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25
剧情
汉白玉柱青纱低垂,雾气缭漫琉璃灯却尤为璀璨,正中一张圆桌坐着几名男子,俱是衣着华贵姿态风流,身旁依偎着的女子诸般风情娇笑连连。 扶襄正是茫然,蓦地被揽着腰抱坐在了一人腿上。 那人另一手提起酒壶往杯中添酒,放下后扭过头冲他笑。 扶襄看清他的样貌顿时欢喜不已,捧起他的脸凑近盯着瞧。 那人笑意更深,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扶襄也不害臊,低头直接吻住他的唇。 好生热情,可是想我了?他张开嘴回应,一边含混不清地问。 扶襄用力点头,盯着他挪不开眼。 那我把你赎回府,我们成亲好不好? 成亲? 我们两个也能成亲吗?他有些晕乎。 你愿意吗?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成亲!那人不答反问。 他不由自主点头,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素色的烟罗裙,微敞的衣襟下衬着鹅黄色的抹胸,裙摆长长逶迤在他的锦袍上。 周围笑闹声不断,他奇怪又发懵,趴在他耳边悄声说:我不是男子吗? 那人抱紧他,贴着他的耳廓回道:你是男子我也想娶你啊!并且你可是答应了的。 说着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扶襄便翘着嘴角笑出了声,不一会儿反应过来质问道:那为什么不是我娶你? 你想娶我?那人失笑,一手捏起他腮边的软rou轻扯,我的聘礼可是百万黄金也远远不够! 他分明是仰着下巴看他,那掀开的一点眼皮却更添几分桀骜不驯,扶襄耳尖一热,镇定又害羞地嘟囔:我有钱的,金银珠宝,宅院田地,比之千万黄金还有余,这些我都给你做聘礼! 哈哈哈,那人听罢竟笑起来,松开手爱怜地揉他的脸,都怪我把你捏傻了,这些不都是我送你的吗?你打算再送给我做聘礼? 啊?!! 扶襄呆呆地眨了眨眼,看在对方的眼里则是一脸失落加茫然无措。 不过他就吃这一套,忙把脸凑到他面前低声下气地哄,乖啊,是我说错了,等我们回府就让你娶我好不好?反正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聘礼就不要了,还省事呢! 屋子里先是一静,然后起哄声几乎掀翻了屋顶。 哎呦,小侯爷这是下嫁啊!我们还能去吃喜酒吗? 必须得去啊!大伙儿还等着闹洞房呢!哈哈哈! ...... 什么下嫁,明明是高嫁! 扶襄不乐意地把脸埋在他肩上,像是难为情下的害羞。 反倒是已经快要被闹洞房的人不见一丝尴尬窘态,掌心轻抚他的背,对起哄的几人笑骂道:拿我调笑两句就行了,再得寸进尺都滚出去啊! 过两句嘴瘾也是赚了,众人忙赔笑作罢,又各自揽着身旁的女子说笑起来。 襄襄。顾允白心满意足地抱紧他,跟哄孩子似的来回轻晃,怎么感觉又瘦了些呢?不好好吃饭是不是?抱着都硌手了。 说着摸他的腰,又往下揉那两瓣臀,在他耳边低声笑着,不过我也喜欢,就是瘦得我心疼,你乖一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把你赎回府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而扶襄已经习惯了他的语出惊人,只是这么被他抱在怀里咬着耳朵轻哄,整个人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小火慢熬着咕嘟嘟直冒泡。 他翘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懒懒地闭着眼蹭他的脖子,撒娇卖乖不住地点头。 真乖!顾允白亲他的额头,嗓音低低哑哑,要奖励吗? 扶襄一听脸莫名红了,垂着眼羞臊地轻轻点头。 然后,就见顾允白拿起桌上的酒盏递到他面前,偏还大度道:奖励也只能喝一杯,多了可不行。 ...... 扶襄就着他的手喝下那杯酒,或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很快意识昏沉,圈着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哼唧,顾允白,我腰疼。 怎么了?顾允白紧张地抚上他的腰,轻轻揉着,耐心问,这里吗?是方才我力气太大了? 他温柔又小心,扶襄越发委屈,靠着他软声诉苦,不是,就是疼,腿也疼。 说到最后眼眶竟红了起来,那双冷清的凤眸也水滢滢的。 顾允白顿时急了,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解开衣裳查看,就弯腰去掀他的裙子,触目便是白腻纤细的小腿。 他一手握上他的脚腕,掌心缓慢向上滑动,抬起脸看他,是这里疼吗? 扶襄抿着唇点头,他说着疼,腿上却没半点伤痕,也不红不肿,依旧白皙嫩滑。 顾允白掌握着力道一点点往上揉捏,边问:这样疼不疼?有没有缓解一点? 他的目光专注又宠溺,抬眼见他舒服得眯起了眸子,就低头笑起来。 这是在撒娇求宠爱吗?顾允白看破不说破,也十分乐意为他效劳。 扶襄趴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不忘指使他,再上面一些,你给我捏捏嘛!要轻一点! 哪里疼? 嗯...就是上面。 一双大手把他捞入怀里,嗓音压得低沉,哪里?我给你揉揉。 他闭着眼含混咕哝几句,渐渐不耐皱起脸乱蹭一通。 男人就去揉他的腰,怀里的人哼哼着摇头,那双手只好扒下他的?裤,膝盖上方那道勒痕依然触目惊心。 男人敛着眉,神色有几分懊恼,随后起身下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坐在了床沿。 他打开手中的小银奁,动作轻柔把药膏涂抹在红痕上,当然脚腕那两处也抹上了厚厚的一层。 这会儿已经酉时,男人狠心叫醒他,扶襄眼皮开合几下才勉强睁开,瞳孔深处还是一片空茫。 他缓缓眨了眨眼,等看清面前的人全身都痛了起来。 怎么不是顾允白?刚才明明还是在他抱着自己? 他呆愣着,一滴泪毫无征兆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这可把摄政王吓坏了,赶紧把人抱起来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背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扶襄遏制不住抽噎了一下,掉完那一滴眼泪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闷地摇头。 摄政王无法,总不能欺负了人还不允许人耍个小脾气,就任劳任怨地伺候他穿衣用饭,稀奇的是他一直乖乖配合了。 之后,皇帝要求回太庙,语气颇为冷硬。摄政王也没了继续留人的理由,只好亲自把人送回去,当然最后得到的是他的无视和紧闭的殿门 翌日下午,晏子默前来求见,同时带来一则消息,牧云霁已于两天前在城门外五百里处秘密驻扎。 陛下打算亲自和他见一面?他看向一旁端坐着皇帝问。 对,仅靠书信还是不周全,但出城肯定不是件易事。扶襄精神有些不济,这样坐着腰身酸钝得厉害,指尖便烦躁地在扶手上轻嗑。 晏子默瞧出他的情绪,浓密长睫下眼神依旧平静,臣出城倒是相对方便,但陛下出太庙的大门就有不少人盯着。 让牧云霁进城如何?他抚上僵硬的脖颈歪着头看他。 他进来是可以,但入城后一旦被人认出来就很难出去了,那才真是功亏一篑。晏子默沉吟,腰间的玉佩被他拢在掌心里缓慢摩挲。 这也不行,那也不妥,扶襄苦恼地皱起了眉。 臣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晏子默倾身上前,离他不过半寸,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说完,他便坐了回去,扶襄靠着椅背瞧他,脸上满是探究。 怎么都想让他这个皇帝扮作他们的下属? 他的爱卿,竟然让他假扮他的小厮,以达到出城私会的目的。 这种关头,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咬着牙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