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其他小说 - [HP/SSOC]Tuberose/危险关系在线阅读 - 18.只有你知道

18.只有你知道

    

 18.只有你知道



    几天后斯内普再次敲开门站在门口的时候,场景有点相似,斯内普背着光靠墙才能站稳,他看到女孩的一瞬间叹了口气。

    你在这他抓住伊芙的肩膀。

    伊芙拨开他的头发,发现他的额头上都是汗,嘴唇微张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我在,是我。

    斯内普又自言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漆黑的眼睛里是一种刚经历过痛苦的脆弱。

    他抬了抬腿想靠近,踉跄着把她抱进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吗?您伊芙抱住他瘦削的腰,清楚这宽大巫师袍下的身体苍白瘦弱,锁骨、肋骨都突兀得让人心疼,还有背上嶙峋的脊梁

    教授?指间是温热黏腻的液体,她摸到厚实的布料被整齐划开的裂口,不言而喻,他受伤了。

    斯内普嗯了一声,声音从他胸膛里闷闷地传过来。

    几小时前。

    斯内普从霍格沃兹校长室的壁炉去到对角巷,邓布利多交给他一个盒子,需要存到古灵阁,他猜想是来自波特的遗物,邓布利多曾和他一起研究过的隐形衣。

    铂金博克店里没有人,而他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以及陌生的神情和不匹配年纪的衣着。

    穿着一身没有任何点缀的黑裙,伊芙看到他歪了歪头挑起一边眉来,她无辜的神情里闪过一刹了然,然后错身绕过他往里面走。

    你在这做什么?斯内普回身拉住她。

    伊芙转过头,提起一边唇角笑了,日安,西弗勒斯。

    斯内普不解地看着她不同往常的表现,低头看了看她的手,往常戴着那枚红宝石戒指的手上只有几枚银戒。

    如您所见,来买些需要的东西,先生。

    女孩常常垂下的眼和微皱的眉此刻舒展着,秀气的面庞上不自然的笑竟显得有些狰狞。

    你应该称呼我为教授。斯内普试探着说道,倘若是伊芙,必定会为了他这句生冷的话而怔怔出神,然后受伤似的轻声答应。

    而面前人笑意更甚,立刻改口,当然,当然,斯内普教授,毕竟我们这是在校外,是吗?

    斯内普冷哼一声,拉着她往外走,跟我去见个人。

    他拉着人到翻倒巷入口,在穆迪刚现出身形的一瞬间,斯内普把女孩往前推,魔杖尖端射出一道红光。

    而假冒的伊芙反应更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小刀握在手里,举起手从他的左肩重重划下,几乎一直划到腰间。

    斯内普手一颤,魔咒从她身边擦过。

    西弗勒斯,你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他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带着疯笑的声音就是贝拉特里克斯。

    与此同时,穆迪拄着拐杖快步走来,不断向贝拉特里克斯发射咒语,打斗间隙还发了个信号集结傲罗巡查队。

    斯内普跪倒在一旁,强撑着回身发射咒语,等穆迪和提前赶来的傲罗联手将贝拉特里克斯禁锢住,他才停下来在口袋里摸索白鲜。

    穆迪给贝拉特里克斯施展了昏迷咒,接过他手里的白鲜往他背后洒。

    恐怕得去趟圣芒戈,我遣人送你去,西弗勒斯。

    斯内普在他的搀扶下站起来,不用,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穆迪一手押送着贝拉,一边时刻看着满脸是冷汗好像要晕倒的男人。

    到了对角巷外,斯内普催动咒语幻影移形,他背后的黑袍被割裂,露出里面被血染红的白衬衫和翻开的皮rou,肩膀和手臂几乎垂直,从后面看起来他瘦弱的上身好像画廊里一副全黑的画,只中间一道深红,而这触目惊心的画面飞快扭曲缩小,直至消失。

    穆迪不知道他去了哪,也许只有邓布利多懂这个寡言的年轻人。

    布置得麻瓜家庭一般的房子里只储备有绷带和碘酒,伊芙从他口袋里的无痕伸展袋里找到白鲜,有她小臂长的伤口深可见骨,用上整瓶白鲜才稍稍合拢。

    她不知道这来自妖精制造的宝刀,徒劳地一遍遍消毒止血,企图让那骇人的创面赶紧愈合。

    斯内普在傍晚时醒来,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伦敦又在下雨,点滴声音敲打在窗上。

    他躺在床上,女孩坐在地毯上握着他的一只手,头枕在他手掌里睡着了,脸颊和手心交换着温度。

    伊芙的眼睛还红肿着,睫毛上挂着泪珠,在梦中也皱着眉,仿佛没有停止过哭泣。

    她睡得很浅,斯内普刚用另一只手摸到她的头发,她就睁开眼紧张地看着他。

    教授太久没说话,她的嗓音很沙哑。

    过来。斯内普拉着她的手,让她躺进他的怀里,女孩攀着他的肩膀小声哭起来。

    我梦到您被一条蛇缠住了,我想救你,可是可是我

    斯内普搂紧了她的腰,大手安抚着她颤抖的身体,好了,我在这,只是一个噩梦。

    您又瘦了。伊芙触到他平坦的小腹和胸膛,每一处骨头都硌着她的手。

    只有你知道。他附耳轻声道,语气轻松得像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秘密,只有你见过。

