是何。

如若知晓某个男人有如此多的梗可谈,她还偷偷去看什么话本听什么说书,估计一万年间发生的争斗与八卦就足够说上三天三夜了。

“阿随阿随阿随!…我还想听——”内心斗争半晌,亮晶晶晃着眼眸的小姑娘甚至忘却了时间,急促促地略有些撒着娇地催到。

“不,你不想。”像是惬意眯着眼晒太阳的大猫,腰间仅覆一件半搭着的外衫,胯间雄赳赳气昂昂的硬度依旧未消,然躺在身下男人已然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故意将腰间的外衫拉高,一副合眼准备睡觉的模样:“孤累了,改日再讲罢。”

红烛短烧,两人一厢对话讲下来,雩岑不觉间已跨蹲了不知几个一炷香,却像打了鸡血般完全感受不到累。

“零随——”

加大音量,顺势前倾的小身板便欲装模做样地想要去扯某个讲故事总是讲一半的臭‘太监’的厚脸皮,气哼哼地撅着小嘴,方才因‘剧烈运动’嚷嚷着不行的疲惫亦也完全不见了踪影,神采奕奕。

然身子却在半空中,扑腾着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大掌撑着小腹托起。

雩岑视线盲区处,蜷起踢出的膝盖已然险险停在某根粗硬的一指节之处,只差一点,就差点变成棒毁人亡的惨剧。

“我妻想听,为夫也不是不行。”暗暗在心里擦了一把冷汗,却故意装出一副半眯着眼、随时有可能睡着的表情悠然道,继而略略侧过脸,示意着向上凑了凑:“只不过这说书颇费口舌,为夫得预先收些利息。”

猛虎咆哮,撤掌回收间,一道黑影砸下,雩岑方想零随今日居然如此难得地好说话,不若多亲几个将他哄开心了,说不定还能套些别的故事听听,然小手方才揽上零随的肩膀,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某男人便眼见着某个肖想已久的小屁股终于落下,‘嗯哼’一声含入前端的大guitou同时,顺势向上一顶,便将某个方才还一脸得意的小姑娘插了个透。

284、余生(h)<上界职场求生指南(青禾芥子粥)|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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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余生(h)

雩岑觉得零随自两人确认关系后,某个男人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我觉得你应该节制一点。”支吾吾憋了半晌,雩岑方憋出这句话来,胯下挺送的力道顿狠,险些就这样直直撞进了宫口。

毕竟她被某个男人‘仙人跳’也跳得够多了,况且身为天帝的零随不仅跳得高,还跳得花,前一秒方才甜言蜜语的哄上一哄,下一秒便挤进她的被窝径直插了进来,雩岑初始尚还能挣扎几下,然男人动情时颇为沙哑的低音浅哼紧贴着她的耳根,每次配合着身下动作不到二三十下,她的水儿便不自控地比谁流得都欢。

“节制?”抱着小腰再次将她重新压在身下的男人咬着耳垂哼哼两声,“孤若不节制,换作其他男人,一日cao你七回。”

可是你六回便少了麽?!

想起男人早中晚午,除了公事睡觉之外要么在啪啪啪,要么便是在诱骗她啪啪啪的路上,小姑娘不禁有些牙疼。

话到嘴边不敢吐,雩岑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变成了传说中羞耻的夫管严,一点家庭地位都挨不上边。

“唔…”将她的双腿大开架在肩头,少女明晃晃的腿心处,一根紫红色的粗大欲物几乎将xue口处的软rou都绷得有些透明,活塞运动勾出的混杂着星星点点的浓浊精浆糊抹在xue口,吻痕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肩头的伤疤,唇间粗糙的触感反令男人的粗喘更甚,cao干的频率亦而若疾风骤雨般袭来,可怜兮兮被挤在两侧的花唇甚至还略带药草的清香。

“孤日日插着,却还是这样紧。”

俯身含着耳垂低喘一声,双目盛满浓重的情欲,然清俊的脸表情亦隐忍亦享受,轻蹙的眉头亦颇有美感,然胯下之物却狂如猛兽,雩岑瞬间便再一次被送上了尖封,嘤咛间揽住肩头的小手都因着湿滑的汗意坠落,狰狞地在男人后背刮出一道道红痕。

