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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乖。”舒欣把小男孩打发到客厅看电视,等屋里只剩她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握住子惜的手,神情殷切道:“小惜,我上次说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子惜面色为难,“舒姐,我还在上学…”“小惜,你听我说,整个过程不会太久。如果你现在答应,十月份我带你去美国做手术,顺利的话,明年这时候你就能把孩子生下来。”舒欣想要二胎,但努力了很久都没能再怀上,去医院检查才发现问题出在了自己身上。生下宋跃后,她辞去了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本来是安逸幸福的生活,没想到丈夫竟在外面养了个情妇。她不愿离婚,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打算再生个孩子,试图挽救这段婚姻。所以就有了代孕的念头。子惜是她亲自面试的,名校在读,知书达理,长得漂亮,性格也好,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优秀。她观察了一个月,也看出小姑娘境遇窘迫,很需要钱,终于在上个礼拜和她正式说起了这件事。子惜原本的态度很坚决,但经历了昨晚,她有些动摇。看她仍在犹豫,舒欣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她才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年纪,生活才刚刚开始,还有着大好前途,凭什么要为了她的一己私欲牺牲这么多呢?宋跃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子惜走过去看了他一眼,小孩子天使般的睡颜安静美好,她心里暖暖的,拿起一旁的毛巾被给他盖上。“小惜,希望你再想想…”“舒姐…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您,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是出于挽救婚姻的目的而生孩子,实在是个很不理智的选择,况且这对小孩子来说,也很不公平呀…”人生阅历差了十几年,舒欣却远不及她看得通透。或许她只是暂时被岌岌可危的婚姻冲昏了头脑。“可是我该怎么办啊?”…子惜沉默不语,直到出了门,胸口还是闷得难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原来那些看起来生活美满的人们,也未必真的幸福。听到敲门声,舒欣以为是丈夫回来了,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去开门,没想到是许久不见的人。“靳承?”男人搬进来两个快递箱,等换好拖鞋,才解释道:“姐,舒曼寄给你的化妆品,可能是地址填错了,寄到了我家。”“这个小曼,怎么这么不懂事,都这么晚了还让你送来。”看到睡在沙发上的小家伙,靳承微微挑眉,“睡得还挺香。”舒欣递给他一杯水,胡乱地找个话题聊天,“小曼还没回国?”其实他也不知道舒曼什么时候回来,随便嗯了声便搪塞过去。“小惜jiejie…”小男孩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翻了个身继续睡。靳承觉得好笑,翘起嘴角,一向冷峻凌厉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些许,看在舒欣眼里,以为他喜欢小孩子。于是劝道:“你和小曼也该要个孩子了。”他不以为然,神色淡漠,指腹摩挲着杯沿,漫不经心道:“再说吧。”“靳总…我不出台的。”第三章再次见到他,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她那天披散着长发,坐在包间的角落里,神色冷淡地看着一群油腻中年男人们自以为是地指点江山,谈天论地,还要时不时避开身旁醉醺醺的咸猪手。和子惜一起进来的另外两个女孩子都已经被灌醉,其中一个衣不蔽体地躺在沙发上,在众人恶劣的哄笑声中,那个叫“张局”的男人拎起桌上的一瓶酒倒进女孩的乳沟中,然后将她最后的衣物也给脱了下来。白皙的胴体就这样暴露在灯光下。子惜别开脸,不忍直视这yin靡的一幕。“王总,你身边的小美女怎么看起来不高兴的样子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张局”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哟,王总,这小美女可长到了我心里,把她给我用一晚上?”子惜强忍着恶心,“张局,对不起,我不出台。”失了面子,“张局”的脸顿时黑了,“怎么?有钱不赚啊?”她垂眸,“对不…”话音未落,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她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在手心,钻心的痛让她清醒地记住这屈辱的时刻。“臭婊子,都出来卖了还他妈有什么可装的?!”周围的几个人站起来打圆场,“张局息怒,您和一只鸡计较什么?花朝美女多的是,那什么…叫你们经理过来。”妈咪处理这种场面游刃有余,她先是把子惜给打发出去,再一劲儿地赔笑道歉,最后领来了一批新的小姐供他们挑选…走出包间,子惜用手背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口腔壁被牙齿磕破了,疼得她眯缝着眼睛,再次抬头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挺拔的身影。尽管极度厌恶这里的人和事,她也是要承认的,眼前的男人实在赏心悦目,站在这糜烂yin乐的酒池rou林中,也自成风景。只是,他冷郁的气质与周遭的纸醉金迷格格不入。“飞娥?”子惜转身,“陈姐…”妈咪和上次一样把房卡塞进她手里,“李总指名道姓要你。”“我…”“飞娥,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陈姐,这机会我不要了。”妈咪不悦地瞪她,“那可怎么行?”子惜倒是冷静下来,反问:“为什么不行?”“还是说…陈姐你背着我和李总商量好价钱,就等渔翁收利了?”被她说中,妈咪心虚地吼:“不要也得要,你今晚必须给我去,就算是生理期也得去!”撕破脸后,子惜冷冷地笑,破罐子破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干了。”说罢,她丢了门卡,转身离去,却被妈咪捉住手腕,大声呵斥:“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真当自己是来体验生活的富家大小姐了?入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怎么,当婊子还想立牌坊?”呵斥声中冷不防地混入了男人轻蔑的嗤笑。那人在她的余光中始终是无法忽视的存在。心里一横,她挣开妈咪,小跑到他身旁,故作镇定地搂住他的手臂,努力地平稳自己的声线:“陈姐,我走错了房间,那晚是和这位先生在一起的。今晚,他也点了我的台。”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在心里祈求,他能配合。他阴冷的气场很有震慑力,妈咪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起来,良久,露出牵强的笑,“靳总,对不起,您千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