    清理伤口的时候伊芙脱掉了他身上破损的衣服,给他缠上绷带,现在她的脸就贴在他的胸前,他还穿着自己用变形术改大的睡裤。

    可以别走了吗?就在这好吗?我想每天看见你。伊芙害怕他下一次慌慌张张地来,会是更重的伤。

    我想我的确需要一个假期,邓布利多会为我酌情考虑的。斯内普摸到她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似乎从来没有摘下过,你见过贝拉特里克斯?一个女食死徒,在哪里见过她吗?

    伊芙想起对角巷那个疯狂的女巫,在对角巷,她抓住了我,后来傲罗们来了。

    如果傲罗晚去一步,斯内普也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清楚贝拉特里克斯的一切疯狂残忍,虐杀一个巫师并不需要理由,鲜活的生命在她眼里如同蝼蚁,任意踩踏。

    假期结束前我都在这。

    女孩踩着他的腿往上,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面颊贴着他的,用分明软糯的声音坚定地说:我会照顾好你的,教授。

    斯内普提了提嘴角,觉得她好像颠倒了主语和宾语,但还是轻声附和,当然,你会的。

    三四天后斯内普背上的伤口还是不见好转,翻开的皮rou难以完全愈合,在他苍白的背上丑陋地蜿蜒着,伊芙坚信他需要去麻瓜医院做伤口缝合,斯内普看着她吃几天的麻瓜感冒药不见起色,冷着脸给她做感冒药剂,自然对她口中的麻瓜手术也置之不理。

    他从蜘蛛尾巷的家里挪来坩埚和一些魔药材料,多数时候根据自己的经验尝试调配药剂,很少翻书,好像大脑里储备着所有的魔药书籍,伊芙不得不感慨魔药大师的天赋。

    贝拉的银刀带来的伤害比黑魔法更难治愈,就像一种绝症,完全找到对策之前只能不断用药缓和。

    又过了两天,斯内普好像想到了一味能转变药性的材料,决定去趟对角巷,伊芙不肯在家里等他,坚持跟着他一起去,出门前在他背上垫了好几层纱布,直到他看起来都有些佝偻得如同老人,伊芙才停下手。

    经过翻倒巷入口的时候,斯内普被人喊住,他把伊芙拉到自己的黑袍里,搂紧了她不让她露出脸来,回身看时,来人正解除幻身咒,布满伤痕的手拍在他手臂上。

    阿拉斯托。斯内普看到他的假眼转了两下,警惕地辨别着他怀里的人。

    西弗勒斯,又见面了,你的伤怎么样了?

    算不上问题,我已经找到了对策。

    穆迪两手撑住拐杖,状若无意低头看了眼,又见面了?小朋友。

    伊芙抓着斯内普的衣服,转头露出半张脸,看到是上次和贝拉特里克斯交手的老傲罗。

    她和那女人没关系。斯内普无意识地皱眉。

    是的,是的,那天是个意外。不过你不觉得这孩子眼熟吗?她是谁家的?或者是你的?

    斯内普没见过她的父母,或者说那一天并没有时间细看并记忆,但穆迪在魔法部这么多年,如果伊芙像她的父母,穆迪也许能认出来。

    妻子。斯内普扯了扯唇,声音上扬像个反问句,把穆迪试探的目光挡了回去。

    临场撒个谎无伤大雅,倘若伊芙作为傲罗遗孤暴露在更多人眼里,只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消除疑虑,穆迪宽容地笑了笑,他没有打探别人家私的癖好,我很高兴你开始了新生活,你知道的,很多成为食死徒的傲罗,在改邪归正后都过得不太好。

    你是个例外,西弗勒斯。穆迪看了眼周围,在幻身咒起效前他低声补充道,小心食死徒的报复,在我抓到她的其他同伙之前。

    斯内普把憋得满脸通红的小姑娘放出来,看到她受惊似的慌乱的眼神,牵着她离开人来人往的巷口,阿拉斯托·穆迪,阿兹卡班一半的食死徒都是他抓进去的。害怕了?

    伊芙攥紧了他的手,看他一如往常的神情。

    我想吃弗洛林的冰淇淋。

    如果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的回答是,不行。斯内普停下来把她的围巾拉到遮住半张脸,或者你想吃点魔药教授做的,拌了提神剂的冰淇淋。

    我可以自己买,我带了钱。伊芙摸进自己的口袋,觉得自己可能比斯内普有钱多了。

    不行。

    你以后一定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斯内普教授,你都不会满足女孩的请求。伊芙被他大步带得有些跟不上,喘着气小跑起来。

    我只是在正确地教育一个小朋友,一个三天两头感冒还喜欢在冬天吃冰的小孩。斯内普用拇指揉她的掌心,把她的手揣到自己的外套口袋里,你很清楚我满足过你多少要求,不是吗?我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