若风浪中的小船循着浪头愈升愈高,在最高点颠簸而落,最急最汹的潮水铺天盖地而来,一下便将她席卷其中。

“不要了…嗯…阿随…呃…阿随——”

高潮顶点的余韵处,狂猛抽插的速度依旧未变,那若毒蛇般高昂而起的龙首几乎次次在高潮的剧烈收缩间狠狠地顶在了xiaoxue深处的某处敏感的软rou上,两人的身体因多次的结合已是互相熟络,可怜兮兮喷着水的xuerou却依旧像是贪嘴般紧吮着粗大的棒身毫不放松。

‘吱呀——吱呀——’

雩岑几乎已然听不见耳边规律而快速晃动的床架声,今夜已然有些哭不动的泪水还是在持续的高潮间瞬间涌出,就连脚趾也猛然蜷缩着揪紧,高昂而起的身子像是熟透的虾仁,遏掩许久的尿意一松,然伴随男人湿漉漉的roubang抽出的,却是xue内高射而出的潮吹。

“阿随…哈…阿随…夫君……”

泪眼模糊间,身上紧压的重量却猛地一缩,大脑缺氧到几乎以为是幻觉的便见紧缩抬起的胯下,一道身影弓身而下,在她止不住的发泄中,唇舌吮舔的触感清晰而虚幻。

“…不要…脏……哈…脏……”

随着潮水一齐涌出的还有零随之前cao射而进的白浊,却被男人吞纳着一齐含进了嘴,在雩岑万般不情愿的挣扎中,两人唇齿缠吻着一一吞了下去。

虽说零随做这事也不是第一回,但每回尝到自己味道还是觉得别扭万分。

持续的高潮在半晌之后才缓缓止歇,耳间长鸣,雩岑满是汗,一副摊在床上被玩坏的狼狈模样,额间的湿发都贴在了脸颊,男人陆陆续续又重蹈覆辙喂了她几回,如今她却只省的下呼吸的力气。

大小好歹她也是习过些功夫的,然每次这般弄完,雩岑都觉得似比当年不眠不休与卫桀战上三天三夜还累。

被褥凌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长指将她唇边溢出的白浊刮着送入嘴中,雩岑却只喘息着白了零随一眼,也不知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异食癖,还要拉着她一齐吃…这些。

“你从里到外便都是孤的气味。”吮吻其上的薄唇碾压着她的唇瓣,此刻的零随却像是得了糖丸的小孩,得意高兴得不像话,丝毫不顾身下瞧着的某根湿淋淋的roubang,把她像是玩具熊般侧着揽进怀中,又在她脸上胡乱亲了好几下,“婚成了,天地也拜了,交杯酒也喝过了,你以后便是孤的东西了。”

“你才是东西!”撅起的红唇再一次被大力亲上,某个男人像是高兴极了,完全不在意自家娇妻嫌弃的大白眼,反而还哄弄着回道:“那孤也是你的东西。”

雩岑眉头一皱,却突而后知后觉的想到:“…嗯?我们什么时候喝过交杯酒?”

要说零随趁她酒醉时下手也不太对劲,明明就那一小壶酒,全给她喝了,这男人又哪里弄来的其他酒?

“方才。”

零随弯着琥珀眸哼哼一声,雩岑斜眼看着却颇觉得这个男人的智商一下子好似跟她掉到了一个水准:“孤喝了你的,你也吃了孤的——”

“还不算交杯麽。”

雩岑:“……”

谁要吃那玩意啊!!!

口中还萦绕着某种奇异的檀味,雩岑瞬间涨红着脸挪着小脑袋转过一面,却被零随截胡凑近,又捧着包子脸猛亲了几大口。

“幼幼幼…幼稚!”

