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华入院
予华入院
姜离想上前安慰她,却不料容夫人退后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叹息声几经婉转。 夫人,我今日见外面山色朦胧,水声潺潺,杨柳依依,春色喜人姜离低声细数着今日看到的景色。 忽地姜离望向面色晦暗的容夫人,继续悠悠诉说着,可都不如你,我在郊外看了这么许久,却不料春色未入眼,想的、念的都是夫人 夫人。姜离轻唤一声,容夫人情难自禁地看向对面的人,姜离面色平静却带着笑意。 夫人,我再也不出容府了,好不好?姜离靠向她,容夫人没有再避开,转而用力环住怀里的人。 我并非我并非苛责你,我也不愿把你锁在这牢笼里,容夫人无声开口。 姜离贴在她耳边,外面的景色再好,也比不上夫人,姜离从始至终,都是心甘情愿,夫人何必替我忧心? 这之后的一段时日,容予华虽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却再也不敢叫着要出去玩了。 对于姜离甘愿困府的话,容夫人没有制止,却也没有表现出认同,但姜离自己却依言照做,不仅再没有出府,就连许子嫣多次来访,也都让人拒了。 容夫人虽没有表示,可姜离也能感受到,因着自己这么做,她是欢喜的,容府冷凝的气氛,并没有因容夫人些许的开心,就缓和下来。 对此有鲜明认知的,当属常与姜离来往的容予华,好不容易姜离院子里的气氛缓和了些许,她才敢偷偷过去。 见着容夫人,更是比以前惧意更甚,在容予华眼里,姜离和无所不能也差不了多少,先生会的,她都会,就连先生不会的,姜离也会,容予华不经对她更加敬佩。 可是就连姜离都对容夫人避让有加,她更是轻易不敢在容夫人面前现身,容予华望向对面端坐着的两人,不经头疼,下意识就想走为上策。 却不料容夫人先一步看了过来,容予华只能上前一步,向两人俯身行礼,母亲,嫂嫂。 容夫人冷淡颔首,姜离温和开口,坐吧。 容予华依言落座,却也只敢坐在椅子上的一角,容夫人对此倒没什么想法,对这么养女,她说不上厌恶,但也没有多喜爱,自然态度略显冷淡。 何况这人一来,还搅了两人刚要行的欢好,容夫人更是没有好脸色。 对面坐立不安的容予话,不经暗自叫苦,怎么这时候容夫人还在,往日这时候不都去前院处理事务了吗 心里虽是这么想,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强撑着笑意,对面两人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容予话偷瞥一眼。 她对面端坐着姜离,身姿谦和有礼,容予华却觉得她大抵是舒坦的,因着姜离虽然面容平静,眉眼却带着笑意上翘,隐隐显露几分悠然闲适。 容予华不经更加敬佩,在容夫人身边还能这般姿态,是个大才,先生总说她不是大才,依容予华来看,姜离应该就是先生口中的大才了。 母亲,我去嫂嫂书房借本书看见两人都不言语,容予话小心翼翼地开口,赶紧找借口开溜。 容夫人略微颔首,容予华即刻起身,飞也似的逃进了书房,身后如芒刺背。 待容予华进了书房,姜离这才嗔她一眼,你作何这般冷淡对她?也不怕把人吓坏了。 怎么?你倒为她说起好话来了?容夫人眉眼平静,冷静的话语却让姜离一时分不清真假。 她总觉得,自从上巳节过后,容夫人就有些让她看不透了,仿佛更霸道了些,又仿佛更冷淡了些,让人捉摸不透。 姜离不经叹息,你与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容夫人面色一赧,避开她直视的双眼,却拉不下脸道歉,好在姜离并不在意,在桌下扯过她的手,将自己的手紧贴上去,两人十指相扣。 姜离靠在她肩上,容夫人当即心下一软,冷凝的眉眼也舒缓下来,若是这世道宽松些,她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忧心。 想到姜离,心中更是暗自叹息,若是姜离才情少些,面貌逊色些许,也不至于招惹这么多的是非,让她放心不下。 可是,容夫人不经暗自好笑,若是姜离真如她所想的这样,怕是她自己也不会,对姜离生出这么多不该有的心思,世间之事难两全,说的便是如此吧。 难得的温情却被骤然打断,书房门乍然被推开,难听的吱嘎碰撞声,让院中的两人不经同时皱眉。 还未等容夫人出声斥责,容予华就仓促告罪离去了,让两人摸不着头脑,姜离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轻笑道,看你把人家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