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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做了结扎手术

    

他去做了结扎手术



    纵观叶唯微二十七年的人生,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焦虑过。

    她现在身处尹家老宅,她和尹煊的婚房里。房间很大,单独的大套间。

    虽然房间其他的家具都是出自名家设计师之手,但卧室的床上还是很滑稽地被人用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摆出了早生贵子四个大字,床头还用红字贴了一个很不搭的囍。

    四周的空气仿佛被蚊虫叮咬一般令人坐立难安,唯一可以缓解焦虑的事情大概是尹煊一直没有进房间。

    她已经洗过澡,换好了睡衣,坐在床边的懒人摇摇沙发椅上摇晃了近半个小时,一会儿想起贺司阳那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一会儿想起尹煊那副平静却又隐隐透着不高兴的面容,她还想到从此以后她就要管一对从来没有生养过她的人叫爸爸mama,脑子里面简直要乱成一团浆糊。

    窗外月光清亮,树梢上枝桠在晃动,她盯着看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决定先把最需要解决的事情解决。

    她要先找到尹煊,探探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那个jian夫就是贺司阳。

    婚前协议当中虽然说好了可以有二心,但如果被他知道她搞到了他弟弟头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趿着拖鞋拉开卧室门,新房的客厅沙发上,一个身影正安静地坐在那里。

    客厅没有开灯,她只看到一道朦胧的轮廓,走近之后她才看清,那是尹煊。他换上了睡衣,正仰靠在沙发上打盹。

    但他睡眠很浅,听到她的脚步声便睁开了眼睛,拍了拍脸坐直身子。

    坐很久了吗?为什么不进去?她率先开口。

    尹煊的眼神还有些迷朦,像是白天被灌的那些酒还没醒。

    啊他低声说,我感觉我身上有很重的酒味,怕熏着你。

    其实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他喝的大多是红酒,味道根本不难闻。她明白他是不想加重本来就尴尬的气氛,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来搪塞她。

    屋子里没有关窗,凉凉的夜风吹进来,她突然打了个喷嚏。

    尹煊这才注意到她只穿了一套秋款真丝睡衣,很普通的款式,没有特地展露风情。但由于她并不羞于面对自己的身体,所以背脊挺得很直,胸前隆起两团,中间的蓓蕾由于轻微受寒,所以凸起有些明显。

    他移开目光,嗓音干涩:进去吧,别着凉了。

    叶唯微点点头,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问道:你不进来吗?

    他沉默了几秒,才站起身来往里走。由于紧张所以步子迈得很大,叶唯微反而落在了他后面。

    卧室里的灯光流泻出来,他的影子全然将她包裹住。她深吸一口气,低头跟上。

    关于她和贺司阳的事情,尹煊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她弄不明白。

    因为她一直都看不透他。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她只能判断出他高兴还是不高兴,紧张还是放松,其他的内心想法,她都不懂。

    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在说话,在调动气氛,他更多的时候只是充当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久而久之,她的确感觉他很无聊。

    可是,当初见到相亲对象是尹煊时,她的的确确也曾欢欣鼓舞过。

    她的取向从来都不是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但不可否认的是,尹煊真的能把一身高定西装穿得很好看。完美的皮相加上良好的教养,作为结婚对象来讲,她真的很满意。

    那后来是怎么冷下来的呢?

    或许是这段婚姻推进得实在太过顺利,自己什么都不必付出就能得到最终想要的结果,所以她一时犯懒,便忘了自己原本对他是有过心动的感觉的。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留意到走在前面的尹煊突然停下了脚步,于是她一头撞上了他的背脊。

    他赶紧回过身来道歉,低下头来凑近她:对不起,没事吧?

    没事没事,她赶紧摇头,我没那么脆弱你的脸怎么了?

    进了房间她才看清,他左边的眉骨破了一道豁口,已经简单处理过,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他刚刚不会打架了吧?

    哦,没事,尹煊解释道,开始酒没醒,没走稳,磕到了。

    她正准备多问几句,他却往后退了几步。

    她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突然停下来的原因。

    他看到了床上醒目的早生贵子四个大字跟她第一次进这间房的反应一样,就挺尴尬的。

    于是她的注意力又轻易被转移。

    她尬笑道:这应该是你们家谁准备的吧?

    我不知道这是谁摆的,尹煊诚实地摇头,弯下腰来用床罩将那堆果仁兜起来,不过,这些东西你不用放在心上,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答应她的事情?

    啊,对了,他答应她不要小孩。

    尹煊将那堆东西提到客厅,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叠文件。他将文件递给她,难得有些吞吐:这个是我的体检报告,还有嗯结扎手术的同意书。

    结扎手术?

    他去做了结扎手术?

    那是一份全英文的文件,太专业的医学名词她看不懂,只知道他是在国外做的手术,时间是在上个月,在她向他提过那个要求之后。

    一直以来,他好像都能把她说过的话放在心上。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某种技能,能记住所有人的喜好,天生就能讨人欢心。

    喉头突然梗住,她绝不肯承认此时此刻她的情绪是有些脆弱的。自从贺司阳在婚礼上出现之后,她维持到现在的镇定,就像冬天早晨的河流上凝结出的那层薄冰,被人拿着树枝一捅就破了。

    而捅破这层薄冰的人,是那个在她和别人上床的时候,将她的话好好记在心里的尹煊。

    他是她最害怕的那类聪明人,他没有因为那条微信语音对她刨根问底,没有因为她今天在台上让他丢脸而责怪她。

    相反,他在赌,赌她那颗只把男人当消遣的心,会因为他无底线的退让与包容而对他产生一丝丝的垂怜。

    他赌赢了。

    叶唯微的脑子在嗡嗡作响,心头涌上的愧疚感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

    她低着头,手上不自觉开始用力,那叠文件被她抓得皱巴巴的。突然面前笼罩过来一道阴影,尹煊朝她走近,抓着她的手将文件小心抽了出来。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她听见他说道:抓得这么紧,手不疼吗?

    都说了我没那么脆弱。她嚅嗫着,语气还很不好,在跟自己赌气。

    低垂着的额头感受到一副温暖的胸膛在贴近。

    尹煊抱住了她。

    为了方便怎么搞黄都不怀孕,我会让哥哥弟弟都结扎,哈哈哈哈哈哈。

    科普:结扎不是阉割,只是把输精管扎口,让jingzi不能流出来,性能力也不会下降,仍旧可以射精,只不过jingye里面没有jingzi。如果以后想要小孩也可以复通,只是复通率不是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