爆涌的心跳,居然令她瞬间有了一种心动的感觉。

然下一刻,雩岑便听见她的心,咔哒又碎成了两截。

扶着侧身撅起的小屁股,男人扶着roubang‘扑哧’进入,大guitou猝不及防间猛然戳进了宫口,yingying顶在少女娇嫩的zigong壁上,yin水淅淅沥沥地渗出来,将身下本就狼藉的床单打得湿黏,扑哧扑哧满是水声的干xue声里,雩岑只觉老腰一疼,下半身与她说着再见。

“故而为夫君纾解…嗯…乃是为人妻之本分,今日孤便教一教你为妻之道…哈……”

嘴上一本正经,湿黏黏、次次都尽根没入,大开大合抽送地表情却是满目被搅紧包裹的极致享受,雩岑只觉屁股一疼,零随像是侧身骑马般,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满是红痕的小屁股,挺着腰往上狠顶。

“嗯…真紧…哈…孤成日cao着,却是cao也cao不送…真是个天生的小sao货…呃嗯…浪娃娃……嗯…”

努力装包子的小屁股却被猛地狠抽一下,抽插的幅度狂野而迅猛,零随不但自己满嘴不知从哪学来的yin词浪语,还得强迫着她来互动。

“说,是不是天生给孤cao的yin娃娃!”

“哈…嗯……”小姑娘随着抽插的幅度摇着头,狂涌的情欲几乎令她说不出话来,却又接着被啪啪打了几下,逼问道:“是不是只给孤cao…嗯,只给夫君cao!”

“嘶——…嗯哈…阿随…啊啊啊…只给夫君…嗯…只给夫君cao……”被断断续续干了一晚的贝rou耷拉在xue口殷红的贝rou方才浅浅消肿,此刻又被男人的孟浪cao得糊满了jingye与yin水,硕大的精囊啪地一声重重装上,顿时便让娇嫩的xue口湿淋淋地沁出更多浪液。

“给夫君的什么cao…嗯?…”随着二人关系进一步确认而转变的称呼令得男人胯下送的更猛,床架摇晃吱呀声仿佛随时都要散架,然零随却依旧乐此不疲地斜侧着将roubang一下一下捅入怀中少女的xiaoxue,一面调教着自家娇妻。

“夫君的…嗯哈…夫君的roubang…嗯…大roubang……”

雩岑嘤嘤呀呀几乎被干得呼吸困难,可往日床帏间通用的答案此刻却又换了种说法,白皙的小屁股满是抽打的红痕,又一巴掌拍上,受惊的腿心收缩间猛夹,险些令xue中的猛兽瞬间丢盔弃甲。

“嗯……错了!”粗喘着缓下动作许久,零随方才渐渐缓过劲来,报复性地揉掐几下手中的酥胸,一气狠狠插入宫口最深处的同时,牙侧的犬齿也是半咬住了雩岑的耳廓。

“错了。”复而抽动的roubangcao得更狠,男人粗喘着纠正:“我妻含的是孤的jiba。”

“我…啊…阿随…嗯…夫君……”

“说!“臀rou又一次被拍上,努力装傻的小姑娘终究还是破廉耻地被逼说出了某个男人不知从哪里得知的浪词,“吃夫君的jiba…哈…大jiba……嗯啊…阿随”

“夫君可插满你的小嘴了,嗯?…吃得饱不饱…只给孤cao…哈,saoxue只给孤cao……”

“满了…嗯…满了…啊哈…夫君…阿随……”

头昏脑涨,雩岑一晚不知被逼着说了多少yin词浪语,然月上高深处,床架吱呀吱呀的晃动声与红烛燃火的噼啪声,似乎正在隐隐诉说着,夜,还很长。

………

红烛残干。

跪趴后入抽插的男人突而提起身下少女的纤腰,一下比一下更重地撞击着,隐约响起的女子啜泣声已然被男子深沉的低喘声盖过,交织着几乎听不清,rou体拍击的粘腻水声晃荡,在连续几百下的cao干后,上位之人弓身深吻住身下少女合不拢的小嘴,一声叹息似得撞进宫口最深处,粘稠的乳白色浓精爆射而进。

