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H)
暗無天日(H)
這白棠開始求死,能就近守著再好不過。他方才出手重了些,只因近來莫魁分外謹慎,他這立場得處理得鮮明些。 令山領了一眾手下,將她扯回了暗房。 厚重的鐵門鎖了上,白棠隨意望了望眼前一打烏鴉鴉的男人,就連慌張也沒了力氣。她頹坐在地,冷冷瞪著令山。 他望著她,一雙眼亦冷冽如霜:「安安分分,熬過一天是一天,如今這般,將士兵卒僕役,都能近身,倒好?」 他淡淡令了十人上前,男人各個笑得邪佞。 「收好妳的齒牙,嗑傷了人,妳只會更難過。」令山面無表情,靜靜道:「唯獨,死不了。」 她恨恨瞪著他,不自覺連連挪退著身子。 男人走上來捏開她的嘴,塞進了傢伙。背抵牆邊,她身前的人一個接一個換,她臉本生得小,不勘偌大棒杵一回搗過一回,微一不慎,碰疼了侍從,令山即刻又命來一人。幾番下來,確實制得她萬分收斂。 「賣力點啊,舌頭挺出來舔!」不滿意她僅是張嘴收牙,一點工夫也沒有,就是侍從,亦對她大呼小叫。沾滿濁精與汗珠的髮絲黏在臉側,一雙雙大手捏得她柔皙雪乳發紅。 「瞪什麼!」男人狠往她頂去,她頭微撞在牆上,一陣暈晃。 才一股熱燙噴了她滿臉,又一巨杵塞了進來。剛讓眾將輾過幾輪,她早已渾身乏力不支,頹靠在牆上,兩眼無神。男人見了要她起身跪著,半刻不能歪斜。巨杵猛撞,如何能不歪斜,牙一碰著,男人刻意稱痛,令山不查,冷眼再喚來一人。她只好屈辱地攀著男人大腿,看上去甚是飢渴,又惹起一陣笑聲。 rou杵吞吐了整日,灌了她一肚子男精。她幽幽含納了最後一個人,終是叫令山有些滿意。 他走上來,掐起她的臉,掀開長衫,褪了褲頭。 鎮了她整日,他如箭在弦的男慾早已聳然高挺,碩大男根一頂,直送進她口間。 「別像個弱者,白棠。」許多話他說不得,沒了盼望,便只有生恨支撐她。「記著一個一個傷害妳的人。」 一雙含恨的水眸望著他,沉沉疲憊裡似有些疑惑。 她雙眼本生得美,縱然是瞪著,已惹起他熊熊慾念。他自她口中退了出,大手扶上腰間一抬,將她擱上了一旁的木椅。粗掌壓在她肩上,一手撫下她腿間,持了幾分耐心撫摩,讓莫魁日日yin虐的身子紅熟,幾經揉弄甚快便羞辱得濕了一片。 「一個一個,報復。」他在她耳邊說著,又將她緊制在椅,挺入,掠奪。 熱脹的男器頂得深,讓他重重摩著,她一陣惡狠狠的酥軟,痛苦又陷溺的喘著,堅實椅背頂在身後,不容她逃避眼前毫不留情的侵犯,她哀吟著戰慄不止,腿間一次次似要被榨乾般沁出水液,漫漫濕了椅面,涔涔又滴到了地面。 「不要。」她又一次抽顫,難堪得苦苦哀求,光裸的身子滲滿汗珠,一頭黑髮凌亂濕黏,襯得她更為撩人,一眾衛兵看得吞涎意yin,盼她犯個滔天大條,說不定也能輪他們享用一番。 聽她哭饒,令山並不停手,也不忍抑,一陣狠狠抽插,甚快送盡了一杵熱燙。 她心神一鬆,再支持不住,暈厥在他濕透的胸前。 昏昏間,似又是他,在她唇邊湊了些粥水。她不願喝,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他索性捏過她的臉,強灌了進去。白棠掙扎吞了幾口,無神的眼恨恨望著他。 白棠花陷落在泥濘裡日漸斑駁,谷后瑰麗的院子裡,朵朵紅扶桑,倒是嬌豔開了滿枝。 桑瑾拖著裙擺,拂過一朵朵鮮嫩的花苞,瞧著宮人修枝灑水,親自盯了好一陣。 前幾日,莫魁差人將這一盆盆紅花,賞進谷后宮裡,要她好好照養。她面上笑著,依禮接賞,眼裡卻清淡得很。這扎眼的花,名為賞,實是警告她,那桑易已與月盟聯兵。花要是落了,只能怪她不謹慎。 他不曉得,在他倒下之前,她是絕不會讓那花落了的。 走回寢殿,落坐在一樁檀木妝台前,她讓兩名大宮女細細梳妝。今日,便是初十。月盟不退兵,或是讓莫洹謹慎了些,然這麼觀察了好一陣,他該也清楚,只要時機抓得緊,拿下了白棠,足以牽制洛青。給了他時日安排兵馬,今日,也該進谷了。桑易與月盟連兵,也正好讓她尋由有些表示。 換了身莫魁盛讚過的華衣,行至容得下她全身的妝鏡前,上下細細打量,她雖年過三十,仍是風姿綽約,容色明麗。確認了每個環節,都叫她滿意。她盈盈朝桑君谷坐落的東方,大跪伏地一拜,方起身領著一眾侍女,徐步移往莫魁谷主殿。 