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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最近忙了一下 这次一下子补3章 ------------------- 今天警察找我了,你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是方晴。 没什么,去年抢劫我的犯人死了,警察排除一下我的嫌疑。 是你进医院那次? 对。 抢劫犯都抓到了? 嗯,死了的是主犯。 你没事就好。 嗯,我没事,麻烦你了。 不会。 方晴的态度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石希慧记得门边发生的所有细节,但她克制自己不去想。想又有什么用,那只是个意外。三代抑制剂看起来效果不错,甚至让人闻不到omega的信息素,可实际上alpha仍旧会受信息素的影响。 倒是谢律师那边的消息让石希慧坐立难安:朱太峪被人正面一枪爆头,没有丢失财物,看起来很像帮派处决。这证实了石希慧的猜想,朱太峪是奉命办事,抢劫是假,取她性命是真。要说谁特别想对付自己,石希慧首先想到罗靖白的命案,但和罗案有关的人都平安无事,唯独自己险些遭人暗算,恐怕还是和孙仲新有关,甚至事关母亲的死因。 石希慧起身取小宋寄来的资料,13年前豪庭臻庄劫杀案。 豪庭臻庄是位于市郊的别墅区,事发的57号是占卜师邱枫的家。邱枫在业界有着不错的声誉,虽然和石母没有交集,但他的学生玛丽安是石母的朋友,石希慧小时候见过她几次。资料上显示玛丽安的真名是王丽,难怪会改个洋气的艺名。 凶案中一共死亡9人,无一例外是具备知名度的占卜师。警方询问了9人的家人、学生和业务相关人员,几乎所有人知情人都说这是一次普通聚会。然而警方在案发房屋找了完整的仪式现场,向相关人员询问仪式的具体内容,却又没有一个人知道。警方也曾向专业人士询问,但因仪式现场被凶手破坏,只能确认是召唤仪式的一种,但能确认用途。石希慧看着仪式现场的照片,确实是召唤,至于召唤谁,做什么用,一无所知。 死亡9人中4人陈尸于祭坛边,全部正面中弹,包括石希慧的母亲;3人死于屋内过道或其他房间,背部中弹;1人在厕所正面头部中弹。邱枫死于内室保险柜边。因此警方推测凶手进屋先射杀4人,其余4人逃跑或躲藏中被射杀。邱枫最后一个遇害,保险柜柜门大开,里面空空如也,警方研判认为是凶手逼问保险柜密码后将其杀害。除保险柜外,屋内其他值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连仪式用的金杯都被抢走。据此警方认为这是一宗入室抢劫案,仪式和凶案无关。考虑到房屋入口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凶手被认定为在场9人的熟人,或曾在该栋别墅工作过的人,但排查之后并没有锁定嫌疑人。由于案发时是凌晨,没有目击者,当时该区域也尚未安装监控,警方对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一无所知,只有住在58号的保姆说在案发时间看到两个穿黑色连帽衫的人出入过57号,但没有看到脸。该案件至今是悬案。 拿着厚厚一叠尸检报告,石希慧实在没有勇气一一翻看,只能跳到母亲那一份:母亲被正面射中心脏立即毙命,想来没受太多苦,石希慧心中稍稍有些安慰。在笔录这一部分,石希慧注意到邱枫学生提到,本来想邀请另一位占卜师,但对方年纪太大身体抱恙,于是邀请了石希慧的母亲。看来聚会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仪式,否则没必要特别凑齐9人。石希慧不禁恼怒,母亲原本可以躲过一劫,是邱枫间接害了母亲。需要凑齐9个占卜师的召唤仪式,可想而知要召唤什么对象,然而母亲对召唤类的法术一向非常谨慎,因此邱枫一开始并没有将她列入9人之中。助理曾说过母亲出发的时候并不知道是参与仪式,那邱枫是如何说服母亲的?以母亲的性格,是怎样的条件才能让她答应参与? 要来了案件资料,反而让谜团更多,石希慧头痛欲裂。她揉了揉太阳xue,给钉子打了电话。第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才打通。 对不住,我在医院,关了声音没听到。钉子说。 你病了? 不是我,是我助手,他被人袭击了。 石希慧惊得正坐起来:怎么样严重吗?报警了没? 还好,都是皮外伤,脑震荡昏过去的还没醒,应该没大事。 没报警吗? 嗨,我们你知道的,不方便报警,再说被袭击也是常有的事。 他被七玄星发现了? 可能吧,具体要等他醒了才知道。 你可以吗,我过去一趟? 没事,你别来了,有消息我联系你。 自己被抢劫,抢劫犯被处决,钉在在查七玄星,他的助手遭遇袭击眼下,石希慧很难不把这些事情联系一起。她随手抽了一张牌,逆位死神,是的,她正在接近真相,不论是孙仲新的下落还是罗靖白的凶案还是母亲的死因,甚至是15年前的事情,总之她正在接近真相。但一切都没有那么快结束,她还要在死神的镰刀下小心地活着,直到死神变成正位,那时结果只有两种:要么不能再查,要么查清一切不能再查是什么意思,石希慧心知肚明。 凌晨钉子来了,神色凝重。 助手醒了? 醒了。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助手的器材都被抢走了,不过他手快,把储存卡换了出来。我已经看过了,有张照片你得看看。 钉子拿出手机,放大了一张图片交给石希慧。图上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七玄星的屋里。 助手拍到他好几次,我第一次送来的照片上也有他。钉子说 这是谁? 往后翻,拍到脸了。 石希慧翻到第四张,放大图片局部,一个模糊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认识吗? 石希慧感到自己血液逆流,手脚已经没了知觉,即便照片如此模糊她仍然认得这张脸,不仅因为这张脸曾与她朝夕相处,也因为她看过这张脸上的各种表情,这张脸甚至曾经出现在这里 许郡治。 石希慧低声说出这个名字,好似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助理一惊,连忙过来看,石希慧无力地将手机交给她。 熟人?钉子问。 石希慧点点头,扶着额头瘫坐在沙发上。 要查查他吗? 石希慧顿了半晌,说:暂时不用。 钉子看出了端倪:你打算亲自问? 石希慧不置可否,钉子拿回手机揣进内袋:小心点,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助手。 你觉得和许郡治有关? 钉子耸耸肩:干我们这行看谁都可疑。 钉子出门,助理关上门拧上保险,朝石希慧急急地走过来,又站在一边不靠近。 有话就说。石希慧说。 没有,我只是想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 我以为您疏远许先生是因为这个。 我疏远? 石希慧忽然想起元旦夜里手上的一阵刺骨恶寒,想起中刀濒死之际走在长路上莫名的留恋和温暖,想起许郡治不协调的完美,想起他穿着T恤满脸疲惫和愧疚,想起他们穿越小巷去喝酒,正在聊关于omega的话题,许郡治突然拉起她的手对她说: 不是这条路,我们应该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