“…….哈…”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雩岑微弱含哑的声音已是可以小的忽略不计,浑身汗透,相拥着的男女像是一齐从水里滚过一圈,几番折腾到终于尽兴的男人亦是幽幽长叹后,怀抱着自己的爱人相拥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

半晌沉默,空气里只余两人渐渐平稳的呼吸声与偶尔可闻的红烛噼啪声,雩岑累的几乎手指都懒得动上一动,然沉寂半晌的零随却摁着她的小腰从xue中抽出身来,继而翻身下床,左右巡视间从不远处的某个抽屉掏出一个瓶塞来,在她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将她的纤腰后垫上一个枕头抬高,缓缓撵着冰凉的瓷盖堵住了正淅淅沥沥吐着精的xue口。

雩岑疲惫地抬了抬眸,方欲张嘴说话便被再一次将她从后揽过的男人吻住了小嘴。

“零随…”

半晌长叹一声,雩岑无力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其实自零郁那知晓男人的身体状况后,她便从另一个层面更加放心与二人的床帏之事,毕竟仙神之间本就受孕困难,再加上零随被切断的经脉…他们二人之间几乎不可能有孩子。

或许她曾担忧着,自己与零随的孩儿将来又会是怎样,以她的微薄寿命终究不能陪着这个孩子多少年,如若是女孩,她或许争取着会送去昆仑给颦瑶教养,可若是男孩,她却不想他卷入零随的势力纠纷中。

上界并非没有女子当家,但惯是主流而强大的势力,大多还是男子为主。

性别之事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也是女子选择在成家之后的顾虑颇多,诚如青丘女尊之势的地处,因为断代的缘故,如今也是沅钦这只公狐狸在掌管一切。

听闻她轻叹的零随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一下一下吻上她额角的汗珠,薄唇细密地抚过脖颈,最终停留在她肩头往下的,长而狰狞的疤痕上。

“很难看吧。”

侧手摸了摸肩膀与其他细嫩格格不入的粗糙,轻笑着主动出言调侃,若换作初时,她尚还有些在意几分,每日偷偷扯着衣领反复看来看去,如今倒是日日沐浴时都能从镜子里瞧见,久而久之,雩岑倒也习以为常到淡然了。

毕竟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这道疤可以被衣物完全覆藏,左不过她自个沐浴脱衣时看到稍有些影响美观,可他人总归是看不见的,覆在衣服下,难道还有人强扒着衣领来看这道疤麽?

如此一想,长在自己身上的雩岑倒是觉得心境开阔,反见着零随每回看见看见这道疤,俊脸就绷黑得不像话,好像谁又欠了他八百万灵币似的。

“你若觉得碍眼,我以后……”

雩岑方才开口,便觉肩头唇瓣的柔软的触感一路轻吻而下,大掌一把抓住她有些想遮挡的小手,更深地将她揉进怀中。

“很美。”侧过的杏眸深刻地撞进男人低沉的琥珀眸内,她看见零随诚恳又笃定,晃动的眸内仿佛住了一束跳跃的光,再一次重复道:“很美。”

“若你与旁人比较便不会如此认为了。”

“为何要与旁人比较。”

弯起的杏眸被男人抬起头来轻吻在眼睑之上,零随的眸光却一如他向她求婚那日的认真,只一眼就望到了她的心底。

“孤觉得美即可,不需他人评点盘说。”

“倒还是如此霸道。”哑然失笑,雩岑湿黏着蹭过身来,反揽住男人的肩头,“我知晓你是安慰我。”

“但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仙子,一开始离开昆仑时连衣裙都没穿过几回呢,天生的相貌也给得平平,所以再添一道疤也没什么,反正他人又瞧不见。”

指腹划过男人胸口往下,轻戳着小腹处一道隐约的凹陷,小姑娘浅笑着仰首轻轻吻上男人紧抿的嘴角,反安慰起他来:“莫要不开心,你瞧,我们都是一样的。”

“你有小疤,我有大疤…”雩岑眯了眯眼,笑道:“我的还比你的要厉害些。”

‘唔——’

随后狂吻堵上的薄唇将所有未尽的话都吞吐在了两人旖旎的呼吸中。

朦胧中,她感觉男人圆润的指甲抚摸着,沿着她身后的疤痕路线像是浅舞般一路寰转着跳跃而下,又像是沿着记忆的路线一点一点描摹着工笔的轨迹,一吻而尽,雩岑俏红着近乎缺氧,却被零随咬着耳垂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花?”