幽森石廊直通偌大宮門,每隔幾步便左右分列衛兵,見了桑瑾,各個恭順問安。大門前擋著兩名兵官,依舊行禮如儀:「娘娘,君上不在。」 大宮女上前相應道:「洛夫人應當在?娘娘進去坐坐,等君上回來。」 兵官對望了一眼,只得一揖,讓了開來。 她跨了門檻,蓮步踏過碎石徑,曲繞進了大殿深處,留了宮人,直下了暗房。房外,嚴森森列了一排令山手下。 「守個姑娘,用得著這麼多人?」桑瑾端著威儀,走了上前,淡淡令了句:「我進去瞧瞧。」 為首衛兵揖手行禮,緊張得支支吾吾。「回回娘娘,君上吩咐了,萬不能有閃失。」莫魁吩咐了,要是讓白棠尋死成,甚或丟了人,他們一干人可要陪著送命的。 桑瑾笑了笑,道:「裡邊兒還守人吧,我不過進去看看,你若不放心,盡管去通報君上。」 衛兵左右不敢逆她,只好再一揖,訕訕讓開了門。 房內,白棠趴伏在地上,一身輕紗下血痕淋漓,顯是挨了令山不少鞭子,正昏昏睡著。又兩名衛兵守在她身旁。 她淡淡看著,早學會喜怒不形於色。當年,這些下賤的男人也是這般守得她求死不能。 十年前,只因桑君與莫魁一宴,看中了她,桑君便不顧她已許了夫君,要她和親莫魁換兩谷安和。她與夫君訣別,以為服順桑君,至少能保他性命。但至終,莫魁仍發現了那門親,暗令桑君滅了口。 數年之間,她笑得溫柔,陪他鬥垮吞併了昭氏的勢力,為自己在山巫谷和莫魁心裡,立得一足之地。她卻不曾忘記,莫魁曾經如何日復一日凌辱她,直至她毫無生趣,就是對死也斷了念。更不曾忘記她與她夫君別離時,他痛恨的淚,和一聲聲無力的珍重。 她的確學會珍重,要死,也得帶上莫魁項上人頭,聊慰她長久思念的夫君。 今日,這白棠倒沒讓人綁著。看來這囚房裡,也有些知情的人。她不動聲色,以衫袖相掩,掌間一截和刑房看上去十分相稱的斑駁粗鐵絲,讓她悄然擱到了白棠身旁。她順勢伸手輕輕撫上白棠的臉,喚了她一聲。 聞聲,白棠惶惶一震,倏然驚醒,看清了眼前的桑瑾,她難以置信地顫著聲囈語道:「娘娘!救我,救我。」 桑瑾微皺著眉,緩緩開口道。「妳至今,也學不會討君上歡心,可還記得我說過的話?」 「我一點機會也沒有。」白棠一雙淚眼望著桑瑾,她連自己都救不了,還談什麼見莫洹,談什麼練經。 這一旁守著的兩個衛兵,該已讓人安排過,然桑謹不敢太過肯定,盯著白棠,她掃了眼地上的粗鐵絲,模糊地道:「瞧妳這一身傷,今日,不如去清凌潭泡泡,剩下的,只能靠妳自己了。」 白棠順著她目光,一眼撇見了鐵絲,正惶惶揣測桑瑾的意思,外頭聲聲向君主問安的禮數,已由遠至近。門一開,莫魁沉沉聲音傳來。 「瑾后,找我找到這處?」莫魁入了房,後邊跟了令山。 桑瑾回過頭恭敬地朝莫魁欠了欠身,嫣然笑道:「誰說臣妾找您了,臣妾來看看白棠meimei。」 莫魁掃了她一眼,淡淡扯了個笑:「這房妳當時也不過待了幾日。這白棠,妳保下的人,至今,沒對我笑過。」 桑瑾恰如其分的微微一嗔,一雙秀眼裡婉轉惹憐。「君上知道臣妾不喜歡想起那些事情,何以還要提來取笑臣妾。」她輕拉過莫魁,柔柔道:「君上,您也讓meimei陪了好一陣子,都不想臣妾?」 聞言,莫魁好奇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這身打扮,剛還有人說不是來找我。怎麼,擔心妳那老家了?」他想桑謹定是著急桑易那檔事,急著示好分說來了。 桑瑾媚態萬千,依了上來:「什麼都逃不過您眼睛。臣妾比不上meimei天生盛顏,只好費心打扮了,您許久未來臣妾宮裡,臣妾委實。」 她話聲未落,只聽得後頭侍從一聲斥喝,白棠手上的鐵絲已陡然刺進了頸間又狠狠抽出,鮮血如泉一般湧出來。 她不懂桑瑾何以要她去清凌潭,然她真心想死,出手毫不猶豫。 莫魁見了她不知何處弄來的鐵絲,勃然大怒,上前,一揚刀,倏然殺落白棠身旁的二個侍從。瑾后是個聰明人。殺了白棠,只讓月盟得以連起桑易殺進谷來,該不是她因妒而有心為之。令山,更無理由與月盟牽扯,或許真只是個失誤。 算了算日子,他向令山惡狠狠一瞪,道:「紮了口子去一趟清凌潭,再有閃失,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