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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伤疤

    

五、伤疤



    安德蕾坐在床边,背对着柯兰,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袍,露出了光裸的后背和劲瘦的腰肢。常年锻炼让她的肌rou纹理流畅,看上去充满了力量,却不至于丧失柔软。

    柯兰抬起眼,面对安德蕾的身体,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回想起她的资料安德蕾将近40岁,她的少女时代在孤儿院度过,青年时代在军校和战场上度过,这些经历都化作或深或浅的痕迹停留在她的身体上。

    她的后背上有一条蜿蜒的伤疤,右手臂上留有发红的一小块烫伤,以及手指上长着发黄的老茧。柯兰仔细地用眼睛描摹着这些疤痕。

    安德蕾等了一会,柯兰仍未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瞧不见他的神色,以为他被她吓到了,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把灯关上吧?

    不。柯兰哑声道,抱歉,上将,我只是没想到,您怎么会受这么多伤。军队没有给你治疗吗?

    帝国军队配备的都是最好的装备,而且如今的医疗如此发达,按理来说安德里都应得到最好的救治和身体修复。

    完全修复伤疤需要自己支付很大的一笔金额,我那时薪水少得可怜,而且我以前并不在乎这些,所以后来有了积蓄也没有去做全身修复手术,只是修复了后背的那道疤。还有一些是我小时候留下的,我当时有参加格斗场的比赛,那里的人下手都比较没轻没重。你可能不太清楚,不用在意。

    我知道。柯兰小时候在贫民窟生活过几年,他知晓这种地下格斗场的规则。他抬起手,小声问道:我能摸一下您后背的这道疤吗?

    安德蕾察觉出了他语气中的低落,她故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轻松愉悦:我的小丈夫,现在你碰我哪里都可以。

    她的调侃并未让柯兰的心情放松。实际上,从安德蕾脱下衣服的那一刻开始,柯兰的心脏就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让他觉得很难过。

    少年的手指小心地放在最长的一道伤疤上,这道疤几乎将安德蕾的后背竖着劈成两半了,它显然已经用最好的修复手术,可仍是残留有浅浅的痕迹。

    上将,这道疤这是在潘多拉战役中留下的吗?柯兰的历史知识学得扎实,加上他之前有好好收集过安德蕾的资料,知道这是安德蕾经历的第一场战役。

    她首次登上战场,优秀得令众人惊叹,同时,她的机甲也被敌人毁坏,差一点便死在了潘多拉星系中。

    那一年她从军校毕业还不到一年。

    安德蕾点点头。那一次的敌人很强,她语调轻松,不过,我的运气更好。

    柯兰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他的指腹按压在伤疤上,疤痕处的皮肤很薄,仿佛他只要再用点力就能让安德蕾的血rou再次绽开。

    那时候她肯定整个后背都是血。柯兰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画面,满身鲜血的少女从机甲驾驶舱里跌落下来,整个人就像是破碎的落叶,随时会轻易地丧命。

    柯兰?

    柯兰眨眨眼,安德蕾及时将他从自己的想象中唤醒过来。

    你在冒冷汗。安德蕾转过身,将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少年方才还精神奕奕地跟她争执,如今却脸色苍白,安德蕾看了,心中愧疚。

    柯兰毕竟才十八岁,生得漂亮骄傲,作为军校生,他对未来的事业充满了美好的幻想,而她的身体却告诉他,他的爱情和事业都将是残忍而丑陋的。

    没事的,柯兰。安德蕾温柔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舒服,我们就这么睡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她用另一只手搂住他,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抚他的后背,像在哄小孩。

    柯兰在她的抚摸下慢慢平静下来,随即而来的是他从未有过的懊悔。

    他刚才就好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安德蕾肯定觉得他幼稚极了。柯兰暗骂自己,这下好了,他在她眼里彻底是个小孩了。

    现在他该怎么做呢?安德蕾的上半身几乎赤裸地贴着他,却又以一种毫无色情的方式抚摸他,如此看来,安德蕾恐怕对他完全没了性趣。

    可更糟糕的是,偏偏在这样的情况下,柯兰脑子里全是方才她转过身来时毫无顾忌让他看见的双乳。

    跟他以为的下垂干扁的rufang不同,安德蕾的rufang浑圆,乳尖挺翘。平日里她恐怕是用了裹胸,刚才他观察到的分量跟白天里他瞧见的那点可怜起伏完全不能比。

    如果不算上他小时候在妓院的后院洗衣服时不小心瞧见的一位老妓女仿若漏气气球一般的胸部,这是柯兰第一次真正地看见女性的rufang的全貌。

    托良好的视力以及记忆力的福,柯兰清晰地记得安德蕾的左胸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柯兰窘迫于自己的性器在不合宜的时候起了反应,不过,这总不是坏事。

    他犹豫着伸出手,刚想搂住安德蕾的腰,安德蕾却忽然放开了他。

    柯兰手动得比脑子快,他下意识握住了她的腰侧,整个人朝安德蕾压去。

    安德蕾很怕痒,柯兰的手一凑上来,她下意识要躲,却没躲开,反而被少年压在了身下。

    安德蕾的腰很细,柯兰发现自己两只手就已经把它圈起来大半了。

    少年金色的柔软长发垂在安德蕾的脖子和胸前,不准走。少年说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于是放软了语调,又道:我我是说,上将,我没有害怕,所以,我们不能继续吗?

    安德蕾忍俊不禁:你真奇怪,前一秒生气,后一秒难过,结果还没难过多久,又开始想其他事了。

    柯兰被她笑得脸红,但是他仍旧嘴硬,毕竟我是您的丈夫,您还用了催情药,我必须履行相应的义务和责任。

    说完,他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

    安德蕾仔细地看了看他的眉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下次吧,柯兰。安德蕾低声道,恐怕还不是时候。

    可您不是都吃了药

    没关系,忍受性欲不是什么难事。

    柯兰瞪圆了眼睛。

    安德蕾顿了顿:你的问题可以去浴室解决,还有,如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睡,可以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柯兰:

    不用了。柯兰翻身躺在了床铺的另一边,他和安德蕾隔得远远的,我哪也不去,反正,忍、受、性、欲也不是什么难事。

    安德蕾弯弯嘴角,假装听不出来他在赌气。

    她关了灯,周围的一切陷入黑暗与寂静。

    柯兰和安德蕾的新婚之夜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非要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那恐怕安德蕾半夜被柯兰的梦呓吵醒。

    她侧过头,听着柯兰嘟囔着不清不楚的言语,发现他的胯部高高地扬起。

    她目睹了他遗精的全过程。

    直到他们结婚的第十二年,安德蕾才将这件事告诉了脸皮早远不如年轻时那么薄的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