小姑娘迷迷瞪瞪,“都…都行啊。”

“嗯?”

“其实,也没有特别喜欢的罢。”

雩岑眨眨眼,“大概是因为原身为木的原因,我对所有的植物近乎都能共通,包括在昆仑时有时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便会爬去门口最高的那棵榣树上睡上一整日。”

“就好像贴着树干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我一直一直躺在她的臂弯里一般。”

很安心。

若如她也有娘亲,她的娘亲也会这般一下一下拍着她进入梦乡罢。

然一席像是闲聊般的对话方落,琥珀眸内浮起的略略愕然也被极快的压下。

神之所以为神,正是因为他们天性感通万物的能力。

拥有原身所化的小仙,通常只会对自己的原身同族拥有特殊的共鸣,即使羽化登神之后,这种天生阻隔的桎梏渐而消散,却只能随着自身能力的不断精进逐渐弱化这层隔膜,却始终不能达到与真神一般随心所欲的地步,而一旦有了这种奇异的共鸣产生,对于灵力的吸收与运用,也将发生质的变化。

木系亲木,故而在森林中修炼的共鸣强烈,对实力提升大有脾益,而未近神阶者,却只能更多依赖于原身同族产生的共鸣加成,这也是许多古老种族同族而居而居,不愿离开出生之地的方圆数里的原因。

这是尊神们无需言语的共通,雩岑却显然不知这个原理,还以为这世间的小仙都同她一般,并也同时解释了她为何在昆仑修炼进度到后期几乎碾压同届小仙,成而校霸的原因。

在外人看来,大多都因她与颦瑶的裙带关系有关,零随甚至也不落俗地走入这个合理的怪圈,如今想想,小姑娘当年赶路时主动与他提出要去睡树上其实并非照料他的缘故,完完全全便是雩岑喜欢与木类亲近的缘由,况且当年得来的情报传闻中也提及小姑娘天生防御力强,皮厚耐打的原因——

恐怕也是因为在昆仑群山共鸣的隐性加成。

如若真是皮厚,娇嫩的皮肤也不会他吮吻一番便轻易起了一胸口的小草莓。

“…阿随,阿随?!”

小手在他眼前晃荡,低低的呼唤声将他的思绪扯回现实,“为何发呆?”

“突而想到些公务上的事罢了。”

轻笑着将雩岑拥入怀中,一下一下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背,“睡罢,夜已深。”

与话音同时消散的,还有终于燃尽的残烛。

屋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依旧相拥着的两人却只搭了一层薄薄的被单,耳边是枕旁人愈发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雩岑的睡意浓沉却好像被黑夜溶解,始终无法入眠,然耳边零随的呼吸却愈渐平稳悠长,小姑娘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想到,某个男人恐怕明日还得如往常一般的早出晚归。

从政养成的习惯,便是一日也不肯休息。

“零随…”

明知晓对方睡着了,她却还是鬼使神差地低唤了一声,然一声带着浅薄睡意回应却打破了预想中无人回复的笃定,唇瓣的温柔触感吻上额角,零随不由将怀中少女抱的更紧。

“睡不着,嗯?”

“零随…”

雩岑在黑暗中低低又唤了一声,垫起的小腰之下的小腹因过多未排出的jingye而饱胀,足像是怀了两三个月的样子,这种奇异感不由令她下意识摸了摸微凸的小肚子。

“孤在。”

男人颇有耐心地再次回应,却没有因为她毫无营养的轻唤有任何负面情绪。

“我们生一个孩儿罢。”

沉默半晌,正当男人以为这不过是怀中之人的呓语时,软软糯糯的声音却在黑暗中突而说道,继而自顾自地往下絮絮叨叨:

