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毒-03危機
絳毒-03危機
這時本想將戚絳染拖上寒冰床,好痛快發洩一番的寒騎淵,修長的身子突然一僵,隨後全身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般,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氣力,本箝制她的雙手,此時無力地滑落於床側,解除了戚絳染差點被侵占的危機。 戚絳染散著已然被揉亂的髮,撫著還在劇烈沉喘著的胸口,頭發昏地往後倒退數步,最後因腿軟而癱坐在地,餘悸猶存地凝視著因她的逃離,而發出虛弱中帶著惋惜獸嘯聲的寒騎淵。 這是怎麼回事?他除了對渾入她血的特製麻藥無感外,就連她含著劇毒的血也是! 她的血往往一滴便可使人喪去半條命,但他直飲了她的血,竟僅只是癱軟而已,顯然她小看了歡毒的毒性了,竟可抵禦她體內的劇毒。 看來依平日的解毒法恐有些困難,據方才領路的總管太監說,這陣子的御醫皆用放血之法來緩解他的歡毒。 難道是血放得過多,濃縮了體內的毒性,導致歡毒變得更加猛烈難以控制? 但不至於啊!因血排出多少,毒就該帶出去多少才是啊! 她還在思考時,唇瓣上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卻連帶牽痛了唇角上新增的傷口,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唇腫脹著,甚至發著熱燙的麻。 寒騎淵的吻跟她過去看到的吻不一樣,她師丈吻她師父時是那樣的輕柔飽含著濃濃的寵溺,總是叫人看了臉熱地別開眼,裡頭的甜蜜更是那樣的叫她嚮往。 但寒騎淵的吻卻是種侵略,血腥且殘暴的,叫人一回想便害怕的心臟狂跳,因她現在身子便還是軟的。 突地,她感覺右胸發著涼,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右邊的上身衣物被撕毀,連同肚兜也是,無力地披掛在腰部,碎成了再難遮掩的布塊。 失去遮掩的右乳,上頭有隻覆蓋住整個乳rou的鮮紅掌印,像是烙印上去般的清晰,周圍甚至還遍佈著點點的深紫指印,感覺像是要將她的右乳捏穿一般,尤其是殘留在那乳rou上的痛依然抽痛著,只要稍有擠壓或是晃動便會痛得叫她不敢妄動。 她太自滿了,她不該這麼自滿的。 當她起身準備整理自己的狼狽時,門外外傳來了陣騷動,顯然是她命人準備的東西已然送到。 她快速地從自己的包袱中抽出披風,將自己一身的狼狽遮掩住,又怕外頭的人等不及而闖入,她忙拿起放於茶几上的紗笠戴上,對著銅鏡檢視了下自己的服裝儀容是否有暴露了什麼,確定沒有後才走出門外,點收了下她需要的東西,便將急想知道寒騎淵情形而不願散去的人們驅出,快速落上了閂,讓自己能早些時間整理自己的狼狽。 加上她不愛他人立於一旁觀看她的診視過程,不是怕他們看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是她害怕他們眼底那難以掩飾的恐懼與打量,總叫她感到緊張。 況且內室那位太子殿下,應該也希望自己能保留些屬於自己的隱私與尊嚴,雖他已然神智不清了。 摘下紗笠,邊走回內室,邊拔去頭頂已然無法固定髮髻的簪子,任由黑中帶紫的長髮披散至腰。 她一入內,寒騎淵便因慾求不滿而頻頻對她咆嘯著,而他乾涸的唇角還殘留著強吻她時所留下的鮮血,看起來是那樣的駭人。 她撿起不知何時掉落的毛毯,懸空幫寒騎淵蓋上,掩去他渾身赤裸帶給她的尷尬。 轉身走到桌前,從藥箱中拿出一把常備的柳葉刀,往自己的手尖一割,蓄了半酒杯的血,在從藥箱中拿出一些她常備的解毒藥水,將那些藥水依比例渾入她的血中,端到寒騎淵面前。 本想直接就著酒杯餵他的,但他雖四肢癱軟,頭卻依然精神奕奕的東轉西轉,吼吼的叫著,讓戚絳染為難地嘆了口氣,自她的藥箱中拿出一支麥稈,自己一口將混著藥的血含在口中,本想就著麥稈餵入他的口中,但他竟一口將麥稈給咬掉,吐於床下,讓她備感困擾。 查看了下寒騎淵的四肢,確定他依然在控制中,便撩起因未綁而不斷散下的長髮,俯身邊小心注意寒騎淵的動作,邊將含在口中的藥血哺入他的口中。 寒騎淵可能是因吼叫太久而口渴了,這次老實許多,僅僅將戚絳染哺入口中的藥血喝個乾淨,並未有其它的舉動,讓戚絳染放心地又依同樣的方式餵入些水,濕潤他乾涸的喉嚨。 沒一會兒藥血起了作用,寒騎淵開始上下眼皮打架,不消半刻鐘人便沉沉睡去。 戚絳染則趁此時機重新幫他把脈,畢竟剛她一口氣餵入自己那麼多的毒血,怕一個過量不小心將寒騎淵給毒死了,雖血裡她已融入不少解毒藥,但還是怕效果過強。 幸而脈象雖虛弱,但卻是平穩的,只是他的金槍不倒,而且龍莖已然泛著不正常的紫黑,讓她最後只能消極地用宮中御醫的辦法為他解決這痛苦在他的龍莖上放血。 只是她看著鮮血不斷的流失,那龍莖始終不願倒下,直到她接了一大碗公的血才讓龍莖恢復原本的休息狀態。 看到這情況,戚絳染知道這樣長期下來,寒騎淵遲早會死於大量失血的,就算不死,恐也再無法自主人道了。 她一面將被寒騎淵撕毀的衣物換上備用的,一面看著桌上那一碗公的血。 難道除了交合外真無其它的辦法可解了嗎? 才短短三個時辰已讓她感覺自己的束手無策與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