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高山雪松
24高山雪松
隔天石庭转醒时床的另一半早已经冰冷。 近来各有各忙,虽然并不期望醒来后还会如往日彼此温存,譬如说一齐做早饭、吃完送出门口、临行吻别等等。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怀揣着难言烦恼的孤独感真是出奇差。 开放式厨房的好处在于一览无余:冰箱上贴满了他们到各地旅行时买的冰箱贴、宝丽来相片、日程单,还有容裳最新给她的留言:今日满课。 石庭细究那张日程单,懊恼的发现自己的确忘记件重要事,不怪容裳负气先走。她又回房重新躺下,嗅着床褥上残留的容裳气味,满腹心事又重新让她只想逃,可终归还是要回到现实。 石庭在去工作室的路上买完所有人份的早餐。大家伙都忙得脚不沾地,什么都懒得费事,这些小事通常由辈分最小的她处理。两年来石庭不仅在技艺上精进,为人处世亦成熟许多。先前容裳空闲较多时少不了探班到访,他的体贴给石庭的师兄姐们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难怪,农牧谣就说她的周到深得男友真传。 一个人的生命已处处有另一个人存在的蛛丝马迹。 河马是天生的狂躁症患者,气温、湿度、哪怕是泥里一只虫都能让这头野兽发疯。慕如雪小尺寸的原作精致无匹,复刻它的神情实在需要倾心投入才不至于走形,石庭却忍不住频频失神。 忙到下午二时许才得空吃午饭。今天工作室内还是只得他们最要好的三人组。石庭斟酌着,决定向旁人取取经,问题是忘掉男友满心期待的纪念日怎么善后。 心大的农牧谣宽慰石庭:你不记得不要紧,他有心记就够啦!等忙完这段时日,天天都可以庆祝!何况他那么疼你,想必不会计较这点小小疏忽。 韦皖却不同意她的爱情观,谣谣姐就是太以事业为重,所以才落得孤家寡人。男朋友出轨都要旁人替你发觉。 石庭听得头痛。她虽确信第三者不会有机会作梗,可是她却连轴转到他什么时候换了新香水都未发觉。直到今晨,容裳留她一个人睡醒,闻到枕边那仍是雪松主调却又截然不同的气味。 更清冽、更冷峻,更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阵子真的太忙,以至于容裳都在无声的控诉他的不满。更要紧的是她还瞒着他一件大事不知如何开口。石庭坐不住了,她抄起外套穿戴好,丢下句去去就回便跑出门。 走进班级时阶梯教室已坐满一半,石庭挑了个最角落的无人位坐低。她记错日程表上教室的号码,寻寻觅觅,最后还是听得路人的议论才找对位置。那几个女孩子也是来旁听的,台上的老教授似乎已经见惯不惯,对他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石庭趴到课桌上,望向那发亮一点。容裳无疑是人群中最惹人注目的。分组讨论时间,他正笑意盈盈的与临近的同学说着什么,即使戴着玳瑁眼镜,仍无损容裳的玉树兰芝。毕竟现实又不是漫画书,怎么可能因为一副镜框,我们就认不出超人? 等等从何时起容裳患了近视。石庭后知后觉。而那个正回头与容裳说话的那个女子不是昨夜约她见面的周丛筠是谁? 这一刻,她的笃定都变作泡影。 石庭乱了阵脚,默数五秒,决定不再看他了。她埋头在双臂间合上眼。须臾间静谧到嘈杂,心绪极度不安宁的石庭,察觉到身旁有人的一刻已反射性地想跳起。 宝宝,是我。容裳碰碰她通红的耳尖,起来,让我看看你。 石庭不做反应。半晌,她闷闷不乐地问,为什么丢掉。 容裳知道她看到垃圾桶里的鲜花蜡烛,同样闷声回答,反正也用不到。 抱歉。石庭率先亲过来,尽管还在堂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周年快乐。 看着她发红的眼眶,眼下两畦乌青,身上属于他的大T恤上还沾了些做雕塑留下的泥印,容裳轻易就心软下来。他对台上的老师致以歉意,牵着石庭从后门顺利逃学。 