“若是个男孩,长得像你,学识像你,但最好脾气能随我一些,开朗些好,整日板着个脸都把其他姑娘吓跑了去,哪还碰得到中意的姑娘?…若是女儿,那便也最好长得像你…女儿家的脾气倒是可以冷淡些,太过外向容易被其他坏小子骗,再说许多男人便不都喜欢所谓的冷美人麽,其实脾气倒还……”

“为何长得像孤?”清朗的嗓音尚还带着几分情欲与睡意交杂的慵懒,低沉而颇为动听,像是拥有吸力的磁石,忍不住令人沉沦其中,然小姑娘正摸着小肚子往下构想,却被男人突而插进来的话头打断:“你的孩儿,更像些你不好麽。”

“可是…”雩岑有些扭捏,任是从随意的一个旁人看来,零随唯一可以称得上优点的颜值便可以把她从九重天甩到昆仑,“我长得一般般,孩儿还是好看些为好。”

雩岑虽说知晓颜值能给一个人带来可观的福祉,却也从没考虑自卑过自己的相貌,然如今头一回想来,她却难得有些头疼,若是自己的相貌能与零随一个水平,倒也不必纠结这些。

“为何妄自菲薄。”摩挲间,湿漉的唇舌似乎吻上了她的耳垂,“孤的妻比上界下界任何一个仙神都要好看。”

“男子往后从政要的是手腕与能力,容貌又无何帮助,女儿也不必太过好看,随你便已足够,还能留在身边多养几年,闲来给你解解闷。”

“你养孩儿便就是用来解闷的?”

雩岑哑然失笑,便听男人轻哼着蹭了蹭她的脖颈,“不然呢…若是男子,年纪到了孤就找个师傅将他送到下界去,你若喜欢女儿,我们还可以再生。”

“好。”

话音尤带和煦的笑意,雩岑轻轻摸着小肚子,“那便生一男一女,往后我们若是吵架了,和离时还可以一人一个,好分离。”

“若只有一个呢?”

“那便……”小姑娘微微顿了顿,方想说着让给零随好教养些的话,轻吻着的耳垂便被男人含入口中咬了咬,语气低沉而霸道:“不好分,便不和离了,何时你给孤生够两个再分。”

“那如若生不出,我们便一辈子在一起。”

雩岑笑着应下,在黑暗中摸索着零随的小指勾上,像是孩童间简简单单而诚挚的约定,男人反手包着她的小手,小指紧紧相勾,就像是与彼此深深纠缠在一起的他们。

一如人族的爱情中无论是举案齐眉,还是生同衾、死同椁的相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却甘愿为其倾心相守一生。

天边的鱼肚白渐渐翻起,隐约可听远处雄鸡早起的长鸣,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飘荡的帐帘,浅浅映照桌上早已烧尽的残红。

和煦的风夹越过山岭河流的凉意,穿越一整个沉默的冬季,只为某日侧脸回眸中,恰到好处的相逢。

………

雩岑整整三日便都没有下过那张床。

外头嬉笑的流言蜚语已经使她的脸皮更加坚挺,小姑娘扶着腰只在意,为何某个男人总能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卡点而回,又将刚刚醒来的她cao晕过去,继而又接着忙手头上的其他事,可谓两不耽误。

然在她日夜颠倒的昏睡间,亦也错过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

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新婚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璟书截下来揍了一顿。

一道残影从半空中高速掠过,捂着小腹径直栽坐进身后的灌木丛间,不远处甚至还能听到军中例常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可零随却似丝毫不在意别人是否发现,两人拐进一个军营后的近山之处时,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过,一言未发便将将璟书猝不及防地打进了草丛。

“咳咳…咳咳咳……”

男人这一脚踢得极重,毫无保留任何力道,半敛的琥珀长眸中浅浮着若隐若现的杀意,强咽下喉口不断涌上的血腥气,方才骨骼清亮的咔哒声已然标识着不知几根肋骨的断裂,甚至连最为简单的呼吸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痛意,深吸一气,有些踉跄地撑着灌木低矮的枝干站起,无端受了如此重伤的璟书却面无怒色,反倒当着零随的面,捂着伤处便扬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哈…咳咳咳咳……”

胸膛之下的疼痛愈发猛烈,然璟书却只是捂着伤处看着面前负手而立之人笑得开怀,直至突似呛了一口凉风,弓身咳得满脸涨红。

却未曾知晓面前看似面无表情的男人,负在其后的拳头已然攥得青筋暴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相对峙,任凭璟书捂着肋处笑到力竭,粗喘着气几乎要瘫坐在地上,零随却没有再动过手。

“咳咳…你怕是…咳…你怕是失手把我打死了,无法向她交待罢?”

