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赎她
我赎她
秦潇洗完澡,用药膏小心处理着自己脸上的伤,哭肿的眼睛,连眨眼都疼,里面不知道是什么被扇破了,左眼看着有些模糊。 回头去翻找手机,宋昭的电话被她标注了A开头,点开拨了出去。 主人,今晚不能去你那里了,人家要回爸妈家一趟。 她得回去避避风头,免得又被元博缠上,手指绕着头发,嗯嗯的回应着那边,大,大概就一星期回来,奴隶回来马上就去找您! 做贼心虚,挂完电话后,心脏跳的很快,以前说谎从来没这种感觉,怎么在他面前这么虚。 她家在隔壁省,坐飞机一个小时便到,从小都在大院里生活,如今各个亲戚都生疏了不少,每次回来路过大院,总是露着尴尬的笑,巴不得四条腿跑回家。 蹑手蹑脚的开门回家,厨房中有人在做饭,扔下包轻轻跑过去,从后面直接抱住了她。 林女士做什么好吃的呀? 天哪,你吓我大跳! 秦潇笑嘻嘻把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妈,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吗?还做我了最讨厌吃的芹菜。 她责怪拿着筷子敲她脑袋,多大了还挑食,都是小时候你爸给你惯的。 欸我爸呢,怎么没看到他? 她翻着锅里的菜,叹了口气,出去谈合同了,最近生意不好做,你爸亏了不少。 房地产生意还能亏啊,比我挣钱多了。秦潇拿起一旁的胡萝卜啃了起来。 上次你爸的合伙人卷钱跑了,一堆事都落在他身上,现在没人肯跟他合作,再这么下去我们得卖房子! 秦潇咬着胡萝卜顿住,这么严重,怎么不跟我说?我手里还有点钱,要不你们拿去用。 她摇摇头,不用了,你爸要是知道,肯定不会用你的钱,他自有主意,放心吧。 秦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你脸怎么了?红红的被人给打了? 她涂了很多粉底液,没想到还是没遮住,心虚的嘿嘿笑着。 不是,最近过敏了而已。 蚊虫季节,可要注意些啊。 知道啦。 吃过饭后,秦潇跟着她一块去外面散步,大院里面剩下的都是些年迈老人,坐在一起聊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秦潇最后也没逃过被媒人介绍的命运,聊了二十分钟,灰溜溜拽着她妈走了。 秦妈对她的终身大事倒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你都快成剩女了,以后可别哭没人要。 你女儿我长的貌美如花,只有我挑男人的份。 她笑了笑,又说大话。 晚上九点,她爸还是没回来,秦潇睡不着,扎着高马尾,穿着卡通睡衣和拖鞋出门,在便利店里买了根冰棍,坐在大院前的台阶上吃。 咬着吃光的棍子舔了又舔,心中突然念起一个不该的想法。 这玩意儿,可比那些狗男人的jiba细多了。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咦了一声,直接给丢到对面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罪过罪过。 昏暗的马路上,有辆车的远光灯打入进来,伴随着车声越来越近,拐角处来了一辆黑色路虎。 她坐在台阶上发呆,那辆车忽然在她面前停下,正当她纳闷,后座车门打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唔别,我没事,我还能喝,接着喝! 醉鬼的声音一听就是她爸。 爸! 秦峰庄晃悠着不稳的身子,西装皱皱巴巴,领带松垮搭在脖子上,胡渣没刮,尽是沧桑,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站不稳往后退了一步,打了个酒嗝,小,小秦回来了? 秦潇过去扶着他胳膊,嫌弃捏着鼻子,酒鬼,又喝这么多,看我妈怎么收拾你。 他嘿嘿笑着,整张脸通红,我,我才不怕呢,接着喝啊,喝嗝 走啦回去! 秦峰庄回头嚷嚷,那个,司老板!多谢你送我回来,我们,改日再喝合同,可就这么定下了,下次我请客!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秦潇转头道谢,看到坐在那里男人抱臂,峻冷的脸不带一丝温度,冷漠扫视着她,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秦潇缓缓睁大了眼睛。 司池安? 他收回视线,命令着司机,开车。 是。 车子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阵尾气热风。 秦潇还没缓过神,惊愕问道,你怎么跟他认识的爸! 他拍着自己啤酒肚,语句不清,那可是我跑了一周才约到的大合作人!你都不知道约他有多不容易,我这肚子没少灌酒。 完了完了。 她脑子里都是恐惧,司池安现在都快恶心死她了,看到他们父女关系,肯定不会手下留情,还谈什么合作,偷了她家都有可能。 秦妈看他喝这么多,都快气死了,拿着毛巾往他脸上用力搓。 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再这么喝下去等着身子出毛病吧,到时候我就跟你离婚嫁给别人! 秦峰庄笑的乐呵呵,拉住她的胳膊,老婆我知道你不会,别生气了,看我把我这张脸都给你,随便你搓。 她气红了眼,甩下毛巾。 一大清早,秦潇受命去买感冒药,才六点钟,跑了一个小时的路程,终于看到一家药店开门,身上还穿着幼稚的皮卡丘睡衣,高马尾睡了一个晚上变得松垮凌乱,跟个傻子一样站在路边打车,冻的浑身发抖。 出租车到大院门口,她才发现身上带的现金根本就不够支付车费,买药的钱超出预算了,手机还在家里。 秦潇问他能不能用一盒感冒药抵押车费,那司机直接骂了她一句傻逼。 你才! 还没等她回嘴,副驾驶的车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 我赎她。 司池安蓄谋已久在这里等着。 秦潇头脑还算聪明,暗叫不妙,混,混蛋!不准赎我!几块钱而已,你赎了我,那我不就成你的人了吗! 不用找了。 前面司机接过他手里的红色钞票。 行了姑娘,下车吧,看你年龄小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车门被打开,她被拽着胳膊强行拖下车,硬是从牙缝挤出一字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