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第五章(2)
這樣駭人的傳聞讓整個城人心惶惶,也讓一些奇怪的流言四起。 這樣的傳聞一向是街邊說書人最好的題材。 陸勤之穿著丫鬟替她準備的漂亮衣裳走在街道上,海棠紅的對襟褥裙令她頗有朝氣,整個人紅潤起來。 路上的說書人起勁的說著,「這個城南的杜家每到七月就會請人備厚禮祭拜,就是因為當年那件事情,而今年發生了這麼多離奇的事就是因為今年備的禮不夠周全,惹怒了鬼神才犧牲了這麼些人」說書先生講得天花亂墜,觀眾也聽得頻頻點頭。 城南杜家,也就是收留陸勤之的那戶人家,陸勤之知道杜家的確請人舉行祭拜儀式,但這麼個有頭有臉的人家有隆重的儀式也不奇怪。 倒是剛剛說書人提到的當年那件事情,是什麼事? 陸勤之懷揣著疑問,聽到身旁的人竊竊私語:「你說那邊那個姑娘像不像當年那個杜家小姐?」 「哎呦,妳胡說什麼,杜小姐都走多久了。」 「也是怎麼可能呢」 「不過,是真的像,不知道還以為是杜小姐回來了呢。」 「呸呸呸,說什麼呢。也不看看現在什麼日子。」 回到杜府後,陸勤之總覺得心煩意亂不論是杜家、女鬼、還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讓她無法靜下心讀書。 於是,她告訴劉嬤嬤感謝這幾日杜府的招待,只是時程緊湊她必須出發趕考了,身無分文的她只得向劉嬤嬤行禮。 劉嬤嬤聞言有些遲疑,須臾,她徐緩開口:「姑娘,不如我請示我家夫人,找個私塾的替妳講課,待時日近了我們再派馬車送妳赴考場。」像是捨不得她離開一樣,劉嬤嬤立即想了讓她繼續待下去的方法。 陸勤之只得答應。 不久,丫鬟便來覆命,杜家夫人人善心慈,願意替她找私塾的講師,還派車送她。 這實在是太過慷慨了,陸勤之不免有些好奇,她何德何能可以接受這樣的禮遇? 當她詢問,劉嬤嬤則是滿眼愁思感慨:「實在是姑娘你和我家小姐太過相像,讓我家夫人也不禁心生憐愛,這才想出手幫幫姑娘你,都是我這老婆子多事,讓姑娘為難了。」 「嬤嬤哪裡的話,若非妳家夫人與嬤嬤你,我還不知道在哪兒的街頭流浪呢。」 「姑娘妳不介意就好,妳還是早些睡吧,明兒個才有力氣讀書。」語畢,劉嬤嬤離開廂房。 陸勤之又置身在這個華麗舒適的房裡,雖說一切非常幸運卻仍讓陸勤之有些不安,她抱著忐忑的心情悄悄入眠。 這天夜晚,風颳得特別大、特別狠,連貼在廂房窗外的符咒都被吹掉了。 又是那個夢。 陸勤之站在綠茵蔓延的湖邊,楊柳低垂,空氣中雜揉著淡雅的清香,點點嫩黃,落英繽紛,悄悄落在陸勤之肩上。 不遠處的樹下,身穿藕色衣裳的女孩有些賭氣的趴在白衣女子的腿上,眼睛瞪得圓圓的,好生不悅。 「娘又禁足我。」 「因為妳沒把書背完。」白衣女子聲音清晰而溫潤。 「我背不完。」女孩有些心虛。 「那是妳讀不滿一刻便跑去捉蝴蝶,還差點跌進水池裡。」白衣女子手指輕刮她的鼻樑,溫柔的念叨。 「蝴蝶好看呀!我喜歡好看的東西,像妳!」女孩笑瞇了眼睛,像兩彎新月。 「的確,我也喜歡。」白衣女子深深的凝視她,再淡淡的將落在女孩頭上的黃色花朵拾起,細細端詳。 「這是什麼花?」女孩問。 「迎春花。」 「知道它的花語嗎?」 女孩搖搖頭。 「永遠相愛。」女子將花別在女孩髮間。 女孩面上有些許紅暈。 「我們再背一次,阿瑾,背完了我請夫人讓我帶妳去看花燈。」女子輕柔的撫上她微熱的臉頰。 「真的?」女孩兩眼放光。 「當然。」 以下是簡體 这样骇人的传闻让整个城人心惶惶,也让一些奇怪的流言四起。 这样的传闻一向是街边说书人最好的题材。 陆勤之穿着丫鬟替她准备的漂亮衣裳走在街道上,海棠红的对襟褥裙令她颇有朝气,整个人红润起来。 