“……”

“反正她这样爱你,不过是一条人命,总归总你会将她哄好的,大可不必顾虑如此多。”

像是明知零随不会在动手,男人几度挑衅着企图撕下面前之人平静外表下的暴怒嘴脸,不断煽风点火,一副‘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傲慢嘴脸,随手擦去嘴角渗溢的血丝,满脸嘲弄。

“哦对,你瞧,我都忘了——”故意将欠揍的尾音拉得长长的,“你可是神。”

“堂堂天帝如今却像个后宫嫉妒疯了的嫔妃般搞这般秋后算账,当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你不必挑衅孤。”冰凉凉的回应,却似完全没被对方挑起任何情绪般淡定。

“自然不必挑衅。”璟书轻咳一声,强行扯出一抹笑来,“你已经赢了。”

“可惜我不会恭喜你。”

“大可不必。”零随冷冷地看着面前嘴角覆着血痕的男人转身欲走,却又被身后的声音再度扯住了脚步:

“青要帝君是麽?”

零随转过脸来,一脸狼狈的男人还是笑得一样开:

“她的夫君。”

“……”零随的唇越抿越紧,却到底没有说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璟书嗤笑一声,“看来我得到的消息不错。”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就算是仓促成婚,总归有些消息能漏的出来的,更何况还是那位万人敬仰的大人物,嗯,好似还是你的手下,或者…兄弟?”

“……”

“哎呀呀…如此夺人妻女之事,你倒干的顺手。”

“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不想说些什么啊。”璟书笑,“陈述,哦不,帮您复习一些事实罢了。”

却见面前伫立的身影已然没了与其继续交谈扯皮的耐心,再次转身已然走出几步之远。

“花钿之事…我很抱歉,但绝不后悔。”

背影坚定的步伐顿了顿依旧没有改变,却突而被捂着肋部快跑几步的男人拉住了袖子。

“放手。”低语中带着显然的威胁,像是下一刻便要暴起伤人。

“你往后准备如何?”

“不干你事。”

“带着她回去,然后坐实的却是这样一个名头?…”

“……”

“以你的身份,没有人会职责你,所以所有的罪责必须她来帮你担,无论这件事的主动方是谁,过错方又是谁,她往后的名声会一落千丈,因为你。”

“她不会在乎。”

“你…!”璟书咬着牙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又何曾为她想过!?”

“孤与她夫妻之间的事,恐怕不需一个外人来cao心。”转过身来的琥珀眸微仰起下巴傲慢地轻敛,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尽然显露:“特别是你这样多管闲事之人。”

“她的名声孤自会替她保全,你又是什么卑贱的身份敢来质问孤。”

“哈——”在这等压迫的气氛下,璟书顿了顿,却反是颇为奇异地对上男人的眼眸,表情中透着些许乍现的了然:“你果然,一点都没变。”

“你知晓麽,这段时日我一直在思考…爱情究竟会把一个人改变成什么样。”

“即使你是个神——”

“恕我直言。”男人一语点出的重心仿若一镖中靶,“其实连你自己都未发现,你一直,在模仿别人。”

“别那样看着我。”嗤笑一声,璟书挺起身板来不卑不亢地正对男人的平视,“就连我自个今日也才想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出在了哪。”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性格,我也不是。”

“但阿岑喜爱与我待在一齐,我虽没见过太多世面,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虽说她总与我拌嘴,有些心里话却对我无话不说,甚至于剥夺了对于所谓爱人的你的许多相处机会,将许多高兴不高兴的事都说与我听。”

“你很嫉妒,对吧,零随。”

璟书的笑容越开愈大,“你打从心底里嫉妒我与她的关系,她不敢与你坦言之事,却愿意醉后在我这一并说出,说给我听。”

“你的嫉妒在于你的无能为力,你的高高在上,你总是将她看作只属于你的所有物,却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以至于那次我不在时她因误解跑去打胎的事——”

“够了!!”

