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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夢中

    

來自夢中



    「既然你跟我說了一個故事,那我也跟你交換一個故事。」

    「恩。」

    吉姆簡短的說完那個初戀女孩的故事後,張芯沒頭沒尾的緩緩開口。他們仍然是一坐一躺的姿勢,不過夜已經更深了,房間內暗得幾乎看不到東西。此時,彷彿在這個空間中,只剩下斷斷續續的聲音與帶著節奏的輕柔撫摸,還能維繫著兩個人各自的思維宇宙。

    「我第一次發現我體內的惡魔的時候,是在我七歲左右的時候。你大概也知道,我小時候有跟大我幾歲的表哥住過一段時間,他們對我不是很好,但惡魔與他們無關,惡魔是從夢裡來到我身上的。」

    「住在他們家的那一陣子,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夢裏一片漆黑,我一個人走啊走的,來到一個像是圖書館的地方。那裡有很多書卷,我知道那些記錄的是人的生平,每個人都會有,裡面記錄了所有的思緒夢想邪念或行動。夢裡的我想要去找我的那本書,但一直找不到,就在這個時候,有一本書吸引了我的注意,當我碰觸那本書,我便驚醒了。每次夢都是在這邊突然斷掉,好幾次在夢裡來到這個時候便無疾而終,終於有一次,夢中的我看到了那本書的書名,但我醒後忘了到底是什麼書名,我只知道,有什麼因為夢中的我看到了,而變得不同了。」

    「恩。你的敘述很有趣。然後呢?」吉姆說出口才想到現在不是在他的診療室看診時間,他習慣性的從對話中發現線索,腦中更是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夢的解析,但此刻並不是讓他診療、解析的時間。

    「對不起你繼續。」

    張芯停頓了好一陣子,才再開口。

    「這個惡魔一從我身體醒來,就哼,你知道嗎,我的第一次,處女的第一次是跟我表哥,而且是3P,惡魔把他們綁起來,挑逗他們、折磨他們、還開發他們後xue,3個人像畜生一樣舔拭、糾纏、狂歡。他們還有意識的時候還一直求饒,大喊著要我好看,用各種惡毒的字眼罵我,但惡魔怎麼會在意別人說它什麼呢,它只會更開心而已。」

    吉姆又抓到了幾個關鍵字,非常想沿著線索繼續問,或者,關於那兩兄弟後來的狀況。

    「在我離開那個家之後,惡魔也沒有離開我,我的每任男朋友都是被惡魔嚇跑的。我想對他們也是抱歉,他們沾染了惡魔大概也很難脫身了吧。」

    是啊,都是因為惡魔吉姆也感到恐懼。

    「你應該覺得幸運。」張芯壓低聲音,像說悄悄話怕被人聽去。「遇到你之前那陣子,惡魔大概已經覺得我很無趣了,就沒有那麼的折磨我。」

    「我們在一起後,那惡魔呢?」

    吉姆仍然記得那個夢,夢中的張芯有惡魔魅惑的笑容和大膽的行動,甚至讓夢中的他逃脫了詛咒,兩人酣暢淋灕的魚水交歡,許多次。這是張芯體內的惡魔出現在他的夢中嗎?或者是他自己所期待的惡魔投射在夢中的張芯身上?

    「是啊,惡魔呢?」張芯夢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