才出得门,石庭就被容裳压到墙边。他的大手握紧她细软的腰肢。容裳昳丽的面容瞬间放大,凑近。石庭则大力吻回。容裳的舌毫不留情地进攻侵犯着石庭口腔粘膜,旋旎亲吻深重有如掠夺,真是要命。 许久容裳才舍得松开石庭一点,只是一点。已长成男人的他仍然把她牢牢困于怀中。 真想原地把你吃干抹净。 我们逃走吧。石庭在他耳边小声说,离开这里。离开这是非之地。离开那些让人烦忧的纷纷扰扰。轻柔却如此肯定,像在说服他,也在说服自己。 一路开车到南蝉。 追云院还是如常静谧,只是它旧时的主人先后离去,新的这对也不常到访,昨天抵达吃过晚饭后容裳更把留守的工人都打发回去休假,这套绝美的庭院,便显得越发清冷寂寥。 石庭早早熄了手机,与世隔绝。她始终踌躇着如何跟容裳开口周丛筠的事情,却一时想不出两全的法子。独自散步后回到卧房,从背后靠近,石庭下巴抵在容裳肩膀看他跟编辑写邮件。 容裳任她挨着,女人香软的乳rou尽数压到他背上,有意蹭动,分分钟勾起十万伏特情欲。他不疾不徐的继续敲键盘,别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刚刚,我收到出版社的约稿。石庭反而更紧挨上去,挺直的鼻梁蹭着他的颈,忽然一口咬住喉结他们问我要价几何。 容裳抱着笔电避开,直到他复完最后一个字。他终于抬眼看她,浅淡双目像无声的海水,带有未卜先知的潮湿。这是好事呀。 石庭跪坐在床上毫不掩盖失望神情。她真的被他惹毛,只想狠狠再咬他一口,数罪并罚。旧的烦恼还未解决,他又添上一笔。 按道理那可是容裳的邀约,她不是应该欣然答应吗? 石庭不是没想过走更轻松的商业路子,如果她想,薛荔当然亦会像扶持梁雨泊一样帮她。可她内心始终在纯艺的道路上摸索挣扎。尽管石庭在慕如雪的工作室里过的并不理想,被骂的时候实在称得上狗血喷头,她仍然要自行坚持,而不是由谁左右自己的抉择。 这才是石庭啊。 相爱只是开始,他们的出身让彼此没有柴米油盐的烦恼,处事的磨合就变得尤为重要。 其实如若不是这样一条道走到黑的性格,她也未必可以和容裳走得长远。 石庭注视着容裳,问你知道何时候会觉得一个人远在咫尺吗? 她不会因为周丛筠一句累赘而否定自己,但容裳轻易的插手,让她的努力追赶显得毫无意义。 不知道?容裳放开电脑,重新回到床沿。忍不住伸手触碰眼前这张他从少年时代起就认识的脸庞。甜美的触感犹似带磁,使他不舍离去。拇指压在那双唇上,来回移动,颜色正变得挑逗。 石庭探出舌划过他的指尖,随后拉下他的裤子,轻柔亲吻早已勃发的硕长性器。容裳忍不住把手插到石庭发间,催促她含得更深。石庭驯服地张大嘴唇将容裳的yinjing纳入口中,用尽心机讨好他的欲望中心。 石庭呆望着容裳,湿漉漉的眼睛写满未知。他明明就在口中,可石庭由衷觉得容裳远在咫尺。对方希望我开价不要太高,若不是给容裳面子,他们根本不考虑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石庭将yinjing吐出,茎身已沾满yin亮的水渍,愈显狰狞。 你没有考虑过,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因为你潜意识就觉得我需要你庇护吗?她的软舌重新缠上他,逐寸细舔那些盘结的经络,含着圆硕粗大的guitou吞吐、舌尖在敏感的马眼打转、嘬食。 容裳因为快感的攻占收紧拢在石庭发间的长指。当她意识到这点,便更卖力地缩着腮帮子吃他的灼热roubang,伸手捧着他沉甸甸的性器,揉捏着、令囊袋越发鼓胀。一系列动作促使容裳兴致高昂,腰眼酥麻,就也没再克制,畅快出精,浓浊喷她满口。 石庭。我会为你做一切。容裳拿来纸巾欲替石庭擦去唇边的jingye又被拦住,石庭舔着自己的嘴唇,无谓地将jingye吃进肚里。她转手去解两人的衣物,把容裳推到床中央,骑到他胯间。 你觉得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扮救世主?