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聖騎士大人的隱忍

    深夜時分的長廊上，亞倫踩著略微急促的步伐穿梭在月光與建築間，深邃五官在陰影間浮現又沉沒，一時讓人分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他手裡攥著幾張發皺的羊皮紙，沉下來的眼瞳中有什麼正在醞釀。

    朝夕相伴的時光，讓他再也看不下其他，眼中盛滿她的所有，他知道她沒有真正信任過他，關係僅止於表面，在品嚐這樣苦澀的愛情之前，他便注定了一生悔恨。

    預計的等待成為了遺憾，拉鋸戰尚未開始就被斬斷了繩索，死亡面前，再多的也不過泡影。

    聖女救世後，他曾無數次試圖從黃泉喚回她的靈魂，無數次試圖在夢中禁錮她的存在，然而在鐵一般的事實前，一次次的失落使他崩潰痛苦，更加往偏執的方向走去。

    他甚至想過借助惡魔的力量，可悲的是他連她的真名都無從得知。

    他的聖女，應當屬於他的聖女大人。

    她又怎麼會覺得那樣拙劣的隱瞞能騙過他？認為換了個身體他就認不出來？

    那聲低喃的名字，已經足夠他的指認。

    他只是捨不得讓她露出困擾的表情，加上需要一點準備，讓她沒有再消失的可能，不然他不會允許她離開他的視線。

    來到目標門前，門縫裡的光微微抖動，亞倫停下了打算敲門的手，他隱約聽見了規律而綿長的呼吸聲。

    試探著轉動門把，門沒有鎖，門板敞開了些。

    亞倫接著探了探研究室的四周，沒有發現格外的魔法氣息，意識到這點，他的臉變得更沉，像是蒙上了一層冰霜，緊握成拳的手發出骨節摩擦的悶響。

    他深吸口氣推門而入，順手在門上印了什麼，光閃爍而過。

    在落鎖的聲響後，研究室的門便悄悄隱沒在牆中。

    徒留月光照耀。

    ***

    堆滿書的空間，像是隨時都能把那個嬌小的少女吞沒。

    亞倫走到黎小昭的面前，她正趴在書上熟睡，細碎的黑髮有些翹起有些蓬鬆，蒼白肌膚下能窺見隱隱的青色血管，睫毛不時顫動，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穩。

    他傾下身，褪去手套，用掌心輕輕碰觸她的臉頰。

    冰涼柔軟的觸感。

    比起聖女時的樣子，這樣的她讓亞倫感到了幾分真實與靠近，或許這才是她真正的面貌。

    她好小，好想把她藏起來。

    此刻的亞倫，表現得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平靜，然而不斷加速的心跳以及幽深的眼神出賣了他。

    這麼毫無防備的樣子，如果進來的人不是他......

    五指滑入她的髮絲，撐起她的頭顱，讓她的雙唇暴露得更多，好讓他採擷索取。

    這個吻早該是他的，現在他只是拿回來罷了。

    亞倫重重吻上黎小昭的唇，強勢的侵入，抵到喉頭，奪取呼吸，假面的平靜破滅了。

    「唔...」

    她的嗚咽與水液交纏的聲音混在一塊，再被他一口一口吞噬，生理的淚水很快在她緊閉的眼角凝結滑落，她猛然睜開了眼。

    他總算離開了她被纏得發麻的舌，兩人之間牽出了一條銀絲。

    「尼...尼古...塔斯恩大人！？」

    黎小昭還沒回過神，亞倫的掌已經貼著她的腰線攀到了她的胸前，毫不客氣的侵襲稚嫩的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