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含舌弄(微h)
口含舌弄(微h)
奔走了一天,好不容易躺到床上,本该酣然入梦的,真沾了枕头,反倒睡不着了。 还是那道合不拢的窗缝,切了一道月光进来,落在墙上,把屋子也割成两半。 桂圆躺在床上,规规整整地盖着被子,就这般睁着双眼,静悄悄地看着那道白线,还有白线附近漂浮的微尘。 今夜起了些风,所以那些形状各异的漂浮物也被吹得你追我赶的,轮流在这白色的灯光下登台。 同样被风吹进屋子的,还有空气里隐隐约约的密语。 人都是夜伏昼出的,蛇却恰好反过来。 这样的习惯若是再遇上交配这样的事情,就造就了此刻,桂圆耳边此起彼伏,纷至沓来的热闹。 鼻尖传来一股极浅极淡的清冷梅香。 是那根钱梦秋曾经插进心口的梅枝,他们出了幻境以后就被大人收进了乾坤袋里,今晨起来,却发现它又自己掉了出来,而且还重新结出了花苞。 花苞很小,只有零星几颗米粒大小的绿点,点缀在光秃的枝桠上。 大人检查了一番,说,这是花枝不知何时又恢复了生机,乾坤袋容纳不了活物,所以才又把它吐了出来。 言毕,拿符纸把它裹得严严实实,放在了桌上。 那树枝曾是绿萼的一部分,本来已经干枯而死,为什么会突然复活,复活以后又会导致什么,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猜不到。 可是大人却把它留了下来。 没有直接销毁的原因,大人没有说,但是她其实可以猜出来。 是因为绿萼曾经说过的阴功功法。 大人这是在为她冒险。 眼睛睁得太久,有些干,桂圆眨巴一下,朝着左手边翻了个身。 目之所及,温柔的辉光边缘渲染到的地方,有一个人,于半明半暗的光影间,整装端坐,闭目参神。 自持到了极点,连垂挂到阴影里的下摆也衣摆济济,就好像连风也不敢打破那里的静谧,在他的周围圈起一堵高墙。 这堵墙铸在道士的心间,无孔可入,但桂圆的视线太过专注而火热,便连这堵墙也被烧出两个洞。 感受到桂圆目不转睛的视线,那双微微低垂的眼眸缓缓睁开,没有被布条遮挡的重瞳轻转,将目光投向床榻。 大人,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被包裹在瞳孔深处的兔子动了动被子里的腿,应该对吵到大人感到抱歉的,但看到他跟自己一样没有睡着,不知为何,心里填满了隐秘的欢喜。 脑子里想着那个人,巧合和理解,都统统当成默契。 不是。是我自己思绪纷乱,玄鉴狼藉。睡不着么?太吵了? 桂圆的喜悦散成了眼眸中的碎星,衍虚同她隔空相望,周围的嘈杂仍在继续,房间里却因为这一眼对视而显得如此静谧。 嗯不过不是因为他们的声音。 原来的姿势不方便看着大人,桂圆以手为枕,把半边脸颊埋进肘弯,只留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在外面。 大人呢?大人又为什么思绪纷乱? 为何没有坐忘? 真正的原因叫人羞于启齿,若是衍虚想回避,便有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 可桂圆没有说话,缩在床上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那神色是如此的信赖。 衍虚的那堵墙也就荡然无存了。 因为胸中欣悦,难以自抑。前方便是尸山血海,他却沉溺于昨日的契约衾礼,无法自拔。 他回视桂圆,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温柔的像一片乘风而起,将化未化的春雪。 这片晶莹的落点在桂圆的眉间。 她的双目被幸福的雪水润湿,也变得湿漉漉的。 声音是被融化的冰糖,越来越低,大人为什么高兴? 哒......哒...... 是兔妖赤裸的双足,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 衍虚静坐着目睹兔妖走上前,没有动作分毫。 原因同你一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滑动,连带着兔子的心也重重一跳。 和她一样的原因 她睡不着,是因为她在想大人。 大人的原因和她一样,那就是 不知是谁拉长嗓子叫了一声,这呻吟像是裹了春药,桂圆脑中轰然,身上快速烧了起来。 地上寒凉,你该穿上鞋子。 桂圆在衍虚面前站定,男人微扬头颈,语调中带上些教诲的意味。 ......大人不冷么? 桂圆忍住自己条件反射就要去找鞋穿的冲动,脚趾勾起来,反问衍虚。 因为拿不定大人的答复,单薄的前胸还在不住起伏。 她的模样并不寻常,衍虚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剑刃般的眉峰淡淡蹙起,又很快散开。 大人,您冷不冷? 一开始的热血褪去,寒意果然渐渐从脚底钻了上来,桂圆又问了一次,这次连放在身侧的拳头也悄悄攥紧。 ......上来。衍虚放下双足,桂圆如释重负,小心翼翼地踮着脚踩了上去。 现在,她俯视着大人,而大人仰视着她。 她站得不是很稳,衍虚将她的双手搭在自己肩膀。 手中的细腕抖得厉害,衍虚稍顿,重新看向桂圆的时候,目光中带上了点点无可奈何的笑意。 害怕? 嗯,怕大人拒绝。 痴儿。 桂圆轻轻揪住男人肩头的衣料,如实回答,衍虚想拍拍她的头顶,手伸到她面前的时候,被一口含住。 道士的拇指细长,含在兔妖嘴里,却又显得有些粗。 桂圆直视衍虚,口中啧啧作响,认真地用舌头拨弄。 大人,在许玉笙的房梁上,为什么不要我帮你? 因为口中的异物,兔妖说起话来有些含糊。 衍虚没有说话,她就接着问。 ......在言府的浴池里,为什么要用舌头? 自己的躲避与退缩,原来她都知道。 衍虚敛容,静默。 桂圆更加激动,睫毛颤抖着,舌头不断打转。 嘴里的手惯常用来提笔持剑,健而不硕,细而不瘦,指骨分明,砺砺的薄茧,手如其人,像一杆俊俏笔挺的竹。 它是坚硬的,极具风骨,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皮rou,也沁了墨香,而散发出一种令人感到自己正在冒犯的滋味。 桂圆的舌头则只有软。 她用软去包裹硬,用欲来亵渎净。 舌头和眼睛一同将道士往里吞噬。 衍虚牙关渐紧,动作很快转为主动。 一开始,拇指是红色染缸里的搅棒。 然后,又化作沙滩上的海浪。 一一抚摩过那些整齐小巧的贻贝。 指腹检查般擦过齿面的时候,快感就这么一波波被打到全身。 桂圆被这海浪冲得开了口。 涎水汹涌而出,洒落在胸前。 那浪还在往深处打。 道士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兔妖被带得前后晃动,嘴巴张着,眼睛眯起,生理性的泪水星星点点。 脚尖踮起,在男人洁白的鞋面上留下一个浅坑。 嗯......唔...... 戳到小舌头了,喉咙不由自主想要闭合,桂圆一个激灵,舌根自发抬起,把那根手指推了出去。 口腔里一下子空落了,她喘着气偷觑大人,不敢说自己还想要。 而且......是除了这个,还想要更多。 下体粘嗒嗒,麻酥酥的。 衍虚缓缓抹去她唇边的口涎,扶着她的腰,站了起来。 姿势图依然放在微博@麻辣咸鱼干老婆婆