衣领被揪成一团难看的褶皱,“你这个卑贱之人懂些什么!”

“你怒了?”

璟书依旧笑嘻嘻,“怪我将你漆黑又肮脏的心思袒在光下?”

“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任何的人接近她,你甚至厌恶她将对你的笑脸转向他人时的模样,莫说是我还是乐安,抑或是早在第一回见她就有些想法的燕骁,无论男女,你同样嫉妒得可怕,我丝毫不怀疑你某一天甚至可能将她据为己有、拘禁起来的想法,你一点都不豁达,因为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这样穿着一副人模人样皮囊的恶魔。”

“但是你又害怕你脱下皮囊时,她恐惧逃避的模样,所以你一直在装,一直在忍,一直——在潜意识地模仿我,模仿所有,她喜爱与其相处的人格。”

“而我走入了与你一样的误区,我以为她喜欢的是像你一般的人,有文化学识,霸道又一副故作的正人君子模样,我去学政,去熟读兵法,企图拥有一个像模像样拿得出手官职,只为了成为第二个你。”

“哈——我真蠢,真可笑!我怎么会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呢?”

“是自私自利,还是做事狠绝不留手段,抑或是连自己肮脏隐秘的心思都无法袒露给自己的爱人,企图用更加卑劣的手段与她喜爱的面具将她一直留住?”

“够了!!!”

“你懂什么!你这种蝼蚁又懂些什么?!”

迎面挥来的拳头正中右脸,几乎是瞬间便将璟书再次击倒在地,脑仁震荡,像是下颌与牙齿都被这般打落脱臼,璟书却是头一回见到零随如此暴怒的失态,一股股呕着血,愈发笑得猖狂:

“零随,我可怜你,更可怜我自己——若是我有你这般的出身,我一定会,把我最好的,最珍贵的通通都给她,只因为我是个人,最普通不过的人,才只能这般故作高雅的退让。”

“你赢了,我却从来没有输过,甚至于你的天帝光芒都遮不住你背后的恶臭,若她终有发现的一日,她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你?——我真期待,期待你身败名裂的那天!”

又是一脚毫无收力的暴踹,好似又再次断了几根肋骨,璟书痛苦地蜷在地上,不断爆咳着,却依旧还在断断续续地刺激着面前的人。

“你别以为以你的身份孤不会杀你——!!!”

“身份?…我又有什么身份?嘶——歌楼卖艺为生的伶人麽?你以为我可怜,我可比你高贵得多了,零随!”

“住手!!!”

一道漆黑的身影匆匆而入,一口喝止了揪着蜷缩在地上人影的衣襟,又要继续挥出的拳头。

气氛凝滞,但终还是在燕骁的目光中,零随面无表情地放下璟书扯得凌乱衣襟,起身收回了拳头,丝毫连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留给地上已然鼻青脸肿,直吐鲜血的男人。

“……”

略略沉默之后,燕骁才微蹙着眉当着两人面看向蜷缩在地上的璟书,张口道:“贺军师,在下找你有要事相商。”

“咳…咳咳咳咳…自然…咳咳…”强压下再次呕血的腥气,粗喘试了几试都未爬起,璟书只好道:“…恐怕我今日有些不便…咳咳……”

衣角都未沾尘的零随与地上灰头土脸满脸伤痕的璟书形成鲜明对比,然擦身而过间,与他摩擦而过的琥珀眸却令燕骁心里都无端泛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待到他缓过神时,那道身影已然背着手转过拐角,消失了踪影。

“贺军师…你……”

燕骁有些欲言又止,然最终还是深叹一气,上前将伤痕累累的璟书扶起,半扛在肩头。

“总之…先找个地方治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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