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被三位男士求婚
同时被三位男士求婚
今日是元家大小姐的生日宴会,大小姐元枝的男友路仁半年前意外死亡了,此后大小姐一直闷闷不乐。为了哄得大小姐展眉,这场宴会举办得格外隆重。 宴会正到热闹的时候,然而此时,主角却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发愣。 元枝盯着镜子里女人年轻柔美的面容,这张脸陌生又熟悉,是她二十二岁时的脸。 没错,她回到过去来了。 因为心情郁郁,所以前世她身体不好,死得很早,四十刚出头的年纪就走了。 至于为什么心情郁闷? 元枝挑了下涂了艳色口红的唇,因为傲骨难驯,过刚易折呀。 她那时太年轻,不懂垂下头颅暂时蛰伏,被掰断了爪牙,囚禁于笼中。 男人们可笑愚蠢的爱情,困住了她,从她二十二岁生日这天直到她死去那天,漂亮不羁的海东青被驯养在关着金丝雀的镶钻鸟笼里,不愿意甘心,也不会甘心 她从来不要做他们的芭比娃娃。 而这一次 大小姐整理了下礼服的肩带,再过不久,猎手们就要来了。 啊 不,这一次她是先手。 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还说不定呢。 元枝刚走出洗手间,就有一少年迎面而来。 少年生得干干净净,纯净的像是新生的天使,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池镜见到她,小跑着过去拖她的手:元jiejie,总算找到你了。 池镜发型乖巧,模样看着青涩,甚至有些稚嫩,软着嗓子跟她说话便像小狗撒娇。 元枝瞥了眼他的小动作,也没做声。 这次少年少见的没松手,往日元枝警告他一眼,他就立马撒手跟在她身后扯些不小心牵到的之类谎话,生怕她生气。 池镜拽着她的手:元jiejie,跟我去个地方嘛,好不好 别闹,客人都还没离开呢。元枝推他的手,没推开。 让伯父伯母送就好了。池镜握着她的手更紧,眼睛都开始有了湿润的雾气,元jiejie,求你了 元枝似实在拗不过他的样子,食指点了他眉心一下:好,快一点,远的地方我可不去。 不远的!十几分钟就能到。少年眉开眼笑,身后似有一条小狗尾巴在狂甩。 元枝跟上他略微匆忙的步伐。 天花板的灯光顺着走廊上的镜子折射到她眉心,在其间镀了道亮白锋芒,活似森寒刀光。 她跟着他出了酒店,开车去往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下车后又跟着他坐电梯上楼。 池镜,你要带我去哪?女声温柔又无奈。 jiejie,已经到了。虽然池镜还是叫着jiejie,但是声音里娇气已经褪去了。 他没有回头,抓着元枝的手推开门。 元枝抬头扫了眼门牌号,1202。 和前世同一间屋子呀。 元枝跟着池镜进了房屋,微笑:孟医生和晋先生也在呀。 两位男士一左一右坐着两侧的小沙发。 一个姿态优雅,一个姿势板正。 他们只开了落地灯,因此屋子里并不是很亮。 孟清河正对着灯坐,晋熙背对着灯。 一明一暗,一温和一冷硬,然而元枝知道这种差异只是表面。 加上她身后那只悄悄锁门的小奶狗,这三位实际上是同一种人。 怎么不开灯呀?元枝顺手按开墙面上的按钮。 所有人在客厅亮堂的光下都无所遁形。 晋熙的目光盯住她凝视良久,蹭得一下站起来:生日快乐。 嗯,谢谢。 如果按前世这个时候的她来说,已经好久没见过晋熙了,上次见面的时候是她和男友路仁谈恋爱的时候。 她当时正和路仁逛街回家,刚好遇到他,跟他打招呼,他当时充耳不闻,和她擦肩而过。 枝枝,生日快乐。孟清河手上托着个盒子,我想,礼物还是当面送最好。 男人穿着身易脏的白西装,寻常人难以驾驭的颜色,他却穿得温润风雅。 他鼻梁上常年架着副眼镜,镜片是平光的。 与其说是眼镜,不如说是面具。 元枝接过了礼物,却没有打开,只坐到沙发上,将礼物放在腿边。 