石庭鲜少在容裳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明明泫然欲泣,仍然强撑。凭何为你一句话,我就要生要死?容裳。你太小看我。 你搞清楚点。即使知晓容裳有意相让,她仍然使出浑身蛮力紧压,用除下的衣衫把容裳两手绑到头顶,我想要的东西,自己挣。 你知我从来都是这么自私。容裳定定望着她,眼神尤其像渴水的鱼。我不想要看到你这么辛苦。我心疼你。 石庭抬高多汁的肥厚逼xue,手扶着容裳的大jiba试图借助yin水的润滑迎入。guitou在屄缝间的嫩rou上摩擦着,欲擒故纵般,数次研磨xue口挤入半个guitou又滑走。直到她狠心压低,身体才堪堪被破开,艰难地吃进jiba巨大的头部。 石庭隐忍的表情逼得靠坐在床头的容裳粗喘浓重。 察觉到容裳黏灼的视线,石庭却不愿正视,干脆就这么调转方向背过身娇软的屄口被粗砺龟棱生生刮蹭一周,薄薄的嫩rou撑至近似半透。 石庭整个人几乎酸到瘫软,咬着牙关硬撑住容裳的大腿坐稳那根凶刃。可她实在不敢贸然吞尽,缓缓摆动着腰臀,步步逼紧适应着。水泽在石庭宛如试探的厮磨中泛滥,来去之间却始终擦不到渴求那点。 容裳轻松就挣脱束缚,从背后压她满身。扣紧石庭十指,交叠的双手重重按向凌乱的床单,一举插实。胯下毫不犹豫地配合耸动大rou凶狠的cao弄,撞得她脱口都是魅惑的yin叫。 那些倔强的伤人话语散落飘远,仿佛从未现世。 说出来,是谁在cao你,石庭?说话间,guitou便顶向最敏感处的zigong口。 是你。灭顶的快慰化成酸软呻吟,不、不行,啊太重了、容裳太多、太满的快意令石庭下意识想要挣开。 容裳松开与石庭交握的手,就着深入的状态摆弄她转过身,yinjing又一次在窄xue内转体,她得以向后退了些许,大rou脱离只余半个头部仍卡在逼口。只得一瞬喘息,又被他重新捞到身下,jiba深重捅入,直捣zigong,被贯穿的滋味激得她失声长吟。 两人变成正面交合,容裳拉起石庭两条瓷白长腿盘到腰间,完全掌控性事。维持着下身的猛烈抽送,他轻巧地捏住她的下巴,奉上情意绵绵的湿吻。宝宝,叫我。 石庭早已被干得仅存呻吟的余力。容裳毋须用到花哨技巧,只是一下接一下尽根没入的狠狠cao干,高频而持久地撞得zigong酸胀麻痒。石庭软成一池春水,陆陆续续地一声高过一声媚声喊他老公。短短两字诉尽爱意、情欲、恳求,还有微不可闻的示弱。 容裳一一收入囊中。长指旋拧着石庭粉粉嫩嫩的奶头,将满腔占有化成充足的马力,更猛更烈地cao弄身下的石庭。宝宝乖,别跟我怄气,我爱你。 过后两人并排靠在床上。带着餍足,容裳慢条斯理的解释,主编明明事前就看过你的作品,还表现得相当满意。他们不知道我们相识。可我是认真的,我想要你。 我也不晓得编辑会那样说。也许他们是先抑后扬的压价,出版商一贯的手段。 我会重新考虑的,多谢你的信任。石庭下床去冲凉。望着她赤裸的婀娜背影,汨汨的jingye结在她腿根,容裳欲望又生抬头迹象。他掐灭香烟,急忙追入浴室。都怪精虫上脑,向来缜密的他一时竟未能辨出她话语中的搪塞。 容裳在家中醒来时只觉得背后生疼。昨晚他们开夜车回来,他仍不知疲倦的以解乏之名,缠着石庭又再做了两次,石庭实在受不住,出手挠得他周身痕迹。 他有些自得其乐的笑笑,预备开始穿衣打扮,直到打开衣帽间的大门,方发觉里面空出非常不起眼的小半。实际上许多细软跟着石庭一起离开了这间房屋,未说再见便直接消失在与容裳的居所中。 厨房的冰箱上,她写到:老师有令,完工前我等需暂住工作室。 前三分钟,容裳红着眼在屋内团团转。他是快要疯掉。可九点一到,石庭电话就适时切入。她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将要狂化的容裳,答应了一堆有的没有的割rou条款,容裳总算觉得心顺少少,又整理了半天情绪才终于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