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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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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几天,他都没有碰迎涟。

    迎涟的第一次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使往后的几天两人都没发生什么,她都有意的不好意思直面他。

    就连睡觉时,迎涟也是往里挪,不敢离他太近,能离多远离多远。

    几天一晃而过。

    这天的阳光本不太热烈,可反射到房顶的玻璃瓦上,照在迎涟的眼皮上,硬是给她亮醒了。

    她睁着眼醒醒神,盯了一会房梁,微微扭头看了靳行一眼,他似乎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等,还是先起来洗漱吧。

    尽量不发出声音,她慢慢的坐起来,起身想从他身上翻过去,手都已经摸到床沿了,靳行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身前一拉,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她一瞬间没缓过神,瞪着眼睛直直望着靳行。

    他刚刚睡醒,脸上还带着倦意,半眯着眼睛回看她,忽然一笑,伸出被窝里另一只手放她背后,轻轻往下一按,怎么?想要?

    她一慌,双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可他手一使劲,她又一下子趴在他胸口。

    她讪讪的笑笑,殿下,我给您做早饭去...

    这殿里除了她带来的丫鬟,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院里的丫鬟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做出的饭菜好似不放调味,难吃的不行,还不如她一个没进过后厨的大小姐。

    话没说完,她就被靳行拎着后脖领子从床上放到了地下,仿佛他也多么不想跟她触碰到似的。

    她回头悄悄瞄他一眼,他却转身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明明两人成亲那天...自从那次,他就变了个人似的。

    她求之不得,整了整衣装,推门要出去,却有人先她一步进了屋。

    是个她没见过的丫鬟。

    你是...她打量着她。

    那丫鬟挎着个篮子,毫不客气地越过她进了屋,将篮子一下放到桌上。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这样没礼貌。她在这儿这么些天,没见过靳行有丫鬟,只有小厮。

    靳行只冷冷斜她一眼,坐起来背靠着墙,环着胸嘲讽道,真是难得,他的人竟还有颜面到我这儿来。

    那丫鬟也不看他一眼,丝毫没把他当主子看,您成亲之日,我们殿下自然不好意思来打扰。

    说完,她又意有所指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咱倒是不知道有什么不好意思打扰,殿下也没法行事,成亲当天来,怕是也不耽误什么。

    迎涟知道她那是嘲讽靳行生了不能下床的病,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嫁来有几日了,倒是真没见他下过床。

    可听了丫鬟这样说,气还是不打一出来,上前两步,你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是谁家的丫鬟?这样没规矩!

    那丫鬟上下扫了她几眼,倒是个挺标致的美人,就是可惜了,嫁了个地都下不了废皇子。

    你!迎涟才刚开口,靳行就打断她。

    他显然是动怒了,隐忍着怒气从喉咙里挤出,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丫鬟,你现在滚,我便还能留你一命,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你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那丫鬟明知他是患了重疾,下不了床,可看到他这样与自己说话,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太有威慑力,话音中满是威胁,她又不敢示弱,只留了句篮子里的东西,殿下会用上的。便走了。

    她这次口中的殿下,是迎涟。

    迎涟的心思却不在篮子的东西是什么上面,而是想先安抚靳行,毕竟他的喜怒,直接地影响了她的安危。

    她缓了口气,您为什么...

    她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您为什么没杀掉她?好像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似的。

    不过确实,她来之前就听说过许多人说这大皇子就是个疯子,可她来了之后却没觉得。

    靳行只淡淡看她一眼,我就是要她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迎涟似乎有些明白是为什么,可也没有深入的理解,她没来得及问,靳行竟笑了,指了指桌上的篮子,不打开看看?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是谁的人?既然不喜欢您,为何还要送东西来?

    而且,那丫鬟说的她以后会用得着,是什么意思?

    靳行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自然是些拿来羞辱我的物件。

    她带着疑惑,打开了上面遮盖的布,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也红透了脸。

    里面尽是些仿成了阳具的东西,木质的,玉的,不同长度不同样式的放了许多。

    她害羞之际,想明白了那人是要怎样羞辱靳行了。

    那人以为靳行不良于行,不能行那事,觉得迎涟嫁过来一定是只能守着个病人过寂寞的日子,便故意送了这些东西来,明里暗里的嘲讽靳行。

    这人真是...

    她将手抬高遮了遮,不想叫靳行看到里面的东西,想着哪天去扔掉,就当作没收这些东西,等他也忘了这回事就好了。

    靳行却嗤笑了声,遮什么,我都看到了。

    迎涟却仍不把手挪开,眼睛一转,看到边上还有个袋子,打开后里面是些葡萄草莓。

    她立马喜笑颜开,试图转开话题,这袋都是果子!

    她剥了个草莓递给靳行,靳行却不接,只盯着她阴森森的笑,你躲得过?

    她被他看得发毛,遮遮掩掩的还是将那一袋子东西露了出来。

    明明这东西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不是她带来的,可她就是不好意思。

    靳行下了床,毫不避讳地伸手拿了一个通体透红的阳具模型,伸手比划了一下,嗤的一声,就这?

    迎涟不禁也斜斜的看了一眼,那东西在他手中堪堪握住,但她回忆了一下,与他的比起来,确实是差一些的。

    她面上含羞,想插科打诨将这些东西挪到一边去,顺手拿起了果子中的一颗葡萄,又递给他,殿下尝尝吧。

    他直接用嘴含着接过了果子,却没嚼没咽,用手又拿了下来,两个指头捏着玩弄了一番,玩味得看着她,这可不是拿来吃的。

    她疑惑,那是做什么?

    她说着,拿了一颗放嘴里,酸得她脸都皱成包子,拿了块绢子接着又吐了出来,喝了杯水,那酸味仍然在唇齿之间萦绕。

    靳行说的没错,这果然不是拿来吃的。

    她瘪瘪嘴,苦涩得看看靳行,一脸愁容,那这些果子怎么办,扔掉吗?

    那人可真坏,送些酸果子来。

    靳行却一脸轻松,又取了个草莓,在手中来回摩挲,勾唇,扔掉多可惜。

    他眼睛看着迎涟,却朝床抬了抬下巴,去床上去。

    啊?迎涟没有反应过来,不是刚起床吗?

    靳行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腰,低声道,快去。

    迎涟腰部一痒,咯咯的笑出来,可看到他的眼神,她不敢说话了,也没敢动脚步。

    他目光幽深,眼底暗含着欲望翻涌,舌头顶着腮,吊儿郎当的。

    见她不动了,他微皱眉头,别跟我废话。

    她还没来得及动,他就走上前去站到她面前,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你不会以为我上过你,就会容许你冲我闹脾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