路上的说书人起劲的说着,「这个城南的杜家每到七月就会请人备厚礼祭拜,就是因为当年那件事情,而今年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就是因为今年备的礼不够周全,惹怒了鬼神才牺牲了这么些人」说书先生讲得天花乱坠,观众也听得频频点头。 城南杜家,也就是收留陆勤之的那户人家,陆勤之知道杜家的确请人举行祭拜仪式,但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家有隆重的仪式也不奇怪。 倒是刚刚说书人提到的当年那件事情,是什么事? 陆勤之怀揣着疑问,听到身旁的人窃窃私语:「你说那边那个姑娘像不像当年那个杜家小姐?」 「哎呦,妳胡说什么,杜小姐都走多久了。」 「也是怎么可能呢」 「不过,是真的像,不知道还以为是杜小姐回来了呢。」 「呸呸呸,说什么呢。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日子。」 回到杜府后,陆勤之总觉得心烦意乱不论是杜家、女鬼、还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让她无法静下心读书。 于是,她告诉刘嬷嬷感谢这几日杜府的招待,只是时程紧凑她必须出发赶考了,身无分文的她只得向刘嬷嬷行礼。 刘嬷嬷闻言有些迟疑,须臾,她徐缓开口:「姑娘,不如我请示我家夫人,找个私塾的替妳讲课,待时日近了我们再派马车送妳赴考场。」像是舍不得她离开一样,刘嬷嬷立即想了让她继续待下去的方法。 陆勤之只得答应。 不久,丫鬟便来复命,杜家夫人人善心慈,愿意替她找私塾的讲师,还派车送她。 这实在是太过慷慨了,陆勤之不免有些好奇,她何德何能可以接受这样的礼遇? 当她询问,刘嬷嬷则是满眼愁思感慨:「实在是姑娘你和我家小姐太过相像,让我家夫人也不禁心生怜爱,这才想出手帮帮姑娘你,都是我这老婆子多事,让姑娘为难了。」 「嬷嬷哪里的话,若非妳家夫人与嬷嬷你,我还不知道在哪儿的街头流浪呢。」 「姑娘妳不介意就好,妳还是早些睡吧,明儿个才有力气读书。」语毕,刘嬷嬷离开厢房。 陆勤之又置身在这个华丽舒适的房里,虽说一切非常幸运却仍让陆勤之有些不安,她抱着忐忑的心情悄悄入眠。 这天夜晚,风刮得特别大、特别狠,连贴在厢房窗外的符咒都被吹掉了。 又是那个梦。 陆勤之站在绿茵蔓延的湖边,杨柳低垂,空气中杂揉着淡雅的清香,点点嫩黄,落英缤纷,悄悄落在陆勤之肩上。 不远处的树下,身穿藕色衣裳的女孩有些赌气的趴在白衣女子的腿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好生不悦。 「娘又禁足我。」 「因为妳没把书背完。」白衣女子声音清晰而温润。 「我背不完。」女孩有些心虚。 「那是妳读不满一刻便跑去捉蝴蝶,还差点跌进水池里。」白衣女子手指轻刮她的鼻樑,温柔的念叨。 「蝴蝶好看呀!我喜欢好看的东西,像妳!」女孩笑瞇了眼睛,像两弯新月。 「的确,我也喜欢。」白衣女子深深的凝视她,再淡淡的将落在女孩头上的黄色花朵十起,细细端详。 「这是什么花?」女孩问。 「迎春花。」 「知道它的花语吗?」 女孩摇摇头。 「永远相爱。」女子将花别在女孩发间。 女孩面上有些许红晕。 「我们再背一次,阿瑾,背完了我请夫人让我带妳去看花灯。」女子轻柔的抚上她微热的脸颊。 「真的?」女孩两眼放光。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