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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一个人在拼命地活着?既然不想让我辛苦,那你就配合我,快点好起来,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mama,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解脱了吗?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拖累我了?我告诉过你多少次,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就算看不到希望我也不会放弃,你是我mama啊…爸爸走前让我照顾好你,我现在怎么有脸和他讲…”说到最后,看见林菀默默流泪,她终于绷不住哭了起来,“mama,以前那么难熬不都挺过来了吗?你让我好好上学,我努力学习了啊,我成绩很好,以后会顺顺利利地去我想去的学校,生活会越来越好的。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以前和现在的落差,但是mama,我向你保证,不需要太久,真的不需要太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后来的絮絮叨叨,偶尔还能听到夹杂着哭音的笑,林菀渐渐地,在她的温声安慰中睡了过去。积攒已久的负面情绪像是找到了出口,全部发xiele出来。哭得差点虚脱,子惜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往门外走,指尖还未触及到扶手,门便被从外打开。撞进他盛满复杂情绪的双眸,子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吸了下鼻子,眼角带着可怜兮兮的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倔强又脆弱。她双手背后,不动声色地把身后的门关上,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靳总”。靳承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心头一软,又传来尖锐的痛,一言不发地把人拉进了怀里。耳边似乎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他说:“我不该和自己怄气,这么久不联系你。”良久,他松开手,把她拉开一些距离,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凉凉的,还残留着泪痕,眼底一片青色,看上去狼狈、憔悴。子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把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与他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靳承拽住她的手腕,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接通,他吩咐了一些事情后,随即挂断。通话内容她听得一清二楚,子惜想要抽开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着,没办法挣开,只得抬头看他,“靳总,不用这么麻烦,我mama已经没事了。”靳承带着人进了电梯,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他才沉着脸开口:“你真是自不量力。”末了,觉得自己语气不好,不该这么刻薄。又不禁懊恼,在她面前,理智总是离家出走。冷静片刻,他诚恳道歉:“对不起。”子惜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三个字,顿时哑然。“子惜,对你我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我尝试过松手,放开你,但你看,失败了。”她心里很乱,于是偏头避开他的目光。“纠结这些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让你母亲的病情尽快好转。”他接着说:“其实,你也清楚自己是否有能力去承担之后的一切,对吗?”子惜点头,目光清疏,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靳总,您说的对,我清楚自己没有能力去承担…您给我银行卡,为我mama转院,还请专家制订手术方案,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帖…是我自不量力,守着可笑的自尊心,总是端着架子,拿乔犹豫,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靳承闻言,眉头蹙起,脸色愈发难看。照这么下去,估计又要动怒,于是平复了一下呼吸,喉结微动,转移了话题。“去哪儿,我送你。”“回学校请假。”坐上车,倾身帮她系好安全带,“我先带你吃早餐。”怕她拒绝,补充道:“不吃不喝怎么行,不是还得照顾你母亲吗?”她没吭声,头靠着车窗,双眸微闭,车子行驶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记一次厨房py。(上)第二十九章子惜是在床上醒来的,彼时已是艳阳高照的正午。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侧卧着,和她隔了一掌的距离,睡姿很老实。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伸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做噩梦了吗,怎么睡得这么不安稳?她按亮手机屏幕,收到许昭发来的微信,说刚刚去了医院,让她安心,好好休息。打下“谢谢”二字,还未发送,身后的男人便贴了过来。双手环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却只是这样和她依偎着,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约摸几分钟,子惜觉得有些闷,背后出了层薄汗。她不舒服地翻了个身,正对着他,靳承顺势吻了下她的额头,问道:“还要睡吗?”她搂着被子缓缓坐起来,“我想洗澡。”依言抱起人向浴室走去,子惜缩了缩肩膀,“靳总,我想自己洗…”他把人放到门口,抬起她的下巴,要笑不笑道:“想什么呢?我现在很累。”只觉双颊发烫,子惜赶紧把他关在门外。可不多时,门又被打开,只留了一个狭窄的缝隙,门后传来她为难又别扭的声音,“靳总…我没有换洗的衣服…”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下,从衣柜里随手扯出一件干净的衬衣,递到她从门缝中伸出来的手里,“我没穿过。”她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把手臂缩回去,露在外面的那一截白皙,当真是皓腕凝霜雪。等哗啦啦的水声响起,联想到了什么,突然喉头发紧,他心猿意马地走到阳台上,掏出手机查阅邮件。又过了半刻钟,靳承开始百无聊赖地浏览昨天的新闻报道,千篇一律,夸大其词,无趣透顶,于是关掉网页。虽不理解女孩子为什么洗澡这么慢,但也没有催促她。本想给助理打电话订午餐,又觉得吃腻了外面的饭。想起念完研究生回国后,似乎有些年月没自己动手做过饭了,也不知道厨艺变差了没有。这么想着,他进了厨房,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存货,除了rou类,其他倒是很全,尤其是瓜果蔬菜,看起来还挺新鲜。洗完澡出来,光着脚在客厅溜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身影,子惜以为他离开了,失落地把毛巾扔到沙发上,然后自己也四仰八叉地躺上去。大脑放空,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在和谁赌气,心里莫名其妙地难受,还有些想哭。靳承从厨房出来,明明是气宇轩昂的模样,可一手端着一只碗儿,这样的反差,看上去又有些滑稽。他不排斥做饭,但衣服上的油烟味儿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正准备去换件上衣,一转角便看到趴在沙发上的人。衬衣的下摆堪堪遮住白嫩的臀部,腿间的光景若隐若现,惹人遐想,看得出来,她这是真空上阵了。他走近,指尖点了点她的脊尾骨,“干什么呢?”子惜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