晋熙拳头捏了捏,他的礼物在刚刚的宴会中交给了负责收礼物的工作人员。 此时房间的格局是,元枝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两边的小沙发坐着两位男士,靠门的方向少年斜倚着大大的立柜。三位男士隐隐包抄着中间的女士,就像野兽包围着猎物一样。 这三位一直关系不太好的男士如今同处一个屋子里,好像达成了什么隐秘的合作。 枝枝,今天带你过来,是为了向你求婚。孟清河特意停顿了一会儿,作为缓冲。 大小姐笑了,眼也迷人,唇也迷人:那么,是哪位先生要向我求婚呢? 她手指在空中虚虚滑过,描过三位男士。 三位男士显然因她的态度怔住,一时齐齐沉默,没有人说话。 门口的少年凑近过来,半蹲在元枝身侧,拽过元枝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抬着头眼神湿漉漉又难掩侵略性,秀色可餐:jiejie想要谁求婚呢? 池镜。晋熙的声音严厉。 别急呀,我只是问问而已。少年舌尖顶了顶腮帮,毕竟,我可做不到同时打败两个老男人。 这个动作,少年做起来顽皮又可爱。 晋熙脸色快黑成锅底,牙缝蹦出几个字:你有分寸就好。 元枝的手从池镜脸上移开,但她也没将少年从自己身边赶走。 少女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倚靠在沙发上,没心没肺,了然于胸的样子。 孟清河继续说:你误会了,枝枝,今天是我们三人共同向你求婚。 他平光眼镜下的眸子弯出一个亲和的弧度。 元枝笑,漫不经心:生日这天给我玩这么刺激的吗?恶作剧可不是什么好爱好。 面前的池镜凝视着她,眼都不眨。 眼神火热深沉,小奶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右侧的肩膀又倏地搭上了一只手。 是孟清河站在她身后,他替她提好微微下滑的礼服肩带,避免春光泄露在蹲在她面前的少年面前。 男人自然地做完这一切,接着道:不是恶作剧,我也没有兴趣开低级玩笑。 大小姐伸出秀美纤细的左手,微微蹙起细长的眉:可,戴太多戒指的话,会很不舒服呀。 她的表情仍然是一副玩闹的模样。 孟清河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这种问题交给我就好了,你只需要答应就行。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元枝歪着头问。 她兴味地笑,流光在她眼底逃窜,似小女孩遇到有趣玩具的神情。 孟清河微笑着不说话,池镜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两只野兽一前一后,不远处一只虎视眈眈。 元枝看向晋熙,他被盯住,只能压着嗓子说道:如果你答应了,也不用知道。 大小姐心想,我已经知道了,在前世的时候。 你们合作,吞掉元家的产业,强迫我的婚姻,断掉我的社交,囚禁我的身躯。 逼迫我的亲人,拿亲人逼迫我。 最后,自定罪名为爱,真的可笑。 元枝记得,同样的时间,在这一间屋子里,她说她不愿意。 结果便是数日的囚禁与恐吓算计,直到她松口,孟清河抱着她说,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元枝拉回思绪,轻舔了下唇角:行,我答应,反正我也,闲得无聊。 不管什么理由,是否是真实的理由也无所谓,答应就好,这是屋子里每一个男人的想法。 元枝的右手被握在孟清河手中,池镜目光灼灼捉住她的左手,盯着她的唇:jiejie,口红沾到牙上了。 元枝试图抽出手拿纸巾,池镜按住她:不用,jiejie,我来帮你。 他舌尖精准撬开她的唇,夺走了目前的第一个胜利。 没有逗留太久,只在元枝口腔里扫过一圈,目的是为了挑衅。 现在没有了,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